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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梁城拓语气坚定,“至于恋爱、结婚……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就这样孤单一辈子……”
女主持人缺乏诚挚地笑着,“果然又是这样的回答。不过,如果能被梁大哥爱着的,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梁城拓眉心轻蹙,有短暂的黯然神伤,梦呓般低喃:“是吗?也许她并不这么认为……”
孟梦再也看不下去了,扔开怀中抱垫,一阵风似的冲回自己房间。陡留下用错苦心的父母亲,在客厅里面面相觑。一个闷热的,加班的周日。
孟梦在公司里收到“拓迷会”寄来的邮件,那是她在生日前为自己订购的生日礼物——梁城拓最新写真集。
她宝贝地拆开包装,一张张翻看着印有他各种神情姿势的写真图片。不经意的翻过,发现原来每张图片后,还印着他经典原创歌曲的歌词。
……
星海畔的相思岩上
还残留着我亲手刻下的誓言
……
并不陌生的一句歌词,再次突然撞进眼底时,孟梦却惊愕得不能动弹。
这一句代表了?
星海?相思岩?亲手刻下的誓言?
怎么可能?
只是巧合吧?
怎么可能……
“孟梦!”
是老板暴怒的狮吼声,孟梦却兀自紧紧抓着那一张图片,震惊得脸色发白,双目晶莹。
“好哇,你又在上班时间溜号!”
老板异常迅捷地冲出经理室,一把夺过孟梦手中的硬制纸片。
“果然又是这个什么梁城拓!又不是十几岁的天真少女,你别再做春秋大梦了好不好?人家是国际巨星,你以为他还真是你男朋友啊?那是在梦里!”
因闷热天气而异常暴躁的老板,不假思索地狠狠撕碎了那张印着梁城拓魅惑浅笑与《石刻》歌词的纸片,并将残破碎片奋力抛向半空。
孟梦泪光如星,动作僵硬的缓缓转头,看向一脸怒气未消的老板。
他竟然撕碎了他的照片!
在老板隐约意识不好的电光火石间,孟梦已如疯了般与他撕打起来。嘴里呜咽不清、声嘶力竭的喝骂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话。她从未这样疯狂过,就像只疯狗咬住那面目可憎的中年男人不放,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挠出道道血痕。
触目惊心的疯狂。
不必怀疑,孟梦在当天就宣布无条件失业了。
她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然后打电话给阿耀、花花,告诉所有“狐朋狗友”,她要去星海一趟。
就算是千万分之一的渺茫,她也要去星海畔找找那块“相思岩”,看看那上面到底有没有在“梦中”梁城拓亲手刻下的誓言。梦中二十年前星海市的老旧模样,早已无迹可寻。
孟梦与阿耀、花花他们到了星海市区后,立即马不停蹄地搭车冲去星海边。
盛夏,正是海滨旅游旺季,平整沙滩上满是来自各地的游客。
一支支大号遮阳伞,就像一朵朵盛开在雪白沙滩上的热带花朵。硕大美丽,充满奔放的热带风情。
孟梦并无心于欣赏海景或在清凉海水中嬉戏,她与阿耀等几个朋友一起,远远的走离喧嚣人群,来到人迹罕至岩丘嶙峋的偏僻地区。
寻过一块又一块大同小异的巨岩,孟梦本就半热的心一分分冷了下来。
她还真不是一般的痴笨,一般的愚蠢呢,竟然把梦中的事情当真!为了他一句凭空编出来的歌词,就大老远跑来星海市的星海边来找什么“相思岩”!如果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辛苦跟着她一起跑来的朋友们笑死。
心思细密的阿耀,终于还是发现了孟梦的异常,疑问:“梦梦,你究竟在找什么啊?”
“没什么……”
孟梦寂寥自嘲的笑着,赤脚站在雪白沙滩上,看着清澈碧蓝的海水在脚趾间起伏来去,想起了那根本不曾忘却过的男子。
如果能真的见他一面多好,哪怕只远远的见上一面……
泪,悄无声息地坠落,滑过胸前的星形吊坠,落进浸凉的雪白浪花。
远远的,有隐约断续的清浅歌声传来。
……
星海畔的相思岩上
还残留着我亲手刻下的誓言
……
又是那一句,让此刻的孟梦,只觉得莫大讽刺的一句。
“听,是谁在唱你家阿拓的歌!”
