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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就怕打针。”
嘉应只好答应她了。知道她这不爱看病;不爱吃药的德性;连感冒消炎药全都买好了。杨漾吃了感冒药,又喝了大碗姜汤,被当作正儿八经的病人一样照顾着。她围着他的厚围巾,躺在看着嘉应削苹果,剥果冻,忙得团团转。心想,以后结了婚,有人照顾,被人搁在手心里疼着,惜着,多好。她觉得自己的瞎折腾够了。嘉应久久地凝望着她,眼神清澈安详,她的手还搁在手掌中开始变得温热:“羊羔……”
“嗯?”
“周末跟我一起回去——和家里商量结婚的事。先去你们家,我爸妈会过来碰面。”
杨漾犹豫了一下,心里突然有点空空落落的感觉,像是失去了些什么。今夜的月亮像女人画的细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像水银一样渗进来,像隔了纱一样朦胧,飘渺。她随即脸上飞快地浮起笑颜:“好啊。娶我可是要大笔的礼金的。”
嘉应笑着亲吻她。
到周末时,杨漾的感冒也好多了。叶子打来电话告诉她,聂皓的视网膜脱落手术成功了,他在医院里待了五天之后,就出院回家了。但要完全康复,还得在家里休养两个月。但情况也是非常理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据说,他和身边的亲信也联系上了,全副武装地保护他。好了,恢复王子的架势了。聂铭争想囚禁他是不可能了。看样子重新回到聂氏集团,执掌当家人的事务,也是指日可待。
杨漾听了舒了口气。叶子又补了一句,听说,他已经在托人找叫王泳的女人呢。说不定,哪天报纸上会看到寻人启事。随即,两人一齐笑着说:聂公子,蠢啊,蠢啊!叶子说:要不咱们领赏去?
杨漾说:我们哪一点长得像救命恩人了?他治病住院的单子什么的我全都扔掉了。
杨漾随嘉应回家去了。父母已经全部准备好了,第二天就举行了订婚宴。果然三姑六婆都聚齐了,坐在一起叽叽咕咕地嗑着瓜子,聊着天。小孩子在旁边吵吵闹闹,追追打打的,一派办喜事的热闹氛围。嘉应一进门,都笑嘻嘻地盯着他看。大家认为以杨漾的条件找了嘉应实在是福气太好了。半仙奶奶坐在桌子中央,戴着老花镜,低头翻着一本发旧的黄历,一手拿着笔在本子上划,给他们俩挑结婚的日子。嘉应与杨漾的爸妈坐在另一桌聊天,脸上也是笑开了花,多年的老街坊大概也是许多年没有见了。这样也是亲上加亲。
杨漾三姨的小孩跑过来,抓着她的衣角,吵着要她和嘉应要糖吃,要红包。杨漾给了小孩一颗糖,她居然笑着冲嘉应喊起姐夫来了。嘉应也只是笑笑,杨漾又不好赶这小屁孩:有大人使坏,故意要开他们俩玩笑哩。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居然是冉心打来的。
冉心说道:“皓哥哥叫我来找你啊。”
55。我不准你嫁!
找我?莫非医院的事给他发现什么端倪了?这么快?如果真是这样他未免显得太不慎重吧。杨漾心里一惊,手中的糖差点没握住,说道:“冉心,在这边已经很熟了吧,不用我做向导了吧。”
终于是改口叫皓哥哥了,杨漾在猜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了什么微妙的变化。冉心只是欣喜地说:“嘿,我转学成功了哦!我刚和聂哥哥见了一次面,他在家里养病呢,护理人员说他只能在家里待着。我每次来都碰到这样的事,真不巧!所以,他就叫我来找你啊。”
原来如此,难道我是他女儿临护人的最佳人选?杨漾心里不由地有点生气,单手哗哗地剥了颗花生糖,扔起来,用嘴接住,含糊地回答:“丫头,你们的事我就不便掺和了!我现在家里摆订婚酒呢。”
冉心惊奇地叫:“和谁订婚?是上次给你送整屋子玫瑰的那个帅哥?”
