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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父亲,我尽量保证年底不闹亏空。”金燕西一时高兴过了头,言语有些轻浮,被金铨瞪了一眼后,老实多了,解释道,“做生意,有赚有亏,我也不能保证生意就一定挣钱。”
“未言胜先言败,你说你还有什么出息,就算去了军校也是丢我金家人的脸。”金铨被金燕西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金燕西在金铨面前很能装模作样,低垂着头,做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但很快迅速的抬起头,惊喜交加的看着金铨,“父亲,您的意思是说,您同意我去陆军军事学校了?”
自从上前跟金铨交代了,自己想去陆军军事学校的事后,金铨一直不曾表态,金燕西原本以为这事没戏了,没想到今天金铨送给他这么一个好消息。
“我可警告你,去了陆军军事学校,你要是敢丢我金铨的脸,小心我揭了你身上的皮。”尽管金铨语气很严厉,可掩不住他眼底的笑意,这几个月来,金燕西的努力他在眼里,确实长进不小。对着唯一一个还让他操心的小儿子,他一向严厉有余慈爱不足,所以燕西跟他并不是十分亲近,现在儿子知道上进,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是欣慰。既然孩子有心去历练一番,他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出 走
“哎,七爷,你醒了。”
生日的第二天,金燕西难得的睡了个自然醒,一睁开眼,金荣那张胖乎乎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唬的半睡半醒的金燕西抱着被子往后挪了一步,随即马上清醒过来,嘴里抱怨着,“金荣,我说这一大清早的,你吓唬谁呢?”
从床上坐起来,伸个懒腰,透过海水蓝的窗帘看到室外天光大亮,显然时候已经不早了。金燕西撒了双拖鞋往卫生间走,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梳理个人卫生,不想金荣也跟进了卫生间。
刚睡醒,金燕西懒得搭理他,径自刷牙洗脸,待打开衣橱要换衣服的时候,金荣还是紧随在他身后,金燕西终于忍不住了,“我说金荣,你要是有事就说,别在那跟背后灵一样的杵在我身后。”
“哎,七爷。”金荣答应的很干脆,哈了下腰,凑到金燕西面前,用手捂在嘴边,神秘的小声说道,“七爷,小怜不见了。”
“你说什么?”金燕西拿衣服的手一顿,小怜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七爷,昨个您过生日,府里来客多,小怜那丫头估计就是趁着人多手杂的时候,收拾东西跑了。她给大少奶奶留了封信,信里说她去追求她自己的幸福去了,大少奶奶一早派人来问七爷,您知不知道小怜可能去了哪里?”金荣在府里消息还算是灵通的,三言两语有头有尾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尽职的站在金燕西身边,旁的一句话也不多说。
“我哪知道,她不见了,我还是从你嘴里知道的。”小怜不见了,说是去追寻她想要的幸福生活,应该是去找柳春江了。金燕西依稀记得两人好像私奔未果,一个疯了,一个出家,是金粉里另一对比较悲情的人物。不过自他成为金燕西后,原剧的好多东西都不能作准,他也不敢过于依仗着对剧情的了解做出判断。“你问过平日里跟小怜关系好的几个下人她可能去吗?”
“大少奶奶都问过了,还说……”金荣停顿了下,看金燕西脸色还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大少奶奶还说,小怜平日里跟七爷关系最好,说不定七爷您知道她去了哪儿?”
“你去跟大嫂说,就说我也不知道小怜去哪了,让人在BJ城里四下找找,她一个姑娘家,能到哪去!”选了一套白色休闲服,金燕西挥挥手让金荣出去,他要换衣服了。
金荣得了吩咐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去,“还有什么事?”金燕西无奈的问。
“七爷,您书房放着一封信,好像是小怜昨天留下的。”小怜平时对人和善,人又漂亮聪明,金府上下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突然听到小怜出走的消息,金荣心里偷偷的为小怜捏了一把汗,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不是笨人,从大少奶奶说的话里,不难推断出小怜是在外面找了一个相好,跟人私奔去了。
前几天,小怜还跟他有说有笑的商量,七爷过生日到底要送他什么礼物,今天,小怜就不见了。走的时候,谁都没告诉,让他不得不为小怜的安危担心,怕小怜年纪轻轻,上当受骗。要是七爷能帮着找找小怜,那就太好了。
“哦,你去把信给我拿来。”金燕西想了会,没让金荣立即就去,而是问道,“大嫂知道小怜给我留了封信吗?”
