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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是女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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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揽在她的胸前,略一垂眸,就能看到两团嫩白颤颤地顶着两颗樱红在水波中摇曳生姿。
金亦辰猛地一咬牙,遏力将那心底隐约升腾起的绮思重新打压下去,目光盯着赫然布在如玉肌肤上的道道狰狞的伤口,不由得心口痛得一缩。经药水一泡,血污没了,破损的皮肉向外翻着,边上已然有些泛白,内里的肉粉红地张着嘴,有些深一些,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头,腿上那一处最大的伤口已经又开始淌出鲜红的血水,丝丝缕缕地飘散在水中,随波泯去。
身下一个用力,抱着楚煊直接从水中跃了出来,重新又落入了香气四溢地池子。那池子里放了镇静麻醉的药物,总好过让她一直这样痛下去。
楚煊痛得昏迷中还有些僵直的身体,慢慢地在药物的作用下,舒缓开来,整个人都软软地依在金亦辰的身上。
此时的她,全然没了往日的凌厉狠辣亦或是嬉笑怒骂,眉间平和淡然,目微合着睫轻敛着,微微有些颤动。鼻息轻缓平顺,唇角甚至还略向上勾着,倒似一抹浅笑。
金亦辰看着她从未有过的宁静详和,或者说是许多年没见过的,那一刹那,他觉得心头似乎绽开了什么,柔柔软软的,如果可能,他倒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管他什么家仇,管他什么国恨,统统抛至一边,只愿岁月从此静好。

073 王爷怎么样了
池里的水略有些凉的时候,金亦辰知道再呆下去,对外伤不但无益,还会寒凉入体,更会让伤情雪上加霜。手一抬,扯住悬在中间的纱曼用力一拉,腰上一挺,抱着楚煊旋出了水面,那纱曼刚好飘下,将那身冰肌玉肤裹了个正好。
总算眼睛的束缚解除了。
金亦辰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把楚煊抱回了房间。院子里没有安排服侍的下人,楚煊也从不让别人近身侍候,所以,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将人轻轻的放在绵软的床榻上,取了刚配的外伤药,生肌止痛不留疤。还好,伤的大多都在四肢上,后背上仅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要是伤在前胸,金亦辰实在是有些,咳,还是不说了。
刚把最后一道伤口包扎好,院子里就响起一阵风声,金亦辰眼疾手快,一把扯过薄被盖在楚煊基本上算是没穿衣服的身上,那边“咣啷”一声,一个人影倏地飘了进来,直接掠到了床前。
不用看也知道,敢这样闯进来的,除了幻血没有第二个人。
少年满脸担忧地看着静静地躺在被下的楚煊,往常总是强势刚硬的人如今仿若一触即碎地冰晶,面色惨白,额上还渗着冷汗。
金亦辰看着少年的样子,不免有些心酸,“没事了,哥哥只是受了些伤,一路上奔波得有些累了,刚睡觉了。亦辰哥哥已经把那些伤口都处理过了,差不多晚上的时候,哥哥就会醒过来,到那时,亦辰哥哥再叫你,和哥哥说话,好不好?”
幻血惯常是叫楚煊哥哥,叫金亦辰时就加了名字,其他人是决没有这个待遇的。
少年点了点头,“伤的厉害吗?”
“没关系的,只是有些多而已,胳膊上,腿上都有,后背只有一道很浅的口子,可能是树枝划的,放心好了。”金亦辰不瞒这孩子,实话告诉他,才能让他真正放心。
幻血是相信金亦辰的医术的,没再吭声,“我想在这呆会儿。”
“好,你就在边儿上看着,不要动他,免得伤口进了风,一会儿,他可能会有些发热,这儿有凉水,沁个帕子给他熨在头上,我过会儿就来。”
幻血虽年纪不大,毕竟是在军营里,见得多了,尤其是照顾楚煊,简直比对他自己还上心,听了金亦辰的话,点了点头,坐到了床前的矮凳上,一瞬不瞬地看着。
堰城初回楚国,一切政事都要重新布置。
金亦辰回到临时设置的府衙,开始起草上报楚都的公文,提请下派驻城官员,又要发布安抚百姓的告示,前几天忙着整顿城防事务,根本腾不出手料理堆积如山的一城事务。
如今,看着眼前案上堆成了小山似的城中各个部门如户政署、城防署等送来的类似鸡毛蒜皮的公文,金亦辰不免抚住的额角,管理一座城池都这么琐碎,何况是管理偌大一个国家,倒真不如做个一军之师或是一军之医来得轻松惬意。
李玉春几个人昨夜比金亦辰回来的还早些,接到他发的信号,以为他先一步找到了人,回府时却发现原来他还没回来。
又等了好一会儿,有下人报说,金亦辰从后门回来了。
几人明白,肯定是王爷不想让别人看见,为避人耳目走了后门。一个个忧心不已,估计受得伤不轻,连路都走不得了,军师额外带的马也没用,大概是共乘一骑回来的,那要连马都骑不得了——,几个人一合计,不能闷着头瞎想,听说军师在前厅处理公文,问问便知。
金亦辰听着厅前纷乱的脚步声,没抬头,继续专注在公文上。
“军师,王爷怎么样啊?”
