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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产生了怀疑,而这种怀疑,随着时间的延续愈发强烈了。
柳仙儿醒过来已经第二日中午,头痛欲裂,真是的,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焦躁了,竟然喝了个烂醉,但,柳仙儿回忆了一下,怎么觉得有什么忘掉了。往四周环望了一下,被自己收好的书信竟然被摆在桌上,柳仙儿一震,喊道,“来人。”
屋门外早就等候好的侍从应声而入,“昨天有什么人来过。”
“回总管,是陛下。”柳仙儿听闻不觉已经,竟然是他,那就是说,燕老大落入梦断情之手一事,他已经知晓了。“陛下临走之前,可有说过什么。”
侍从回忆道,“陛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似乎脸色不太好。”
柳仙儿拍了一下脑袋,死了,这下事情大了,照皇浦蔺的脾气,必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自己如何回答,难不成多年前的糊涂账也要说吗?头疼,头疼啊。
“总管。”另一侍从从门外进来,开口道,“莫晓天莫大人请您前往他的竹屋一趟。”
“莫晓天?”柳仙儿暗自推测发生了什么,这几日,莫晓天基本上是不问朝政的状态,为何会突然找自己,莫不是……柳仙儿顿了一下,希望自己猜测的不是真的。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柳仙儿看着竹屋内一脸焦急的莫晓天,直觉自己的推断准了,果然,莫晓天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陛下不在了。”
“这个混蛋!”柳仙儿开口骂道,“真是一对,一个急的往敌人嘴边送,另一个急的往敌人老窝钻,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啊。”
莫晓天从未见过柳仙儿这般神情,一时间无从适应,“你是说,燕老大出事了。”
“摊上他们两个,算我们倒霉。”柳仙儿叹了口气,“燕老大去了梦断情处。”
“这是……”
“听我说完。皇浦蔺必是看到了巫天弃他们的密信,所以追了过去。”
莫晓天缓慢的消化得来的消息,“你是说,陛下去了南邵京师尚绥。”
柳仙儿摊了摊手,“就是这样。”
“胡闹,他归为一国之君,怎可这般玩笑。”莫晓天呵斥道,“偌大个国家交与何人之手。”
“你啊。”
“啊”莫晓天不解的看向柳仙儿,“你说什么。”
柳仙儿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如何得知皇浦蔺不在宫中。”莫晓天想了想,“陛下向我留了书信。”
“那便得了,信中定是提到暂时将东谛交托给你。”
“说是说了,但堂堂一国之君,此举甚是草率。”柳仙儿感叹于莫晓天正直的无可救药,“无论草不草率,你们王现在已经跑了,你不担起重任,难道就让东谛倒了?”
“这……”莫晓天还想反驳,柳仙儿一挥手,“莫要说了,皇浦蔺交给我负责,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保住东谛政局,你可明白。”
将莫晓天点点头,柳仙儿松了口气,现在东谛一事无碍了,剩下的就是怎么将那两个急于赴死的家伙找回来了。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天可见 第一卷 天下初动 第二十六章 摊牌
巫天弃在送出密信的半月后,宅中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此时,此人正坐在巫天弃大宅的正厅中央,“国师大人在外几个月,过得可好。”
皇浦蔺看似平淡的话语,令巫天弃的额角出了一层薄汗,“陛下,燕先生之事确是卑职失职,陛下要怎么罚,臣下都绝无怨言。”皇浦蔺抬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失职!我不关心你是否失职,我关心的是为什么最后,明明是我的人先见到燕老大,却让梦断情抢了先。”
“这是燕先生自己的主意。”一旁沉默的黑煞开口说道,“若她不同意,什么人都别想带走她。”
“此话怎讲。”皇浦蔺出声问道,“你们在南邵究竟出了多少乱子。”
“陛下。”黑煞上前,立于皇浦蔺的面前,“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在前往南邵的途中,燕先生被人下了蛊。”