杨漾唔了一声,说道:“恭喜我要成家立业,干点正事了!好了,我要去给亲戚小孩分糖去了,要不要留两颗给你?明天还要去一趟未婚夫家里,过两天才会回城。”
冉心听杨漾的口气并不怎么开心,便急忙地喊不要挂电话,飞快地补充道:“等等!你订婚了,怎么没有和皓哥哥说呀。他好像不知道啊。”
我订婚关他什么事呢,为什么要告诉他!现在谈到聂皓,杨漾隐隐地觉得难受。她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冉心,你真不知道我和你皓哥早闹翻了吗。我现在离开聂氏了,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他的朋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和他,这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天啦,闹翻了?为了什么事?那天聂哥哥跟我说,他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你了,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你。他摇头没有回答,然后叫我有时间的话,就去找你。我想,要不是现在眼睛出了状况,他早来找你了。”
再来找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别以为我把你从医院里捞出来,替你安排手术就是原谅你了。那是因为杨漾我……心地善良,可怜你!杨漾挂上电话之前,跟冉心说:“你下次见到他跟他说|Qī…shū…ωǎng|,不要来找我,我是个相当小气,记仇的人。再说了,我拖家带口的人了,还是活得清白自在点好。”
一回头,嘉应走过来,拿了一杯鲜榨橙汁递给她,捏她的脸颊,笑道:“跟谁说话,这么刻薄。”虽是这样问,却并没有要知道她私事的意思。嘉应的一举一动都让她觉得窝心,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是没脾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她老觉得不痛快。心里怏怏地,好像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或者没有放下来,总是压在心里,沉沉的。
杨漾拿起橙汁一口气喝掉一大半,小声地说道:“我们到外面走走,好不?阿姨他们真的太热闹了,受不了了。”
嘉应点头:“最好不过了。哎;她们都问到结婚以后生几个小孩的事了……”
杨漾笑着在他耳边说道:“刚听到老妈打了电话,午饭时间快了,她们不会肯我们出去。快点走吧,从后门出去,咱们去荷花池边走走。”
刚走到后门,杨漾又说:“等等,我去厨房偷拿两个鹅翅来吃。你要不要吃?不行,鸡骨草,还是你去拿,我一进去,老妈铁定抓住我,叫我去干活的。”
即使是大半年没有回家,但杨漾一回到家,照样是要求帮着做家务的。杨妈妈认为女人非得精通洗衣做饭不可,无论什么情况都懒不得。她认为杨漾这女儿又懒又馋,一向喜欢在厨房里让她接受再教育。特别是现在要嫁人了,杨妈妈更是有大把的媳妇经要教给她。杨漾听着就头疼,恨不得两脚抹油,立马闪人,就是惦记着妈妈烤得鹅翅又酥又脆,非常好吃,叫嘉应去偷拿几个来——那是下午茶的配菜。
嘉应问她:“又差我去偷东西了,有什么奖励?”
杨漾反问:“哦,你要什么奖励?”
嘉应凑近她的耳朵,鬼鬼祟祟说道:“你应该说,请——老公——帮我,我会很乐意的。”
杨漾扑哧一笑:“少来了!不过是叫你拿个鹅翅而已,你倒讹诈起我来了。”
嘉应从后面摁住她,轻轻地胳肢她的小蛮腰:“你喊不喊?”
“哈哈哈……不喊,就不喊。放手啦,好痒啊。”
嘉应不放手,反而搂紧了她,在她脖子上亲上一口,唤道:“老婆!”杨漾倒是一愣,这个称呼无论如何让她有点起不大自在。她想,他第一次吻我时,我也浑身发抖不习惯啊。嘉应把她的肩膀扳过来,充满期待地看着她。她面红耳赤,心里强硬地使劲地酝酿着那两个字。这时,三姨的小孩脆生生的叫道:“嘉应哥,你们在干嘛……”
儿童不宜啊。杨漾只好生硬地解释:“姗姗啊,呃,刚刚脖子上有只毛毛虫,嘉应哥是给我捉虫子呢。再不走,虫子飞你身上了。”
小孩困惑地看向嘉应,嘉应忍住笑说;是啊;毛毛虫。小孩咬着手指;赶紧扭头跑掉了。
嘉应和杨漾来到镇上水库边上的池塘边。这是湾水镇上独特的风景,一字排开有六口大池塘,种满了莲藕。池塘倚土坡的那一面,爬满了野啬薇和小雏菊。坡上绕着一些气味浓郁的老樟树。夏季,附近的人们都爱蹲在榕树下钓鱼。可现已是冬季,池塘里只余一些折断的叶柄和干枯的莲蓬低垂着头,趴在水面上,徐徐的风吹来,只觉得一片凄凉。
嘉应说:“这里变化很大。池塘边多了几个垃圾堆,树也少一些了。我脑袋里还保留着十年前的印象呢。”
杨漾接口道:“你这人有严重的怀旧情结哩。对我也是始终保留着小时候的印象。其实,我已经变了很多了呢。”
“你倒是没以前那么坦率了。我觉得你好像有很多心事。”
“不就是女人家一些酸溜溜的事。想听?我全都说出来。”
“不,我是担心我做得不够好,让你没法完全信任。”
“鸡骨草,我给你打100分。我是一个人应付惯了。我们以后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相互倾听,信任,培养一种……夫妻式的默契,你觉得呢。”
“呵,夫妻式!我很高兴你这样说。”
这时,小屁孩姗姗又跑过来了,仰头不解地看着他们俩:“又在这里捉虫子啊。姨妈说,该出发吃饭了!”
