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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但他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承欢他人身下的场景。
纵然她的心里没有他,可他还是希望,她只为自己甜蜜的绽放。
“女人,别在外面沾花惹草,否则,你的后果会很严重。”宇文漠然抚了抚赵水儿的脸,声音有如地狱上来的修罗。
“主子,准备好了。”外面的侍从传话道。
宇文漠然“嗯”了一声,手上仍依依不舍地在赵水儿的身上流连,直到敲门声再起……
“记得,不要再沾花惹草。”宇文漠然的手,在此时忽然加了一把力,直到那个人的眉头轻蹙,他才转身走了出去。
沾花惹草……赵水儿的眼睛,也在此时睁开,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丫头,你刚才又想那个人了吧?”贺狐狸悠闲地靠在躺椅上,眼睛却没有离开弯月半分。
“狐狸,你的嘴就不能闲一会儿吗。”一身男装装扮,带着半夏人皮面具的弯月,一边端着碗,一边将碗里的粥喂到狐狸的嘴中。
自从贺狐狸因为她而受伤后,弯月就留在了安阳城,一边照顾他,一边关注着清遥的举动。张大夫他们,自从那场大火后就不见了踪影,根据贺狐狸的说法,早在起火前,陈大公子就将他们转移了出去,想必危险不大。然而,还未及她打探,赵水儿的手下就找上了门来,将她与贺狐狸送进府内做了赵水儿的入幕之宾。
摸了摸脸上的江半夏面具,弯月窘的不知该说什么。而贺狐狸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每日里高高地做起了大爷,时不时的指挥她做这做那儿。连贴身衣物和一日三餐,都交给弯月打理。
所幸赵水儿,日里忙着应付系列杂务,也没心思光顾这里。
“这粥啊,怎么一股糊味啊。哎,我这个病号真是命苦,偏偏救了一个没有心的家伙,做饭都能做走了神儿。”贺狐狸一阵哀嚎,丝毫不顾某人黑黑的脸色。
“狐狸,你存心找茬儿是不是,哪里糊了?”弯月尝了一口米粥,随即怒问道。
贺狐狸的长指,在她的唇上一扫,将粥水舔入自己的嘴中:“这个味道,还算不错。”
弯月面上一紧,该死,这只狐狸,又占她便宜了。若不是看在他是病号的份儿上,她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看到弯月气鼓鼓的样子,贺狐狸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双凤眼犹如偷腥得逞的猫。
“你笑什么?”弯月压紧了拳头,问道。
贺狐狸的手,很无辜的指了指弯月的身后,待弯月转身时,她惊讶得看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排宫装少女。然而,这些少女的眼睛却直直的射向自己,里面带着艳羡。
弯月的薄脸皮,再次红了一番,这些色女,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
此时,贺狐狸已经将她拉到了身后,狐狸清了清嗓子,慵懒的说道:“看来,我们在这里,还是有念头的。”
念你个头,真是一只色狐狸。弯月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却见那些女子的眼神,已经在狐狸的身上打转了。而狐狸对这飞来的眼福非常受用,一来二去,竟然生出秋波无数。
弯月的眉峰,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她的手,悄悄地伸到后面,掐了贺狐狸一把。
“公子,”一名美貌的侍女缓步上前,弱弱的俯身道:“奴婢等来服侍江公子沐浴更衣。今夜,夫人要去梅园赏月,还请江公子相随。”言毕,还惋惜的看了眼弯月,这位俊俏的公子,真是一个水做的人儿,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更为他的白净增添了几分魅色。我见尚且尤怜,更何况夫人呢。可惜,今晚,江公子就要被夫人拆吃下肚了。
“夫人要赏月?”弯月的脸哗的红了,花前月下,不正是评书中那海誓山盟的时刻吗。可她好歹是个女人呀。于是,她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了。不过,男女有别,我在沐浴的时候不希望被女子看到,以免坏了诸位姑娘的名节。请先在外面候着吧。”说完,她站起身,正要走时,冷不防贺狐狸忽然站起来倚靠在在了她的身上,一副更加娇弱的模样。
弯月会意,忙架着贺狐狸进了屋子,待侍女们在外添水的功夫,她掐了掐狐狸:“你没事吧?”
狐狸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颇有威胁性地说道:“今晚,想个办法让我跟你去。”
这只狐狸,今天又抽了什么风,抓着自己手腕的力度这么大,弯月一掌拍掉了他的爪子,抽气道:“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位夫人?”
