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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讲。”
南翔天看着她,缓缓说道,“地点由我来定,房屋也由我请人建造。”南希若皱了皱眉,却听他继续说道,“若是不同意,那么一切免谈。”挣扎了一下,南希若点了点头,“谢陛下。”
起身,拜过南翔天,她便转身,向殿外走去,才迈开脚步,又听到南翔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自你离开后,我也想了许多……”南希若的脚步一顿,只听他说道,“燕子溪说的对,我只不过是在自食其果罢了。”抬头看着南希若的背影,南翔天暗叹一声说道,“希若,其实……我……”眼神一晃,便看见那被南希若抱在怀间的瓷罐,南翔天的声音一顿,终是说了句,“你且去吧。”便不再言语。
南希若神色一暗,走出大殿,离开了。
她至始至终没有回头,因而没有看到她离开之后,南邵王走出大殿,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目送着她渐渐远去,也因为她没有回头,所以一直站立在殿外的南邵王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落寞,从做出这个决定开始,便打算狠心不再理会,她的心一直停留在那个人死去的瞬间,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走出,所以她不能让他陪着自己承担这一切,他是王,总会有……最好的,在最后的最后,南希若就是这般安慰着自己,走出了南邵王宫……
而此时,燕子溪等人也才刚刚回到东谛,一切都还尚未开始……
几月后,北冥突然向东谛递交了降书,天下四分局势顿时扭转,吞并北冥后,东谛实力大增,而皇浦蔺也一改以往打算维持和平的策略,积极备战。这一切都让与东西比邻的南邵国君主南翔天如坐针毡,东谛近日来的小动作,都昭显了东谛下一个目标必是南邵无疑。
就在整个南邵国上下近乎混乱的情况下,有一个地方却又平静的有几分不真实。南翔天同意南邵国第一公主退出朝堂,并亲自为其建造房屋,一时留为佳话,但这对于南希若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过于宽松的牢笼罢了。在临近尚绥的山中,有一户人家,而这附近也仅这一户,南翔天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而南希若对此也不甚在意,她要的不过是一片可供居住的地方,有没有人,是什么人,都不重要。
但这一天,这户人家有了访客。南希若将两杯清水放到了屋外的桌上,开口道,“乡野人家,平日里也没有访客,因而也没有备下茶水,二位将就一下吧。”
“公主殿下不用客气,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莫晓天开口道,“之前就听说您已经回到南邵,却一直没能寻到踪迹。”说完,还向一旁的黑煞望了一眼,“没想到,您竟然在此处隐居了。”
南希若笑笑,“是我请求陛下的,这些年在朝中待得乏了,想要过过清闲的日子,只是……”看了看面前的黑煞同莫晓天,“没想到二位竟然会来,倒是稀客了。”
莫晓天犹豫了一下,“公主是否未曾了解过外面的情况。”
“自从到了这里,就未同外界接触过了。”南希若看了看莫晓天的脸色,不禁疑惑问道,“怎么了吗?”莫晓天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公主可知为何我们会在南邵?”
南希若摇摇头,“您请讲。”
东谛出了事,燕子溪已经离开了东谛王,她怕我等受到牵连……”见南希若的神色间满是震惊,莫晓天继续说道,“说来,我们是逃亡至此的。”
“究竟是何事?”南希若问道,“当日从北冥分别的时候,一切尚好。”
莫晓天摇摇头,“此事我等所知甚少,只知道今非昔比,不久前北冥送了东谛降书,天下已经是另一番模样了。”见南希若陷入沉思,莫晓天继续说道,“南邵的情形也十分危急,东谛下一个目标就是南邵。”
“莫大人今日前来,究竟为何?”南希若猛的抬头问道,“不会是好心来告知我这些的吧。”
“南邵国第一公主果然是聪明非常。”莫晓天感叹一番,“我等是为了保命,已经降了南邵,所以我们是友而非敌。”南希若默不作声,莫晓天继续说道,“陛下似乎得了消息,燕子溪已经离开东谛国,因而……不久前派出了人去寻找她的踪迹,我今日说的这些,是想让公主殿下劝劝陛下莫要再寻燕子溪。”
“为何?对于南邵而言,若有燕子溪在手,不怕东谛不妥协。”南希若反问道。
莫晓天摇摇头,“非也,若是陛下继续追踪燕子溪,那么只会加速南邵国的灭亡,燕子溪于东谛王很重要,所以才动不得,若是反其道而行,会激怒东谛王,到那时,南邵便真的再无一线生机了。”
听完莫晓天所说,南希若沉思了片刻,开口道,“莫大人,子溪如何了?”