“蛊?何蛊?”皇浦蔺直觉此事必不简单。黑煞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情蛊,离生。”皇浦蔺一愣,手中茶杯放到了桌上,“她被人下了情蛊,是……梦断情。”见黑煞点头,皇浦蔺不禁苦笑,“早知如此,当日必要阻止她前来。”
“陛下。”巫天弃出声道,“如今,燕老大已经在梦断情手中,唯今之计,便是如何救出燕老大。况且,西刹使团已于几日前抵达尚绥,燕老大的情况并不乐观。”
皇浦蔺听到西刹,便出声问道,“燕老大同西刹国师有何过节,为何要三番五次追杀与她。”巫天弃看看黑煞,见黑煞不为所动,只得开口道,“此事尚在调查中,还不明了。”
皇浦蔺看向黑煞,“黑煞,你如何看待。”
“我虽然只其一二,但具体实情也只有燕先生自己知晓,如今还是莫要深究了。”明白的拒绝之词,皇浦蔺看着黑煞百年如一日的木头模样,只得作罢,“那好,明晚听闻梦断情要设宴,欢迎西刹国师,我们能否混入其中。”
巫天弃开口道,“臣下已经从其他途径得到了两张请帖,明晚便可行动,探探口风,也许可以见到燕老大也说不定。”皇浦蔺点点头,此事便定了下来,回到巫天弃准备的客房,皇浦蔺屏退左右,独自待了片刻,“黑煞。”
“陛下有何吩咐。”在窗后待命的黑煞应声进了客房,皇浦蔺在房中踱了几步,开口道,“你告诉我,燕老大此番前往梦断情处,究竟为何。”
黑煞沉默不语,皇浦蔺焦躁起来,“你们真是好啊,什么都瞒着,什么都不说,我贵为一国之君,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黑煞见皇浦蔺此言,赶忙开口道,“陛下误会了。我不愿告知陛下,是因为不知从何说起。”
“那我来问你,燕老大为什么同意随梦断情的人走。”
“据我推测,原因有二,其一,梦断情请当时派往泯镇的人马有几千人,据探子事后禀报,那几千人将燕先生居住的茅屋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起来,可以说是插翅难飞,燕先生为了保全前往的二十人以及一个孩子,才下决心同意。其二,梦断情下在燕先生身上的蛊毒,有反噬的作用,燕先生蛊毒发作之时,梦断情的蛊也会发作。陛下知道,燕先生是心软之人,所以……”黑煞的话到此处戛然而止,皇浦蔺猛的想起柳仙儿的醉话,他说,燕子溪是那种能够看着你一点一点死去,也不会出手相救的人。
燕……子溪,应是燕老大的名,但,为什么这般熟悉,在什么地方听见过。皇浦蔺陷入沉思,黑煞借机离开了,还有一点原因,他没说,但他感到,这才是燕先生留在梦断情身边的真正原因,那就是西刹的国师,那个让燕先生一直心怀愧疚的人。
此时梦断情的官邸中,丫鬟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您好歹吃上一口,不然奴婢不能复命啊。”里面的人不为所动,前来的梦断情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她上前,面对丫鬟,“一直没有开门。”丫鬟点点头,“就这么耗着,已经半天了,早饭也没有吃。”
“燕先生。”梦断情敲着房门,“您若是再不开门,我就处死这名侍女。”丫鬟一听,连忙跪倒在地,“国师大人,求求您,奴婢不是故意的,您看在奴婢服侍多年的面子上,放奴婢一马吧。”
梦断情并没有理会丫鬟,而是继续敲门道,“您看来真的不准备开门了,就打算这么看着别人因自己而死。”门里还是没有动静,梦断情看向跪地的丫鬟,轻声说,“是你的命不好,她不想救你,她不想要的人,我留着有何用。”说完,向身后侍卫吩咐道,“将这名侍女拖下去,剁下头颅。”
女子一听,大吼起来,“求您了!求您!求您!看在我服侍多年的份上!放我一命!放我一命!”
“拖下去。”梦断情一声立下,侍卫便拖着地上的婢女,向后拽去。
“吱啦”一声,房门打开,燕老大站在房内,漠然的看了眼梦断情,“放了她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梦断情一挥手,侍卫松开了手,丫鬟虽在地上,还在低声的哭泣着。燕老大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莫要哭了,不是什么大事,今日就算我不开门,你也不会死。”丫鬟睁着泪眼,不解的看着她,燕老大笑笑,“就像今日就算我开了门,你怕是也活不了了。”
“求您救命。”丫鬟听到此处,明白过来,再次跪倒在地。梦断情出声说道,“燕先生莫要将我想的那么不堪,若您想留下她,说一声便是,不用这般做戏给我看。”燕老大回过头,面向梦断情,冷声道,“梦断情已经不是昔日的梦断情,所以这戏还是要做的。”看了眼地上的婢女,“她留下吧,以后我的起居饮食,交由她来,旁人我一律不理。”
梦断情笑道,“只要是燕先生要的,我都不会吝啬。”
“断情。”燕老大突然叫住她,梦断情愣了一下,她以为永远不会听到这个称呼了,“断情,你要将我交与西刹吗?”
