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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大没有接话,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们,“就你们五人。”黑衣人一愣,开口道,“燕先生果然英明,我等二十人俱在。”燕老大一阵头痛,“让你们查的事如何了。”
“禀报燕先生,我等遵照先生的吩咐,分为四组,分头调查。西刹国师确实已经进入南邵国境。”
燕老大摆摆手,“这个我已知晓,昨日经过了此处。你们可否查明她此行何为?”燕老大感到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直说无妨。”
“此事与大人有关。”黑衣人终于开口道,“我等拦截到梦断情同西刹国师的来往书信,其间梦断情邀请西刹国师前往尚绥,说是燕先生已经在她手中。”
燕老大听王完黑衣人的叙述,沉默了下来。果然如此,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都是对的,她居国师之位,若非异常重要之事,必不会出现。燕老大叹了口气,“此事我已知晓,让你们探查的秦文,如今行踪在何?”
“秦文在秦战死后,便失踪了,我等巡查多日,均无果,但有消息说他去了西刹。”燕老大点点头,“算了,若不在南邵境内,一切便好办许多。”
“南邵国君呢,真如外界所言,是一废物。”
“南邵国君虽表面呆傻,但暗中到做了许多事情,他身边有一妃子,妖媚非常,听闻秦战在世时与这名女子有染,他明是知道,却还是装傻,看来大有来头。”
燕老大沉思一下,“这般看来,这个南邵国君,倒是一聪明人了。”燕老大看了看院内的几人,“你们且离去吧,告诉黑煞,我一切安好,不需要什么保护。”
“燕先生,恕我们不敬,黑煞大人让我等看护燕先生,我等不敢违抗。”黑衣人决然的口气,令燕老大不觉怀疑起来,“你们有事瞒着我,不,应该说是巫天弃他们。”
黑衣人沉默下来,屋内的林战云突然间不知道如何消化听到的消息,燕先生原来真的是国师要找之人,那么现在院内的,难道是另一方的探子。
“是梦断情吧。”燕先生的问话,令黑衣人不知该如何作答,“梦断情也已经知道此处,或者已经派人前来,黑煞让你们来此,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防止我与梦断情的人接触。”
“燕先生,黑煞大人却是担忧您的安全。”
“但不担心,我自有决断。”燕老大转身回到屋檐下,“回去告诉巫天弃,不要试图干涉我的决定。”
“大人。”黑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余光一瞥,一柄剑向他刺来,瞬间不知从何处,出现了四名白衣人,双方立于院内,形成对峙之势。
其中一名白衣人,面向燕老大作揖道,“燕先生,我家国师有请。”燕老大猛然笑道,“你家国师是何人,我并不相识。”白衣人一愣,没料到她会这般作答,只得说道,“梦断情梦大人,令我等前来,请燕先生一聚。”
燕老大哈哈大笑起来,“一聚?尔等说的倒是好听,今次来的人怕是不止这些吧。”
“燕先生,您同国师大人应是旧相识,叙叙旧有何不可。”
“燕先生,我等奉命保护燕先生,不会让您受半点伤害。”黑衣人上前一步,挡于燕老大的面前,见此,燕老大猛然上前,一把推开黑衣人,呵斥着,“不知所谓,以你一人之力,能挡住多少,退下。”
屋内的林战云见形势危机起来,只觉想打开屋门,却又听燕老大说道,“小云,若你敢打开房门,你我二人就恩断义绝。”林战云开门的手停了下来,燕老大继续说道,“自己保重。”
言罢,燕老大面向黑衣人,“屋内的孩子是可塑之才,经此一事,在南邵怕是已无他容身之地,转告巫天弃,人我交给他了,若有亏待,自不会放过。”
“燕先生!”林战云听到此处,出声喊道,“您难不成要跟他们去。”
“小云,你的路还很长,好好跟着巫天弃,东谛虽不是你的家乡,但必会保你性命无忧。”燕老大说完此话,黑衣人上前道,“燕先生,您这般让我如何复命。”
燕老大平静的看着他,“告诉黑煞,我以一年为期,一年之后,必回东谛。去吧,带上林战云,速速离开,此番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先生!”黑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燕老大喝道,“你等常在玲珑阁,难道还不清楚,此处已经被梦断情的人马包围,不要做不必要的牺牲。”
