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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早就想走了,面对这样的族长实在是让人喘不过气来啊!因此,大家闻言都悄悄舒了口气。然后,长老们先走,管事们再走。李昊军兄妹被分别押送刑堂和宗庙。大家依次快步离开大厅,都觉得再见到蓝天倍感亲切啊!
今次,大家总算再度见识到族长的严厉可怕和言出必行了。以后,哪个傻瓜还敢再惹怒族长呢?走了很远,大家才有心思说话,话题的中心还是家族继承人之争。当然,大家不敢再说今日的事情,就连讨论二位公子都很隐晦。
见其他人都走了,空旷的会议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和将军,越发显得清冷。李世安也很想走啊!但是,一来,李随云紧拉着他不放,二来,李卫还跪在地上。
李随云很想求父亲让李卫起来,当然她更想父亲把李卫完全忽略掉。
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你们三个,跟我到书房去。”李卫国冷冷命令,径自跨出会议厅。
李随云等他高大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外,赶紧拉李卫道:“快起来。”又有一场更可怕的战斗在等着他们了!
李卫起身,默默看着李随云。
李随云见状,气不打一处出,怒指着李世安道:“都是你的——”
李世安吓得赶紧捂住她嘴巴,紧张地指了指外面。离那么近,以父亲的功力哪听不到呢?
“你们还呆在那干嘛?”一个冷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三人闻言身子都一颤,不约而同动起来。他们出了会议厅却没看到将军的身影,想必人早已走远了。只是他们却不敢多言了,互相用眼神对话。
当然,李卫没参与进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而另两个却似斗鸡一样,瞪来瞪去。
他们刚走到将军书房门口,里面便传出将军的声音:“云儿,李卫进来。”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李世安给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强撑着笑脸目送他们,自己小心肝也惊颤不已。
李随云回给了李世安一个保证不出卖他的眼神,再看了李卫一眼,就似奔赴战场一样,毅然带头往里闯。
触到书房冰冷的石门时,她顿了一下,回头瞪向李卫,凶狠地示意他进去不准多言,这才推门进去。她没发现身后李卫留恋火热的目光和仿佛赴死一般的决心。
父亲的书房,李随云都来过很多次了,之前都很轻松愉快。
可是,这次她低头进了那朱红的石门后,就小心翼翼踩着地上暗红的地毯走着,就似走在地雷阵里一样,因为她心惊地觉得父亲冰冷的视线一直射在她身后的李卫身上。
待走到那道白描屏风不远处,借着高大屏风的阻挡,她悄悄抬眼想瞅瞅父亲的脸色,谁知慌乱中却只看到墙上挂的那些宝刀宝剑在折射冷光,心头陡然一跳,瞳孔一下紧缩。
李卫见她突然停下来,一脸惊惶害怕,心中不由一痛。他多想上前紧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不用害怕,一切有他。但是,大将军恐怖的气息却一直紧锁着他。他刚想上前一点,就感到浑身一麻,肌肉一僵,呆在了原地。
“愣在那干嘛?”
低沉的男中声把李随云从恐怖的想象中惊醒。她迫不及待地往回望,大喜过望地发现李卫还活得好好的,身上没有一点血污啊!
“云儿!”不耐烦和带点怒火的声音。
绝不能让父亲把李卫宰了!李随云赶紧回头,抱着这个强烈的愿望,鼓起了勇气,大步向前,直面正黑着一张脸的父亲。
“父亲,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她明知故问,重新恢复冷静。
目睹她整个变化过程,李卫国心头怒极,把目光转向还僵在屏风那里的李卫,笑着道:“李卫啊,你真是个人才。让你跟在四小姐身边做一个小小的侍卫,实在太委屈你了。”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语气也轻描淡写。但是,李随云却听得心惊胆战,面无人色,因为她敏锐地察觉到父亲隐藏得很深的杀机。
李卫觉得将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完全看透了他的想法,额头不禁冒出冷汗,听了这一番话,心中更是骇然,才恢复身体的控制权,就重重跪在地上,沉声道:“是属下辜负了大人信任。”
“哦,那你说怎么办?”李卫国高深莫测地问。
李卫坚定地说:“属下愿意接受任何——”
“喂!”李随云大声打断他,急跑过去,“你胡说什么?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见他不为所动,气得跳脚,转过身来,朝李卫国喊,“父亲,这事从头到尾,李卫就是一个受害者!”
