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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爷最宠爱的女人,我告诉你,你得罪了我不会有好下场的,让我进去!”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格外的伶俐高扬,话中的怒气,只是这么远听着,却还是显山露水。
顾骋的眉头微微地颦了起来,这声音他当然不会陌生,只是在他身边的时候,声音的主人发出的都不过只是娇嗔和呻|吟,从未像现在一样尖声细嗓。
房间外头,燕儿也敲了两声门,得着顾骋的允许,推门走了进来,说道:“爷,紫月姑娘来了,非要进来看看秦姑娘。听着爷也在这,更是怎么说也不肯走。”
顾骋的神情微微阴沉了些,这个紫月,或许真的是自己平日太过宠她了,他刚想吩咐燕儿让她传了自己的话去撵了她走。
秦阮昕却已经先声说话了,声调也跟着扬了起来,她拦着燕儿道:“别,既然来了,何不让她来坐坐,也省得空跑了一场。”
说罢,她又朝向顾骋:“我说,好好的美人你不去理会,怎个非要赖着脸皮在我这里吃冷饭?怎么,吃不动了?”
顾骋听着秦阮昕这话却是笑出声来,他松了颦着的眉头,说道:“好,就让紫月进来,我让阮儿看看,我到底吃不吃得动。”
说罢,他朝着燕儿一摆手,燕儿福了福礼,便快步退出了房间。
秦阮昕唇角依旧留着笑意,只是仍是冷冷的,她不过也是想着让那个什么紫月过来,说不准地便能早点把这顾骋撵走,省得留在这房间里头让自己不舒服。
只一会功夫,虚掩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只是这一回,却是轻轻柔柔的,屋外的微风吹着,轻巧地便带着香气扑了过来。
秦阮昕暗暗笑了一声,人还未到却香气满鼻,这女人,定是个媚骨角色。
一双青色玉绣小鞋率先从门外迈了进来,鹅黄色的薄纱裙摆一扬,一个碧玉人儿便走了出来。
浅色的罗衫紧紧地裹住了她曲线分明的姣好身材,外头的笼纱则似乎只是随意轻巧地一披,衬着白嫩舒滑的香肩,一头青丝从两边香肩滑下,头上挽着的是连秦阮昕如此不会打扮却也听说过的美人髻。
那髻上插着细碎的流苏玉摇,发饰并没有很多,却每一个都装饰地恰当好处。
两弯黛眉,一对滴水瞳,精致的碧玉鼻子,魅惑的樱唇,迈着小步,便朝着秦阮昕两人走了过来。
那个小腰扭得,是要多风情有多风情。
紫月走到了顾骋的身边,娇嫩的身子便往顾骋身上靠去,眸子轻轻地眨了两下,说道:“爷,有了这么天仙模样的妹妹来了,却也不好跟奴家说说,奴家也没尽尽做姐姐该做的。”
顾骋听着她语气里的娇嗔意味,却是看着秦阮昕,伸手一揽,便将紫玉拦了过来。
紫月轻轻地“哎呀”一声,顺势倒入顾骋怀中,坐到了他的腿上,右手绕过顾骋的脖间,便轻巧地搂住了他。
左手却一抬,掩着嘴低眉笑道:“爷,讨厌,当着妹妹的面呢,怎好这样?”
“怎个不好。”顾骋也跟着笑了一声,眸子紧紧地追着秦阮昕的目光,左手却是在紫月腰上轻轻地一捏,接着说道。“既然都是我的女人,还怕羞不成。”
秦阮昕却也不逃避,直直地看着顾骋,丝毫没有要躲他目光的意思,只说道:“大将军说笑了,我怎敢高攀得上你,既然已经有美人坐拥在手,不如就回房中好好享用。或者,我出去,这屋子,留给你们。”
秦阮昕说着,便站了起来,正要往外走去,可是也不知是不是起来的劲有些猛了,她脑子有着微微的晕眩,似乎充血了一般。
她脚下稳住,拧起眉头,才清醒了些。
面前的紫月却连忙开口拦道:“妹妹别走,想必是姐姐今日来得突然,让妹妹见气了。”
说着她又朝向面前的顾骋,抿了抿唇瓣,接着说道:“爷定不要怪罪妹妹的任性,定是奴家打扰了,奴家这就好退下,免得扰了爷和妹妹的雅性。”
说罢,紫月便玉手向着顾骋的胸膛轻轻一推,正要站了起身。
第198章 中了春药
顾骋唇畔留笑,也不等紫月站起来,左手便又是在她腰上一搂,顺势捏揉了一番,说道:“既然来了,还走什么,我的紫儿,若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这番听话便好。”
说罢,他脸上的笑意又上了分,眼睛微微地眯起来,笑容里头都带着蛊惑的气息,手已经顺着紫月的腰一点点地往上探去,探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之上,使了劲捏了一下。
“爷。”紫月被顾骋这么一突然袭来,禁不住娇吟了一声。
只是到底是当着外人的面,脸畔了立刻也红了几分,一个“爷”字拖着长音从口中溢了出来,转着调儿。
紫月欲拒还迎一般推开顾骋的手,说道:“爷这样,可让奴家好羞呐。”
顾骋却是不依不饶,左手一使劲,又将紫月搂紧了一分,眼神里头也变得蛊惑起来,他朝着紫月白嫩的脸蛋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低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魅惑之意,说道:“羞什么,你妹妹不懂事,不如我们就在这,教教她如何?”
