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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如果要逃走,现在不就是个难得的机会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称心已经被皇太后叫走,而寝宫现在既没有侍卫把守,里面余下的这些太监宫女又都不认识我,正是最不引人注意之时。虽然只去过一次,可是永祠的方位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那里,可是有条地道通往宫外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来了精神。与其坐以待毙,我没理由不自己掌握命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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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要忘记了,通往永祠的路上,是要经过明德宫--冷宫的。
只是我没想到,眼前出现的明德宫,比起我刚来此时的破败还要更甚一筹。原本就残缺不全的宫墙,现在干脆塌掉了半边。站在外面远远地望过去,再也看不到我曾经亲手种下的那些花草树木,只是一片杂草丛生。死气沉沉的,让我看了心里有些难过。
不知道,沈蘩炽现在是否还住在这里。当时离开时,曾听说,皇太后废了沈蘩炽的皇贵妃尊号,贬为才人斥居明德宫。此一时彼一时,以龙飚对沈蘩炽的情意,没理由会让她长时间住在这里才是。
叹息了一会,正想离开,不料视线正好对上了明德宫正殿的大门口。宫门敞开着,因为光线太暗,看不到殿内的情景。只是在门槛处,似乎有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我仔细地看了看,赫然发现,那原来,竟是趴着一个人。
那人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烂不堪,趴在那里似乎想要挪动,只是仿佛是虚弱到了极点,这人根本就挪不出宫门。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发生了什么情况?没有人看到嘛吗,冷宫里没有别人了吗?
此刻我的大脑,正在进行激烈地思想搏斗。我知道,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趁着此时看守稀疏之时前往永祠。可是,那个人,似乎是出了事。也许,是突发急病,也许,是遭受不测。总之,看上去情况不妙。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见死不救。可是,如果我救了那个人,很可能我自己就再也逃不掉了。
怎么办???
也许我能够顺利逃脱,可是,见死不救,一定会让我一生活在歉疚和不安中。想到此,我打定了主意,掉转了方向,拐进了明德宫。
“有没有人?”我大声喊叫着,希望这里还有别人:“有没有人?”
没有人回答。
我疾步跑到宫门口,扑向趴在地上的那个人,用手推了推:“你怎么了?”
那人听到了我的呼唤,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嘶哑的呻吟,身体也微微地动了动。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着急之下也顾不得这人是男是女,一下子抱起他(她)的肩膀,将之翻身面对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救······我的······孩子······”声音极为微弱。
我腾出一只手,捋起那人额前的乱发。这下子,我惊呆了。我绝对想不到,自己怀里这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甚至让人分不出性别的人,竟然,就是曾经宠惯天下的沈蘩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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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下部 第四十七章]
“肚子······疼······孩子······”沈蘩炽艰涩地说道。她几乎睁不开自己的眼睛,也绝想不到,此时抱着她的会是我。
我立即向她的下身看过去,只见衣衫上渗着殷红的血迹。不好,恐怕她要小产。
“我马上去找大夫!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起身要走,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将自己披在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蘩炽的身上:“无论怎样,你都必须要坚持到我回来!”
蘩炽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是想睁开看我。而我,却早已飞跑了出去。
跑去太医院的路上,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我究竟该不该这么做?且不说这蘩炽本就和夕雾不睦,甚至当日还要害她,单说我这样冒失地跑去太医院,一路上,会有多少人看到我?又会有多少人认出我?
这么做,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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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陈太医满头大汗地从内室走出来,看到我,长叹道:“幸好姑娘发现的及时,再晚些,恐怕是天上的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不用说,我能找来帮忙的,只有陈太医。
“您的意思是,她没事了?孩子呢?”眼巴巴地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一直从大白天等到了夜色渐浓,终是听到了好消息。只是我有些奇怪,找陈太医的时候,也说清楚了是蘩炽出事。太医院应该有人会去禀报龙飚。按照常理,龙飚没理由不来这里看看蘩炽啊?可是,直到现在,都依然看不到他的身影。
陈太医收好自己的医袋,一边安排自己带来的药童继续收尾的工作,一边跟我说道:“娘娘应该没有大碍了。至于胎儿,还需要观察一些时候。”
“那她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吗?”我多少知道一些女人怀孕期间的事情,听说过很多女人怀孕到一定时候,会有先兆流产的现象。蘩炽此前身体娇贵,可能也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吧。
谁料陈太医却异样地看了我一眼,四下里看了看,低声说道:“如果正常,那还用我劳神费力这半天吗?”
我心下一紧,难道说······
陈太医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事情,是没必要说给我听的。
“启禀大人,病人苏醒了。”里间的药童此时走了出来,对陈太医说道。
陈太医连忙推门进去。我远远地站在门边向里张望,毕竟有种说不出地感觉,为了同为女子的蘩炽忐忑。
蘩炽直直地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已经分不清颜色的破被子。我心里居然生出了一些怜悯,想当时我在这里住的时候,虽然条件也简陋,但总不至于如此不堪。相比从前风华绝代尽显尊贵的皇贵妃,现在的蘩炽,落魄到让人忍不住心酸了。
“娘娘,现在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陈太医低缓地说道。
蘩炽疲惫地微睁双目,对着陈太医略一摇头,算是回答。看来,像是虚脱到了极点一般。
“不知道娘娘这里有没有宫女或太监伺候,这里有些药方,臣需要跟他们交待一下。”陈太医四下里看了看,却没找到其他人。
蘩炽深深叹了一声:“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声音嘶哑,几乎让人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和陈太医都是一愣,这可能吗?被贬到冷宫的罪妃,身边也应该跟着一个到两个宫女伺候。曾经我还是夕雾时,在这里还有如歌相陪呢。
“陈太医,您跟我说吧。”也许是同情使然,我下意识地说道。
“你······”蘩炽猛然间看到了我,强烈地被刺激到,说话也抬高了声调:“夕雾······有鬼啊!”