瞧见父亲勃然变色,她吓得飞跑过去,抓住他手臂苦求:“父亲,您就别逼问他了好吗?您要知道什么,问我就是了!”
“问你?”李卫国冷笑。
“是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吩咐他去做的。他只是在执行我的命令罢了!”李随云很激动地为李卫辩解。
“不是!这事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李卫立即抬头,斩钉截铁地反驳,“只是我不忿大公子那样对我,才忍不住说出实情来。”
李随云闻言快气疯了,浑身发颤指着他,用高八度的声调怒吼:“李卫!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你给我滚出去!”
李卫却如老僧入定一样,岿然不动,跪在原地。他知道大将军在猜疑他什么。此时,他更不能走!
“来人,把他拉下去!”李卫国这时却冷声命令。
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鹰面具的男人诡异地出现在屋中,一下就制住了李卫。
“别!父亲,别杀他!”李随云吓得怒气全消,惊惶地请求。
李卫国一挥手。那个男人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李卫,一闪身不见了。
“父亲——!”李随云使劲摇李卫国手臂,急得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ε)╮ 敢泡大将军的女儿,需要一颗大心脏。
、哭救李卫
九十二节
“别!父亲;别杀他!”李随云吓得怒气全消,惊惶地请求。
李卫国一挥手。那个男人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李卫;一闪身不见了。
“父亲——!”李随云使劲摇李卫国手臂,急得大哭起来,豆大的泪水落在李卫国手背上。
她手臂乱摇时,肘关节把桌上茶杯碰倒了。滚烫的茶水溅到她手臂上,她都不管不顾,只是哭叫着李卫的名字。
瞧她哭得好不伤悲;李卫国不由深皱眉头,又发现她被烫得通红的手背,感到落到自己手背上发烫的泪水,冷着脸一下站起身;憋着满腔怒气,硬声道:“没杀他!”
“真的?”李随云闻言立即止住哭,仰望着高大的父亲,因为背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到一双深不可测,不怒而威的虎眼。
那该死的小子!
李卫国见爱女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信地瞅着他,气得拳头紧握,眼中杀机迸现。
李随云瞧得眉心一跳,心中大痛,忍不住抱住他大腿,扯开嗓子悲哭:“呜呜,你骗人!”
李卫国一时听得头皮都发麻了,只能俯□来,用大手轻拍她背,十分无奈地说:“别哭了,别哭了,我真没杀他啊!”
李随云闻言抬起头,紧张小心地打量他,那表情是在问他:这是真的吗?
李卫国爱怜地望着她仰起的清丽小脸,见两行清泪还挂在白玉般的脸颊上,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跟死去的云娘竟有九分相似,心中一时满是苦涩,闷声道:“是没杀他。”就算要杀,也要问清楚了再杀。
李随云这才破涕为笑,大力拥抱他一下,很感激地说:“父亲,你真好!”
李卫国没好气地把取出自己青色绣苍鹰的大手帕,轻柔地替她擦脸。李随云立即讨好地对他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摆在一旁的高大白色屏风,映出了这对父女的身影,见证了这温馨和睦的一幕。
父亲到底想把李卫怎样呢?李随云虽然欢笑着,心中却一点没底。
李卫国见爱女乌黑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因为那小子平安而笑开了颜,心中更不是滋味了,转身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生闷气。
如果可能,他真恨不得把那小子砍成几大块泄愤啊!
于是,他故意虎着一张脸,不悦地问:“是不是我处置了那小子,我就是坏人啦?”说出这话,他自己都觉得满溢着酸味。
听到李卫还没死,李随云心中安定了很多,欢笑着拉椅子紧挨着他坐下,哄他道:“父亲,您哪里坏啦?您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
“那你干嘛这么护着那小子?”李卫国听了这话心中十分受用,嘴角不觉勾起,却仍然不大满意。难道,这小子在女儿心目中比他还重要吗?”
李随云闻言一愣,脸上一烧,然后大声嚷道:“谁叫他是我的人呢?”
不错,就是这个理由!她昂起头来,直视父亲诧异的目光,理直气壮地大声说,“如果,我连我自己的人都罩不住,我还混什么?”挥舞着手臂助势,“父亲,您不是说要爱护手下,特别是最忠心的手下吗?”
