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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庭-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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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以暗卫们的本事,总能将买走孩子的人找到。谁想着,那人倒真是有些手段,直至今日,还未被暗卫们寻到。
符瑄看向徐寿,“寿春长公主为何谋划此事?”
徐寿闻言果然抖了一抖,终是忍不住抬脸看了一眼符瑄,这才又道,“当年起由便是许氏与长公主联手谋和,长公主绝非今日才视权起意。长公主这般行事的缘由,罪臣只是听闻。听闻当年长公主的母亲容妃与圣懿太后不睦。容妃当年落了第一胎,是个成形的男婴,若非如此,那个男婴便是皇长子。”
符瑄脸上浮上些怒气道,“难道她竟是认为这是圣懿太后所为?”
徐寿木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回皇上,这件事确然为圣懿太后所为。证据确然,便是武皇帝也是知晓的。只是碍于当时世族势力,才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这也是武皇帝与圣懿太后一直不睦的原因所在。”
符瑄不料此事,被他梗了一句,直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如今她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究竟是想着怎么篡位,你倒是给我说说吧。”
徐寿此时却未像方才那般痛快了。
他沉默着从矮墩上站了起来,不顾皇帝之前的训诫,重新在案前跪了下来,连着磕了三个头,这才道,“罪臣如今已无念想,也明白一句功不抵过。今日前来向皇上自首便是想着请皇上开恩赦免罪臣及罪臣一家。不论是流放或是永不录用,罪臣都一概接受。但求皇上饶恕罪臣一家老小的姓名。”
“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罪臣不敢。”徐寿又磕了头,这才继续道,“请皇上念在罪臣当年也是被人所迫,今日又前来投诚,开恩饶恕。”
符瑄看着他,眼中渐渐布满寒霜,那一直放在身侧的拳头也紧紧的攥了起来。
徐寿离开时已直深夜,晚间至宫中当值的裴邵翊亲自将他秘密送回了徐府。
符瑄仍坐在御书房之中,眉宇间此时终是露出了些疲惫。
待徐寿离开后悄然返回的内侍,立时便上前轻声劝道,“皇上,夜深了,该歇着了。”
符瑄揉着眉头,忽的想起今日圣旨下达之事,便停了手上的动作问道,“今日裴府怎么个状况,你且说来听听。”
那内侍早在未时便寻了那传旨的姚姓内侍,将裴府众人的状况一一问了个遍。此时听符瑄问起,便上前答道,“回皇上,今日圣旨送去之时,寿春长公主恰在当场,姚迁便仔细瞧了瞧。圣旨诵完之际,长公主的面色十分不好,像是受了些惊吓又十分疑虑。徐氏夫人、裴世子皆十分震惊。”
符瑄听着点了点头,见他停了口,便又问道,“那世子夫人呢?”
内侍便道,“姚迁说那世子夫人倒是瞧不出悲喜,只是似乎身子有恙,起身时晕了过去。”
“晕了过去?”符瑄闻言蓦地问道,他转头看向内侍,眉峰紧紧的蹙了起来,“可知是为何晕厥?”
内侍便有些为难道,“这个……皇上,您只吩咐说要瞧瞧众人反应。再者,裴府家事,姚迁确然不好贸然当场询问。”
符瑄闻言,便又沉默了良久。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那内侍心中忐忑,只觉得许是办砸了差事。待又过了半盏茶时候,正想着斗胆再去劝一劝。
却听符瑄开口道,“去打听一下她为何晕厥,可是有什么病症?不,明儿个直接派了御医过去,左右姚迁也瞧见了,也不算贸然。”顿了顿便又道,“再让皇后出面,送些药材要过去吧。”
内侍闻言,松了口气,自是忙忙应是。
此事罢了,才敢继续询问哪一宫就寝。
原想着帝后虽前些日子起了争执,如今也过去许久,今日又提起了皇后,想必是要去坤宁宫的。
谁想着符瑄,只自个儿捶了捶肩膀道,“便在这里歇歇吧,左右再过两个时辰便要上朝了。”

、第119章  抉择
曲莲睡了很久;她作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个梦;自她年幼时的幸福开始至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结束,每个人都鲜活的不似在梦境。娘亲仍旧穿着那件青莲色的通袖袄,坐在她的床榻前,伸手抚着她的额发,轻言细语的哄着,“……多睡一些;就不难受了。可怜见的;怎就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娘亲的手还如记忆中那般干燥而温和,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抚慰着;她觉得舒服多了,又开始昏昏欲睡一般。便是这个时候,自学中回来的三哥跑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一个在路上买来的糖人……
她隐约听着大嫂嫂对三哥小声说着,“……快小些声响,阿姮才刚要睡着。”
三哥一下子便泄了气,将糖人交给大嫂嫂,自娘亲身边挤到了床头,还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那只手,却冰凉冰凉的。
