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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嫂子好端端的住在我们金府,哪会在这种地方安家。”金燕西知道刘宝善口中的尊嫂,指的就是□晚香,想到这个女人,金燕西就没有丝毫好感。他不是因为晚香是□而瞧不起她,而是因为,原著中,晚香多次挑拨离间大哥大嫂感情,且贪得无厌,一旦所求无法满足,毫不恋旧情的卷走大哥大部分钱财的女人,让他称这样一个女人为嫂子,他可叫不出来。
“我不想进去,”金燕西打起退堂鼓,拍拍前面司机的坐垫,开口让司机把车开回去。“
唉,回去,回去。”
“唉,别啊,都已经到这了,怎么也得进去见见她,是不是?”刘宝善急了,眼看都到了门口,金燕西要是就这么走了,他非得被里面那群人笑死不可,说什么他也不能让金燕西走。“燕西,七爷,爷,您别生气了,算小的求您了,您就给小的一个面子,进去吧,走……”
“太铺张了,这那是个小公馆啊,分明是个大宅门,大哥真是糊涂,要是被家中二老知道,指不定要怎么说他。”金燕西被刘宝善硬推着往里走,转着头四下打量,嘴里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其中威胁的意思昭然若揭。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唉,你要是敢往外说一个字,指不定老大到时候怎么怪罪我,快别说了,进去吧。”刘宝善明白金燕西话里的意思,也知道金燕西只是嘴上这么说说,连忙又是作揖又是讨饶的,连哄带骗把金燕西带进了屋子里。
晚 香
金凤举为了这位新姨太太可真费了心思,又是豪宅庭院、又是下人听差,刚进门口,就有一个四十开外的听差迎了上来,从刘宝善、金燕西手中接过衣帽,点头哈腰的恭请两人进入。远远的还没到二门的门口,这位听差拉长声音高喊着,“新奶奶预备见面礼,小叔子拜见大嫂子喽。”
那听差原本以为自己这一声高唱必定两头讨好,谁不知道金府的几位少爷都是有钱的主,他都可以预见一笔不菲的打赏迎面而来,没想到满脸的笑容被金燕西厉声斥退,“怎么说话的呢,这一没见过父母双亲,二没见过我那明媒正娶的大嫂,算个什么新奶奶、什么小叔子,混账东西。”
一声呵斥让那听差懵在了当场,刘宝善知金燕西是被他强行拉来,心情定然不好,冲那听差使了个眼色,那听差立刻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没等刘宝善开口劝导金燕西,二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燕西如今的脾气是越发大了啊,我们哥几个三请四请都请不来,如今宝善好不容易把人拉了来,你这倒好,还没进门,就先发作了一通。”
说话的是人金燕西的高中同学孔学尼,这家伙的家里是开皮包公司的,这里所说的皮包公司,可不是后世的那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皮包公司。孔家经营的皮包公司专门出售各种类型的包,攘括很多种类,如背包、旅行包、皮箱、箱笼、女式香包等等,BJ的大小皮包店将近有三分之二都是孔家旗下的产业。
跟在孔学尼身后的是孟继祖,这厮跟孔学尼是发小,从小便是孔不离孟,形影不离,大凡有孟继祖的地方就少不了孔学尼,两人感情非常好,家世也相当。孟家是书香世家,家里底蕴丰厚,为人也比较低调讲究,跟金燕西也是同学。
“哟,七爷,要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特意让老刘驾专车去接你,这算的上是恭维了吧。”孟继祖跟刘宝山对掌相击,亲昵的拍着刘宝善的肩膀,对着金燕西,嘴里恭维的紧,可眼里难掩深深的不屑。
金燕西当然看的出这人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摸摸还算高挺的鼻梁,他在心底纳闷了,怎么从前的金七爷就一点没看出来,既把人视为自己的莫逆知交,又处处在人面前显摆自己国务总理儿子的身份,真是愚蠢至极。
也不多做续言,几步迈进二门,宽敞的室内,桌明几静,屋内的壁灯开着,地上铺着大张的海蓝地毯,墙上挂着几幅还算不错的油画,金凤举大腿敲着二腿的坐在沙发上,一个打扮奢华俗气的女子斜倚在他的身旁。
“大哥。”金燕西无视那女子,没有丝毫尴尬的对着金凤举点头叫着。该尴尬的应该是金凤举才对,金燕西可不相信,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金凤举会听不到他刚出的话。
可惜,金燕西仍是低估了金凤举的秉性,金凤举坐在沙发上,也不起身,挥手对身边妖娆风情的女子说道,“来,见过我们家老七。”
