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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子背后,有言曰:抽到此签者,当敬在座众人一杯,一醉解千愁。
清遥摇头笑道:“既是如此,诸位,请。”随即取过桌前的杯子,畅饮了一大杯。
签子下一个停在了若梨处。看到了清遥抽取的签子,若梨不安地抽了一签,只见正面画着茫茫水波,一条孤舟正在波浪中努力上溯。后有诗曰:不敢望故乡,唯恐泪成双。绢帕曾慵处,辜负锦衣郎。
后有言曰:抽到此签者,不便饮酒,上下家各饮一杯。
若梨的上下家恰是弯月与段子钰,于是,弯月与段子钰相互执酒对饮了一杯。
若梨小怒道:“这签子好不吉利。”幺一闻言,笑道:“只是图个玩法,小姐莫生气。”
签子继续向流淌着,不料却在红豆的面前停下。红豆面带喜色,却不敢伸手拿签,幺一笑道:“既然停在了姑娘这里,不妨抽一签,同乐同乐。”
红豆看了看若愚,再得到对方的肯定后,抽出了一签子,却见上面画着一枝桃花,娇艳非常,后有诗曰:情深情浅又何妨,佳人小镜正梳妆。何时共看夕阳去,鸳鸯被里好成双。
背后附文:得此签者,好事将近,当与上家共饮一杯。红豆未曾入席,恰巧若愚就坐在其上,于是,荷香递过一酒杯,二人对饮。
一段儿曲水流觞结束。然而,弯月、若霖、若愚、段子钰并未抽到签。幺一收起签,笑道:“此签不宜多抽。”然而,若霖却夺过罐子,笑道:“我倒要看看,能抽到什么签。”
翻手抽出一张签,却见签上一片乌云遮住了弯月,后有诗曰:少年得志多轻狂,不见乌云盖月芒。待到滚滚红尘尽,再与他人做短长。
还未翻到签后,幺一已经夺过签子,插进罐子里,笑道:“说了此签不可以再抽。公子此举,当罚酒。”说完,素手递过一杯酒,若霖大方的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弯月瞅着被幺一收起的签子,心中一片茫然。刚才,但凡抽签者,貌似抽的都不怎么样,如果轮到自己,会抽到什么签子呢?既然都抽的不好,自己也不要赶这霉运了,那厢若梨的脸,已经黑的不行了。
幺一姑娘急忙打圆场道:“今日,随手就拿了副签子,诸位莫放在心上。前些日子,妾身得了一方凤尾琴,如此时光,莫要辜负的才好。”说完,从后面接过一部焦黑的琴,弹了起来。
弯月自然是不懂琴音的,她只能听出音里缓急,配着孱孱的流水,也蛮有诗意。而酒菜,也陆续上了来。弯月的心逐渐扑到了饭菜上,对那琴声,也就不再上心。
待到一曲完毕,宴会也差不多结束了,幺一款款起身,自谦道:“幺一献丑了。”
若霖大笑道:“幺一姑娘莫要谦虚,来,给段世子斟一杯酒。”
幺一点了点头,轻轻地走到段子钰旁,玉手斟酒道:“世子请用。”
忽然,一道犀利的目光刺了过来,只见若梨似有若无地望着幺一,眼中尽是敌对之色。
刚风卷残云的弯月不经意地瞥到了若梨的眼神,心中登时一惊,若梨,莫不是,喜欢段子钰?
