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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向身侧人吩咐道,“速回东谛,禀报庄主,燕子溪抵达北冥,邬求暗藏了什么人。”
那人应了一声,黑影一闪便离开了。
而此时,进到府中的燕子溪嘴角漾起一丝笑意。邬求一皱眉,“你笑什么?你已进到我国师府,就算我杀了你,也没人敢阻拦。”
“阻不阻拦,意义根本就不大。”燕子溪在院中走了几步,面向那已经关闭的大门,开口道,“反正你邬求在国师府藏了人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浦蔺耳中。”
邬求眉头一皱,带了几分不解问道,“你说什么?”
燕子溪轻笑一声,“你们幽冥庄有个最大的特点,你知不知道?”不待邬求回答,燕子溪继续说着,“你不信何人,谢幽雪管幽冥庄的时候,他派你监视,后来,泰文继任,你又成了监视泰文的人。”
“你想说,有人在监视我国师府?”邬求最让不愿承认,但庄主的性情如此,幽冥庄虽已经建成二十年,但庄主的确从未信任过任何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燕子溪抬眼看他,呵呵的笑了几声,“你觉得以我燕子溪的性子,会这般光明正大的闯进国师府吗?”邬求一时语塞,“或者说,你觉得我为何要在大门口耽搁那么久地时间?”
“你看到了!”邬求上前一步,伸手欲抓住燕子溪,一旁的钟篱笑一惊,连忙挡在身前,邬求的手停在钟篱笑的脖颈间,燕子溪抓着他向后退了几步,邬求看了他们一眼,没再出手,只是看着她说道,“你故意泄露消息给皇浦蔺,究竟是为了什么?”
燕子溪开口说了两个字,“南邵。”
邬求一皱眉,“南邵必亡,已是定局。”
“南邵如何同我无关。”燕子溪摇着头,“我要的不过是给南希若同南翔天一点时间罢了。”
“庄主要他们死,他们不死,那么毁的就是南邵国了。”邬求冷漠的说道,“就算给了他们时间,他们也不会离开。”
燕子溪嗤笑一声,“我说的时间,可不是一两天这么简单。”看着邬求,继续说道,“我要让他无暇顾及南邵。”
“你要什么?”
看着他,燕子溪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你反出幽冥庄!”
“你疯了。”邬求看着她,神情中满是不认同,燕子溪不理会,继续说道,“我没有疯,你不反出幽冥庄,那么就等着皇浦蔺派人来刺杀轩辕奕吧。”
“庄主。。。。。。不会”听出邬求话音中的停顿,燕子溪笑了一声,“连你自己都不信的话,与我说来作甚?”
“就算我离开幽冥庄,对于南邵之事也不会有半点帮助。”邬求开口道,“按照降书上的预定,南家之死就在几日后。”
燕子溪镇定的看着他,“只要你反了幽冥庄,我保证让皇浦蔺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南邵之事。”
邬求转过身去,似乎在思考,钟篱笑小心的战争燕子溪的身边,抬眼看她,不觉一愣,看似气定神闲,但此时燕子溪的双手竟在微微颤抖,如此说来,他们自从知晓南邵之事后,便一刻不停地赶到国师府,期间燕子溪并没有同其他人接触,如果这般猜测刚刚提及的监视一说,很有可能是无中生有,想到此处,钟篱笑伸手握住燕子溪,冲她安慰一笑。
邬求心中掂量了半晌,终于回过头,看到两人的模样,心下一笑,开口道:“我想,如果皇浦蔺知道你燕子溪在何处,应该会很高兴。”
钟篱笑感到交握的手心一痛,燕子溪收紧手掌,“他早就知道我的行踪,无需你多管闲事。”
“那么如果将你送回给他,如何?”邬求缓缓开口道,“烦请燕姑娘在府中待上几日,我会立即禀报庄主的。”伸手一挥,从两侧的房中冲出几名侍从,“将两位带走,好生伺候着。”
燕子溪低着头,轻咬嘴唇,思绪一转,没有反抗,随着那些人而去。邬求看在眼里,心下又计量起来,刚刚燕子溪所言究竟有多少是真的,监视一举的确是皇浦蔺能够做的出的,如果刚刚在府外的那一幕被皇浦蔺派来的探子看到,那么轩辕奕之事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看向燕子溪离去的方向,邬求心中将二人软禁在一间空房中,便关上门,守到了门外。钟篱笑一进房门,便坐在了椅子上,冲燕子溪说道,“现在要如何啊?没把别人策反,反倒是把自己弄进来了。”
燕子溪斜靠在桌旁,看了眼钟篱笑,“一切都还未定,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你还有机会?”钟篱笑趴在桌子上,望着她,燕子溪笑笑,“我是在赌,赌邬求对轩辕奕的在意,也在赌皇浦蔺的疑心。”
“什么时候能够有结果啊?”钟篱笑懒懒的问着,燕子溪的眼睛看向紧闭的屋门,缓缓开口道,“就是今晚了。”
此时,国师府的另一侧,轩辕奕同柳仙儿坐在屋中,有几分无所事事的意味。自从得知南邵降了之后,轩辕奕似乎更加寡言了。咳嗽一声,邬求将他二人软禁在此,若不说些什么,那还不无聊死了,“喂,轩辕奕,你说会不会有人突然来救我们啊?”