“想着你这个猪头。”贺狐狸就差没送爆栗下来:“江半夏,今晚你如果不带上我,我就让你变成下瓣姜。”
弯月愕然,这只狐狸,怎么忽然间气急败坏了起来。难不成,他真的对那位净水夫人动了心思?不过,动心又如何,自己好歹是个女人,还能吃另一个女人的豆腐?
不过,为了安抚眼前的那只醋坛子,弯月还是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贺狐狸的脸上,几番捣鼓之后,竟然重塑了一个女相。
“公子,热水已经备好了,请公子随奴婢前来。”外面,侍女的声音响起。贺狐狸揭下面具,半笑着拉着弯月,低声说道:“莫担心,我在门口为你守着就是。”
之后,贺狐狸和一众侍女退了出去,临走时,狐狸还不忘为她关上门。门口,隐约传来了狐狸和女子的说笑声,看来他们聊得还蛮欢心。
待洗浴后,弯月穿上衣服,顺便带上了人皮面具。贺狐狸果然是守信的,她洗了那么久,也不见谁进来打扰她。然而,当她出去时,却脸红的看到,一个侍女正坐在贺狐狸的腿上,脸上羞红一片,而贺狐狸则面不改色心不跳,面上还笑嘻嘻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你出来了?”他看到弯月后,笑吟吟的问道,同时站起身来,那个女子忙跟着下了来,站到一旁。
“翠香,我这个弟弟呀,就是腼腆了些。你莫介意,一会儿还有劳你带他去见夫人呢。”贺狐狸站在一旁,颇暧昧地说道。
这个叫翠香的丫头,脸上就差滴出血来,她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花痴,根本就是一个花痴。难怪叫翠香……
弯月的心里,如是酸酸地想到。
“江公子,快去吧,晚了,可就见不到你心中的人儿了。”贺狐狸坏坏的推了她一把,同时冲她眨了眨眼。
这只狐狸,想告诉她什么?弯月心头忽然紧了起来,翠香就站在她的前方,可此时,她的脚却如灌铅了般,举步维艰。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过去。
“江公子。”翠香提着灯笼,柔顺地在前面引路,终于将弯月带到了净水夫人所在的庭院。两人刚进园子,就听到园中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
虽然外面一片哀鸿,但赵水儿的园子里,却俨然一个世外桃源,每隔十步,树上都会挂着一盏精致的宫灯,风卷暗香,月影浮动在水面上。
赵水儿此时,正慵懒的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她的一只手拉着男子的衣衫,而另一只手则摘着葡萄,往男子的口中送去。
月下,男子俊朗,女子妩媚,放在外人的眼里,活生生一对儿绝配。可为什么这个一脸笑意的男子,却是她一直挂在心头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清遥如此宠溺地看着一个女人,这个场景,纵然温馨,但她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了。感到有人来,清遥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暮然间纠结在了一起,清遥看着弯月,脸上划过刹那间的惊愕,嘴唇欲动间,已经低下头来。
“夫人。”提着灯笼的翠香走上去,恭敬地说道:“江公子来了。”
赵水儿“嗯”了一声,她从清遥的怀中探出身子,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江大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夫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莫不是我这府上有人怠慢了您?”
利眼一扫,翠香忙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出。
“夫人言重了,半夏在这里住着,一切安好。然而,琼宇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半夏只是想起了还在外备受煎熬的百姓,又如何安稳的起来。”弯月斟酌的说道。
“江大夫真是忧国忧民啊,妾身委实佩服……”她下意识地靠向了清遥,靠在他僵硬的身上:“可惜啊,你我皆是女相,不然必能驰骋风云。”
弯月的心头,猛的一抖,赵水儿,怎么看出自己是女相?