段子钰仍然一张看不出喜悲的脸,终于说出了席上的第一句话:“多谢姑娘。”声音,竟似水般润泽。这样水做的人儿,也难怪心高气傲的若梨会看上他了。
而幺一似是也注意到了若梨的眸光,她对着若梨笑了笑,而对方却回了一记毫不客气的眼神。她摇头笑着坐回了大公子的位子上,目光却不时地看向舒华公子。
若愚冷着脸,有一下没一下地饮着酒,对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而段子钰也冷冷淡淡不作声,两个大冰块加上大公子身边的冷清男清遥,席间实在热络不起来。幺一虽然殷勤地劝着酒,可对着三大冰块,只得笑笑罢了。
待酒足饭饱之后,幺一起身告退。可经过若梨处时,不知怎的绊了一下,身子直直向河里栽去。
“小心。”弯月眼疾手快拉住了幺一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众人皆惊奇地看向弯月,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瘦小的丫头,怎有如此大的力量,去拉动一个比她本身要大的女子。
惊魂未定的幺一软语扶着弯月道:“刚才多谢姑娘了。”胸口间依旧娇喘连连。
荷香急忙上前扶住幺一:“奴婢来迟,让小姐受惊了。”一副自责的样子。
幺一安慰她道:“没事儿,只是不小心绊了一下,不要紧的。”眼光还瞅了瞅若梨处。
若梨收回脚,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无视投向她的些许目光。
“让姑娘受惊了,慕某实在过意不去。清遥,去备马车,送幺一姑娘回去,一路上不得有差池。”若霖沉声道。
清遥点了点头,应道“是”,随即对幺一说道:“姑娘请。”
幺一点了点头,她感激地看了弯月一眼,在荷香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幺一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若霖走到若梨面前,点了点她的头道:“小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若梨撅着嘴道:“哥,你说什么嘛。那是她自己绊倒的,你可别和她一样来栽赃我。”
若霖摇头看向这个深得宠爱的妹妹,对着段子钰笑道:“让世子见笑了,我那里备好了上等的女儿红,世子一会儿带回去,细细品尝。”谈话间,已和段子钰走出了观贤居。
“四哥,我也走了。谢谢你今日的款待。”若梨对着若愚露出了一个笑脸,提着裙摆跟着段子钰出了去。红豆紧随其后。
难得喧闹的观贤居登时冷清了下来,若愚看着若梨离去的背影,的眼中闪过几分神伤,他越过弯月,走进了书房。
弯月正欲离去时,忽然瞥见水边有一亮晶晶的东西,待取过来时,才忽然想起,这是今日幺一姑娘所佩戴的玉琳琅,这玉琳琅摸在手里,润滑无比,且泛着淡色的亮光,想来是玉中的极品。
丢了这个东西,幺一回去后,一定会很着急吧。
想到这里,弯月急忙向外追去,如果清遥送幺一离开,他们一定会走侧门,因为只有主子和有身份的人,才能走正门。然而,待到侧门时,一旁的卫士拦住了她:“可有腰牌?”
弯月摇了摇头,她忽然想起,没有腰牌,自己是无法随意进出慕府的。
于是,她只得讪讪地走了回去。这一年的时间,她差不多已经将慕府内逛遍,待回到观贤居时,月色正好。
弯月推开了观贤居的门,在进入房间时,忽闻下方舀水的声音,这声音,莫不是某人在洗澡?
一年前的窘事再次浮上心头,弯月羞得滚进被子里,捂住耳朵,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一夜。
房内,慕若愚坐在书桌前,仍在读书。而一名白模样的年轻小厮则不时地舀着水,同时兴高采烈地向外看去。奇怪,他已经把声音弄得那么大了,那个女色魔怎么就不上钩?
“晏明,你在做什么?”若愚头也不抬的问道。
被称为晏明的小厮傻笑道:“公子,你是不知道,五小姐塞给咱们的这位姑娘是个什么主儿。”他神秘兮兮地小跑过来,附在若愚的耳边八卦道:“她可是,让府中小厮闻之丧胆的女色魔。一年前,曾偷窥众人洗澡,被捉奸在床……哦,是在窗。之后,府中的小厮见了她,都能躲多远是多远。如今,她被五小姐送到了这里,只怕来者不善,公子,你可千万要小心啊。”看着公子的暖玉芙蓉面,他几乎可以想象,府内小厮皆松口气的样子。
若愚撇过头,嘴角升起一番冷笑,他的笔杆子敲了敲晏明的鼻子,问道:“疼吗?”
能不疼吗,晏明使劲的点了点头。
“随意道人短长,到时遭殃的,不只是鼻子。以后这种事,不许随他人口乱说,明白?”
