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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郎为何总是与洛儿处处针锋相对,难道洛儿是很难相与的人吗?”口气极尽柔缓,脸色极尽娇怯,听得旁边一众男儿是极尽愤闷。
尹子墨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虚,眼风扫了一圈,许多冷厉的眼刀正朝着自己猛戳。
“哎呀,洛儿真是冤枉死子墨了,子墨对你视若珍宝,有洛儿在身边,再好的景致对子墨而已也都犹如过眼云烟一般。”
尹子墨十分配合地接着戏码演得挺入戏。
“洛儿对尹郎自是一片真心,那尹郎,你又为何一宿寻芳楼便是数日,你,你——”楚煊双眸泛着水光,面色润红,气凝于喉,指责半句竟已说不出来话了。
眼见着如花丽人已是泫然欲泣,围观的赤子们心碎了一地,更有的已握紧了双拳,欲替佳人教训一下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洛儿真是生生地屈死子墨了,寻芳楼内的独品花种一直为你所钟爱而不可得,子墨一连数日隐在楼内就是为了能求得一株,好让洛儿能养在家中日日观赏啊!
哦——,这公子原是痴情种啊。
四下里一阵嗟叹。
楚煊美目娇嗔,“哼——,分明是为了那楼里的如玉,哪是为我求什么花品。”樱口微嘟,莹润光泽,莲足一顿,急急地拨开人群,夺路而走。
“快追啊——”。
“去说清楚啊——”。
“女人嘛,是要用哄的。”
面对如此热情的劝架场面,尹子墨颇震得住场子,神色淡定,朝四下里略一点头,举步朝着楚煊离去的方向追去。
人实在是多,楚煊闹得这一出又选得实在是地方,加上两人又实在是出类拔萃,一时间,寺门前热闹非凡。
尹子墨一路寻来,一路被人指点,什么负心人、逛花楼,等等等等,不计其数。
待追到人迹稀少,河堤岸柳旁一处僻静之地,楚煊倏地拨开一帘浓密荫郁地垂柳绦,笑嘻嘻地看着他。
“玩得很开心?”尹子墨同样笑颜如花地看着她。
“尹郎对洛儿一往情深追踪至此,洛儿自然是心花怒放开心不已,只不知,尹郎准备何时将洛儿迎娶过门啊?”
“现在如何?”
说着,尹子墨身形一动,闪进了如帘如幕的绿柳垂绦中。
楚煊指如疾电攻向尹子墨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水眸,这双眼睛最讨厌,明明一肚子算计却偏偏故作清泉,虚伪至极。
尹子墨脚步未停,向后一撤,避过面门一指,疾出一掌拍向楚煊肩胛,势如山倒,一击若中则骨断筋折。
楚煊身形飘如柳絮,闪到一边,手势一转,抓向尹子墨肋下,指尖未至,所挟的凌厉之气已逼得两人衣袂翻飞。
尹子墨不躲不闪,脚步前移,掌势未缓,足尖直踢向楚煊膝盖处。
087 不相上下
尹子墨不躲不闪,脚步前移,掌势未缓,足尖直踢向楚煊膝盖处。
楚煊收势旋身避过,嘴里念叨着,“都怪洛儿瞎了眼,竟认识了你这种负心负情的人,如今我二人干脆就做个了断好了。”
尹子墨身法未停,手上足下皆朝着楚煊身上的要害处招呼,嘴里也不肯示弱,“子墨对你一片真情,你却总是胡搅蛮缠,快快别闹了,免得被外人笑话了去。”
虽是僻静之所,然则也有行人不时经过,见树下两人半隐在绿柳绦中,身影绰约,如云柳丝飞舞轻扬,若是行武之人定会看出实是有两名高手在出招互搏,且都是一击致敌的杀招。看在普通人眼里,只会觉得小儿女情意绵长因了些琐事躲在背人处打情骂俏而已。
那柳树年数极多,腰弯得狠了些,又生得枝杈茂盛,长可及地的绿荫荫的柳绦垂下,仿若一把大大的绿意葱茏的伞扣在岸堤上。
楚煊和尹子墨躲在这极富诗情画意极为适合谈情说爱的绝妙之处,指如剑掌如刀,谈笑间尽出杀招,方寸之地片刻之间,近百招攻到了对方身上,却都被对方施以巧妙身法一一躲开。
楚煊眸中戾气一振,一掌拍向尹子墨胸膛。
尹子墨神色凌厉异常,一拳击向楚煊腰腹。
掌风在距胸膛毫厘之处,攻势突然顿住。
拳力在离腰腹分毫之间,出招猛然停竭。
掌若拍在胸上,必死无疑。
拳若击在腰上,天神难医。
势均力敌的两人,命悬一刻之即,心思电闪之间,却又惊人地一致。
“不值得!”楚煊心中一动,虽是难得一遇的对手,到底是敌国一方,以后多得是法子收拾他。