赵水儿靠在清遥的身上,敏感的她已然觉察到,身后人的紧绷。这个夜,果然很凉,而遥哥哥,已经陪了她许久了。
“遥哥哥,今夜,我要和江妹妹好好聊聊。你身子刚好,还是先回去吧。”赵水儿坐起身来,手指在清遥的胸口画圈说道。
清遥微微撇开了身子,他站起来说道:“有劳水儿费心了。那我先回去,夜色寒凉,水儿与江大夫,莫逗留的太晚。”说完就转身离去,在路过弯月身旁时,那股与赵水儿纠缠着的暗香袭入弯月的鼻海。
有时看你近在咫尺,有时却隔了万水千山。
翠香见状,忙提着灯笼跟了出去,偌大的园子,只剩下了赵水儿和弯月二人。
“江妹妹,地上寒凉,来,做到我这里来。”赵水儿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软榻,招手示意道。
弯月摇了摇头,说道:“夫人,不碍事的。”不是她不领情,只是,刚才赵水儿与清遥的那番暧昧,让她实在无法坐到残留着他们气息的位置上。
赵水儿倒也不勉强,她侧卧在榻上,一手支着头,三千青丝流下,为她那丹朱唇,凝雪肤更增了几分魅色:“既然妹妹如此,那我也不与妹妹生分了。妹妹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些,妹妹悬壶济世,虽以男装示人,却不碍莲衣公子的美名,我闺阁中能出妹妹这样的巾帼豪杰,实乃大幸。”
“夫人谬赞了。江某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不足挂齿。”弯月不卑不亢的回道,心里却感觉凉飕飕的。
赵水儿的脸上仍旧挂着媚笑,可却是皮笑肉不笑。她款款走了下来,纤纤玉手拉起了弯月,轻啧道:“妹妹果然是极美的,难怪有人为你如此动心,真让水儿羡慕。”
在两人手腕相交的刹那,弯月的手探上了赵水儿的脉搏,这个脉象……
贞烈水……
赵水儿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掩住了眉间的一份恨意,她殷殷地说道:“妹妹发什么楞。若是嫌外面寒凉,不如随姐姐我回暖阁中,我们姐妹也好说说话。”
弯月点了点头,在赵水儿的殷勤中随她进了暖阁。翠香此时也已经回来,她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三人很快就到了赵水儿园中的暖阁。
暖阁中,的确比外面暖和了许多。坐在铺着厚厚的皮毛铺就的椅子上,弯月心里直叹奢侈。
“妹妹,先喝点儿茶,润润嗓子吧。”赵水儿素手递过一蛊茶,盈盈笑着,示意弯月喝下。
弯月接过茶,只是轻轻地闻了闻,旁边的目光越来越厉,似是要将她这个人射出个洞来。这碗茶,终是要喝下去的。
弯月低下头,吹拂了下飘在上面的茶叶,随即轻抿起来。
看着弯月抿茶的样子,赵水儿眼中的厉色逐渐退了下去,待到弯月抬起头来时,她的嘴上,已经挂起了先前的盈盈笑意。
“妹妹,久闻你医术广博,一双回春手更是救人无数。你我相见也是缘分,姐姐如今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妹妹莫见怪。”
“夫人客气了,只是夫人已然出嫁,这姐姐妹妹,可不是乱叫的。”弯月放下茶杯,冷冷的说道。
以混淆的茶水来探测她的心?这位净水夫人,果然心思难以猜透。只是,她又何必用这等法子来试探自己呢。
赵水儿的脸上笑容依旧:“姑娘真是有见地,那我也不再兜圈子了,姑娘的医术早已闻名四海,然诺水儿最近却身体有恙,寻了不少大夫,却总是寻不出病因。不知姑娘能否为水儿费神一番呢?”
一副凄凄的说辞,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肯定。弯月点了点头,在为赵水儿把脉一番后,她松开手,淡然的说道:“夫人可曾听说过贞烈水?”
贞烈水?赵水儿的面上猛然绷紧,她忽然站起来,变声问道:“你是说我中了贞烈水?”
贞烈水,本为南疆宫廷的秘药,服用后的女子,身体只能忠于下药之人,若与其他男子媾和,那么,两人轻则丧失功力,重则丢失性命。此药后来传入中土,在宫廷中一度极为盛行,而如今,这药,竟然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宇文漠然……赵水儿银牙紧咬,为什么,这个煞星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此药,可有法解?”赵水儿咬着牙,逼出了这六个字。
弯月摇了摇头,贞烈水啊,连冷夫人都无法解除,更何况是她呢。
“我明白了,你出去吧。这件事情,还劳姑娘为我保密。”赵水儿失神的坐下,面如死灰地说道。
弯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赵水儿,心里忍不住同情起她来,赵水儿脸上的这幅深情,她不止一次在冷夫人的脸上见到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女子,举案齐眉,已是世俗对她们最大的容忍。
当翠香引她回来的时候,贺狐狸已经在屋子里四爪朝天了。在听到弯月进屋后,他站起身来,戏谑的问道:“怎么,没跟那个赵美人花前月下一番?我还以为某人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