花花夸张地竖起耳朵,对远远飘来的轻浅歌声郑重判定。
孟梦如鬼使神差般循着那清浅若虚无的歌声,向那更偏僻的海岸走去。
五、六个人越过横七竖八的错落巨岩,终于在一片豁然开朗的洁净沙滩上,寻到了歌声的源头。
阳光下的星海,波光璀璨夺目。
海浪不知疲倦地冲上沙滩。
一遍又一遍,洗涤着俗世间的尘埃。
如神祗般俊美的男人,坐在高高岩石上。不见丝毫时光痕迹的俊颜,向着渺茫无际被夕阳染成如醉嫣红的大海,神色哀伤的清声浅唱着。
他在思念着谁呢?
为何会有那样哀伤的表情?
看得她的心,都要为之疼痛得碎裂了。
“是他!”花花顶着蘑菇头,夸张地尖叫出来,那样的欣喜若狂。
其他人也都纷纷惊觉,不约而同将失措的目光,投向如石雕般僵立的孟梦。
岩石上的如神男子也听到了骚乱,惊愕地看过来,完美的轮廓被金红色阳光,染出不真实的光晕。
世界刹那间没了声息。
身边的人似乎都成了静止的灰白色。
连滔滔不绝的海浪声都消失了……
他怔愣着,狂喜着,不敢相信的疑惑着,眼中氤氲起迷离水雾。
她无法呼吸了,眼中只能看到令她相思刻骨的面容。泪,无意识的奔流。
重逢了吗?他可还记得她?
重逢了吗?他可还爱着她?
重逢了吗?他可还……恨着她?
孟梦脑中开始有分不清是梦是真的画面交错闪过,每一幕都那样清晰,每一幕都让她想要留住。
可一切,就像是流沙,她越是想要抓紧,就越快的在指间流逝而去。
真的是他吗?
那个坐在岩石上,满目忧伤的望着星海的人,真的就是他吗?
怎么可能?
他不是刚刚完成了星海首演,将要开始全国的巡演吗?
他怎么可能独自出现在这里?
如高悬在天空的星月般遥不可及的男人——梁城拓,他怎么可能突然这样真切的出现在她眼前?
难道是她又不自知的陷入梦境了吗?
难道这一幕又只是一场因她疯迷成狂,而幻化出的梦境吗?
难道……
静止的画面突然动了起来。
梁城拓如疯了似的跳下巨岩,踉跄着狂奔到孟梦面前。
他无视其余人的愕然,狠狠的,不顾一切的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11
11、距离?一别二十年! 。。。
哪怕已经把孟梦拥在怀里,哪怕已经感受到她血肉温热的真实。梁城拓却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苦苦找寻二十年未果的人,竟然就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
是梦吗?
这样与她重逢的梦境,他已经历过无数次。但每次醒来仍自鲜明的,只有彻骨的孤寂与眼角湿迹。
尽管千百般的不舍,梁城拓还是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他必须再次验证那张容颜的真实性,只怕又是自己相思成疾的抱错了人。
修长好看的长指,颤抖的,小心翼翼的抚上孟梦略见消瘦的脸庞。手指的力道是那样轻,好像怕稍一用力,就会碰碎恍如气泡般缥缈的脸颊。
“梦?真的是你吗?”
纵横二十年蜚声国际,谈笑间足以影响整个娱乐圈风云变换的梁城拓,此时竟像个脆弱无比的孩子。那样无助,那样诚惶诚恐,那样,让人心疼……
“拓……”
孟梦如坠梦境地轻唤,不由自主地抬起双手,温柔抹去他眼角无声滑落的泪水。她的指尖才触到那温热的泪水,身子又陡然深深陷进梁城拓紧实怀抱里。
“梦,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孟梦迟疑了两秒,而后紧紧圈住梁城拓脖颈。
穿越时空,在二十年前所经历的一切,竟然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真是这样的话,她要如何感谢上天的恩赐啊?
“梦,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我?为什么这一消失就是二十年?”
梁城拓声音哽咽,不是出神入化的演技,而是压抑了整整二十年的伤心欲绝。
孟梦却只能无助摇头,把满眶泪水更多的簌簌摇落。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夜,自己会突然回到了未来。
没错,为了他的未来不至于因她改变,她决定离开他。
但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离开,就是整整二十年!