“划不来!”尹子墨心下暗道,被一个女子逼到如此境地,真是大大的有损他天下第一男子的美名,即是楚国之人,将来总是能有更多机会碰面的。
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撤了招势,谁也没有再看谁一眼,各自选了一个方向,闲庭慢步似的一拨绿柳长帘,回到了热闹如常的河岸堤旁。
金亦辰带着幻血与尹子墨正走了个对脸,后者依然一朵开得大大的桃花,对着金亦辰大放了一阵光彩后,神秘兮兮地悄声道,“那洛儿姑娘好生彪悍,辰兄回去后,还是要略尽长兄之责,不然,啧啧,到了婆家可是会受苦的哦!”说完,似是掩饰,举起拳头握在唇上,咳了两声,末了,冲着两人诡异一笑,翩然离去。
金亦辰回到住处,果然楚煊已经先回来了。
李玉春正等在前厅,今天真是热闹非凡。
先是有刺客冲了进来,什么也不为,和护卫们打了一架就都跑了,说是一男一女,都是长得绝色动人,身手奇高。
刚刚,楚煊一身女装大模大样地从前门跨了进来。门卫还拦着不让进。
李玉春是见过楚煊女装打扮。
对他家王爷的这种爱好,李玉春是实在不敢妄议,他可不想再被楚煊扮成个女人样了,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家王爷就是有这个资本,扮成女的那模样,真得是太好看了,九天仙女也比不了啊。
天啊,一个男人生成这样,还叫不叫天下的女人活了!
李玉春是见过战场上的楚煊的,所以,他对楚煊是男是女毫无疑问,那股子冲劲,那股子狠劲,他家王爷不单是爷们,还是个纯爷们。
088 情愫
李玉春给楚煊一路打着掩护,把人送回了院子,其实楚煊向来不喜欢近前有人,住处只是一些护卫,也没什么侍候的下人,只是,李玉春心底对楚煊这种傲视天下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爱好,还是有些看法的,所以,还是尽量少被人看到的好。
楚煊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把李玉春赶得远远的,甚至连院子都不准靠近。
金亦辰一回来,李玉春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金亦辰神色如常,让李玉春领幻血去吃晚饭,自己先去换件衣服。
金亦辰没回自己院子,朝着楚煊的院落走过去。
进了院落,里面静寂一片。
金亦辰慢慢踱到房门口,咳了一声,里面传来某人的声音,“早知道你来了,装什么样子?”
金亦辰举步推开虚掩的房门,楚煊倚在窗下的软榻上,天色黑得沉了,屋里没掌灯,看不清楚榻上那人的脸色。
“尹子墨已然受伤,你也好不了吧?”金亦辰一语道破,也不管楚煊的反应,直接探在了腕上,诊起脉来。
“倒真是一个极好的对手,只可惜,偏偏是水火对立。那一掌,我真想劈下去,看看,他到底会是什么反应?”楚煊对自己的伤势浑不在意,却对某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那一掌,你不会劈下去,他也不会攻下那一招。”金亦辰似是自言自语,“你们两个其实很相像,难道你没觉得吗?”语气幽幽的带着些莫名的情愫。
提着劲,强自撑着走了回来,待看到金亦辰时,似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楚煊觉得腰腹间那阵熟悉的痛楚又袭了上来,额上又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湿湿的黏腻着,双眸不禁微合着,身体放得软了些,懒懒地靠在枕上,慢慢地挨着。
一张干爽绵软带着些微麝香气息的帕子贴上了额角,温软地轻轻的拭着,体内丝丝缕缕绵延不绝的痛楚似乎在这种极尽体贴细致的动作下,也显得不那么地令人难以忍受。
“唉,你呀!身子本就有伤,还和人斗气,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省心啊!”身边那人像个老婆子似的叹口气又是絮絮不停。
楚煊鼻子里发出一个笑声,强打着精神,“我啊,生来就是给你添麻烦的,等着好了,一辈子都要给你找麻烦。”
额上轻柔拭着的帕子略滞了下,一辈子的麻烦?心底深处突地一软一甜一酸一苦,你可知,一辈子的麻烦正是我甘之如贻心中渴求啊!若你愿意,一辈子,亦辰都等着你来找麻烦!