转瞬间,入眼便是一幕苍茫萧瑟。
大雪仿佛遮天蔽日一般的下着,朔风卷着雪片呼啸的声音仿佛天怒一般。
曲莲站在风雪之中,似乎整个人都要被撕成碎片。
耳际除了风声的呼啸便是声声痛哭与哀嚎。
她惶惶然的四顾着,却只见白苍苍的一片,她大声的喊着,却被风声掩埋……
睁开眼时,满目暗沉。
只觉得后颈有些僵硬,不知睡了多久。
曲莲动了动手指,突然脸上一片冰冷,伸手去摸了,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思及梦中之景,她怔怔的看着床顶重重的帷帐,那团纱纠结出来的阴影仿若张牙舞爪的怪兽,又或是久久盘踞在她心中啖肉食血的魑魅魍魉。
她心中一惊,便抬了手想要挥散那些让畏惧的东西。
染萃撩开帘子时,便瞧见她半侧着身,一手在空中挥舞着。染萃急忙攥住她的胳膊,却不敢惊动她,只等着她眼中渐渐回了神,这才轻声道,“大奶奶,您是魇着了么?”
曲莲紧紧抿着嘴,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颔首,又闭眼稳了稳心神,这才借着她的力气半坐了起来。
靠着床壁,由着染萃给她披了件衣裳。
曲莲看了看内室,只在妆台前燃着一盏灯,天色似乎已经暗了下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染萃便道,“已是亥时了。”
曲莲听了,便有些讶异,“我竟睡了这么久么?”想了想又问道,“世子……去了哪里?”
染萃闻言便笑道,“世子爷守了一下午,傍晚时说是宫里来请,便连夜进宫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待说到这里,她“呀”的一声,脸上立时绽开了笑,朝着曲莲恭敬行了个礼道,“还未恭喜大奶奶呢。”
曲莲见她这般,虚弱的笑了笑,也未答话。
染萃见她这般,便明白她定是想岔了,以为自个儿恭喜的是圣旨追封家族之事。复又上前跪在脚踏上道,“大奶奶,您有喜了!今日大夫诊出来的,说是两个多月了!”
曲莲一下子愣了,低头瞧着染萃,只见她脸上一派兴奋,嘴唇翕动。却只觉脑中轰鸣,半点也没听得进去……
染萃此时终是发现她的异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面色也有些泛白,只喏喏道,“大奶奶,您……”
曲莲直到半响,才瞧向她,摇了摇头道,“你先下去吧,让我静静。”
染萃见她面色不好,不敢违逆,起了身轻声退出了内室。
见她出了内室,曲莲起身下了床,行至妆台前,打开了那个沉香木雕梅花的匣子。那枚润白的玉佩仍旧静静的躺在暗红色的姑璋绒之上,在有些暗淡的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曲莲将玉佩拿了起来,贴在胸口放着,仿若这般就能聆听到亲人的心声。
她在心中将那圣旨默诵了一遍,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喃喃道,“哥哥,你可听见了么?爹爹,娘亲和几位哥哥都受了追封。可是,阿姮不敢去跟爹爹说,只能与你说说……你定能听出来吧?那圣旨之上只有追封,半点未提平反之事。阿姮知道他心里所想,更明白他心之所图。世人皆不得已,阿姮却也顾不得别人了。”
她静静的立在窗棂前,看着窗外的暗沉,直到烛火熄灭。月上中天,将一方月色投入窗棂,映照的她面色雪白。
裴邵竑撩了帘子进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立在窗前,微微垂首,半阖着眼帘。皎洁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竟不似人间……
“阿姮。”他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心中渐渐忐忑起来,几步抢到她身前,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在怀中。见她蓦地回身,一双眸子仓乱的闪了闪,这才微微安心。
只是,此时此刻。便是千言万语,也闷在了心口,裴邵竑只紧紧抱着她,一言未发。
这一道圣旨,又岂止是改变了她的身份这般简单。
他二人之间的那道鸿沟,也终是显露了出来。
曲莲伏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的心跳沉重而缓慢。更能感受到的是,他身上的负累与矛盾。
硬起来的心肠中,压着些愧疚。
这样的时候,他应该是欢欣雀跃的。不说公卿豪门家的少爷,便是中人之家,他这样的年纪也早该有一两个子女。可如今,她却只感受到他身上的彷徨与忐忑。
她有些艰难的抬了手,手中是那枚山佩,“……你可记得它?可记得你曾问过我几回,这枚玉佩的来历,我却只敷衍你说是许皇后所赠。”
裴邵竑低头与她目光对视,莹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便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折射了几分柔美。她方才满身孤寂,这番话却带着些小儿女的娇憨,脸上也露了笑,只是那笑容却流露了几分悲凉。
他下意识的回应道,“自是记得。”
她脸上的笑容便加了几分,“其实这是我三哥随身佩戴的玉饰。我家三哥,名叫萧峦字远山。顺正二十九年秋闱的进士,金殿上钦点的探花郎,那一年他只有十七岁。因娘亲病重,爹爹很久没有开怀,可是那日,他抱着我高兴的眼睛都笑弯了。”
裴邵竑顺着她的话道,“十七岁的探花郎,本朝也从未有过。”
“是啊。”曲莲在他怀中点了点头,“爹爹常说,我的三个哥哥里,二哥的学问最好,没想到倒是三哥哥拔了头筹。”
“那你为何说这玉乃是许皇后所赠?”