眼前这个女子满身风尘气息,年纪应该不大,相貌比较具有古典美,却浓妆艳抹,把原本一份最吸引人的稚嫩青春之气遮掩。身上穿着一件并不符合她气质的丝绸半袖修长旗袍,脖子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双手手腕各带着几个翡翠玉镯子,身子一动就叮叮当当作响。
这女子就是□晚香,明明浑身散发着妖娆妩媚,却偏要在金燕西面前却装出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斯文含蓄的对着金燕西点头行礼。
金燕西侧过身子假装对墙上的油画感兴趣,生生无视了这一见面礼。晚香见状,眼底出现几丝愤恨,转眼立刻涌上委屈的泪水,回身坐到金凤举身边的时候,强颜欢笑,温柔小意。
“燕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们新奶奶在向你行见面礼,你怎么也得回一礼啊。”孔学尼嫌场面还不够热闹的嚷嚷道。
“估计燕西是嫌新奶奶没有准备礼物,正难为情呢。”孟继祖一开口,金燕西就知道没好话,果然是在这骚他来了。
“学尼,继祖。”刘宝善叫住孔学尼、孟继祖,朝他们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去看金燕西的脸色,示意玩笑不能开的太过。
孟继祖撇撇嘴,还算是给刘宝善面子,拉着孔学尼绕开茶几,一屁股做在沙发上,端着杯茶细细品了起来。
“老七,既然来了就坐会,我想着你这段时间经常闷在家里,让宝善把孔学尼、孟继祖叫了过来,一会吃晚饭,你们几个也出去乐乐。”说出来金凤举自己都觉得可笑,自打金燕西几天前在金铨面前露脸后,不知为什么,金凤举潜意识里对金燕西就多了几分敬畏。这回金燕西这般不给他面子,他也强压了下来,指着孔孟二人对金燕西示好。
“王妈,给七爷上茶。”金凤举话刚落,晚香连声唤着屋子里德佣人上茶。
下人连忙把早就泡好的茶端到金燕西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晚香很会察言观色,见金凤举没有为她出头的意思,忙殷情讨好的端着茶碗递到金燕西面前,柔声细语的说,“七爷,您喝茶。”
面对金凤举的示好,金燕西也不能再继续冷着张脸,依言坐到沙发上,接过晚香递到手边的茶,捧在手里装个样子,动都没动一口。
“你们兄弟可真不像。”晚香依偎在金凤举的身边,一边把玩着金凤举的右手,一边若有似无的在他耳边抱怨。
“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亲兄弟,随我父亲,岂有不像的道理。”金凤举面带宠溺放任晚香的举动,有意加重亲兄弟、父亲,这些字眼,言下之意十分清楚,金燕西要在家中为他守口如瓶。
其实他本来是没准备邀请金燕西来的,是晚香要他把她介绍给家里的人知道,他思来想去,能帮他守口如瓶的只有老七金燕西了,这才不得不让刘宝善去请金燕西过来。
之后刘宝善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长袖善舞的逗得晚香、金凤举眉目舒展,心情好转,也不再计较金燕西之前的无礼。
“唉,我说嫂子啊,我可是饿了半天了啊。”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对他们话题不感兴趣的孔学尼跺到金凤举身后,对着他喊饿。
金凤举对他们的知情识趣非常满意,抬起腕间的手表一看,已经五点半了,“哦,都这个点了。”
“你们都饿了吧,我叫人准备了饭菜,走,咱们吃饭去。”晚香被金凤举一看,立刻动身把众人往饭厅引去,俨然一幅女主人的样子。
人还没到齐,金燕西坐在饭桌上等开饭的时候,突然记起,原剧中金燕西是准备在这次聚餐,把宋世卿、冷清秋一起叫来介绍给亲友。在金凤举介绍他姨太太的场合,向众人介绍冷清秋,难道对金七爷来说,冷清秋跟晚香的地位是一样的吗?他还真是没脑子。幸好冷清秋没来,摇摇头,金燕西在心中胡思乱想。
“燕西兄在那兀自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有意思的事?在下能否知道一二。”好巧不巧,安排座位的时候,孟继祖正坐在金燕西的下手位置,这会估计也是穷极无聊,拿着金燕西解闷。
“不能,”金燕西板着张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喝的孟继祖一愣一愣的,接着又对孟继祖微微一笑,笑容如破冰春水,百花齐放(乃们自己在脑子里特效一下吧^_^),“开玩笑的。”
