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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们对于政治很热衷。其结果就是,大会小会一天天一年年的开个不停,将所有的时光都浪费在了互相喷口水上面。好在议员们来不来开会都是自便的。
所以那栋看起来金碧辉煌的议会大楼,在整个地狱中唯一一栋看起来亮闪闪的建筑,便是在整个地狱之中,我最不经常去的地方——除非我失眠了。
在这时候,我就会抱着被褥,来到这里,之后打个地铺,将旁边的慷慨陈词或者高声怒骂当成摇篮曲酣然入睡。
因为我这样不尊重民主法治的举动,议会甚至专门开了个会,研究是不是要剥夺我的议员头衔。
辩论正方慷慨陈词,认为像我这样的存在简直就是地狱之耻,是地狱民主法治建设的阻碍,是每一个地狱恶魔都应该唾弃的对象云云。
而辩论反方针锋相对,认为将一个自由魔赶出议会,这实际上就是对民主法治的践踏。是多数人对于少数人的暴政,是一种历史的倒退云云。
这次的情形却是与之前不同了,因为这一回我成了主角,所以迟到早退绝对不可能了。每天几百号大天使级别的恶魔,压着我赴刑场一样的带着我议会来。想睡觉也睡不了,总会有恶魔看着我,负责把昏昏欲睡的我弄醒。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三年之久。我有点受不了了——不对!我实在受不了了!在这样待下去我就要疯了!我宁愿回去跟天堂一方杀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
这样的时光又过了一年。正当我考虑着,不顾贝莉卡的嘲笑,直接自杀回去游乐场的时候,一场由天堂主动挑起的战争拯救了快要精神崩溃的我。
于是,地狱议会立刻进入紧急状态。将惩罚我的事情放到一边,开始商讨与天堂之间的战争。
结束了,这场恶梦终于结束了。
从地狱议会里出来之后。我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忍不住想要痛哭流涕——快点离开这里!绝对,绝对要逃走!
这是我在此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然而整个位面一半天堂一半地狱,要想找个世外桃源却是绝对不可能。我也没有穿越位面那么大的本事。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这些日子,前线接连传来惨败的消息。我去议会里旁听了几次,恶魔议员们对于暴政天堂践踏民主地狱异常的惶恐。却是极为难得的在几个月之内商定了一条对策
一条几十亿年之前,地狱还是启蒙时代的时候,先贤麦哲伦所留下的探索笔记之中的记载。
先贤曾经无意见发现了一个,连接着另外一个位面的通道。那是个低魔低武的低级位面。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那整个位面的庞大能量与法则之力,会随机无意识的潜伏在位面之中的人类个体身上。并且伴随着这个个体一生一世。在这个个体无意间,赋予这个个体强大的,如同一个位面主神一样的力量。
然而,这个生物本身却仍然是一个普通的生物,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觉、被刀捅了会死。
位面之力不会保证它宿主的性命。
“因此,只要派出一个人去,就有很大的可能性得到一整个位面的力量。”
这就是那群混蛋议员讨论出来的最终结论。当然,穿越位面这种九死一生的工作,没一个恶魔愿意做的。特别是他们的先贤麦哲伦在穿越到一半,就被卷入时空乱流尸骨无存的情况下。
前车之鉴呐。
“所以,我们应该选出一个最没用的,最不遵守地狱民主法治的,就算是挂掉也不会心痛的人选,来完成这次壮举。”
之后,所有恶魔都看向了我……
凉宫春日的世界末日 第二章虚你妹啊
就这样,我装作万分不情愿,万分无奈,实际上心理面十几百万次的欢呼雀跃着,接受了这个任务。
终于能走了终于能走了终于能离开这个地狱了。啊哈哈哈哈哈。你妹的今后孤还是搞独裁好了。民主你妹啊。
当然,太过不情愿的样子也产生了一些反作用。眼看着我出色的演技,民主法治意识深入人心的恶魔一族忽然有了觉悟。
一个公民不能去迫害另一个公民,逼迫他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我异常惶恐的发现,那些恶魔议员竟然在最后关头起了犹豫——甚至好像还要开个会继续讨论这件事情!