秦阮昕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人,听着那些隐晦却淫|秽的话语。
顾骋的那些小动作自然也没能逃出她的眼睛,她立马移开了视线,颦起了眉头。
这个男人,当真是不要脸!
秦阮昕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很是难受,想着定是这男子的行为让自己作呕,也不再说话,脚上一抬,便要往外头快步走去。
只是,她才刚刚用上了一分劲,浑身的力气却立即便抽空了一般,秦阮昕脚下一软,有些站立不稳。刚刚的晕眩之感又回来了。
她立马撑住桌子,坐回到了椅子上,用力地摇了摇脑袋,想要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只是,她仍是感觉脑子有些迷糊,眼睛也迷离模糊了起来。
胸口更是闷得难受,她唇瓣一启,一股燥热的气息从自己的口中溢了出来。
她听着自己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轻微地只自己能听着的娇吟,狠狠地一惊,脸畔立即煞红。
顾骋探上紫月胸脯的手也似乎被放大了一般。在自己眼中晃来晃去。
她只觉得浑身越发地燥热起来,有一团什么东西聚集在自己小腹之中,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冲了出来。
秦阮昕使着劲拽紧了拳头。眼睛紧紧地闭起来,屏住呼吸,让自己身体的不适慢慢地抑制住。
她的指尖已经都有些蹭破了她的皮肤,意识也终于缓了些来。
秦阮昕睁开眼睛,眸中的迷离微微退了些。狠狠地盯向面前的顾骋,说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只是,原本是厉声戾气的几个字一出了她的口,却变得轻柔了起来,毫无任何威慑作用。
顾骋笑了笑,他也喝了酒。身子里头是跟秦阮昕一样的燥热不已,他看着秦阮昕说道,声音里头也是极其的蛊惑之气:“不是什么毒药。不过,只是一些欢宜散罢了,让同房的时候不至于如此无趣。”
欢宜散?秦阮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自己身体里头的冲动。
只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她便已经有几分猜到。如今听着这名字,也更能肯定。顾骋在酒里放了春药。
她知道他不会杀了自己,就算要杀,也只是随意动动手指头的事情。是故,她并不担心顾骋会在酒中下毒,况且几日来都相安无事,她自然对饮食并不是很上心。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下流,在这酒里头放这些个劳什子东西。
秦阮昕指甲都要掐到肉里去了,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狠狠地看向顾骋,似乎都要将他杀了一般,说道:“你!不要脸!”
