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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愣了一下,“你说。”
“荆予茹中了剧毒,”钟篱笑开口道,“此事她不愿告知西刹王,恐会成为拖累,但以我作为大夫的看来,此毒凶险异常,随时会丧命。”
秦文低头,沉思了半响,“我要做什么?”
“幽冥庄是否有一毒部?”钟篱笑问道上,秦文点点头,“是有,不过直属皇浦蔺,我等平日里很少见面。”
“给荆子茹下毒之人,叫宫可辛。”
“是他?”秦文大叫一声,“此人很难对付。”
钟篱笑点点头,“我惯于怀疑此人现在还在莫都,所以······”
秦文微一点头,“我明白了,解药是吗?我去一试,若是侥幸赢了,也许能够救她一命。”
“为了她,你倒真是不惧一切,”
听到钟篱笑的话,秦文笑了一声,“没有她,也不会有现在的秦仍。”言罢,转身,离去了。
钟篱笑叹息一声,世间之人总是看不透啊,可就算是看透了,也放不下。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二十九章 真假莫辨(七)
宫可辛一进院子,便见林战云站在院中,盯着他,冷哼一声,“看起来,昨天的教训还没尝够。”林战云只是看着他,并不回话,宫可辛只觉得无趣,越过他,向屋中走去。
宫可辛点点头,“如此便好了,只等上他找上门,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冲那黑衣人吩咐道,“继续注意国师府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尽快来报。”
那人应了一生,退下了,宫可辛坐在屋中,冷笑一声,“荆子茹,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不是你自负,也不会被我抓到机会,如今再想翻身,已是不可能了。”又思量了毕晌,眼光向屋外移去。
林战云站立许久,猛地见到宫可辛打开了屋门,开口道,“既然来了,那么不交代你些事情做,岂不可惜了幽冥庄的杀手。”
林战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宫可辛也不在意,“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跟一个人有关。”
见他神色微微动摇,宫可辛笑了一下,“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摊开掌心,一枚药丸出现在林战云的面前,他神色一变,“你······”
宫可辛竟那药丸递到他的面前,“可不是你想的那般,这不过是一般的迷药罢了。既然你们这般担心她,不如抓了来,也省的坏了我的事。”
林战云挣扎了半晌,终是伸出手接过药丸,宫可辛冷笑一声,“我可不管庄主如何吩咐的,既然庄主派了你来,那么燕子溪的行为就要受到你的约束。”转身,向屋中走去,“药丸给了你,怎么决定也是你的,只不过,我不希望她破坏我的计划,你心中想必是明白的。”
未等林战云有任何反应,宫可辛便关上了屋门,仿佛真对此事不感兴趣,在院中的林战云看着那药丸半晌,捏紧放进怀中,离开了废宅。
见到他离开,宫可辛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笑容,刚刚交到林战云手中的是自己特制的毒药,对于以案子溪突然的失忆他心中一直有所计量,但如今不管燕子溪是不是真的是一,那枚药丸下去,他也会什么都不记得,而庄主若是怪罪下来,给出药丸的可是林战云了。
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皇浦蔺 ,你想要防着我,我就让你后悔。”
燕子溪从国师府出来,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很久都未这般同人接触了,自从入了东谛,一切都围着四国在转,这样热闹的集市也是许久未见,陌生起来,叹了口气,如今想来,似乎早些年那种游荡于江湖的日子显到更舒服一些,同几个没边没谱的弟兄们,做着些零散的小事,每日也很开心,日子过得很轻松。
又叹一声,心中一阵苦笑,现如今又想这些有何意义,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就这般走下去吧。
集市上的东西甚是有趣,许久未见,一切都变得新鲜起来。
“走走看看啊,糖人啊,刚做出来的糖人。”听到叫卖声,燕子溪心中一动,想要再仔细看,却听到一个声音从身侧传来,“我全要了。”一锭银子飞到了那卖糖人的手里。
那人的一听,心中大喜,“好嘞,您拿好。”将糖人递到他手中,抬着买卖的家伙,离开了。燕子溪依依不舍的看着那糖人,有些泄气,才想走,却见那糖人被举到自己面前,“见你想要,我才买下。”
燕子溪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战云难得一笑,“你难道就不能问问我别的。”燕子溪低头思量了一下,“你是来算计我的吗?”
