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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知过了几盏茶的功夫,太后才似大发慈悲地道:“夕晨,哀家今日找你来,也没什么要事,就想让你在好好伺候皇上的同时,给皇上提醒提醒,有些事情啊得一碗水端平,不然会出大乱子的,你可明白?”
“是,奴婢明白。”先应承下来再说,况且康熙所做的每一件事,哪容得我插嘴啊,她还以为我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不成?而她所说的一碗水端平无非是指的后宫之事,想必她也定是知晓我与康熙之间的关系的,而康熙也不会瞒她,所以才想从我这儿下手,好让康熙多往后宫走走,别冷落了后宫佳人。
皇太后点头满意着,道:“你明白就好,这女人啊,终其一生无非是求个好去处,你和皇帝的那点事儿哀家也不是不知道,哀家也不反对来着,只要你多劝导劝导皇帝,这身份的事也是迟早的,依你的聪明才智,也不是不明白这集三千宠爱并不是个好事儿,不是吗?”
她倒是会做人,恩威并施,不愧是皇太后。
刚出了太后的殿,就见云裳在外等着,见我出来松了一口气,道:“主子,你可出来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没事。”我笑笑回着。
康熙自从与我在一起后,甚少到后宫走动,就算去也只是坐一小会儿便走,从不留宿,我没问他,也不想问,就这样过了半年,终是有人看不下去,提醒着我康熙得一碗水端平,这些我心底何尝不明白呢?只是想着能在一起一天是一天,但该来的终究要来。如果我再不识相,指不定还要赏给我一个迷惑君王的罪名呢。
今日所面对的种种之前都是预料到的,却不曾想幸福是如此的短暂,我就得必须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真是够讽刺的,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皇太后说得对,三千宠爱并不是个好兆头啊,那可是要与后宫三千为敌的,拖家带口算起的话,是以天下为敌,我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但康熙呢,他是断不会为了我而负了天下的所有人,所以这头还是得我起,总比他开口说的好,不过也指不定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主子,奴婢刚才来时,碰到了正求见皇上的惜贵人。”云裳揣测着要不要告知,走了好远,终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那又如何?”这不用想便知是何用意,只是康熙会动她吗?一想到这,内心就撕心裂肺的痛,那是华浓啊,但也是如今的惜贵人,同时也是皇太后身边的人,不动的机率小之又小,我只期望着他能不动她,就算动也要瞒着我,越久越好。
云裳见我有些不适,扶住我,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啊。”
“不碍事的,还是赶快回去吧。”我不习惯让人扶着,脱了她的手,走在前面。想我自己就是大夫,哪用得着请太医啊,没那么娇气的,况且这也并非病啊。
因在皇太后那里耽搁了好些时辰,康熙已不在书房,照太监的说法,是在养心殿那边,于是携着云裳便又往养心殿走去,刚进殿院,李德全就显得有些慌张,战战兢兢地道:“主子,你回来了?”
“恩,皇上在里面吗?”我心有些不在焉着,所以未曾发觉到李德全脸上不自然的表情,绕过他就要往里面走去。李德全赶紧地又拦在我面前,道:“主子,皇上正在里面召见大臣呢?你要不先歇会儿?”
召见大臣,这个谎可不怎么高明,我再不明白就真白活了近五十年。养心殿向来只是康熙休憩的地方,很少召见大臣,就算是也用不着关上门召见啊,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便问道:“总管,可是惜贵人在里面?”