蘩炽的举动让陈太医和小药童吓了一大跳,旋即又都齐齐地看向我。
我这才明白过来,蘩炽以为我现在还是夕雾。她曾经害过夕雾,心虚是自然的,有这般反应也不为过。
“鬼······”蘩炽简直已经称得上是惊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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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妃的话:时间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更新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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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下部 第四十八章]
见蘩炽如此反应,我只得退后几步。
蘩炽犹是惶恐,顾不得自己身体仍然虚弱,伸出手胡乱挥舞着,仿佛我就在她跟前,她一下子就可以抓到我一样。
怎么看,都觉得蘩炽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就算她是真的害怕,可是,如此惊慌失措未免过分。
“娘娘,请稍安勿躁。”陈太医见状连忙示意药童前来协助,两人合力按下挣扎欲起的蘩炽。陈太医动作迅速地从身后医药袋中取出银针,说了一句:“请恕微臣僭越。”话音未落,他已将银针点入蘩炽的合谷穴和另一处我并不知晓的穴位。
针到见效,蘩炽瞪大了眼睛,却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很快,她便安静了下来。
“娘娘需要好好休息。”陈太医低声对蘩炽说道,而后,径自走出了内室。
我紧跟出来:“陈太医,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太医回头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她只是有些受惊吓,没事的。不过,我倒是有一点很好奇。”陈太医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道:“为什么娘娘看到冯少使之后,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是不是,冯少使的容貌让娘娘想起了什么人?”
我的心突然收紧了一些,陈太医的问话似乎是无意,可是在我听来,隐约间却有不安的感觉。只是他没有再流露出什么,我也顺势装作不解:“有吗?”
陈太医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对我微微一笑。
“看样子,我似乎是不便留下来,以免她······再受刺激。”我虚笑了一声,打算溜之大吉。
走到门口,将门一下子推开,没有想到,原本空无一人的院落中,此时却黑压压地站了不少宫女太监。
出什么事了?冷宫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人?我怎么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到来呢?
“朕不是说了,要你留在乾圣宫等朕?”龙飚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你就这么大胆,公然抗旨吗?”
悚然一机灵,我转过头,正好对上龙飚深邃的双眸:“皇上······”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都没有人通报一声?
“皇上?”陈太医和药童闻讯慌忙从殿内出来,见到龙飚吓了一大跳,连忙冲龙飚跪下:“叩见皇上!”
龙飚根本没理会他们,而是径自走向我,一下子抓起我的手,低叫道:“想逃跑是吗?”
我微颤着,忍着被他抓痛的手,小声说道:“皇上,你先放开我······”
“不要挑战朕的耐心。”龙飚肃凛着脸,对我正色说道。
看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放弃了挣扎,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龙飚拉着我的手,转身便走:“跟朕回宫。”
我愣了一下,不能相信地看向龙飚:“皇上·····你不进去看看她吗?”
龙飚连头都没有回:“不必。”
我急了,管不得旁边还有别人,低叫道:“蘩炽现在的境遇如此不堪,还差一点小产,皇上怎么可以这样不闻不问呢?”龙飚真是很反常,他曾经那么宠爱蘩炽的。
“自作孽,不可活。”龙飚平淡地说道,一点没有为蘩炽牵挂的样子。
“就算她当时有意害过夕雾,可是她是受人挑唆,其实她也是被人利用的。”我急道:“她也因此落到了今天的境地,何况现在还有着身孕,于情于理,皇上你不应该这么绝情啊。”
撇下那些宫女太监,出了宫门,龙飚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许久后才慢慢说道:“你为了救她,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
原来,龙飚都知道。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就算蘩炽千错万错,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错。”
龙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语气也柔缓起来:“朕就知道,你是个好女人。”
嗯?这句话,我没有听错吧?狐疑地抬头看向龙飚,他黑亮的星眸闪着一片柔情。他竟然会这么评价我,但看最近这些日子他对我的如何,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他突然间对我改变了态度。
“蘩炽的事,朕心中有数。”龙飚凑到我的耳边轻语:“害她的人并不会让她死,要知道她死了,朕是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要查个清楚的。对她们来说,不划算。”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低语道:“他们的目标,是她的孩子,还有,就是想试探皇上。”顿了顿,我说出了心里的猜测:“所以,今天就算不是我救了蘩炽,也一定,会有别人来救她对吗?”否则,龙飚何以能够知道我在这里,静悄悄地前来,没有声息。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他的眼线啊。
龙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跪着的宫女太监,对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就说呢,龙飚怎么会变得如此薄情。那么说来,龙飚是知道自己身边有皇太后的眼线。他一定清楚蘩炽的境遇如何,也预料到他们会害她腹中的孩子,所以他安排了自己的人暗中保护着蘩炽。倘若今天不是我突然到来,那些眼线也会想办法搭救蘩炽的。而龙飚自己,倘若对此事表现的过于紧张,会给人一种他在乎蘩炽和那个孩子的感觉。对皇太后一方来说,很有可能就此担心蘩炽那个孩子今后的地位。防患于未然,他们绝对可能还会去害蘩炽和孩子,直到除掉她们。龙飚当然不愿意出现这样的结果,所以,他也就只能装作迁怒蘩炽,对她漠然置之。这样做,至少会传递给皇太后一方一个信息,就是龙飚并不是很在意蘩炽和孩子。说不定,皇太后一方也就会放过她们了。
想到此,我很同情地看了看龙飚。
龙飚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于是说道:“为什么这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