林战云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燕子溪点点头,“我明白了。”接过糖人,开口道,“就此别过,也不用再见。”
“燕先生。”林战云情急中喊道,燕子溪要离开的身形一滞,转身看了他一眼,低头道,“既然遇见了,那就是有缘,去坐坐吧,我请你喝茶。”
林战云点点头,随燕子溪进了一家茶屋,随意的点了一壶铁观音,二人对面而坐,一时无语。
燕子溪将那些糖人放在一旁,举起茶杯,看了半晌,开口道,“这家的茶,我从未尝过,但听子茹说,茶味偏苦。”
林战云抿了一口,“的确如此。”“你可知为何?”燕子溪貌似很感兴趣的说着,林战云又抿了一下口,摇头道,“不知。”
燕子溪举着茶杯开口道,“听闻这产茶的地方早些年,住了一户人家,但不知为何,被全族灭口,据说那夜血流成河,鲜血渗入了泥土中,第二年,种在不远处茶树的叶子,一瞬变成了红色,人们采摘后,感到味道苦涩,却别有一番风味,因而保留下来,如此年年产茶,年年的茶都苦涩难咽。”
“燕先生。”林战云迟疑的开口道。
燕子溪伸手阻道,“莫要在叫我什么燕先生,我燕子溪······受不起。”说罢,掏出银两,放在桌上,起身,向店外走去,“糖人很不错,我带走了,这茶是我答应了要请的,若没事,还是别相见了。”
林战云呆呆的看着桌上尚且冒着热气的茶水,半晌后,也起身离开了,将那暗藏在怀间的药丸掏出,苦笑一声,终是没能下定决心,不过如此倒也好······
燕子溪回到国师府,在门口站了半天,终是走了进去,探出脑袋望了一眼,见钟篱笑不在,便松了口气,心中暗想,这般可不是办法,一下要躲荆子茹,一下又要躲钟篱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见不得光的人了。
伸了伸懒腰,向荆子茹的房间走去,若是钟篱笑一个激动,将自己没失忆的事说了出来,那么与其被荆茹子抓个正着,还不如自己认罪呢,正想着,人已经站在离我房屋门口,刚想推开,便听到屋中传来钟篱笑的声音。
“你以为这般能瞒到什么时候?”
“如果可以,我自然不希望加洛知道。”荆茹子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虚弱,燕子溪敛了敛眉,看来前几日连心发作不是无缘无故,子茹真的出事了。
“可是,你的毒 愈 发严重了,如果在没有法子,恐是活不过这年。”
燕子溪放在门上的手,猛的一滞,只听轻笑了几声,开口道,“我倒也真是活够了,今年过完,想必一切也都有个结果了,我也能安心了。”
“可······”钟篱笑顿了一下,“燕子溪尚且痴傻,你就这般放得下。”
“若她 不痴傻,我反倒放不下了。”荆茹子开口道,“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我要求再多也没有意义,所以反倒放下了心。”
“你······”钟篱笑开口道,“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死要活,都随你吧。”说着,打开屋门,走了出去,才一抬眼,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恻隐到了一旁,钟篱笑转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径自回屋了。
燕子溪冲他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这个人还真是记仇。
又在屋外站了一下,推开屋门。荆子茹坐在桌旁,看起来似乎什么事也没有,燕子溪在心中感叹一番,多年过去,小时候的习惯,还是改不掉,越是有事,越要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见荆子茹无视她,燕子溪便自觉地也坐在了桌旁,看着她手中拿着不知名的书,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半晌后,燕子溪终于决定开口,“坏人,我想走了。”
“那就走吧。”荆子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燕子溪心中哼了一声,“刚刚在街上,有个人说任识我,要带我走,我看他不坏,就答应了。”
荆子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她,问道,“什么人?”
燕子溪心中一笑,“他说,自己叫什么战云之类的。”
“你答应了?”荆子茹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些路上的行人要带你走,你便答应?‘
燕子溪眨着眼睛看像她,”可我也觉得认识啊,跟他走有什么不对吗?
