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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我知道。”
玄斯娜将热茶放在了我的手中,“迪彩拉在飞云族祭祀语言里的含义是指神明的后裔。”她的眼神变得奇异,“他将它给了你,也就是表示如果万一他有何不测,你就是下任的部族继承人,也就是下任飞云族族长的唯一人选。”
她的话就像惊雷般瞬间把我击中,我的身子猛地一动,颤抖着道,“你说什么?”
玄斯娜静静地注视我,保持着沉默。
蓦然之间,我想起了他之前对我所说的,“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也只会属于你”,原来竟还有这一层意思。
茶杯从我的手中脱落,“碰”的一声响,瓷杯落地,化为碎片,茶水四溅。玄斯娜惊得忙去拿湿毛巾为我擦手,“西文,你没烫着吧?”
我一把抓住玄斯娜的手腕,“是不是他要出什么事了,否则怎么会突然把这东西给我?”
玄斯娜细细地掰开我的手指,有些慢吞吞地道,“我听到一个消息,他们近日就准备与缇布美族一决死战了,胜者将成为联合部族的唯一头领族,而战败的一方将毫无条件地俯首称臣,让出原本的部族头领的位置,屈居于其后。”
我的脸色霎时惨白,浑身也泛起彻骨的寒冷,使我整个人仿佛被置入了冰窟。以我对奥斯纳的了解,他宁可玉石俱焚,也决不会向别人俯首称臣的,即便这只是暂时处于战败一方的应对敌人的下下之策,他也会采纳这个下下策,而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
泪珠子从我的眼中滚落,一颗又一颗,顺着我的脸庞滑落。我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帮得到他,也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劝解他即便处于最坏的结果也不要轻易放弃自己。我闭上了眼睛,只能任由眼泪无声地从我的脸庞滑落。
玄斯娜在我的身边,轻柔地为我擦去眼泪,默然无语。
那一晚,他彻夜未归。
清晨,我还在睡梦中,隐隐听到门外有人在争吵,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玄斯娜和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紧接着,我的房间门被人猛地冲开,随着一阵凉凉的晨风的袭入,一个米黄色的薄纱影子如旋风般冲到了我的床前。
我迷糊地睁着眼,双肘撑着坐起了个半个身,玄斯娜也匆匆奔了进来,她对那个女孩严正道,“裴安小姐,我说了,我们夫人还没有醒。”
一个娇俏的女孩声音答道,“我也说过了,我只说上一句话就走。”
说完,这个嚣张的女孩牢牢按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大声对我说,“林西文,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不要让他亲自上战场,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应把迪彩拉还给他。”
我被完全惊醒了。我眯起了眼,在清晨的阳光下,看到一个长相极甜美的小女孩。她有着大大的紫色眼睛,浓浓的紫色睫毛,小小的透红的红唇,就像刚成熟的小樱桃。她的栗红色卷发一直长到脚跟,随着她颤动的身体轻轻摇晃,她的米黄薄纱长裙下还有一副极火爆的身材,与她的年龄完全不符。
她胸前的开领极低,若隐若现半圆的柔软,纤细的小蛮腰,在半透明的薄纱下显得十分妖娆,微微翘起臀部,使长裙呈现出一种优雅的弧度美感。
长裙侧面从腰部以下开叉,修长笔直的雪白长腿因而璀璨毕现,性感而迷人。阳光照在这个栗色卷发女孩的身上,她的全身都充满了活力,眉宇之间更是洋溢着无可抵御的青春guang彩。
“你听到了吗,林西文,”这个小女孩大刺刺地命令着,“若你真爱他,就要照我说的去做。”
我的眉头微蹙,沙哑着嗓子问她,“你是谁?”