我了个擦的!!!!
我立马表示,虽然这个任务九死一生,又要长时间离开我心爱的地狱。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地狱的民主与法制。一切都是为了反对天堂的暴政。我以前实在太不懂事了。现在我却是深深地体悟到了地狱的重要性——因此,我要为之奋斗。不用犹豫了,就是我了!快点带我去那个地方让我走!!!!谁拦我我跟谁急!!!!!
这是我在议会上的第一次演讲,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但愿。演讲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效果出奇的好。大批的恶魔议员痛哭流涕,后悔自己错看了我。并且允诺在我死后把我的半身像抬入英灵殿。
——你们就这么想我死么?
不过,好歹,我终于离开了这里,这个艹蛋的,民主与法治的地狱。
时空乱流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无比致命的,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家常便饭一样。算上这一次,我已经穿越位面第七次了。除了强烈的眩晕感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而那个先贤麦哲伦的死……嗯,大概是他自找的?看到了时空乱流什么的很新鲜,所以想要掺一脚——结果就挂掉了。
所以说,这种白痴,用不着心疼。
就这样,我再一次醒过来——猛然发现自己又变得小胳膊小腿。张开嘴也不会说话了。只会“啊,啊。”的哭喊。
竟然,又穿越成婴儿了啊。
得了,幸好灵魂还是那个灵魂。不然的话我立刻一头撞死。
算了,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普通的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普通人的生活,普通,只要普通就好,啊,普通最好了。
只是,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有时候,普通也成了一种奢望。
差不多,在我六岁的时候,即将上小学的年龄。我的一个便宜妹妹降生的时候。我的便宜老爸和便宜老妈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了。
因为我。
准确的说,是因为实在是太帅了的我。
再准确一点,是长得和便宜老爸一点都不像的,却是我用惯了的身体结果,莱特。鲍德温模式下,实在太帅了的我。
他认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说的的确很正确,我的确不是他亲生的——但是DNA检测却绝对测不出来灵魂转世神马的。
因此,我的便宜老妈不顾痛哭流涕的便宜老爸,和他离了婚。经过法院判定,将我和我的便宜妹妹判给了我的便宜老妈。
就这样,带着两个拖油瓶,便宜老妈的单身贵族生活再次开始了。
当然,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早早的失去了父亲,所以我显得异常的懂事,在老妈的面前扮演着好孩子的角色。在班级拿第一,年级拿第一,学校拿第一,全日本第一,之后是全球……啊,对了,全球不排这个的。
除此之外,利用节假日打个工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稍微给酒店当当迎宾员,竟然能赚到上辈子(这个词汇怎么听怎么别扭)当老师一个月赚到的钱。话说那家店的老板娘还真是个好人啊。
就是那个叫八云紫的大婶。
啊,我是说大姐姐。
当然了,在那里打工的钱按照惯例都是交给老妈处理的。虽然老妈也抱怨过:“那家的老板娘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呐,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不良企图啊?你才刚刚上初中而已啊。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妥的话一定要报警啊。”
之类的。
而还没有上小学的妹妹则是抱怨着,我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啊,每天晚上讲故事的时候总是敷衍了事啊,都不跟她一起洗澡了啊。之类之类的。
话说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早熟啊。眼看着还只是个萝莉一样,就已经会耍心眼了。最近已经不叫我哥哥了。而是跟着某天过来串门的婶婶无意间说的一句话:“阿虚已经长这么大了啊。”之后叫我阿虚。
话说,阿虚是个神马东西啊?可以吃吗?或者说,你今后不叫我“欧尼酱”就等于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了。今后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做这样那样很和谐有爱的事情?