梁城拓激动的气息突然变得有些阴鸷骇人,泪光涟涟的黑眸里,隐隐显出噬血般的腥红。
“梦,这一次,就算是要用铁链把你锁在身边,我也决不让你再离开我了!”
孟梦被梁城拓汹涌恐怖的气势吓住,怯怯的就想退离他怀抱。
梁城拓却似乎被她这下意识的小动作,触动了某根脆弱神经。他揉杂了沉痛恨意的黑眸,咄咄逼视着她挂着泪花的苍白小脸。
孟梦才心惊胆颤的怔愣几秒,身子已倏地腾空而起。
梁城拓气势汹汹地把孟梦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小港口走去。
那是他为了方便独自开船来这里而建起的私人港口,只停泊着他的私人游艇。
“拓,你要做什么?”
孟梦不知所措的哽咽问着,她真被他吓坏了!她刚刚说错或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突然这样生气?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好吓人,吓得她直想跳下去逃开他的怀抱。
只是,他的怀抱竟然像钢铁一样牢固,让她使尽全力仍无法挣扎。
“喂,你真的是梁城拓吗?你想把梦梦怎样?”
恍然回神的阿耀,第一个追了上去。
梁城拓脚下分毫未停,只是回首用那骇人的阴鸷目光,狠狠瞪了阿耀一眼。
阿耀不由自己的浑身一颤,禁若寒蝉的僵住身体,惊惧的冷汗已将背脊菲薄衣料浸湿。
没错,真的是那个超级巨星梁城拓!这种气势,不是随便谁都能威慑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他会认识孟梦,而且他们的关系看起来还非同寻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耀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定在那里,花花等人也只能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他们平凡的世界,瞬息间被搅乱了节拍。晴空万里,云丝如缕。
浩瀚的茫茫深海,广袤无垠。
一艘白色游艇停驻在四接天色的海中央,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停好游艇,仍然胸口如海潮般起伏不定的梁城拓疾步走出驾驶室,回到船舱卧室里。
孟梦蜷缩成一团,堆坐在深蓝色大床的角落里。被梁城拓扔到这张大床上后,她便怯怯的缩在角落里不知所措。
看到他仍是那副吓人的样子回来,她直觉就要继续往后退,只是背脊已紧紧贴在舱壁上,退无可退。
梁城拓将孟梦惊恐的模样尽收眼底,汹涌怒气直冲脑神经,气得他心如刀割的疼着。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三两步冲到床前,梁城拓失了分寸的力道,狠狠把孟梦拽到面前,几乎将她纤细的手腕捏碎。
“阿拓,你怎么了?”
孟梦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眼前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她只想逃跑。
梁城拓的胸口就像快要炸开了一样胀痛难受,他想对她吼——不准再离开我!但那几乎懦弱的话语,梗在嗓间就是无法吐出。
他其实并不是生她的气,他气得是自己。为什么爱得那么懦弱,为什么爱得那样无力,为什么爱得那样怕失去她。谁能告诉他,怎样才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只要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就算让他付出全世界来交换,他也在所不惜!
“阿拓,别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
孟梦呜咽着哀求,梁城拓霎时像被雷电劈中似的浑身一震。
他恐惧着,他怕会从她轻颤的唇间,听到令他无法接受的残酷话语。于是,他急迫的用他的唇堵上她冰凉的唇,不给她说出任何会让他当场心痛而死的话语的机会。
这一吻,就像出现在堤坝上的一道深深裂痕。顷刻间,扩展成无数的深壑龟裂。
叮!
小小的轻脆敲击声响起,下一秒,巍峨高耸的堤坝,如脆弱玻璃般破碎四裂,汹涌磅砣的洪流倾泻如注。
梁城拓就像那绝堤的洪流、倾倒的小山似的把孟梦压到身下,疯狂的将她身上衣裙撕成碎片。
他就像只饥渴的野兽,无法自控的在她身上释放着积蓄了二十年的欲望。
如果,那一夜他没有在最后一刻放弃。
如果,那一夜他没有为了可笑的尊重,问了她的意愿。
如果,那一夜他没有看到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如果,那一夜他没有被那一滴星芒似的泪水,消散了所有□□。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梁城拓已无暇再去想那么多个“如果”,他只告诉自己不可以再犯下同样的错误。哪怕她会因此而恨他,哪怕她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