曲莲闻言眨了眨眼,面上虽仍是笑容,眼眶里却积满了泪水“因为这确是许皇后赠给我的。那日我随着夫人进宫觐见,许皇后将我带到了坤宁宫中。她说,她一眼就瞧出了我是谁。那时我心中忐忑,很怕被人认出来。她见我不承认身份,也不逼迫,只絮絮说着当年她与我三哥相识的种种过往。我瞧着她,心里觉得她一定是被这如海深宫逼疯了,这么多年来,她心中压着这些事情,想找人诉说一番却又遍寻不着……真是可怜。我那时觉得她很可怜,十几岁的年纪心中正是满怀憧憬的时候,却亲眼见到心上人倒在漫天大雪之中。那种疼痛,也许不逊于我……我能感受的到,现在能感受到了。”
裴邵竑闻言险些淌下泪来,他忙将眼眶中那番潮意生生逼了回去。将曲莲推至身前,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轻声道,“这些都过去了,阿姮,这些都过去了!你可愿意忘了那番前尘,想想你自个儿?”
他将手放在了她的腹上,声音有些抖,“还有孩子。”
听他说起孩子,她猛地抖了一下,抬眼直直的盯着他。他幽深的眼睛里装着祈求和期待……
“世子爷,要动身了!”
帘外突然传来小厮连庆的声音,显是十分焦急,便是连庆也不得不贸然出声。
裴邵竑却不为所动,只深深的看着她。
曲莲一怔,下意识的抬手覆在他的手臂上,“你要去哪?”
裴邵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直过了半响才道,“北地再起战事,凛城被困,皇上命我率兵抗敌。”他说完这话,立时便又追问道,“我方才所说,你可能答应我?”
“世子爷!再不动身就来不及了!”
连庆在外面急的直跺脚,裴邵竑却依旧不为所动,只等着曲莲答复。
此时已是丑末,本朝寅正点兵乃是惯例,裴邵竑若再不动身,恐怕难在寅正抵达城外校场。误了点兵,视为不祥,皇帝必要动怒责罚。
曲莲看着他,心中悲恸,却缓缓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面上一松,留恋的走出内室,曲莲再也支撑不住,沿着妆台缓缓的滑坐在了地上。
已至午时,裴邵竑一身银铠骑在青葱马上,身边是长的望不到头的队伍。
他远远回头望去,京城高耸的城墙已然瞧不见半点影子。
远处扬起一阵尘土,一人一骑飞奔而来。
他勒马停了下来,等着那人行至身前。
“世子爷!夫人在巳时进了宫。”
裴邵竑眼中一黯,面上露出了一丝惨笑。
、第120章 入宫请见
皇后的赏赐在辰末便到了裴府;曲莲便借着这由头向宫中递了牌子。
宫中有了赏赐;总是要进宫谢恩的。
曲莲如今也不在意裴府之中的其他人;待罗管事报了宫中送来的赏赐;便着他张罗了马车,立时便要进宫。罗管事见状,有些忐忑;便询问道可要报给夫人知道。曲莲只瞥了他一眼,道,“夫人若问起,你但说无妨。”
罗忠听她这般说道;自是心领神会,再无多言立时去了外院准备车马。
不过一刻钟时候,便有跟车的婆子前来请示。曲莲拔步便要出屋,跟着进来的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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