进来的几个人,对这个军师,总觉得仙风道骨得有些不似凡人,再就是总给人一种迷蒙莫测的感觉,明明是一张温润如玉的亲和模样,却又让人觉得如隔万里镜中观花一般。楚煊倒是一副喜怒形于色的直白脾性,只是向来凌厉狠辣惯了,谈笑间翻云覆雨的事做得多了,让人即敬又怕,怕的成分更多些。两人明明是南辕北辙的性格,却都让军营里的人莫名地从心底产生一种惧意。
面对案后一脸严谨垂头梳理公文的金亦辰,几人竟觉有种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的冷厉之感扑面而来,推搡了半天,最后还是李玉春出了声。
金亦辰轻轻合上了面前的公文,抬眼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074 妖人子墨
元昊还没到清石镇,终于收到了黎军发来的消息。
堰城失守。
接到消息的一刹那,元昊有些恍忽。堰城失守?堰城失守!
不知怎的,他眼前竟忽地闪过无双那笑颜羞花娇媚惑世的丽容。心下猛地一沉,那女子究竟是何立场?如今细思起来,忽觉得近来桩桩件件似无关又似藕断丝连的一连串事情的发生,似乎都与无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自己派在无双身边的暗哨,起初是为保护她,然几次回报,暗哨都说从未见她离开过视线,如今想来,这其中便大大的有蹊跷。
辽宫中,自己是见识过她的身手的,轻功甚至还在自己之上,如此高的轻功别说一个暗哨,就是十个也是看不住的。
那破院中,她舍身引敌的举动,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殿下,殿下?”身边的随从见元昊出了神,出声唤他。
元昊收回思绪,略一思付,“大军退到哪里?”
“退至柘城。”
元昊点了点头,柘城位于堰城北面,离清石镇还有百十里地。是黎国本土最边上的一座重镇,失了三城后,柘城就成了黎国最后一道防线。
实际上,对于楚国和辽国来说,柘城对辽国的意义更深远一些。
因为相比较而言,洛矶谷口距离柘城倒比堰城更近一些。
“看看我们一向最是沉稳持重的六皇子,都办了些什么事,连丢三座城池,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如此,佩服佩服啊!”
连讽带刺兼挖苦的话,却是出自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一袭白衣,清朗如风,淡然出尘,手上还摇着一把碧玉折扇,落在肩上的墨丝扬起几缕和着束发的月白丝带轻舞,真真个潇洒脱俗俊秀灵睿的好男儿。
只是长了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风情流转,情意绵绵地看着元昊,还一汪柔情深情无比,生生地将一身超凡逸尘的仙人气质给整成了个回首顿牵万千芳心低眸即勾千万雄心男女通吃魅惑妖孽风流多情的邪异样子。
“下次出现,正常点。”
对于这个师弟,元昊一向是冷颜厉色,都怪师父,当年见他实在又小又可怜,带进了师门,结果整出了一个祸害,谁也没想到小时候俊秀乖巧长大了却是如此一副只恨天下不为他所乱的脾性。
“师——兄——,”尹子墨清魅的嗓音故意拖长了音,还往元昊跟前靠了靠,颇有点儿投怀送抱的味道。
元昊避开香喷喷得堪比青楼女子的身子,略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
“你这是要干嘛去,怎么会在此地?”
尹子墨常年飘荡在外,比他自由闲散得多,向来是哪好玩去哪,师父也是这么个性子,比着看谁会玩儿。
倒只有他受身份约束,长年领兵,身不由已。
师父是多年都未见了,只有师弟,每每都是籍着游逛的名儿,幽灵一般,说出现就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是真的碰巧遇上,还是,心里惦记着从小就对他爱护倍至的师兄。
“听说绝颜无双在辽国,本想着一睹美人风姿,谁知来晚一步,那美人竟会殒了命。”一脸的叹息哀婉,还想比比倒底是谁更美上一些。
元昊本就一颗心牵挂着某人,来了个妖人直接点中了他的心思,好容易压抑住心底有些起伏的思潮。
尹子墨却又看上了随从中的一人。
“这位小哥,面生啊!新来的吗?告诉哥哥,叫什么名儿啊?”