“我是谁,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她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迅速地转向了玄斯娜,“你,告诉她,我是谁。”
玄斯娜的神情出人意料地恭谨,她顺从地回答,“飞云族第一长老的孙女,以及飞云第一武军将领的唯一女儿,多尔多裴安小姐。”
小女生高高地抬起了下巴,睨眼看着我,甚是嚣张。我笑了起来,“那又如何?裴安小姐。你让我劝他不要上战场,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阻止不了那个男人,至于我是否将迪彩多还给他,那是我的权力,与你无关。我还他也好,不还他也好,都跟你毫无关系。”
小女生的眼神里满是冰冷,“我告诉你,林西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你仍坚持你的想法,就别怪我以后对你不客气。”
我张大了嘴,看着她气得鼓鼓的脸庞,和嘟起的小嘴,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撒娇,差点儿就又要笑出声。她看见了我忍俊不禁的神情,恼羞成怒,眸子里居然闪过了一丝恶毒,“贱人,我要你笑……”
她挥起手,一个巴掌就要扇来,玄斯娜都还没来得及阻止,我也愣了愣,“啪”的一声响,我的脸上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记巴掌,我想都没想,反手就还击了她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同样是“啪”的一声巨响,她的眸子里光更为恶毒,她恨恨地瞪着我,正要还击时,突然看到了玄斯娜的身后出现的一个人影,便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并跺了几下脚,然后直奔向了房门处。
房门口正站着一脸疲惫的奥斯纳,他刚刚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正好看到我揭了那小女生一巴掌。
“奥斯纳哥哥,她打我……”她扑向了他怀里,把他紧紧抱住,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哭得梨花带雨。
奥斯纳无奈地看向了我,开口道,“西文,不要跟小女孩一般计较了。”
我皱着眉头回应道,“有没有搞错,是她先打我的,”我指着自己的脸,“这里,恐怕还有她的指印呢。”
小女孩哭得更凶了,她没有反驳,只是在他的怀里撒娇似的哭着,“人家,人家只是一时冲动嘛,奥斯纳哥哥,你要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哦……”
看到她哭得楚楚可怜的模样,奥斯纳竟然一反平日的暴戾,像宠小女孩一样抚mo着她的头发,温柔地道,“我自然不会怪你,西文也不会的,对吗?”他看向了我。
第二卷 血色月光 第三十二章 情 陷(三)
我别过了脸,板着一副面孔,没有理会。我当然不会和这种小女孩一般计较,但奥斯纳对她的暧mei态度让我的心里极为难受。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未对任何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温柔过,哪怕对诺儿,他的眼里也极少出现过这样温柔的神情。
奥斯纳见我不理他,只得无奈地哄着怀里的那个小女孩,最后把她打横抱了出去。在他抱起她的一瞬间,我清楚看到了她眼中对他的赤裸裸的爱yu,那种强烈的电流感的妩媚火辣的眼神,我相信他也定能感受到。
只见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的暧mei中,似乎也在回应着她。
待他们走远后,玄斯娜对我说道,“她还未成年,几个月前才满的十三岁,一直都很迷少主,听说她的父亲也有意想把她嫁给他。”
这片大陆上的男孩女孩成熟得很早,十四岁就算步入成年,十岁过后就能逐步通晓男女之事,着实成熟得可怕。
整整一天,奥斯纳再也不见踪影。
夜里下起了暴雨,哗哗打着屋顶,发出参差不齐的响声。我盖上了被子,正准备睡觉,奥斯纳推门进来了。
“怎么,哄好你的小情人了?”我问他。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眼里含着莫名的笑意,“我可不可以把你的反应理解为妒嫉?”
“不可以,”我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并说道,“我只是很好奇你们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吃嫩草而已。”
“不是男人喜欢吃嫩草,而是嫩草想吃男人,”他笑出了声,“宝贝,别生气了好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在生气,而是因为他对她的温柔宠哄而有些耿耿于怀,他眼里的神情骗不了人,他对她一定是特别的。
我压住了心中想把他好好盘问一番的yu望,问出了更重要的问题,“你们和缇布美族真的要决战了吗?”