“主子,你……”李德全惊得惧畏。
这刻我根本没多想,我倒是想听听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可李德全和云裳仿若商量好般齐齐地阻拦着我再往前走,我不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德全求饶着,“主子,你饶了奴才吧,不能进去啊。”
一个念头瞬即闪于了脑海,原来如此,良辰佳景,美人相伴,怎可浪费了呢?李德全见我果然不再前往,还欲说什么,却被我打断道:“住嘴。”
此时无声胜有声,虽隔了好几米,但谁叫这古代的隔音效果太差,里面的娇吟声和低喘声清晰划于耳际,直叫人好生脸红。真正地听到了,才知道这对我的冲击有多大,只感觉脑子轰然一片空白,眼前忽地一黑,要不是云裳担心的轻呼声,我定会站不稳了吧。
指甲嵌入肉里,痛的不是身,而是心啊。
“我们,走吧。”除了转身离开,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还要做什么,捉奸在床吗?我不是他的妻子,亦没资格,再者那是他的女人,他也只不过是在履行着一个做丈夫的权利而已,我唯有黯然离开。
“主子,你要去哪儿啊,奴婢陪你一起。”云裳紧跟着我,很是忧心我的状况。
我以为出了殿院,我会心痛,我会流泪,甚至会呕吐,但都没有,有的只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心态,也许是被刺激得麻木了,不知道该有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吧。而反射性里只想着要离开这儿,只要离开这儿就行,哪里都行。
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要前往何处,只是走着。
麻木之感并未持续多久,待退后,心中的疼痛便接踵而至,感视觉也通通向我传递着我内心那无比苍凉的心绪,我万分痛不欲生,哀哀欲绝,眼泪何时爬满面颊也不自知,云裳面色也甚是忧郁,道:“主子,别伤心了,你这又苦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呢?”
不是我想流泪,也不是我想悲痛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想的,可它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我唯有屈服于他们,随着它们一起悲伤。我轻轻用丝帕拭去脸上那无声的眼泪,仰视着天际那明明月,它也是孤孤单单的么,还是说它在陪我一起忧伤疼痛呢?
我突地想起那日四阿哥带我去的那座阁楼,要想离那明月近点,那是最好的地处,所以我来到这座阁楼上,眺望着好似离我不过一尺的明月,伸出手,想要抚摸它,想要感受它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孤寂着,我们会是同病相连吗?
云裳何时离开何时归来我不知道,我只感受到她把厚重的紫貂披风往我身上套,我制止住她的动作,从身上取下它,往云裳怀里一放,道:“我不冷。”冷的是心,不是身子,所以不是任何上等丝绸就能暖得了的。
正文 Chapter39 阴谋乍现(2)
我仿若置身在云彩中,柔柔的,软软的,好不舒服,待缓缓睁开眼一看——很熟悉的房间,轻轻起身披上外衣往四周一打量,顿然明白,自己已身处在畅春园的寝屋,云裳掀帘而进,笑道:“姑娘,你醒了,先洗漱吧。”
我点头快速地打理好自己,云裳见我衣妆整齐,欲要来我整理头发,我却自己拿起梳子从发尖梳到发尾,道:“云裳,是他送我过来的吗?”
云裳有些踌躇着,是在想要不要告诉我吗?还是在想其他的呢?经过内心一番争斗后,她边观察着我,边道:“是的,主子,其实你在那儿站了多久,皇上就在那儿陪了你好久,直到你晕晕沉沉地倚着柱子之际,才叫奴婢点了你的睡穴,然后便送了你到畅春园来。奴婢知罪,未经主子允许便点了主子的穴道,奴婢甘受惩罚。”
看着跪下请罪的云裳,我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别有事没事就跪,我问你,他可曾说过什么?”