“七爷的房间向来没有外人进去,小的也没跟别人提起过。”金荣哈了哈腰,白色布褂子干净整洁,此刻脸上没有笑容,眉头皱起,看上去有点陌生的感觉。
“恩,我知道了,你去把信拿过来,别让人看见了。”金燕西的心情也被金荣染的有几分沉重,确实,在这个年代,一个单身姑娘家,能去哪?就算她找到柳春江,两人在一起也未必是好事。
金燕西换好衣服坐在客厅了,早有佣人把当日的报纸准备好放在桌子上,金家吃饭比较自由,赶得上时间,可以去上房跟父母一起吃,赶不上时间,也可以单独开火。
金荣来的很快,将信递给金燕西后,两手恭立在身子两侧,一步也不离开,想知道小怜在给七爷的信里写了些什么。
不出金燕西所料,小怜在信里讲述了她跟柳春江的相遇,相恋的整个过程,还有她不堪金凤举的骚扰,不想吴佩芳难做的想法。恰巧金燕西昨日生日,柳春江也是贺寿的人之一,柳春江知道小怜的处境后,坚持要带她离开金府。她知道柳春江的家里已经为他定了亲,无意给柳春江带来麻烦,所以决定一个人离开。最后她在信里多谢金燕西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说她会在远方默默的为金府中人祈福祝愿。
小怜没有去找柳春江,金燕西很惊讶,这跟原著根本就不一样,不过想想自己都变成了金燕西,也就释然了。昨天在大堂,他好像是听见了柳春江的名字,不过当时没想那么多,小怜的事,说到底也是她自己的事,上次大嫂跟他说过一次以后,他也没有十分放在心上。现在人走,看着手上她留下的祝福话语,对这个善良聪明的女孩,金燕西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帮上一帮。
金铨金太太都是有文化知识分子,在欧洲各国待过一段时间,连带的思想作风也比国内的开化文明,金府的小姐少爷们多少都留过洋,接受西式教育思想,或多或少影响了整个府里的下人,思想也没那么保守。小怜不用说,跟在吴佩芳身边,勤劳美丽,又能识文断字,得金家上下的喜欢,也是下人中受到影响最深的人。
金梅丽带她去参加宴会,她打扮成了金家远亲的样子与柳春江相遇,可以说两人的相识本身就是一种错误。身份背景的差距,封建礼教的束缚,不是那么容易就打破的。她能勇敢的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很好,但却不能不为这短暂幸福带来的后果负责。柳春江现在可以为了小怜,抛弃养育他多年的父母,一旦小怜色衰爱弛、新鲜劲头过去,她拿什么来保证柳春江不会抛弃她回到父母身边,不会怨恨她改变了他光明的人生。
“七爷,七爷……”金荣轻声唤醒走神的金燕西,焦急的等待金燕西的决定。
“你一会去警局报个案,让警局的人四处找寻小怜的下落。回来后给我查一个人的底细,姓柳,名字应该是叫柳春江,昨天来过这儿,查到了就把资料给我。另外,我让你查人的事,不要被其他的人知道,明白了吗?”金燕西把信重新叠好放进信封里,淡淡的看了金荣一眼,安慰说道,“小怜的事你也不要太操心,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该回来的迟早都是要回来的。”
“是,七爷。”金荣听了金燕西的吩咐本要转身离开,又被金燕西最后这句安慰的话感动到了,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金燕西,“七爷,您人真好~~~~”
金燕西不承认这一刻他被金荣恶心到了,你能想象得到一个满身肥肉的胖子,眯着水汪汪老鼠眼,满脸感激的样子看着你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忙挥退他,“行了,别恶心我了,快去办事吧。”
打发走了金荣,金燕西接下来又去大嫂吴佩芳那里安慰了一通,劝慰大嫂放宽心,他一定会帮忙把小怜找回来的。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大哥的事,得到大嫂不痛不痒的漠视,金燕西忍不住在心中为大哥悲哀了一把,放着大嫂这么好的女人不要,大哥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下午,轮到道之、敏之、润之三人过来探他口风了,在得知他暂时不会去找冷清秋,马上就要去陆军军官学校报道的消息,一起撇开冷清秋的话题,狠狠夸赞了他一番,提出去四姐道之家摆酒席为他庆祝。
四人叫上金梅丽,一起去了道之家,四姐夫刘守华刚好不在家,单只有兄妹几人,让用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痛痛快快的在一起吃饭喝酒,谈天说地。其中金梅丽最小,只得到了五分之三杯的红酒,为此不停的抱怨几个在她面前使劲赞美酒的无良哥姐。