不会是这样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现在看着妹妹看我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妹妹看哥哥的那种眼神。
——不对,想想上个位面,那个一杯鸩茶毒杀了我的熊孩子。再看我妹妹,就是个乖巧普通的小女孩了——再想想上上个位面,那个明明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却仍然要叫我“欧尼酱”,只是为了享受乱“哔”快感的百合变态——啊,我妹妹还真是乖巧到了一定程度了。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嘴角上翘,露出了微笑来。话说,这样由十三岁的可爱正太露出的笑容,无论从何种角度讲,都应该是无比耀眼无比可爱的吧。
但是我身边偏偏有一个不知道欣赏的笨蛋存在。
“喂!笨蛋阿虚,你又在傻笑什么了?”在我左面的女孩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甩着书包砸向我的脑袋——当然,凭她一届普通人的身手,自然不可能打得中的。很轻松的就被我躲过去了。
“你就不会站着不动让我打一下吗?”
女孩盛气凌人的喊道。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一样。
“好了春日,不要总是为难阿虚。”在我另一旁,一个看起来更加文静的女孩替我解了围——当然,如果你能喊我的本名而不是阿虚的话,我会更加感谢你。
“你说什么啊,佐佐木,像这样的笨蛋就应该狠狠地敲他的脑袋,这样他才能得到足够的教训才行。”被称作春日的女孩这样回答——她全名是凉宫春日,是我的老妈离婚之后,新搬的房子的邻居家的女孩。和我一起度过了小学五年生活的青梅竹马。
“是,是……”在另一边被称为佐佐木的女孩这样笑着回答说。她是我的老妈离婚之后,新搬的房子的另一边邻居家的女孩。同样是和我一起度过了小学五年生活的青梅竹马。
今天是一个很平常的春日,天空中飘着樱花,和往常一样,我的妹妹接到老妈的命令,之后跑到我的房间去,嫌弃我的被子——丝毫不顾及我一直有裸睡的习惯。之后叫我起床。
然后,在吃过老妈准备的简单的早餐之后,我就和已经等在门口的春日和佐佐木一起,三个人肩并着肩的去上学。除了我们都升了学,成为初中生之外,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在去学校报道的路上,春日口是心非的偷看我。还有佐佐木面带微笑的偷看我。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正如同我们三家的房屋的布局一样。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持续了五年。或许还要一直持续下去。初中四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说不定在这期间,我会选择她们中的一个,稍微谈个恋爱。说不定她们中的另外一个会因此吃醋。说不定会形成奇妙的三角关系。
在过些时间,说不定我会选择她们中的一个结婚生子,说不定另外一个会因此心碎,说不定会破罐破摔,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之后说不定会红杏出墙,跟我上演一出不伦之恋(喂!)
但是,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在这里面,还包括了N多的说不定。甚至有可能在这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会逐渐变淡。甚至形如路人,但是在这一刻,我们就是最要好的朋友,邻居,兼青梅竹马。
说起来,在我们更小的时候,春日和佐佐木也按照小孩子的天性,曾经说过要嫁给我这种话。当然,在得知日本婚姻法是一夫一妻制度之后,也都哭闹过。当时我也半开玩笑的说过:我长大之后要竞选日本首相,之后修改婚姻法,之后同时娶你们两个过门。
我所说的这一句戏言在好一段时间之内,成了两个单纯的女孩子的心灵支柱。有很多时候,她们的父母在拿我的事情逗她们的时候,她们就会把我的这句许诺说出来。
其后果就是,当年还只有九岁的我,差点被未来的两个未来岳父喝醉了酒之后联手揍了一顿——当然最终结果是,他们两个被我几句话挑拨的窝里反。之后借着酒劲打了起来——最后被我的两个未来岳母揪着耳朵拖回家去跪搓衣板去了。
不过,现在她们好歹也已经是初中生了。当年的一句戏言,应该已经忘掉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觉得一阵烦躁。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而这一幕,自然被两个女孩看在了眼里。
“阿虚,你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呢。”佐佐木这样说道。
“是啊,比起这副哭丧的脸,还是那副傻笑的样子更适合你。”春日也这样说。
“是这样么?”我的嘴角再次浮现出了微笑。
算了,今后的事情,就今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