他的脸色一变,蓦地阴沉下来,“是谁告诉你的?”他沉沉地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直视着他,坚持问道。
他叹了一口气,脱下外衣,也到了床上。他把我拥在怀里,淡淡地说道,“西文,我不想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不想你为这些作无谓的担心。”
“我总会知道的,”我说道,“整个族都已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因我养病在床,连门口都不迈出一步,才比别人闭塞一些。”
“我们会赢的,”他握住了我的手,“多尔纳依星已经答应将她的军团借给我,有了精灵军团的相助,我们将事半功倍。”
“精灵女王?你的同母异父的妹妹?”我惊问。当年,青侠的姐姐原青依,一个突然出现在伊姆拉斯大陆上的普通女孩,迷倒了这片异域上的两位出众的美男,赤鹰国的帕斯星王和现在的联合部族族长莱斯雷。她和帕斯星王成婚后,生下了一双龙凤胎,那就是艾伦和艾达兄妹,生下他们几年之后,又生下了他们的妹妹,精灵女王依星;同时,她也和她的注定无法在一起的情人,飞云族族长莱斯雷在一个魔法小岛上生下了他们的儿子依莱,也就是现在奥斯纳。换句话说,奥斯纳也就是前赤鹰国皇后的私生子。
“怎么,你都知道了?”他有些意外,“我和艾伦兄妹,以及与精灵女王的关系?”
“是,”我点点头,答道,“我认识你们母亲的弟弟原青侠,他曾以你们母亲的经历写过一本书,我是后来读了那本书才知道有关于你们的故事。”
他的唇角微微弯起,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说起了题外话,“你认识我母亲的弟弟?没被他迷倒吧,听说他可是一个极受公主们欢迎的好男人。”
我也笑笑,“他不错,我们也挺聊得来,以后若有机会,与他顺便发展下也不错。”
“你敢,”他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是不是觉得我最近没有喂饱你,所以心思开始蠢蠢欲动了?”
“没,没……”我慌忙用手抵住他欲攻击下来的热吻。
“宝贝,我爱你,”他吻着我的手背,又辗转到了我的手心,含糊着说道,“我以后要把你扶作我的正室夫人。”
“谁稀罕做夫人,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把自己当侍妾看待过,你的正品夫人的位子,我也不稀罕。”
“宝贝,你会稀罕的,”他又吻上我的脸庞,热吻不断,“对不对?”
“嗯,”我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头脑有些昏沉了,说着些胡话,“让我想想,光做夫人还不够,我还要做你的唯一的夫人,好不好?”
“你愿意做我的夫人,我便放心了。”他吻住我的嘴唇,让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们身体之间的热度越来越高,恍惚之间,在他的甜蜜热吻不断落下之际,我只觉得我对他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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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色月光 第三十三章 他的坏(一)
夜空一片赤红,满天的血色红云,沉沉的仿佛就要压下来。轰隆隆的雷声不时响起,震彻了大地,白色与深红色闪电长如游龙般交替闪耀在天空,乍亮的瞬间令人惊魂。倾盆大雨哗哗啦啦地不停落下,落在屋顶上唰唰作响,落在地上溅起泥水阵阵。
寒冷夜雨中,白色的浓雾又迅速蔓延,一缕又一缕,随着冷风而幻化为奇形异状,伴着寒雨,又呈现出一种若有若无的神秘梦幻感。
森林深处,我站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默默地看着已然走远的部族队伍,玄斯娜站在我的身旁,我们没有打伞,各自仅穿着一袭连帽长衣,浑身上下,已湿得通透,就连藏在帽子里的头发,也如海藻一般缠绕粘贴在了脖颈上,潮湿而冰冷。
雨下得更大了,唰唰地落在我们的身上,我咬住下唇,忍受着大雨敲击在身的种种不适。
庞大的队伍越走越远了,如梦如幻的烟雨浓雾中,宛若一大片黑压压的影子。在队伍的最前方,一个高高的影子尤为引人注目。看不清他的面容,也看不清他的头发,却能感受得到他的斗志昂扬,和志在必得的雄心。
飞云族族规,男人远行,女人不得相送。我在森林某处特意寻到了一处可以观望到他们必经之路的角落,又让几个族人抬过来了一块大石头,站在上面,扶着玄斯娜的双肩,踮起脚,放眼看去,眺望着远行的男人,在大雨滂沱的雨天里,直至再也看不见为止。
和缇布美族的决战终于开始了,就在这片如梦如幻的烟雨朦胧中,即将掀起一场震天地,泣鬼神的残酷之战;流血与厮杀,尸骨和冤魂,也将长久地弥漫和飘荡在这片血色夜空之下。
天就快亮了,夜空依然血色一片,大雨从午夜开始一直没有停过,天边隐隐泛出微弱的白光,黎明前的那段短暂的黑暗,最是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