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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邬求一脸的迷茫,黑煞则在一旁不停地摇头,本性啊。燕子溪见邬求不开窍,凑到他面前,小声说道,“就是偷窥,你知不知道,现在里面的情形是什么啊。”邬求摇摇头,燕子溪瞥了他一眼,“公公见媳妇啊,而且是在公公对媳妇严重不满的情况下,这……这多有戏啊,还不快去看。”
邬求半知半解的看了黑煞一眼,只只见他眼神四处飘浮,就是不向他们这边看来,不禁摇摇头,再看燕子溪,早已经爬到了门边,耳朵贴着门缝,小心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就在燕子溪已经准备就绪,兴趣盎然的时候,大门猛地打开,一个不注意,跌了进去。揉着腰站了起来。燕子溪尴尬的看着面前的谢幽雪,伸出手,挥了挥,“那个,早上好,今天天气不错啊。”
谢幽雪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说道,“你的气色倒并不是很好。”燕子溪一愣,本来看上去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僵硬下来。谢幽雪神色间有几分忧伤,拍拍燕子溪的肩膀,说道,“我谢幽雪在幽冥庄几十年了,什么事真笑,什么是强颜欢笑,我还是分得来的。”
“为什么来?”燕子溪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突然开口问道,“秦文说你已经离开了。”谢幽雪点点头,“我是打算离开,不过,走之前,阿爵托我一件事。”
谢幽雪伸出手,触到燕子溪脖间的那根红线,顺手拽了出来,看着那枚玉牌,谢幽雪了然的点点头,“果真如此,你在东谛王的心中不是一般。”燕子溪不明白的看着她,只见谢幽雪从怀中拿出一枚红玉,递给燕子溪,说道,“这本是阿爵的,是北冥王室的象征,但他想在将这个交给你,他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燕子溪翻看着那枚红玉,只见上面印有一直鱼形的图案,问向谢幽雪,“这是?”
“北冥王室的象征,是一条游动着的鱼。”谢幽雪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轩辕奕走了过来,看着那枚红玉,开口道,“北冥王室的子嗣在一出生的时候,便会在后背纹上鱼形图案,作为王室的象征。只不过那纹身的材料很奇特,一般情况下不会显现出来,只有当与这枚红玉在他身上时,才会出现。”
“这么神奇啊!”燕子溪看着那枚红玉,猛的出声问道,“轩辕爵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谢幽雪微微一笑,“阿爵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的记忆再次消失,现在……就连我也不再记得。”
“怎么会……”燕子溪惊讶的看着谢幽雪,只见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幻术的后遗症,每一日醒来,他都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包括他自己。”
谢幽雪的话,让轩辕奕转过身去,不愿再听,燕子溪暗叹了一口气,这一切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也许失去记忆对于轩辕爵是最好的吧。
夜已深,燕子溪坐在邬家的正屋前,看着满天繁星,突然,一种无法言明的孤寂感向她袭来,短短几天时间,仿佛失去了许多。骆文轩的死去,南希若的一蹶不振,谢幽雪的哀伤,轩辕爵的忘记,秦文的执着以及荆子茹的欺骗。
她突然想要回去了,回到东谛去,仿佛只有那里才是她的归宿。摊开一直紧握着的手心,一枚玉牌安静的躺在那里,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禁笑出声来,若是让那人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笑话。
正想着,身后猛地出现一个人影,燕子溪看到地上的影子连忙回身,见是黑煞,不禁摇摇头,“说了多少回了,你能不能出个声啊。”这次的黑煞并没有同燕子溪争论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燕子溪一愣,从黑煞的眼神中,她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连忙起身,抓住黑煞,问道,“怎么了,小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是希若?还是邬求他们?还是……还是……”那个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名字被她生生阻在了舌尖。
黑煞握起燕子溪的手,缓缓说道,“探子们刚带回的消息……”
“什……什么”
“幽冥庄的杀手潜入东谛皇宫,陛下被堵见射中,危在旦夕。”瞬间的血流倒流,燕子溪的耳边只回荡着“危在旦夕”四个字。黑煞见她向后倒去,连忙扶住,“燕子溪,燕子溪。”
“回……回去,小黑。”燕子溪扯着黑煞的衣角,神色间竟是哀求,“带我回去,用最快的速度,带我回去,好不好?好不好?”