顾骋却只当她的骂是耳边风一般,听过便忘,他朝着紫月屁股上一拍,示意她站起身来。
紫月自然领意,脸上噙着笑,迅速地从顾骋腿上离开。
看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还是跟其他人一样的,虽然用春药这样的事,从来没见爷做过。
可是再怎么样,爷对她的耐心,也不过如此罢了。
顾骋看着眼前的秦阮昕,她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衬着她的青发白肤,眼神里头更是不像平时一般的冰冷之意,反而笼上了些许迷离的神情。
这样动人魅惑的她,当真是迷人极了。
他只觉得身体里头的燥热之气越发地扩散开来,弥漫到了他身体的每一处地方。尤其是小腹上,更是像一团火一样雄雄燃着,体内的欲望越发地强烈,身上的某个东西更是已经蠢蠢欲动了起来。
只是,顾骋的功夫底子到底是好过秦阮昕太多,虽然都中了一样轻重的欢宜散,可是他身上的气力却还有个几成,意识也不像秦阮昕一般,在慢慢地消退之中。
“紫月说得对,我不需要那么多耐心,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你就永远也别想离开我的身边了。”
说着,顾骋站起身来,便要向秦阮昕走了过来。
秦阮昕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越发地不属于自己,她想站起身来赶紧离开,可是一点力气却也使不出来。
她听着顾骋的话,明明那话中的意思让自己十分作呕,可是偏偏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根羽毛一般,在自己心里头轻柔地撩拨着,让她实在忍不住体内的燥热。
她见着顾骋慢慢地向自己走来,心里头开始发慌起来,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有些害怕。她挣扎着,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
可是她腿上没劲,只刚站起了几分,却往一旁一歪,摔倒了在地。
桌上的饭碗也被她扫到了地上,“啪啦”一声在秦阮昕身旁砸碎了开来。
她见着那些摔碎的瓷片,却好似看到了曙光一般,右手撑着仅存的力气抓起碎瓷便向自己左手狠狠一剌。
她手上的气力不多,可是这一下下去,手臂上也立马见了血,疼痛感伴着血液流出,弥漫开来。
秦阮昕被这痛感一激,意识也清醒了一分。扶着桌子腿坐起了身子,看向了眼前的男人,说道:“你别过来。”
顾骋见着她毫不犹豫便将自己手上划出了血痕时,便已经停下了上前的脚步,心中的欲火冷下了些,眸子也紧紧凛了起来,看着秦阮昕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阮昕身上虽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但到底较之之前,好上了些许,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呼吸,说道:“我说过,如果你非要我做你的女人,那我只有死。”
她的话说得掷地有声,几乎要用劲了她全部的力气,从牙关之中狠狠地咬了出来。
只是才一下,欢宜散的药劲便又上来了些,她体内的燥热感刚刚消退了些许却又挣扎着弥漫开来。
她毫不留情,右手一抬,又在左臂上划上了一道。
这一道,更是比之前再上了几分力,血离了束缚便“呲呲”地往外冒了出来。
强烈的疼痛感像秦阮昕袭来,意识终于全然回来。
顾骋却被眼前的女人惊了一分,脚下往后退了一步,急急道:“阮儿!我不上前,你放下手中的碎瓷。”
秦阮昕自然不会依,只是看着顾骋狠狠道,声音也激动了起来:“滚出去,立刻!”
顾骋却没有动,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说道:“可是阮儿,你中了欢宜散,若是不行人事,必然会充血而死。”
秦阮昕听着,却毫不在意,嗤笑了一声,说道:“死便死,又有何惧,但若是被你碰了,那才是生不如死。”
秦阮昕话音刚落,顾骋的身子便只觉得狠狠地一抽,她那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插在自己心上。
他摇了摇头,眸子里头几分悲怆,几分怒气,说道:“秦阮昕,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可耻吗?”
“是!”顾骋才刚刚说罢,秦阮昕便立即应道。“在逸林里头,你毫无人性,手段狠辣杀了苏墨和李询,毒害逸林中人。如今又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逼我就范。顾骋,你在我心中,从来便是这么卑鄙可耻之人。”
“你……”顾骋拽紧了拳头,撑着一旁的桌子,说道。“你以为玳烁的手段又比我高明得了多少,可是为何你却会喜欢上他。”
顾骋说着,也不等秦阮昕回话,便兀自地笑出声来,他将左臂上的衣袖往上一撩,露出自己手臂上那四道盘旋恶心的伤疤。
长长的四道,印在了他左臂上,只看这伤好后的模样,也知道当初刻下的时候,是用着多大的劲。
他脸上仍是嗤笑的表情,将伤疤朝向给秦阮昕,看着她说道:“难道我为你做的不多吗?你看看这些伤疤,都是因为你才留下的。可是我却一心不肯让它磨灭,它们刻在我的手上,就像你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我舍不得抹去。
秦阮昕,你以为这世上只有玳烁和楚君亦他们记得你吗?我也记得你!在遂城,我护着你,在大野国,我马不停蹄便跑去救你。
我多么欣喜我可以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你。
秦阮昕,你以为,我为你做的会比他们少吗?”
第199章 欢宜散起效
顾骋一段话说得有些艰难,脸上的笑意却更是明显。可是那笑意里头,却是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