那个随从是今年新召进来的,武功极好,心性沉稳,只是对于武学过于专注,向来对人情世故理会不多。
尹子墨媚眼如丝,繁密情愫丝丝缕缕地从眼底勾起,直探进对面年轻英俊的随从眼里。
随从心神一个恍惚,登时就打了个激灵,忙将眼神自尹子墨那张桃花妖媚的脸上移开,他已然明白对方使了媚术,好险,差一点儿丢人。
元昊直接将尹子墨揪回到自己身边,“我的人,你就不要打主意了,什么主意都不要打。不想走,就老老实实跟着,不然,我把你丢进军营里,那里可是多少时日都没有一个女人的。”
尹子墨大大地抽了口气,委屈至极,“我是好心帮你测试他的功力如何,是好心啊,是为了你的身家安全着想哎,你不要老把我想得——,就算是兔子他也不吃窝边草的好吧!”
接下来的话,被元昊一道冷厉的眼风很吓回去了。
随从们大多是见过殿下这位十分另类的师弟的,虽然通常一年能见上三回就已经是很稀奇的了。
元昊平日里还算平易近人,只是对着尹子墨的时候,那就只能是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形容了。
尹子墨高高兴兴地跟着元昊去了柘城,谁让他从辽都一路追踪无双的下落,只追到连城,也只是追到苍茫雪原上尚未被完全覆盖的点滴红梅,幸好,碰上了元昊,不然,估计又得睡树上了。
不过,听闻,师兄和那个无双好像有一腿啊。
师兄整天一副老头子的模样,要勾搭上无双那样的人物,怕是不易,哼,殒身大火,鬼才信。

075 茶楼
熙熙攘攘的街上,人流如织,人声鼎沸,人气旺盛,战争如过眼烟云,被人们抛得无影无踪,依旧着往日得柴米油盐酱醋茶。
茶楼里自然更是一番热闹景象。
“话说,宁王身形如鹰,一个纵掠已飞上了城墙,那守卫的士兵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脑袋已与脖子分了家。宁王在城楼上如入无人之境,手中一把明晃晃亮银大刀,手起刀落,如割韭菜般,只听嘁哩喀嚓,那黎军根本不及反应,全都回了老家——”。
说书人正大瞪着眼睛口若悬河唾星四溅的讲到宁王魔性大发杀人如麻,有人插话。
“既是攻城,难道只有宁王一人杀敌不成,其他楚军呢?”
“这宁王乃楚军数万之众的主心,自是要多些言语来讲,正所谓文有侧重人有主次”。
“接着说啊,宁王接下来怎样啊?”有人正听得起劲,已开始催下文了。
“咳,咱们接着说。宁王一个人在城楼杀了个尸积如山血浸墙砖啊,一身白色战衣被染了个红梅遍布,真真仿似嗜血阎罗转世夺命煞神下凡。只见他一个飞身,自八丈高的城墙疾落而下,犹如蒲扇大小的铁掌直直的拍向重迂千斤的城门,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那城门竟生生的被一双肉掌击得倒下半边,另半边也已粉碎形同朽木。那城外早已埋伏的楚军势如破竹般潮涌入了城,杀得黎军是片甲不留。”
“那宁王的手若真如蒲扇一般,定是个身材极为魁梧之人喽?”趁着说书的喝茶润口,有人刨根问底。
二楼临窗坐了两个人,也听得津津有味,其中一位穿白衣的还伸出了自己的手,蒲扇?那该有多大!
“那宁王——嘿嘿,不瞒你们说,我是亲眼所见亲身领略。”说书的抖开扇子扇了两下,不急着说,看着场下听众的反映。
“说呀,急死个人,卖什么关子啊?”有人听得起劲,嫌不过隐。
“哪有人手真长那么大,八成是在吹牛?”有人怀疑。
“宁王岂是你能见到的,快些讲来,若不好,老子连茶钱都不付!”有人脾气暴躁。
说书人一扬手中折扇,场下静了声。
“那宁王,你道是什么人,先皇幼子,新君宠弟,手执全国兵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是英资丰伟龙形虎步气宇軒昂,身高八尺有二,面似银盆,狮鼻虎目,四方大口——”
“噗——”,先前那位白衣人刚入口的茶相当没形象的喷了出来,还好同伴坐在一侧而不是坐在对面,“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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