黑煞抱住她,燕子溪这般的慌乱,是他从未见过的,这名女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般镇定,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哪怕是面对荆子茹的时候,也未曾这般,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看来陛下在她的心中,早就扎下了根,无法撼动。
“燕子溪,你要镇定,你走了,南希若怎么办?”黑煞的话让燕子溪想起尚躺在屋中的女子,是啊,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他们要怎么办?燕子溪深吸一口气道,“小黑,我会将希若的事处理妥当的。”
第二日,在南希若的同意下,他们将骆文轩的遗体火化了,并将骨灰交与南希若带回南邵。看着南希若,燕子溪心中百感交集,这名女子从南邵出来的时候,是南邵国第一公主,神色间都是满满的坚决,不想几个月过去,物是人非,看着她神色间不断隐忍的那份悲伤与自责,燕子溪一瞬间明白,她没办法再放下了,骆文轩这三个字,已经深深的烙在她心间,穷其一生,也不会消退。
燕子溪让黑煞派了探子送南希若回去南邵,而自己也准备立即赶回东谛。临行前,邬求将一样东西交给了燕子溪,“这是从骆文轩身上取出的蛊。”
看着那个黑黝黝的东西,燕子溪心中一阵作呕,邬求说道,“我在骆文轩身上发现了两种蛊。”
“两种蛊?”燕子溪不解的问向他,只听邬求说道,“其中一种,就是幽冥庄所谓实验的成果,而另一个,很特别,似乎并不是为了控制骆文轩,而是另一个人。”
燕子溪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种蛊,只有当寄主死亡的时候才会发作,而他的目的在于启动另一个人身上的幻术,更准确一些就是,这种蛊是为了解开施在某人身上的幻术而存在的。”邬求的话说完,燕子溪心中明了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抓骆文轩了,而且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北冥的大皇子离开后再无踪迹,必定是他让幽冥庄中人给他下了幻术,让他忘记自己的身份,隐姓埋名,待时机成熟,他们抓住骆文轩,以南希若作为要挟,要骆文轩自杀,从骆文轩的死开始,幽冥庄真正的庄主就回归了。”
邬求点点头,“的确如此。”
“邬求,你同轩辕奕常年居于北冥,这几日幽冥庄必定会有动静,一切就靠你们二人了。”燕子溪说道,“而我……必须赶回东谛。”邬求点头道,“我明白,我们的目的都是铲除幽冥庄,一切就先交给我吧。”
“谢谢,后会有期。”燕子溪说着,便同黑煞骑上快马,绝尘而去。
天可见 第二卷 风云再起 第七十五章 鹿死谁手(三)
“没想到,他们一下子都走了。”轩辕奕坐在邬家大门的台阶上,长吁短叹道,“小邬,你说,之前那二十年,都安安静静的过来了,可燕子溪来了不到二十天,竟然出了这么多事情。”
邬求站在他的身后,说道,“不习惯了?”
轩辕奕点点头,“是啊,这栋宅子突然之间空荡了下来,倒还真有几分不习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轩辕奕伸着懒腰向院内走去,“燕子溪将幽冥庄这个烂摊子交给了我们,那么就要好好休息,明一早,去国师府看看吧,反正谢幽雪也走了。”
“轩辕。”邬求突然出声叫住了他,轩辕奕站在原地,背对着邬求,半响才开口道,“怎么了?不说话。”
邬求前行了几步,站到轩辕奕的身后,“把我困在俪州二十年,为了什么?”轩辕奕回过身,一副不明白的模样,笑着说道,“小邬,你傻了吧,当年可是你自己要求留在俪州的,不是说要查清楚幽冥庄的内幕吗?”
