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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啊?”林铅华她们正听得起劲儿,杜若却停了下来,于是便追问道。
杜若看了她们一眼,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原来女子之所以背叛她们的感情,是因为她怀孕了。”
“孩子是那个大侠的?那女子为了保住她与大侠的孩子,所以委曲求全地嫁给了别人。”没等杜若说完,林铅华的话便插了进来。
莲芯在一旁抱怨:“华儿,你别打岔,听杜若姐说嘛。”
“哦,”林铅华看了莲芯一眼,吐了吐舌头说道:“不好意思哈,杜若姐姐,你继续。”
杜若微笑地看着她们两个,继续说道:“如果真如华儿所说,倒是也好,只可惜,上天总是喜欢作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那个孩子并不是大侠的……”
“啊?那她为什么要交给大侠抚养啊?”
“华儿!”
“哦哦,继续继续~”
“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没有人知道,甚至连那个女子都不知道。”
“啊?”杜若的这话一出,林铅华和莲芯都不淡定了,但却都隐隐感觉到,接下来的故事不再美好。
“没错,就在大侠与女子相约离开的那天,女子等到深夜也未见大侠的身影,最后,竟被人,玷污了。”
短短的一句话,杜若说得几经停顿,林铅华和莲芯都有些担心:“杜若姐姐~”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声音又继续起来:“后来,女子羞辱难当,便起了自尽之念,就在她自尽那天,被一位好心人救下,几经安慰,后来为保她名节,还娶了她。但是,男子的家人却不能接受这个失节的女人,于是在女子嫁过门后,便趁男子不在对其百般刁难,而女子为了不想再让男子为难,一直都没有说,再加上女子本就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后来就一病不起了,直到五年后终于离开了,直到离开前,女子都无法原谅大侠,于是她决定将孩子送至他的面前,并告知他真相,要他日日受着折磨。”
听到这儿,林铅华和莲芯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大侠在得知整件事情的真相后,真的是感到了噬心之痛,并且也却如那位女子所期望,日日受尽折磨,而被大侠帮助的那位朋友,也觉得愧疚难安,于是便许诺,以后无论大侠和那个孩子有什么要求,他定有求必应,万死不辞,并且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了那个孩子。”
“完了?”林铅华不解。
“嗯,故事到这里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杜若笑着回答。
“可是,我爹爹和那老头儿在这个故事里究竟扮演什么角色啊?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啊!”
“那位大侠就是被人们称作有求必应的‘苍洱老人’,而那个孩子就是我爹,那个被救的朋友就是人称天下第一镖师的,你的外公‘上官雄信’,你娘自然就是我爹曾经的未婚妻了,至于你师父,他就是最终娶了那位女子的伟大的男子。”
杜若这一连串的人物介绍简直像一个轰天雷,把林铅华和莲芯轰得不知所以,最后林铅华只说了一句:“杜若姐姐,你这故事的人物太震撼了,得容我们消化消化。”
杜若看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小丫头,笑着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你师父会和我爹成为师兄弟,那完全是一个玩笑,当初你师父和苍洱老人本是一同长大的朋友,因为年少气盛,难免争强好胜,于是他们之间进行了一场比试,并约定输的那一方要拜赢的那一方为师,后来你师父输了,所以就拜苍洱老人为师,也就成了我爹的师兄了。不过苍洱老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你师父偏说什么‘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非要履行诺言,就是这样了。”
林铅华听到最后,不禁笑道:“呵,他还真敢说,大丈夫?那他为什么会被称为‘无信君子’啊?”
“那是一个雅称,是人们对你师父的尊敬,我听说,师伯他这一生只失信于一人。”
“一人?谁啊?”
“只是听说是一个女子,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怕又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呢。”
林铅华现在的感觉真的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啊。
“哎 ,对了那我爹又怎么会拜你爹为师呢?”
杜若笑道:“你还在介意今天决明的话?”