这一温暖如风的笑容在孟继祖眼里看上去,格外的诡异,他心惊胆跳的注视着金燕西,什么时候一根筋通到底的金燕西,变得如此多变,难道他从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吗?孟继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深深的吓到了,从此之后看金燕西的目光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得不说,他此刻的想法真相了。
朋 友
“继祖,你觉没觉得一个多月没见燕西,他好像跟以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啊?”金燕西跟孟继祖的对话,坐在孟继祖下手的孔学尼听的一清二楚,他偷偷瞄了金燕西一样,小小声的在孟继祖耳边说道。也许是某种动物的直觉,告诉他,如今的金燕西今非昔比,十分的不好惹,而他的直觉一向又是极其的准确。
“哪不一样了?”孟继祖侧着身子,挡住金燕西看向孔学尼的眼神,其实,孔学尼的声音并不像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小,这桌子上的大部分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孟继祖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么没有半分自觉的家伙。
“我也说不上来,直觉,呵呵,直觉,你知道我直觉一向很准的。”孔学尼回答不上来,却对孟继祖报以得意的一笑,嘴里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面孔一下子看上去稚气许多。
金燕西嘿嘿一笑,对身旁这两个人非常感兴趣,这一刻,他好像也有了孔学尼所谓的直觉,他觉得今后他会跟这两个人打很长时间的交道。
“见谅,见谅啊各位,部里最近事比较多,学生们三五不时的街上闹游行,这一拖啊就拖到现在,对不住了啊各位。”迟迟而来的人,金燕西也认识,是他三嫂的亲兄弟王幼香,就是三哥的小舅子,也是在外面能说话到,精通各种玩乐的人物,颇能守的住秘密,所以大家的聚会也经常会叫上他来。同来的还有金凤举的同事兼好友,赵孟元、李廋鹤。
几人冲桌上坐着的人一拱手,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你们坐在屋里那是不知道啊,今天街上闹游行的学生可真是多,先是去政府请愿,对了,你们父亲还亲自出面解释了的,我听说你三妹润之还是里面的领头人物呢!”王幼香一坐下来,话匣子立刻就关不住,滔滔不绝的跟大家形容学生游行的场面有多壮大,他们署里的那些警察是多么忙碌。
“不会吧,”金凤举端到嘴边的酒杯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王幼香,“那我二弟知道这件事吗?”
“他哪能不知道啊,你想,他是消息多灵通的一人,我来之前他还叮嘱我,要我把这事告诉你,就说千万不能让你们父亲知道。”王幼香跟金鹤荪一同在交通部门上班,他知道的事,金鹤荪多半也是知道的。
“简直成何体统,父亲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金凤举暗恨,三妹真是太不懂事了。父亲如今政坛地位不稳,她不为家中出力也就算了,反而去参加什么游行示威抵抗政府的活动,她就没有想过,一旦她的身份被人揭穿,会陷金家于什么地步啊。
金粉里的小细节他记得的不多,跟金凤举想的一样,金燕西也没想到六姐金润之会做出这种事来,这可真戏剧,一边享受着总理父亲带来的好处,一边跟朋友策划着动摇政府统治的事情,该说她是天真呢,还是冷酷无情呢。
“咱们今天在这见新奶奶,不谈这些政事啊,”刘宝善见金燕西兄弟俩脸色都不好看,忙端起酒杯站起来,“咱们为新奶奶干杯。”
金燕西随口抿了口酒,脸色还是不大好,今天一天尽没一件好事。
“来,七爷,我敬您一杯,有些事还希望您帮忙守口如瓶。“菜吃到一半,晚香拿着半瓶洋酒,踩着高跟鞋走到金燕西面前,亲自为他倒上大半杯红酒,手搭在金燕西座位的椅背上,半倚在哪里,张开红唇吐出这么一段话来,”我呢原想着这住在外面吧,终究不成规矩,等大爷那边给老爷太太商量好了,我再搬回去住不迟。其实我倒是没什么的,就怕要是闹出事来,给大爷添麻烦。您说是不是?“
这是威胁呢还是请求呢?金燕西淡淡一笑,“你放心,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况且有些闲事我根本不愿意去管。”说完也不去看晚香倒的那半杯红酒,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擦嘴巴,礼貌客气的起身说,“你们诸位慢用,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