看着身旁说完那句就陷入昏睡的人儿,虽是一片暗沉中,仍是能隐约看到绝美无伦的五官轮廓,听着她渐缓渐轻的呼吸,略有些起伏的身子,一声长长的叹息溢出唇口。
起身取了薄被轻搭在她身上,比起尹子墨略好了些,倒不是强胜过尹子墨几多,只是男女毕竟有别,男子使出的劲道大些,强自收回时自是会对已身造成的伤害更大些,而楚煊,毕竟是女子,劲力稍弱,自然伤势相对来说较轻些。
还是再去配几方调理身子的药,她这身子,病根已是落下了,最好是以后再不要比劲较狠,好好对待身子,以后才不会难受,只是,她这性子,怕是不会就这样放过大好的战机吧?
089 辽国之主
尹子墨也好不到哪儿去,刚进了客栈的房间,一道血箭喷射而出,待胸中翻涌的气血平复了些,才缓步坐在了床上,静卧调息。
未几,房门上响起轻叩声。
尹子墨连眼都没睁,“进来!”
“公子”,来人恭谨地一声称呼。
“怎么样了?”清冷淡然,丝毫没有人前的轻浮浪荡。
“黎帝大约还有半月光景,元瀚在朝内广植党羽,意图全权把持朝政,唯六皇子手中的兵马大权是其最大忌患,六皇子已决定三日后启程回京!”
尹子墨听完,半天没言语,属下深知脾性,垂手而立,并不多言一句。
“好”,只说了一个字,又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去楚军驻地看看,可有一对兄妹,哦,对了,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少年,一并查清身份。”
“是”!属下沉稳的应了一声,也没等尹子墨再言语,转身退出了房间。
此时,尹子墨方睁开眼睛,一汪春水荡漾艳情的桃花眸瞳,慢慢的盛满冷清凌肃如一把脱鞘利刃闪着寒森戾冽的杀戮气息。
元瀚!哼,想登上九五之尊,即便没有元昊这个师兄,有尹家最后一个幸存者在,你也休想达成所愿!师兄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尹子墨没有失望,元昊也没能在三日后起程返京,因为,辽国出兵了。
金炎一死,任天成迅速拥立皇后所出嫡子继任大位。朝中但有异言者,一律被任天成以各种理由遣调降任到偏远州郡,于是,任天成实际上成了辽国的幕后主宰,奈何新皇和皇太后对任天成无比信任无比仰仗的态度,便是一些性情耿介的肱骨直臣也都缄口闭言明哲保身起来。
任天成大权在握,眼看着辽国表面暂时风平浪静,遂将目光投向了楚黎两国。
召集十万兵马,整合出发,气候回暖,路途平顺,数日后,抵达连城,任天成亲自挂帅,在洛矶谷口布下了先遣营。
从直线距离上来算的话,辽营距离堰城和拓城相差不远,距堰城要稍微近一点。
任天成是属狐狸的,自知实力比起楚黎两国,若要硬碰硬,辽国怕是要碰个头破血流,于是,老狐狸玩起了“找朋友”游戏。
他派了两方人马,均是灵牙利齿能言善辩,同时分赴堰城与拓城,说辞一样样的,希望能结成同盟联合出兵将第三国当蛋糕给瓜分了。
很快,让任天成高兴的消息传回来。
黎国元昊性情沉稳内敛,用了半晌与谋士们商讨计议,最终同意与辽国合作,若夺回三城,可将堰城划归辽国。
楚国宁王只派了谋士接见,那谋士气度不凡舌战群儒,把辽国的渔翁心理摆在了光天化日之下,整得辽国说客团十分尴尬,好在,宁王传了手谕,说,可以结盟共谋进退,只是还有些具体情况需要具体研究具体对待,望辽国稍安勿燥,很快就会拿出可行性方案再与辽国诚挚的商讨。
任天成听完了属下的汇报,高兴之余,心头隐约又涌动上一丝隐忧。
090 不速之客
任天成的隐忧很快得到了证实。
他的大帐内,此时正坐了位不速之客,悠哉游哉恣情惬意的执着刚煮沸了的茶壶朝着茶杯里冲水,手法柔雅熟捻,神情专注无他,对任天成的进来视若无睹。
任天成脚下一滞,眸中杀戾之气一显而过,随即又呵呵地笑了两声,冲着来人打起了哈哈。
“宁王驾临鄙处,陋室增辉啊!哈哈哈哈!”
楚煊如常带着银色面具,一身素锦云纹薄衫,举手投足之间,衣带蝶舞,恍若天人,看得任天成不觉心神一漾。
“任相很有些闲情雅致嘛!纯冽澄净的雪水,西南黎寨的香炭,再配上楚国千金一两的绝品‘舌茶’,”楚煊垂首深吸了一口茶香,惬意的舒展了一下眉头。“真是让本王无比羡慕啊!”
“王爷在楚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何等的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