林铅华大囧。
“其实你不必放在心上,那更是一个玩笑,没有人当真的。当初你爹抢了我爹的未婚妻,一直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登门拜访,想要道歉,没想到我爹却说,只拿你娘当妹妹,还笑着祝福他们,后来你爹和我爹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那时,师伯看上了你爹的武学天赋,追着要收他为徒,怎奈你爹一心只想经商,根本无意习武,于是要我爹帮忙,后来我爹就假意收你爹为徒,其实只是做戏给师伯看罢了,师伯也只好作罢。因为你娘的关系,所以世人都以为你爹是为了你娘才拜我爹为师的,根本不知,其实你爹是为了逃脱师伯的纠缠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听到这里,林铅华终于缕清了这些个人物关系了,嘀咕道:“难怪大哥也说爹爹是为了娘亲才拜神医为师,原来如此。”
杜若看着两个小丫头纠结的样子,不禁笑道:“好了,故事听完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睡觉了?不然明早该起不来了。”说完便脱掉鞋子,不再理会那两个丫头,径自睡去,其实也是因为想起往事,不免有些心疼自己的爹爹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外婆。
故事听完了,但林铅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着那个武功盖世的大侠,想着那个含恨而终的女子,想着不顾世人鄙夷的目光和好友怨恨的眼神而坚持娶那个女子的师父,想着心怀愧疚的外公,想着恩爱一世的爹娘,想着身世坎坷的神医师公,想着身旁这个淡雅而坚强的女孩,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给自己讲完这个故事的呢?最后印入脑海的,是那个温暖如玉的男子,那个永远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嬉笑怒骂的男子,那个,白衣飘飘的师兄……
林铅华感觉到旁边的莲芯似乎还没有睡着,便试着轻声叫道:“莲芯姐姐~”
“嗯~”一声微弱的回应传入林铅华耳里。
“你还没睡啊?”
“没有,你也没睡?”
“嗯,睡不着。你在想什么啊?”
“想以后,想我们以后会拥有什么样的故事?”
“还有,会遇到怎样的男子?”
“呵,你呀~”
“呵呵~呵呵……”
迷迷糊糊中,杜若听着身后两个小丫头的对话,嘴角牵起一丝淡笑,然后,便沉沉地睡去了。
林铅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睡梦中她又见到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师兄,师兄骑着白马,笑着对她说:“华儿,你长大了么?我如约来娶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
天乐二十六年,与万俟族持续了三年的战争终于以天乐王朝的胜利而告终,此消息传来,举国欢腾,据说再过三个月,大皇子带领的军队就会班师回朝了。
此时,在京州郊外的城隍庙中,一位黄衣女子正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祈祷。
“林施主,这是你求的平安符。”一位小沙弥将一个平安符放入林诗瑶手中。
“谢谢你,小师傅。”林诗瑶拿着平安符点头致谢后,转身出了庙门。
“小姐,二小姐可真幸福,你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为二小姐求一个平安符,这都第五个了吧?”
林诗瑶看了一眼刚刚求来的平安符,然后抬头看向远方,然而目光却并无着陆点,轻声道:“是啊,已经第五个了呢,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
灵儿看着林诗瑶想着出神,便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说不定二小姐明儿个就回来了呢!”
林诗瑶笑笑,每次这个丫头都用这话来安慰自己,都五年了也不知道换个新词儿。
“走吧,回去晚了,爹爹又该担心了。”说着便向马车走去。
灵儿扶着林诗瑶刚下了阶梯,就看到一群官兵将城隍庙团团围住,说是要追捕逃犯。
“小姐,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嗯~”虽然嘴上答应着,但却边走边回头看着。
王伯远远就看到林诗瑶走了过来,于是便驾着马车到了林诗瑶的身边,“小姐,上车吧。”
“嗯。”王伯扶着林诗瑶和灵儿上了车,自己也跳上马车驾车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走了一段路后,林诗瑶终是忍不住,探出了脑袋,问道:“王伯,刚刚那些官兵是做什么的啊?”
王伯笑着答道:“你和二小姐啊,都跟了夫人的性子了,都爱管闲事。”
林诗瑶被王伯说得有些窘迫,撒娇道:“王伯,你就别取笑我了,赶紧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城里跑了个杀人的逃犯,官兵正追着呢,好像城里也在挨家挨户地搜查着呢。”
“杀人犯啊?”灵儿一听王伯的话也立刻冒出了脑袋,说道:“小姐,你看,幸亏咱们走了,要不然说不定今儿个就下不了山了呢!”