云裳起身,回忆了一下,回道没有。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吩咐着云裳,云裳退了几步,又回头征询着:“主子,你要不要先用早膳。”我摇头表示不需要,云裳这才退下拉上了门。
就算他不送我回这里,我自己也会要求回这里的,养心殿本是我与他住的地方,如今却沾了别的女人的气息,我哪还能安心地住下,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而在那里,除了养心殿似乎我也已没其他去处。
一想到昨日种种,心就忍不住地抽痛着,可痛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唯有接受。他是皇帝,就算没有华浓也会有其他女人,我也从没想过他能为我到只有我一个女人的地步,虽然内心小小的希冀着,但那只是个空想,太不符实际了。
而我,原以为我可以接受得了,但真正地发生在眼前,却是叫人难以接受了,除了痛就是疼。是他不知不觉进驻心里太深了吧,不然我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了,呼,我不能,不能再任由情感战胜理智,我必须让自己学会面对这所有的一切。于是我告诫着自己,你既然重生在了这个异世,那你必须依着这个异世的规律而活,不然痛苦的日子还长着呢。
都说女人终生是为感情而活,这句话倒也不假,但也不绝对,我的感情已经失败过一次,不能再失败第二次,如若一方有情一方无情那也罢,但明明我们彼此都有感觉,难道就要因为他后宫的女人我就要放弃他吗?好像这于他于我都不甚公平,那些女人都不是他想要的,但却又不得不要,我在心底为自己也为他找着理由。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让这事发生在了养心殿,而且还被我撞了个听了个正着,想到这点儿我本舒展开来的眉便再次皱了起来。推门声的响起让我暂停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抬头看去,是他。
“颜颜。”康熙有些别扭着。
我没有答他,只是看着他,他慢步踱过来,半蹲下,与我平视,道:“对不起,让你受伤了,这事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不是她们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那么简单。”
看着他愈发阴沉的脸色,我心里已有一番想法,怕是这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吧,只是这里面究竟如何,我却不想去理就,尽管我有些小好奇。
其实内心里在他这么解释时我的气就已消了大半,只是还不想理他而已。
“颜颜,你别生气了,好吗?我就怕你一个生气又想逃离开我,我们说过要携手一生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大人吗?这语气无论怎么听就怎么委屈,敢情他比我还委屈似的。
眼前这张为我伤神的脸,怎能忍心再怪他呢,叹息着道:“玄烨,我不怪你,真的,这是早晚的事儿,迟早都得面对的不是。”他的温柔全全只给我一人,我必须懂得知足才是,谁叫这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呢,更何况就算是到了三百年后,也还是有一小部分不能终生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
“你能体谅我就好,终究是我没看错人。”康熙明显地松了口气,欣慰不已。
我只能这么做啊,没得选择,难道大吵大闹吗?那从不是我的作风,且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如果是在三百年后,哪怕我对你的感情再深,我也会果断地斩掉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我的感情里容不得一点点沙子,但这是三百年前,是那个封建的社会,而俯瞰整个清朝,又有几个能真正地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就连纳兰性德也未曾做到,更别说其他人。
“你答应我件事,好吗?”我可以无视他的那些妃子,但却只是单方面的,要她们无视我恐怕只有让我消失,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
康熙想都没多想,也不怕我提出过分的要求,便应承了下来。
他能如此地相信我,我亦可以同样的相信他,道:“我不想回皇宫了,如果你想见我,就让人带信给我,我去看你便是,可行。”
“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行。”康熙眼露不舍,但还是答应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但前提是你心里必须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住进了其他人,我必然离开,因为我明白你有你的责任,也很理解你的那些苦衷,所以后宫那些妃嫔,你随意享受吧。”我也不怕把话放明开来,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啊。
康熙握着我让我顺势倚进他怀里,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永远不会。”
我很高兴他能如此说,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里面掺杂的水分有多少,但这刻我选择相信他,相信他的心里永远只会只有我一个。
“玄烨,我可不可以时而出去逛逛?”长时间呆在畅春园也不是个事,他又不在身边,外面的天空还广得很,不知他可曾放心让我出去呢?
这话一出,他抱着我的手就有些僵住了,见他如此,我只得道:“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他是在害怕我离开还是什么,追究到底还是不肯百分百相信我啊,难免有些失望。
“你怎么想出去逛呢?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大男人主义,用在他身上一点儿也不假,他心里的想法不用想都知道,女人嘛只适合在家相夫教子,我想了想,道:“女儿家也是人啊,为何就不能抛头露面,难不成大街上都全是男人?”
“你一个女儿家没个人在身边保护,万一遇到个什么事不是叫我担心吗?”
这理由根本不成立,也亏他说得出来,罢了,他不许就算了,况且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