莫晓天摇摇头,看了眼黑煞,说道,“就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她……很不好。”
“那南邵呢?这几日,南邵如何了?”南希若问向莫晓天,莫晓天一愣,开口道,“人心浮动,就算南翔天派去了重兵,依旧无法阻止民众恐惧的心理。”
“我会尽力说服陛下,但……”南希若停顿一下,开口道,“如若子溪一条命,能够救我南邵子民,那么到那时,我便不管不顾了。”
莫晓天起身作揖道,“公主对南邵之情,实是深重。”
“我生于此,长于此,对这里,自然情重。”南希若看向莫晓天,“你们假意降了南邵,但也没有坏心,若是有朝一日,尚绥城破,你们便离开吧,南邵的事同你等无关。”
“谢公主体谅。”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二十二章 此心已决(十)
砰地一声,一直站立在屋外的钟篱笑叹息道,“又来了。”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一天的第几回了,荆子茹被燕子溪气得跳脚,然后一个激动,掀翻了桌子,然后一声怒吼,然后的然后……荆子茹一脚踹开大门,回身怒吼道,“你简直不可理喻!”转身冲出门去。
果然啊……钟篱笑再叹一声,这种戏码他究竟还要观看多久啊,为什么就算碰上暗杀也一副淡然神情的荆子茹,遇到燕子溪便手足无措,撑不到一刻钟便掀门而出,而且还是笨笨傻傻的燕子溪,当然……回身看着屋中一副无辜神情的女子,钟篱笑心中暗想,也许这样的燕子溪更有杀伤力。
向后退了几步,想让自己离开燕子溪的视线范围,却还是慢了一步,“那个谁?”钟篱笑缓缓转头,自己一脚纠正了很多次了,但她都拒绝叫自己的名字,按她的意思是这样好记?!废话,喊声那个谁,不好记还不鬼了!!
“我不是说过了,我叫钟篱笑,你不叫我的名字,我不会回头的。”钟篱笑再次纠正道。
燕子溪眨眨眼睛,看着他,“你说了很多遍不叫名字,就不理我,但我一叫,你还是会回应,那么我为什么要费力气专门去叫名字呢?”钟篱笑顿时气堵,调整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回答的。”
燕子溪认真的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个谁?”
院中再次传来了一声怒吼,“你简直不可理喻!”一阵风从门口刮了过去,钟篱笑冲出大门,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同燕子溪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否则他会控制不住想要宰掉她的。
才一出门,便见荆子茹站在门口,见他出现,微微一笑,“如何,看来你也受不了了。”钟篱笑摇摇头,冲荆子茹说道,“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就算是真傻,但也不能这般折磨我们吧。”
荆子茹笑笑,“其实他的性情本就如此,总想要看到别人被自己整得团团转。”
“那就是说,她其实并不傻?”钟篱笑问着,荆子茹摇摇头,“也不尽然,现在的燕子溪,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是出自本能,所以她也不是故意这般。”
钟篱笑抓抓头发,“那要如何呢?难不成,我们就这样被她连着耍?”