轩辕奕送给他一个你在做梦的眼神,继续沉默着,不知思考什么。正想着,屋门猛地被推开,邬求走了进来。柳仙儿的第一反应就是离他们两个远一点,不如殃及无辜,可就不好了。
见他进门,轩辕奕瞥了一眼,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偏是邬求,一把抓过他,就向屋外拉去,轩辕奕挣扎了一下,另一只手扒着门框,开口道。“你做什么?”
“今夜不能再呆在此处了。”邬求简单的回答并不能令轩辕奕松开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邬求用力一拉,轩辕奕没有预防,被拽出数米,猛地一甩手,轩辕奕开口道,“皇浦蔺已经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了?”
邬求快行的步伐一滞,轩辕奕心中已经明了了几分,“看来是真的了?”
邬求摇摇头,“不确定,一切都尚不确定。”
“那你为何这般慌乱。”轩辕奕的问话让邬求不知如何回答,不确定吗?难道自己就真的不确定。
“小邬。”久未听到的名字,令邬求心中一颤,抬头看去,轩辕奕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小邬,要不打个赌吧,如果今夜皇浦蔺的杀手来了,那么你就跟我走。”指了指邬求,轩辕奕继续说道,“换言之,如果他没来,那么我就留下,你赌哪一项?小邬。”
“我。。。。。。”
邬求还未开口,轩辕奕猛地插嘴道,“还是我先选吧,我就赌他今夜必定会来。”抬手拍了邬求一把,“如果暗杀的人来了,你可要遵守赌约,跟我走了。”
“一定。”在说出这两个字的同时,两道人影同时向轩辕奕而来——
虽然夜已深了,但燕子溪同钟篱笑依旧坐在桌前,小心的听着府中的动静,生怕漏过一丝。不多时,屋外的声响渐渐大了起来,仿佛是大队的人马移动。黑暗中,燕子溪微微一笑,“已经来了。”
邬求躲过了两人的袭击,将轩辕奕护在身后,那二人见一击未中,便急忙退去。此时夜已深,府中尚未点灯,黑衣人藏匿到了何处无人知晓。邬求下令,众人戒备。轩辕奕本想回到屋中,但被邬求阻止,这种情况下,情势不明,也许看似安全的房屋,反倒是最危险的。
但一直待在屋中的柳仙儿却不这么认为,既然那些人是冲着轩辕奕而去,那么自己躲在屋中可就安全多了。
黑衣人半晌没有动静,院子中虽然挤满了侍从,但却寂静无声,众人都在四处打量,生怕有什么纰漏。如此胶着了一个时辰,一枚小箭破空而来。邬求心惊,后退几步,见箭打落,再抬眼,就见屋顶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十人,看那装束,都是幽冥庄的杀手。
只听那其中一人说道,“邬求,你背着庄主藏匿要犯,实属死罪,但庄主有言,如果你能够交出轩辕奕,可以既往不咎。”
邬求冷笑一声,“尔等来受死便可,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说着,将身侧的轩辕奕推到隐蔽处,自己翻身向那几人而去了。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三十六章 南邵末路(四)
——东谛,兰阳——
东谛宫中,深夜时分,偌大的宫殿已经寂静下来,皇浦蔺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再过两日,南家就真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南邵也将尽归自己的掌控,天下四国,已有三国处于自己的掌握下,想要称霸,不过是时间问题,但。。。。。。皇浦蔺敛起眉头,不知为何,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有些疲惫了。
抬眼看向漆黑的夜空,点滴的星光看似单薄,但在这黑暗中却又像是一盏盏明灯一般。转身离开屋子,向后山而行,站在燕子溪曾带他来过的山崖上,俯视着整个兰阳城,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隐隐传来。
身后草丛响动一声,黑衣人跪在他面前,“庄主。”
皇浦蔺回身看他一眼,开口问道,“怎么了?”