林诗瑶看着这个被自己宠坏了的小丫头,不禁无奈地笑道:“是是是,多亏了灵儿姑娘了,要不然啊,咱们就要被当成共犯抓了起来了!”
灵儿听着林诗瑶的揶揄,自知刚刚又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呵呵!”
“你呀,成天跟着这张嘴巴吃亏,还不记!”林诗瑶的话音刚落,马车就晃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诶呦~”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灵儿扶起林诗瑶,问道:“王伯,怎么回事啊?”
“我下去看看啊。”
谁知刚下了马车便被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拿剑抵住了脖子,威胁到:“别喊,我不是坏人,带我去城外的破庙,我自不会伤害你们。”
“好,好。”王伯说着便朝马车走去。
林诗瑶她们在马车里等了一会,没见动静,便准备下去看看,谁知才刚掀开帘子,便看到王伯被人拿剑抵住了脖子。
“啊~”才刚叫出声,那人便立刻将剑抵在了林诗瑶的心口处。
“唉,大侠,你可千万别伤害我家小姐啊,我这就带你去破庙。”王伯在一旁哀求道。
“进去!”男子拿着剑将林诗瑶和灵儿逼回了车内,自己也跳上了马车,然后对外面的王伯说道:“只要将我安全送至破庙,我不会为难你们,不然你家小姐就……”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这就走,驾~”说着,王伯便立刻驾车朝破庙奔去。
马车内,男子将剑放下,说道:“姑娘,对不住了,我无意伤你们,实在是迫不得已。”
林诗瑶看着对面的男子,一袭白衣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面色也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于是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受伤了?”
男子抬头望着她,淡淡一笑,说道:“小伤,不要紧。”
林诗瑶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下叹道: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笑着说不要紧,最重要的是,那笑容,竟让他原本苍白的脸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于是,林诗瑶从对面坐到了男子旁边,男子瞬间本能地全身警戒起来,但是刚拿起的剑在下一刻便放了下去,因为,单纯如林诗瑶竟然对着威胁她的人说:“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吧。”说着便拿出了手帕替他包扎起来。
男子侧头看着身边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淡黄色的衣裙,清秀的眉目,微皱的眉头,似是在替自己疼,不禁竟让自己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当全身松懈下来后,疲惫便随之袭来,然而,这个女孩却在一旁不停地说话。
“你真的是杀人犯吗?”
“你觉得呢呢?”男子眯着眼看着身旁的女孩儿,原来自己在她心里还是个杀人犯,而她竟然会为一个杀人犯包扎伤口,不禁扬起了嘴角。
林诗瑶依旧低着头为他包扎,“我觉得你不像,就算是也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是吗?”
“不是吗?”林诗瑶包扎完毕,抬起头问道。男子没料到林诗瑶会突然抬头,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就这样与之相撞,四目相对,林诗瑶蓦地红了脸颊,而一旁的灵儿看在眼里却担心不已,一来担心这男子会随时对小姐不利,二来看两人这反应,小姐该不会是喜欢上了这个逃犯吧?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有苦衷,总之他是官兵要抓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灵儿还在苦心琢磨的时候,林诗瑶却又重新抬起了头,说道:“你的伤口痛不痛啊?”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淡笑地看着林诗瑶。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娘说,疼的时候做些其他的事情就不会那么疼了。”
男子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那我讲了啊。从前有一个考生考试时,错将“昧昧”的【日】子边写成了【女】字边,于是开篇惊人,写到【妹妹吾思之】,结果阅卷的先生看后便在他的卷子下边写到【哥哥你错了】!哈哈……”说完林诗瑶自己便先笑了起来。
灵儿听着也哈哈大笑,而那男子听着林诗瑶津津有味地说着自己十岁时便听过的笑话,还记得那时初次看到时也没觉得多好笑,可现在听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像模像样地讲着竟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