这真是睁眼说瞎话啊!李卫国简直被她气笑了,也逗乐了。
他不明白到底是谁影响了她。这孩子明明长得和她娘一样娇柔美丽,怎么说起话来,却一副兵痞子口气呢?
这性子到底像谁?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其实,比起老大那样心性凉薄到把自己亲妹妹推出去当挡箭牌,他倒是更欣赏云儿这样有担当的样子。当然,他此时也清楚女儿这般对那小子,绝非把他当成什么忠心下属那般简单,因此才深深忌惮。
因为,他了解世安和云儿的能耐。他们想不出这样滴水不漏,环环相扣的计策,更做不到这样直击要害,阴狠毒辣的反击。不是他们,那么就只可能是一个人——李卫。
难道,这小子已经野心大到想干预家族未来走向了?
古往今来的上位者最忌讳下属不安本份,李卫国同样也如此。他可以容忍两个儿子有限的争斗,因为那是他们的功课。就如狼群里只能有一个狼王一样,未来的李氏家族也只能有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但是,其他人如果妄图从中谋取私利,陷害他的儿女,如秋长老那样的,他绝对会无情对付。
今次的事,如果真是李卫主导计划的,最后还想利用爱女的感情为自己脱身的话,那这人就真正该死了!
经过一番试探,他发现爱女对李卫的感情竟深厚到如此地步,真的感到很棘手。
投鼠忌器啊!他实在没想到当初安排这么一个有能力,有手段的年轻人到女儿身边护卫,如今反而让他不知如何处置这人是好了。不过,先要调查清楚他的动机。
李随云自然猜不到将军心思,见他笑容满面,似乎已经不再生气了,忍不住再次拉着他右手恳求:“父亲,你就放过李卫吧!这事真的跟他没有关系。”
“你敢说这些计策不是他想的?”李卫国左手在红木扶手上轻敲,看似随意地问。
李随云厥起小嘴,不乐地放开他宽大厚实的大手道:“您怎么就不相信呢?”
李卫国转头笑道:“我不清楚整件事到底是怎样的,如何判断呢?你不妨说说看吧!”
李随云见他亲切笑着的样子,似乎比刚才好说话,可那双眼仍如深不可测的大海,让她根本看不透,更别说琢磨他的心思。
唉,在父亲面前撒谎肯定会完蛋啦!看看李凤英的下场就知道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把前后过程一一尽量老实地讲出来。
只不过,她强调整件事情是她让李卫来想办法,然后让李卫去执行,这样做的原因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真正的谎言都是九分事实加一分谎言。
她其实也很心虚和担忧,不知道能不能说服父亲?毕竟,父亲实在太厉害了!
李卫国听完后不置可否,只轻声问:“你就那么恨你大哥,大姐?”
李随云这下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激动得站起身来,“恨,当然恨!我不去招惹他们,可他们却偏偏打上门啊!”她若不恨怎会这般报复?
对上父亲炯亮的双目,她直言不讳地问:“您说,我难道要被他们狠打在地,还不还手吗?而且,这件好事,本来就他们自己做下的,我又没诬赖他们,不是吗?”这事真的是她主导策划的啊!
李卫国摇头叹息:“可是,你也不能让李卫那么说你大哥啊!”真的是云儿让李卫说的吗?
“父亲,您偏心!”李随云立即气咻咻地说。
“我哪有?”李卫国真是哭笑不得。
“就有!大哥让那个秋长老给我定的那两条罪名难道就轻了吗?”李随云双手抱臂,不服气地睨着父亲,“他可以做初一,我难道就不能做十五吗?”
李卫国被她稚气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用大手慈爱地抚摸她头,欢笑着低头说:“傻孩子,父亲哪会让他冤枉你呢?我本想借此给他一点教训。”没有他的默许,这家族会议哪开得成?
李随云邀赏般,笑嘻嘻地仰头问:“父亲,今次这教训够他记忆深刻了吧?”父亲相信了吗?
“调皮!”李卫国拿她没法,失笑着摇头坐下,“你这样做就太过了。你和他终究是兄妹,凡事不要做得太绝了。”
那家伙恐怕不把她当妹妹看吧?她当然更不会将他当兄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