饭后,润之提出要借用金燕西在胡子胡同处的房子,用来排练学校的校庆节目。金燕西爽快的答应了,他虽然喜欢这种BJ独门独院的建筑风格,但并不是一定要时常住在那里。况且他对这件事记的比较清楚,润之最后把胡子胡同处的房子作为学潮运动的基地,在那里组织学生举行**的游行活动。
其实,只要金父不在总理这个位置上,润之想怎么做都行。生长在和平胜利的年代,金燕西心底的热血愤青思想,早被现实消磨的涓滴不胜,在一般情况下,他愿意为革命事业做贡献,但那只是在不触及他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在历史的滚滚波涛中,他无法成为扭转乾坤的那一个人,国家太动乱,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他自认无法肩负起振兴中华的宏伟志愿。
“老七,跟我来,嫂子找你有点事。”金燕西跟刘宝善几个分手,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三嫂王玉芬坐在正对大门的客厅等着她。
王玉芬穿了件白色云绸做底,紫鹃连枝压扁的半袖荷叶旗袍坐在那里,脸上画了一个淡妆,眼底有极淡的青痕,气色看上去并不太好,人也有几分憔悴。
“三嫂,生病了吗?脸色看起来这么差。”金燕西乖乖的跟在王玉芬后面,王玉芬对他向来不错,他也十分欣赏这种性格泼辣风趣式的女人,对她始终带着一种敬爱的心理。
“真的吗?”女人都是爱美的,听见金燕西说她气色差,王玉芬摸摸自己的脸,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去照镜子,在镜子里看见她眼底的青痕,王玉芬忙补了点粉,看上去精神多了,这才回身面对金燕西。“怎么样,现在看上去好多了吧?”
“是,是,”金燕西无奈的一笑,女人都是一个样,爱美爱漂亮。
“哼,”看金燕西回答的还算满意,王玉芬轻哼一声,双手环在胸前,姿态很女王的说,“我身体好着呢,就是有病也是被你三哥气病的。不过……”
接着话锋一转,脸上已将是担忧状,金燕西很是佩服王玉芬变脸的功夫的,情绪收发自如,调整的自然迅速。说起心中的笑意,金燕西顺着王玉芬的话问下去,“不过什么?有谁真的病了吗?”
“是有人病了,那个人你也认识。”王玉芬边说边去瞅金燕西的神色,见他没多大反应,这才接着说下去,表情丰富,内容真挚动人,“你也知道那天秀珠妹妹在台上的事,她开始来求我的时候,嫂子并不同意她这么做。可秀珠妹妹坚持一定要让你感受到她对你的感情,瞒着她哥哥上台去演戏,她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我告诉她你跟那位冷小姐之间的事了,可秀珠妹妹说,只要你们还没结婚,她就还有机会。秀珠妹妹是我的表妹,她求我来帮忙,你说我能不帮吗?”
“燕西,你知道那天秀珠妹妹回去后,她哥哥发了多大的脾气吗?表哥狠狠的训斥了秀珠妹妹一顿,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王玉芬从腰间解下块帕子,朝眼眶上真真假假的按上一按,样子做的很真,气氛渲染的很好,“秀珠妹妹这段时间心里压力大,一下子就病倒了,夜里发着高烧,嘴里还喊着你的名字……”
王玉芬说的情真切切,金燕西琢磨着,这话应该有一半以上是真话吧,情况可能没王玉芬说的那么严重,但白秀珠肯定是真的生病了。对白秀珠,金燕西真有点不知该怎么办。
尽管冷清秋现在跟他分手了,但他拿不准冷清秋是一时气话还是真话,想着都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思考一下,到时候是聚是散,顺其自然吧。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知道他对冷清秋的感情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浓烈了,他累了,不想无休止的付出在一个看不到他付出的人身上,如果冷清秋仍然只懂得接受而不懂得付出,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开冷清秋的手。所以,他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也不想去接受白秀珠的感情,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已经让他够累的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