黑衣人愣了一下,向燕老大看去,“燕先生,您多保证。”燕老大点点头,林战云打开房门,黑衣人尽数入内。眼见敌方逃脱,为首的白衣人向同伴使了个眼色。
“诸位且慢。”燕老大看向院中人出声说道,“梦断情不会希望各位带回去的是个死人吧。”
“燕先生,何出此言。”白衣人看着燕老大一派悠闲的样子,不觉提高警惕。燕老大笑笑,“放他们离去,我自然同您们去见梦断情,否则……”见白衣人开始动摇,燕老大继续说道,“想必在出发前,梦断情只是吩咐诸位将我带回。既然我人已在此,何必花费不必要的力气。”
白衣人思索片刻,“燕先生所言极是,我等听候燕先生的吩咐,不再追赶其余人等。但也请燕先生无比随我等前往尚绥。”
燕老大笑道,“那是自然,见见老朋友有何不可。”白衣人松了口气,临行前国师曾言,燕先生行事往往不按常规,应谨慎对待,莫要让他找出什么逃离的借口。如此看来,此人非同寻常。
燕老大伸出手,看了看天,轻声道,“雨停了。”环视着这个住了不多时的茅屋,这么些年来,自己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也做过很多事,但在这里的日子确是最为开怀的,不问世事,只是面对的一些孩童,不用理会外面的纷争,“若是可以,在此处常住也未曾不可。”
“燕先生。”白衣人出声催促道,“燕先生,我们该走了,国师大人吩咐我等三日内必要带回您,所以……”
“梦断情的心倒是够急的。”燕老大笑道,“西刹的使团按计划五日后到达,她是要我在西刹使团到达之前,回到尚绥吧。”
“燕先生。”
“莫急,我不过说说罢了,凭我一人之力,也无法从此逃脱,并且……”燕老大停顿了一下,“我也没有想过要逃,该来的总会要来,不是吗?”
不久之后,便会与那个人真正的重逢,多年前的罪错终于到了要偿还的时刻,自己不是早就这么决定了吗,为什么现在会犹豫,燕老大轻抚着胸口,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不舍。早就决定在这个世上什么也不会留下,早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想在离开时害人害己,但如今……
燕老大看向头顶的天空,原来,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做到不留痕迹啊……
天可见 第一卷 天下初动 第二十五章 离国
“你说什么!”巫天弃拍案而起,“足足二十人,竟然没能阻止燕先生被带走!”
“这一切都是燕先生的意愿。”
大宅中,巫天弃指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气得浑身颤抖,偏不知如何开口。一旁久未开口的黑煞说道,“燕先生临走之前,可有说过什么。”
“燕先生吩咐将一个孩子交与巫大人。”黑衣人老老实实的说道,“燕先生说他是可塑之才,让巫大人好生对待。”
“孩子?”巫天弃终于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林战云。十四五岁的孩子,巫天弃皱皱眉,燕老大究竟在想什么。
“你,过来。”巫天弃向林战云招招手,示意他站到自己的面前。林战云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你跟着燕先生有多久了。”
“自他来到泯镇,我便跟在身边了。”
“此间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巫天弃继续问道。
林战云思索一下,“他中了毒。还有,那日西刹国师途经小镇的时候,燕先生曾被人群挤到了西刹国师的轿前。”
“你是说,她曾见过西刹国师!”巫天弃惊讶的看着林战云。
林战云点点头,“不仅如此,西刹的国师似乎对燕先生说了什么,之后,使团离开,燕先生的神情很是不对。”
巫天弃沉默了下来,燕老大此次离去,必有想法,但西刹国师底细不明,梦断情又不易把握,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黑煞,你说,此番……”巫天弃话为说完,便见黑煞猛然开口,“必须通知柳仙儿。”
“燕老大此举必有其的考量,你莫要焦躁。”巫天弃不解黑煞突然的变化,只得开口道,“燕老大不是托了话,最多一年,必定脱身。”
“不一样!”黑煞大吼道,“若只是梦断情,我可以不管不顾,因为梦断情根本不会动她半分,但西刹国师不同。从得到的消息,以及她遇到西刹国师的反应,那人必定是她相熟之人,很有可能是……”黑煞猛然停住,自己的猜测不会错,这个世上能让燕先生动容的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无论如何,必须通知柳仙儿。”