“原来先生已经知道了,西刹国师说你二人之间有宿仇,让我交出你,作为她保南邵边境的报酬。”梦断情声音淡然,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般。燕老大笑笑,“原来如此,真是拙劣的演技。”
梦断情皱眉道,“何出此言。”
燕老大一伸手,“屋里谈如何。”梦断情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随燕老大进了屋。
“您可以说了。”燕老大到了被茶水,见梦断情一脸警惕的神情,不觉好笑,“我在你的府上,倒的是你的茶水,住的是你的屋子,你在紧张什么。”
梦断情不禁一愣,恍惚间低下头,小声道,“我以为先生不会再对我笑了。”
“确实在见到你之前是这般打算的。”燕老大缓缓说道,“但我也想了很多,当日在兰阳,是我的不对,隐瞒了那么多事情,又利用你对南邵的情谊,逼你回国。”
“燕先生。”梦断情轻声叫道,“我只希望能留在您身边。”燕老大点点头,“我知道,但若是南邵没了,说什么都是白费,不是吗?”
梦断情愣住,“您是说,西刹国师?”燕老大点点头,“我知道,西刹国师深居简出,会同意出使南邵是因为你与她谈了条件,说来,我相信为了抓到我,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但前提是抓到我。”燕老大看向梦断情,“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我交与西刹的意愿,否则不会在自己身上下蛊。所以,若是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南邵必是不保。”
“我不会让她回到西刹。”梦断情冷然说道,“此番,我诱其前来,便是打算一劳永逸,杀了西刹国师,西刹没了国师,必然大乱。”燕老大点点头,“确实一劳永逸之计,但问题是,我不会同意。”
燕老大的话让梦断情迷惑起来,“先生为何不会同意,西刹国师除去,东谛不也少了一份威胁。”
“这无关东谛,是我不同意,我……”燕老大缓缓说道,“不会让你杀了她的。”
“燕先生……”
燕老大笑笑,“断情,你听好,今日之言,我只说一次。我不会让你伤她一分,若她在南邵有半点伤害,我不会放过你,哪怕是违背与梦将军的约定,我也会杀了你的,你一定要记住,梦断情。”
燕先生还是原来的先生,可为什么她的神色间流露的是自己不熟悉的色彩,燕先生难道不应该是和缓之人吗,还是说。梦断情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片段,是了,是这种神色,当日,为了逃离追杀,燕先生假扮自己同王大发逃亡,路上被刺客追上,王大发被杀,之后,她同小七赶到,那时,燕先生的表情就这这般模样,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她眼中,只有那个人,只为了那个人。
梦断情惨然笑道,“您的这般神情,第一次是为了王大发,第二次是为了未曾蒙面的西刹国师。”燕老大听到梦断情的叹息声,“您什么时候会真正的想到我。”
“断情,你的所作所为够资格让我为你想吗?”燕老大的话仿是一柄利剑,刺透了梦断情的心,她猛然间觉得窒息起来,伸出手,想要抓住燕老大,却见她闪了一下,冷漠的神情浮在脸上,“在你没有诱使小七来之前,我曾对你怀有幻想,你是梦将军的孩子,不应是冷血之人,其间必是有了什么误会。可是小七出现了,我便知道你是在试探我,但我仍有所保留,也许你会留下小七一条命。但我又一次错了,梦断情,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只错过三次,所以,如今你让我如何信你,如何为你想。”
燕老大伸手将梦断情扶起,“我……不敢信你了……”
梦断情握着燕老大伸出的手,猛然间想要哭泣,明明是为了她连情蛊都用上了,明明是想让这个人距离自己更近,但如今,却反倒将她推得更远了,难道不能就这么自私下去吗。
天可见 第一卷 天下初动 第二十七章 夜宴
“怎样,可否探到燕老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