荆子茹一时话赌,半晌后,才开口道,“他们来历不明,对你也没有好的企图。”
“我?”荆子茹一愣,燕子溪趁机说道,“比如我能帮上忙什么的。”
“燕子溪。”荆子茹猛的凑到了她的面前,“你没失忆。”
燕子溪眨着眼睛,满眼的无辜,荆子茹看了半天,终是一无所获,“你回去吧,我没什么需要帮忙得。”
燕子溪像屋中看了一眼,起身,向里屋走去,荆子茹不解的看着她一路进了里屋,坐到床铺上,盖好被子,倒头睡了过去,整个过程流利自然,让荆子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当她冲进屋子的时候,燕子溪竟然在那种情况下,睡着了。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三十章 真假莫辨(八)
林战云见过燕子溪后,漫无目的的在城中四处转悠,心中有引导隐隐的失落,燕子溪明显的疏离让他再次相信一切已经不同了,他不再是那个南邵小镇中的孩童,而燕子溪也不是什么教书先生,秘年过去,物是人非。
“看来今日倒是个好日子。”面前一白衣人,执着一把羽扇,站在他面前,一副文人模样,林战云看了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
秦文上前拦住,开口道:“几日不见,性子可愈发阴冷了。”见林战云瞪着他,秦文笑道,“真是有趣,你如何到了此处,难不成皇浦蔺又有了什么计划?”
“庄主有令,秦文叛出幽冥庄,见者杀无赦。”秦文听到此处,不禁大笑起来,“如今我也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摸了摸下巴,“有如此我气,倒也不我枉我一生。”
不予理会他,林战云转身向后走去,不到几步,又被秦文拦住,“不过说笑罢了。”林战云开口道。“有话直说。”
秦文点点头,“听闻宫可辛在莫都。”
“的确。”林战云干脆的回答,“而且就在不远处的废宅中。”对他这般干脆的回答,秦文愣了一下,继续问道,“关于荆予茹的毒,你可知道些什么不?”
林战云摇摇头道,“宫可辛本就防着我,又岂会对我提及。”见秦文眼珠一转,仿佛是在思量什么,林战云开口道,“我劝你莫要打宫可辛的主意,你在幽冥庄的时间比我长,宫可辛的厉害,你想必也比我清楚,同他斗,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秦文笑了一声,看着林战云,“怎么,吃亏了?不过能让你林战云吃亏,倒是在厉害的主,我自有计较,”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消息,秦文便摆了摆看,“那就别过去了,有机会去国师府待上几天,想必燕子溪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见他离去,林战云摇摇头,自已跟了这个人这么些年,但他心中的想法还是猜不出分毫,就连他真正想做什么也不明白,应该说他将自己藏得太深,还是说······这些年的一切真如他所说,只是为了一个人。
刚进国师府,却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物人西刹王加洛。
加洛这几日得到消息,宫可辛藏身于莫都一个废弃的宅院,自己已经派了人前去查探,不日便会回报,本想着待一切都解决后,再来见荆予茹,但······心中却总是放不下。
“你是?”加洛皱了皱眉,问向秦文,虽然听说国师府这几日来了几位客人,但荆予茹的事,他一向是不过问道,如今见到,心中却又生出一些不安来,更何况对方对他似乎有些敌意。
秦文见加洛问话,不觉冷哼了一声,收起自己的敌意,开口道,“秦文,之前一直同予茹在一起,是她的朋友。”不待加洛发问,秦文开口道,“这位想必就是西刹王了?”
加洛点点头,心中一动,“听闻早年间南邵国大将军秦战有一胞弟,名为秦文,可是阁下。”秦文点头道,“确是本人,西刹王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加洛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予茹······”
秦文瞥了眼紧闭的屋门,“想是累了,已经睡下,陛下不如改日再来。”
“我······”加洛盯着那房门看了半响,终是放弃,本想要见她一面,却又不忍打搅,心中叹息一声,今日便算了吧。
向秦文辞行道,“若予茹醒来,烦请秦先生代为转告。”
“那是自然。”送走了西刹王,秦文看向荆予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