巫天弃听到此处,只觉黑煞话中有所隐瞒,但如今燕先生已在梦断情之手,若还不禀报,怕也是说不过去,因而便顺了黑煞的意思,将此消息报与玲珑阁中的柳仙儿。
此时的柳仙儿正在怀疑燕老大是否还留在尚绥,却得到巫天弃带来的消息,顿时只觉头大,梦断情已经将燕老大带了回去,并且西刹国师不日便会到来,若是南邵同西刹缔结了什么合约,东谛处境便会万般凶险,并且同一时刻,黑煞的书信来到。
柳仙儿一惊,黑煞若非情况紧急,不会给他带书信来,南邵究竟发生而来什么事。信中寥寥数笔,却将柳仙儿的心勾了起来,照此看来,西刹国师必是她无疑,如此来说,柳仙儿猛然从椅上站起,燕老大同意梦断情的“邀请”,回到尚绥,梦断情以交出燕老大为筹码,让西刹国师前来。若燕老大不知道这一切,他还可以骗自己这名女子另有所图,但如今只怕什么该死的一年之期都是谎言,因为,从一开始,支撑她活着的动力,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死在那人手中。
“该死,燕子溪,你若敢轻举妄动,我定不会放过你!”玲珑阁中的一干侍从,从未见过总管发怒,但今日,总管竟在屋中砸起了东西,因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皇浦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番情景,柳仙儿在房内的东四砸的到处都只,自己坐在桌上,一坛一坛的酒水灌下肚去。
“你这是为何。”皇浦蔺上前止住柳仙儿抬起的酒杯,“为了何事这般,共事多年,从未见你这样。”
“你错了。”柳仙儿醉醺醺,难得正常的说道,“我啊,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以为我喜欢天天装的像个疯子一样,还不为了她心中好过一些,没想到,她把好心当驴肝肺,什么都糟蹋了。唔……”似吐未吐之间,皇浦蔺抢过他桌上的酒坛,“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偏要这般。”
“我告诉你啊。”柳仙儿抓住皇浦蔺的胳膊,“我可不叫什么柳仙儿,是那个女人自己私自定的。刚来到这里,她天天半死不活的,我跟个傻子一样逗她开心,最后,你知道怎么了。”柳仙儿抓起地上的酒坛喝了一口,“她跟个姓梦的跑了!”
皇浦蔺隐约感到柳仙儿说的人就是燕老大,但没想到他二人一早相识。
“她啊,的确是个坏蛋,超级大坏蛋。”柳仙儿接着说道,“你别不信,我告诉你,燕子溪是那种能够看着你一点一点死去,也不会出手相救的人。”
“你喝多了。”皇浦蔺直觉柳仙儿开始胡言了,燕老大若是这样的人,便不会留在东谛不会帮助乞丐。
“是啊,是啊,燕子溪是个混蛋,但是……”柳仙儿又喝了一口酒,“若是现在她还这么浑就好了,就不会顾虑什么赎不赎罪了,就不会想要自己死在她的手上了,就不会…不会……”柳仙儿话未说完,从椅上摔了下来,睡了过去。
皇浦蔺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燕老大……会死,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来人。”
候在门外的侍从们应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们总管这几日收到的书信,在何处?”
“总管将它们一并放在书架上。”皇浦蔺看了看书架,开口道,“下去吧。”
来回巡视了一下,皇浦蔺终于找到巫天弃与黑煞的书信。信中的内容,让皇浦蔺一点点收紧拳头,好个巫天弃,竟然瞒了这么久,现如今,燕老大已经落入梦断情之手,才知禀报。
但,虽说燕老大在梦断情之手,柳仙儿也不至于这般,那就是说,黑煞的信才是源头了。
缓缓展开黑煞的信件,白纸上只有简短的几行字,西刹国师的确是她,燕先生已经知晓。
这是何意,西刹国师是谁,燕老大又同那人有何关联,第一次,皇浦蔺觉得自己被拒于燕老大之外,他们总是进行着自己才懂的对话,总是有所隐瞒,我就那么不可靠吗?年轻的君主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而这种怀疑,随着时间的延续愈发强烈了。
柳仙儿醒过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