杨漾和嘉应哈哈大笑,便往回走。订婚宴在酒店店里摆了三桌,显得喜气洋洋的。杨漾去给未来公公敬酒时,姨妈们起哄说:该改口叫妈妈了。她扭怩着叫出声,羞了老半天。倒是嘉应落落大方的,喊得她爸爸妈妈欢喜得不得了。婚事也定在三个月之后。因为那日子赶上嘉应的外公八十大寿,一并冲喜。扯结婚证就证在下个月七号。
办完订婚宴后,杨漾又随嘉应一家,回了他们那边。算是新媳妇见见他们那头的亲戚,又住了两日,便返回X城了。也算是扎扎实实地奔波了三天,回来的时候,她提着一行礼李箱亲戚们送的礼物上楼,觉得相当疲惫。嘉应送她进房,说:“老婆大人,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吃晚饭。(奇*书*网。整*理*提*供)”杨漾洗了澡,换上睡衣,便钻进被子里睡了。
睡了一小时后,便发现手机正铃声大作。她拿起来一看,竟是个陌生的号码。自那次被冤枉之后,她对陌生号码一律拒绝。关掉,又响。反反复复地吵了几次,她只好接了。
没想到是聂皓打来的。
她一听他的声音几乎吓到了,身上的睡意立马驱散得干干净净。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摁断了。那小子硬是不肯放过她,继续打电话。她想,他大概是知道所有的事了。杨漾深呼吸一口气,用相当冷酷的声音说道:“请问,有何贵干?”
聂皓第一句话便是:“我想对你说:对不起。”他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那份内部文件的泄露,是聂铭争和伍丽静做的,他们预谋已久了。伍丽静的助理趁你上洗手间时,偷拿了文件复印,盗用你的电脑,栽在你头上……没想到竟然冤枉了你,我当时气昏头了,对不起。”
看来医院的事他还不知情。不知为何,这句话实在让她想哭——迟来的道歉啊。“聂先生,我没心思听你的道歉。没意义,也没必要了。我们反正这一辈子都不会见面。”杨漾坐在床上,收拢膝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世界真奇妙。虽然我是个记仇的人!但对一个陌生人也没有计较的必要了。你现在良心发现,觉得愧疚,不如直接写张支票给我。给人民币反而实在一点,我反正贪钱嘛。你觉得呢,聂先生。”
聂皓听到她嘲讽的口气,心里像有针在扎似的难受,说道:“杨漾,别这样……要怎么样,你可以原谅我。”
杨漾冷笑着反问:“如果我说,我这一辈子永远不原谅你呢。”
聂皓理由气壮说:“我会尽我所能,做一切能够获得你原谅的事。”
她相信他很能够折腾,特别是从那个失明人士又回复到聂公子身份之后,由此看来他的身体状况也恢复到一定的程度了。杨漾曾经想过,他知道事情真相后,就像偶像剧里的主角一样,汹涌澎湃地耍各种各样的手段和浪漫又吃惊的花样,来挽回两人的关系。而她铁着心肠,一遍遍地考验这富家公子的诚意和耐心,折腾他到半死,直至满意后才扑入他怀里……她抬眸,淡淡地说:“好,我原谅你。后会无期!”
这话似乎还不能令人满意,聂皓又说:“别挂,我还有事情要问你。你是不是订婚了?”
杨漾躺下来,仰头看着天花板说:“是的!刚办完订婚酒。三个月后办结婚酒,不过,你不会收到请柬的。”
聂皓沉默了三秒,只听见重重的呼吸声,显然,他生气了。半晌,他才轻声说:“你爱他?”
杨漾把身上的被子踢开又盖上,心里开始惶惶不安了。她的语气依旧冷淡:“聂先生,你关心的事情太多了。我爱不爱他关你什么事。”
“前阵子我家里出了点事,我进了医院,所以一直没顾得上来跟你赔礼道歉。昨天听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