荆子茹沉思片刻,猛的轻笑起来,“既然如此,下剂猛药吧。”钟篱笑看着她的笑容,顿时感到一阵寒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人打坏主意的时候怎么折磨恐怖啊。
燕子溪站在屋中,那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跑开了,想来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他们为什么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为什么呢?在屋中乖乖想着的燕子溪,猛的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小心的凑到门边,耳朵放在门上,小心的听着,门外出来一个声音,“今晚子时,冲进去,将那女子抓出来,明白吗?”另一个声音说道,“明白了。”
听到此处,燕子溪心中疑惑,这门外的人要做什么啊,想了想,将门开了起来,却见门外空无一人,刚刚听到的仿佛是幻觉一般,偏着脑袋想了想,燕子溪决定忽略这件事。
此时,门外藏匿的荆子茹同钟篱笑都探出了脑袋,钟篱笑小声问道,“这个办法管不管用啊,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荆子茹开口道,“只有实战才能够让她懂得什么是自我保护,若没有外力施压,她永远都一副很白痴的样子,看得人心烦。”
“可是……”钟篱笑还有些担心,“若是这剂药下猛了,我怕会引起她不好的记忆,毕竟她只是失忆,而不是记忆被毁。”
荆子茹轻声一笑,“如此倒也好了。”
钟篱笑一愣,“你是想要……”话未说完,口中便被堵上了一块手帕,人也被不知何时到来的府中侍卫制住,他只能用哼哼的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满。
荆子茹满不在意的笑笑,说道,“在燕子溪回复记忆以前,你便好好呆在这里吧。”
“呜……呜……”
“钟篱笑,你不明白。”荆子茹看着他说道,“燕子溪这种人,可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这般模样。”
燕子溪坐在屋中,想着刚刚那两个声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要抓人,抓谁,这屋中只有自己一人,难道是?但……究竟为什么?又想了半天,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终于决定,无论刚刚听到的是真是假,都不能简单对待,既然他们要在自己屋中抓人,虽然是那个脾气很坏的女人,但自己还是不能让她出事。决定了之后,便在屋中四下准备起来。
夜色渐晚,荆子茹一直小心观察着院中的情况,见燕子溪一下午未曾出门,也不知在屋中做些什么,但按照下午的样子,她似乎并未起疑,如此便好了,荆子茹在心中暗自说道,只要攻其不备,燕子溪势必惊慌,如此也许会迫使她想起什么,这几天,一直看到她那副不知所谓的模样,自己的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阵怒气,为什么那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够忘记?为什么没有在你心中留下一点印记?为什么能够将欠自己的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样的忘记,她不允许……
看时辰已近午夜,荆子茹便示意府中的两名侍从扮作黑衣人,假意潜入燕子溪的房间,伺机而动,那两人早就准备妥当,荆子茹一声令下,二人便向燕子溪房屋处前行,屋中的灯早就熄了,看来燕子溪已经熟睡,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假装绑架她,然后等着国师大人的命令。
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便动手推开屋门,屋内一片漆黑,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向前走了两步,一人感到似乎踩到了什么,心道不好,再想回身,便见身后的大门已经关上。两人心中一悔,他们只说是假装,却没想对方并不一定那么认为,正想着,一片黑影扑了过来,躲闪不及,被掀翻到地。
地上滑腻腻的,其中一人抬起手,凑到了鼻旁,嗅了一下,不禁大呼道,“竟然是油。”
“你很聪明啊。”黑暗中一个声音突兀的说道,“既然知道是油,那么就不要乱动了。”两人面前猛的出现一丝亮光,一名女子手执一盏烛灯,坐在他们面前,“我这几日,身子也乏了,若不小心松了手,这后果可就不好说了,你们说……对吗?”
那两人咽了咽唾沫,眼光都聚集到燕子溪手中的烛台上,生怕它落下,燕子溪微微一笑,晃了晃烛火,开口道,“说吧,你们来做什么了?”
“这个……”两人对视一眼,这可如何说起啊,难不成说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不过是国师派来逗她玩的?挣扎了半天,终是一句话也未说出。
燕子溪打了个哈欠,看着他们说道,“天也不早了,你们说完,咱们好睡觉,要不然我在这里睡着了,这烛火可就不知道如何了。”说着,手指松了一下,烛台向下落了分毫,那两人心中一紧,这不是要人命嘛,可是说了,不也是要死人的事。
正想着,屋门却从外面打开了,燕子溪哎呀一声,连忙阻止,但那二人见门打开,便不顾一切的逃了出去。
燕子溪在屋中直跺脚,“真是的,这么晚了,你过来干嘛,要不是你,他们刚刚可就招了。”
荆子茹站在门口,暗松一口气,若不是自己打开了门,那两人还真不招了自己,到那时要如何同燕子溪解释。清了清嗓子,荆子茹开口道,“刚刚的是什么?”
燕子溪摇摇头,“还不知道,不过他们说了要抓你。”
“抓我?”荆子茹皱了皱眉头,不是说抓燕子溪吗?怎么会牵扯上自己。
燕子溪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