“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怀疑过。”邬求冷言说道,“轩辕,你从来都很聪明,什么事想要瞒住你,比登天还难,但同时,你性情优柔寡断,你从来都不愿相信自己所看见。就像二十年前,明明知道是谁下的毒,但你却从不言说。”
轩辕奕收敛起脸上玩闹的笑容,看着邬求,说道,“看来,玉玺已经在你的手上了。二十年了,他也应该等不住了吧,想要一统北冥,没有玉玺果然是不行的。看起来,当年我将它偷偷带走,也算是明智之举了。”
“可惜,你藏了二十年,还是被我们发现了。”邬求上前一步,袖中暗藏的短刀没入轩辕奕的腹部,鲜血顿时涌出。
轩辕奕抓住邬求的双臂,身子前倾,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哈哈一笑,开口道,“是啊,我藏了二十年,你就傻乎乎的跟在我身边,找了二十年,值了,值了。哈哈哈哈……”
“轩辕……”邬求眉头紧皱,轩辕奕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这些年,轩辕奕同自己查探幽冥庄,还几次险些丧命,都是自己将他抬了回来,那个时候,从没像今天这般,感到如此沉重,“你……很重。”
轩辕奕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口血喷在了邬求的衣上,抓紧他的衣袖,轩辕奕在他耳边说道,“我活了这么些年,死了也就死了,但我要求你一件事。”
“你觉得我会答应?”
“邬求,你会的。”轩辕奕说道,“这是你欠我的,是你欺骗我二十年的代价。”邬求静默不语,半响,开口道,“你说。”
轩辕奕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开口道,“我轩辕一族,自古受到诅咒,兄弟相残,姊妹相杀。我一直以为,我们不会变成这样,却不想,人总是斗不过天命的。”咳嗽了一声,他继续说道,“爵儿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保护他,幽雪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他们注定是一场悲剧,那么我希望在最后,他们能够开心。我知晓,如果他回来,爵儿一定会成为目标,所以,我以北冥前任君王的身份命令你……北冥国前任国师邬求,保护他们!”
邬求伸出手,放在轩辕奕的肩上,开口道,“臣……遵命。”
轩辕奕仿是轻笑了一声,邬求感到抓住自己衣袖上的手,渐渐松开,抵在自己肩上的头颅也渐渐向下滑去。最终,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邬求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血还从伤口不断地溢出。双手抓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邬求抬起地上的轩辕奕,向正屋走去。
而此时,燕子溪一行,已经快要抵达北冥同东谛的边境了。黑煞感到燕子溪的马猛的停了下来,不禁出声问道,“怎么了?”
燕子溪停在远处,回身望向俪州方向,皱了皱眉,说道,“不知怎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黑煞驾马走了她的身旁,开口道,“不用担心,邬求不是一般人,轩辕奕虽然平时看起来没有谱,但毕竟是前任北冥王,有他们再不会有事的。”
燕子溪低头沉思了片刻道,“也许是我想多了。”拨转马头,面向东谛方向,燕子溪开口道,“我们走吧。”
马鞭一挥,两匹快马高高跃起,向东谛方向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荆子茹带着秦文承诺的银两准备启程向西刹国而去。
“子茹。”荆子茹一回头,便看到秦文站在身后,看那模样,应该站了很久了,开口问道,“怎么,幽冥庄的秦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她语气生疏,秦文微微怔了一下,才开口道,“马上就走?”荆子茹点点头,她此番远离西刹国,已近月余,如果再不回去,恐西刹有变。
“那日,你曾说如果我离开幽冥庄,西刹的大门会永远为我敞开。”秦文的话,让荆子茹第一次将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我说的话,不会食言。只要你秦文愿意来,我荆子茹会排除众难,保你安全。”
听到此处,秦文猛地一笑,开口道,“你这般说,就不怕西刹王吃醋。”
“你远不如加洛,他为什么要吃醋。”秦文听到此话,不禁摇摇头,这个女子,说话倒真是不留情面,不过,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荆子茹如果哪天留了情面,那才叫他惊悚呢。
荆子茹站在原地,见秦文脸上的表情不停转化,不禁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秦文摇摇头,“三个月后,我回去西刹投奔你,那是你不收都不行了,而且同来的还会有幽冥庄的众多杀手,因为我的离去,会让幽冥庄一直引以为傲的傀儡变成一堆无所用的白骨。”秦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如果要收留我,很困难,如果现在想反悔,到还来得及。”
“不用。”秦文一愣,他从未想过,荆子茹的回答竟然这般干脆,“我西刹的巫术也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幽冥庄敢踏入我西刹一寸,我定叫他有去无回。”
“哈哈哈哈哈。”秦文大笑一声,伸出手,荆子茹一笑,也伸出手来,不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