晏明有些委屈地抚着鼻子,喏喏地答了声“是”。
若愚复又低下头,翻看着手中的书籍。脸上,依然冷淡如昔。
作者有话要说:曲水流觞,乃古人在溪水边设宴,溪水会载着酒杯,在谁那里停下,谁就要饮酒兼作诗一首。哈哈,蛮有诗意滴。本章中,部分人的结局先贴出来,大家可以尽情yy。至于男主的问题,在秋海棠还没有正式确定下来之前,请大家畅所欲言,积极推荐心中的男主。PS:你们的支持是秋海棠写作的最大动力,在此特别感谢小静和温绮,谢谢你们的留言与支持。最后狗血一句:周四晚上考党纲,这两天要突击背诵了,更新可能会无法跟上。呜呜,pai也别pai我,偶也是被逼滴……
、风言还须风语解
弯月无聊的待在观贤居里,已经有几天的日子了。幺一的玉琳琅仍在她的手上,她思前想后,终于打算出一次府,把玉琳琅还给幺一姑娘,省的她惦念。
此事,她本打算找若梨帮忙,可转念想到若梨那日的表现,以及对幺一姑娘使出的绊子,若是自己说明前去找幺一,恐怕会与若梨间接结下梁子。可是慕府中的其他人,她又不太熟悉。四公子总是冷着一张脸,也不像好说话的主儿。想来想去,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人,急忙走了出去。
“你要出去?”清遥皱眉问道:“大公子为了将你名正言顺安置于慕府,已为你在户籍那里编制了身份,若是出府……必须经过主家,也就是大公子的同意。”
弯月傻了眼,想不到,绕了一圈儿,自己竟然要去求那个腹黑男。
“没有其他的法子吗?”弯月侥幸的问道。
清遥遗憾的摇了摇头。
弯月气馁,她握了握手中的玉琳琅,对清遥说道:“这个玉琳琅,是我那日在溪水边捡到的,好像是幺一姑娘身上掉下的。既然我出不去还她,麻烦清遥大哥帮忙还了吧。”
清遥接过玉琳琅,细细地看了一番,遂应了一声,临走时特意嘱咐弯月道:“傻丫头,最近风大天凉,最好待在观贤居,少在府内走动。”
风大天凉?貌似现在还未入秋啊,此话,莫不是有什么深意?
弯月自顾自的转过身,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细碎的声音:“就是她啊,长得那么骇人,就算不是女色魔,哪个男人也不敢要她。”
另一个女声附和道:“就是就是,难怪那么行急,跑去偷窥,就这副德行,我若是她,早就一头撞死。” 后面依稀传来了女子的嬉笑声,逐渐远去。
这一年来,弯月不是没有听过类似的嘲讽,有些流言真的让她无法忍耐。原本销声匿迹的流言,在她进入观贤居之后,再次水涨船高,且越说越离谱。可是,吕嫂的一句话,竟打消了她全部的火气。那就是——风言还须风语解。
说到底,还是用下一个谎言,去抵消上一个谎言。
然而,谎言说来说去,只会把自己说晕。恐怕说到最后,本来很简单的一个误会,经过众口铄金之后,也会变得连自己都忘了它原本的模样。
所以,弯月决定,对此流言不予理会,只等时机到了,就迅速离开这吃人的地方。
至于吕嫂,纯是弯月好心得出的好报。弯月在冷夫人处,学医有了段时间,所以,当再见到吕嫂时,她发现吕嫂这个人,气虚的厉害,而且还贫血。于是,她小试牛刀了一番,虽不能祛除病根,但吕嫂整个人的起色,却明显好了许多,走起路来也不再轻飘飘了。
恢复了不少的吕嫂,自然对弯月心存感激,也暗地里为她出谋划策,帮了她不少忙。两人俨然成了忘年之交。
然而,下午,清遥又过了来,告诉弯月,大公子指明要见她。待弯月走入会泽阁时,才发现,想要见她的不止大公子,幺一姑娘与大公子坐在亭子里,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幺一时不时的掩嘴笑着,女儿家媚态尽显无疑。
“公子。弯月姑娘到了。”清遥说道。
慕若霖转过头,一只发簪别住了束起的发髻,显得一派风流倜傥。
幺一看向弯月,眼中一片和善的笑意,她站起身,笑迎道:“今日,慕公子差人将我那玉琳琅送上,我才晓得原来是被姑娘捡了去,真是白白担心了几日。此玉琳琅,乃家母留给奴家的遗物,不见了它,如同没有家母陪伴,奴家一刻都安不下心的。在此多谢弯月姑娘了。”说完,对着弯月款款行了个礼。
弯月急忙答道:“幺一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莫见怪。”
大公子按下幺一,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乖巧了?”
“公子,你这是欺负奴家嘛。”幺一撅起嘴,嗔道。
大公子嘴上噙着笑,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听闻姑娘琴声后,惊觉天人。今日美景当前,又有喜事临门,不如再为我们奏上一曲,如何?”
“如此甚好,幺一献丑了。”身旁的荷香递过凤尾琴,琴声轻合着起伏的波涛,尽管奏的还是当日的曲子,却多了番意境。
大公子闭上眼,一脸沉醉的样子。而弯月则瞟了瞟清遥,发现对方低下头,脸上依旧冷冰冰。
好吧,她承认,这曲子很好听,可是,她真的是听不出什么东西来啊。
对牛弹琴,说得就是她这种人吧。
弯月有模有样的闭上了眼,可神思,早不知飘去了哪里。
一曲完毕,众人脸上的神色皆不同。幺一扫了扫众人的面色,最终在清遥的面前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番,脸上露出淡笑。
“公子,将军传下话来,要你去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