“北冥传来的消息,邬求藏匿轩辕奕。”黑衣人语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燕子溪人在北冥。”
“什么?”皇浦蔺低吼一声,问向黑衣人,“你速回去,告诉在北冥的探子,邬求之事,勿要轻易行动。”黑衣人一听,面露惊色,“可。。。。。。。可。。。。。。”
“可什么!”皇浦蔺一眼瞪去,黑衣人连忙磕头道,“属下离开时,上头已经决定今夜刺杀轩辕奕了,此番应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蠢货!”皇浦蔺一声怒吼,把那人从地上拎了起来,“燕子溪突然出现在北冥,根本就是要策反邬求,你们此举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黑衣人连忙谢罪道。皇浦蔺将他扔到地上,冷笑一声,“你的确该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刀,扔到地上,“自行了断吧。”
黑衣人颤抖着拿起那枚匕首,心中念头转了几十,一抬头,见皇浦蔺背对着他,似乎放松了警惕。黑衣人眼神一紧,从地上站起,拿着小刀,一步步靠近皇浦蔺,一刀捅去,匕首刺得很深,皇浦蔺一口血喷了出来。
黑衣人见一招得势,便抽出了小刀,向后退了几步,皇浦蔺艰难得回了身,嘴角荡起一抹笑容,看得他背脊发凉,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他幽冥庄的庄主,深不可测。
皇浦蔺按着伤口处,看向黑衣人,冷笑一声,“你倒不算个傻子,如此回去吧,将消息带给燕子溪。。。。。。”说着,一时不支,跪倒在地。
黑衣人心中畏惧,见皇浦蔺已经无力阻拦,便连忙转身跑开了。
深夜冷风袭过,扬起他的衣衫,皇浦蔺跪在山崖,看着那黑衣人离开,轻声一笑,“如此变好了,我赌你会回来,我赌。。。。。。自己于你是特别的,子溪。。。。。。”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莫要。。。。。。让我。。。。。。赌输了。”
——北冥,俪州——
国师府中,双方已经成了一场混战,邬求冲上屋顶的同时,便斩杀了一名杀手。与此同时,其余几名杀手也向待命的侍从们发起了进攻,一场恶战在即。
燕子溪同钟篱笑在屋中做了许久,听到外面的噪杂,心下更是明白。燕子溪打开大门,冲仍守在门口的侍从们说道,“如果我是你吗,现在一定第一个冲过去。”
侍从面面相觑,燕子溪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抢功啊,一群笨蛋。”门口两侧的侍从一愣,对视一眼,向主院跑了过去。钟篱笑站在燕子溪身后,问道,“我们现在要如何?”
“看热闹啊。”燕子溪小了一声,“邬求啊,邬求,这一下我看你还要如何?”说着,也向那主院而去。
邬求刚刚的一推,正好将轩辕奕混在了人群中,杀手虽然心有力,但偏是被众侍从围住,一时间无法脱身,而轩辕奕看了看形势,既然对方主要的目标是自己,那么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
正想着,一双手猛地从背后伸了过来,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拖出了恶战的中心。待一停下来,轩辕奕便掰开捂着自己的手,转身看去,一时间愣在当下。燕子溪笑着冲他的头敲了一下,“怎么几月不见,就傻掉了。”
“燕子溪?”轩辕奕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听闻燕子溪逃亡到了西刹,失去踪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
“喂,轩辕啊,你看起来还是很精神啊。”燕子溪四处拍了拍,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之前还在东谛时,接到了邬求送的降书,以为你真的死了,心中还有几分不忍,如今见到,又觉得你过得还挺滋润的啊。”
轩辕奕哈哈笑了两声,“你胡说八道的本事也没退化,怎么,这段日子过得如何啊?”
钟篱笑在一旁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唠家常,顿时一阵冷汗从额角留下,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说这些。里面都乱成一锅粥了,随时都会有杀手突破重围,怎么他们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咳嗽了一声,钟篱笑开口道,“我们是不是现在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啊?”
自己的话被人打断,轩辕奕的脸上带了几分不耐烦,“你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卧室。。。。。。”钟篱笑还来得及自我介绍,燕子溪便开了口,“钟篱笑,乡野小民,不足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