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向辛同发了两道神念,内容大同小异,语气却截然不同。前一道神念满是惊喜,后一道神念却是委屈、不解、恐惧、伤心兼而有之。
如果辛同抬手或是默默低伏的动作慢上那么一丝半点。此刻地默默已经被斩为两段了。
辛同庆幸不已,紧接着巨大的喜悦充斥他的心头。
默默这家伙虽然有时候很讨人厌,但对他却极为忠心,数次在紧要关头奋不顾身地救了他的老命,仅凭此一点,如果他一刀将默默斩杀,他绝对会懊恼痛心得睡不着觉的。
“前辈。那东西不是魔狱雷虺,是默默。”尽管玉鹰和默默共享他识海中的神念交流专区。默默传来的神念玉鹰应该可以知晓,但为了以防万一,辛同还是给玉鹰发去了一道神念。
“你奶奶地死默默,你为啥要和老子装神弄鬼?”叮嘱了玉鹰后,辛同开始安抚无限委屈地默默,“听到老子地啸声后居然不赶紧用神念和老子联系,反而用和魔狱雷虺一模一样的吼声向老子示威。奶奶地,你以为你道行大进,老子就斩不得你了吗?”
他这一番名为安抚实为训斥地话让默默越发委屈,“强壮地主人哟,默默可不是向你示威哟,默默只是想给强壮地主人一个惊喜哟,呜呜嗷呜呜昂……呜嗷呜昂呜呜昂……被强壮地主人误解,人家地小心肝痛得都要裂开了哟。呜嗷呜昂呜呜昂……强壮地主人哟,默默对你最忠心了……呜嗷呜昂呜呜昂……”这家伙哭得悲痛之极,其情切,其意真,让人心生凄惨,头大如斗。
“好了好了甭哭了……”辛同身上那层即使熔金之海也不能伤其分毫的皮肤。被默默的哭诉弄得鸡皮疙瘩暴起——这么巨大的一个家伙,心肝能小吗?还人家,还小心肝……奶奶地,受不了。“莫哭了,莫哭了,是你强壮地主人不好……”辛同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误会了天下第一忠诚地默默,强壮地主人在此向你表示十二万分地歉意,你快莫哭了,真的把你地小心肝哭裂了。你强壮地主人地小心肝也会裂开地……”
辛猛人像患了疟疾般不停地打着摆子。也不知传了多少让自己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话语,安抚着一直“呜嗷呜昂”哭个不休的默默。对于险些被他一刀断首地默默。辛同颇为愧疚,是以才会如此。
“你个死默默,够了!”玉鹰突然在辛同的识海共享区暴喝了一声,“公子身有要事,必须尽快赶回东汉德京城,你在这里鬼哭狼嚎个没完没了,若是误了公子大事,你奶奶地,老……老子非生裂了你不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高傲的玉鹰在辛同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居然也开始暴起粗口来……唉,环境的力量果然是巨大而难以抗拒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玉鹰受不了默默的非凡表现所造成的激变。
“呜嗷呜昂呜呜昂……强壮地主人有大事要办?呜嗷呜昂呜呜昂……那默默不哭了!”这家伙说不哭就不哭,收得干净利落,让辛同郁闷不已,“强壮地主人哟,以后莫要再误会默默了哟,默默对强壮地主人最忠心了哟……”
“够了!”玉鹰再次暴喝,“你奶奶地死默默,你再啰里八嗦,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撕碎了你?赶紧给老子变身缩小!”说粗话和很多事情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有了第三次……就会上瘾。
“默默,你头上怎么会多出两只角来?”幽冥魔蟒地变化让辛同甚是不解,因而诸事一定,立刻向缩小了数十倍,如一条黑色腰带般围在腰间的默默传去了神念。
“强壮地主人哟,事情是这样地哟……”默默服食碧幽仙昙露之后,额头已有凸起,这一次吞食了即将化龙的魔狱雷虺半截身子,用了六十多天将其炼化,不仅道行大进,头上更长出两只角来。
辛同咋舌不已,这么说来,默默岂不是也可在某一天化龙而去?随即感慨万端:奶奶地,敢情那头魔狱雷虺就是为了帮助老子和玉鹰还有默默提升道行而存在啊!嗯嗯,还有那血河老祖,若不是他先把魔狱雷虺重伤,老子和玉鹰默默也捡不到这天大的便宜!嘿嘿,哪天见到他,老子可要好好地感谢一番。
在辛同思忖如何感谢血河老祖之际,玉鹰已载着他们飞出谷底,魔狱雷虺出现的洞口就在眼前。
在那个洞口外的虚空之中,一个身着血红色长袍地身影傲然悬浮。但见他面如冠玉,眉清目秀,一股由儒雅和邪异完美结合的气息在他周身环绕,顾盼间威仪自生。不是别人,正是辛同刚才还在惦记的血河老祖宁致远!
“公子小心,那人是血河老祖!”
“强壮地主人不用怕哟,那家伙曾被俺一尾巴抽得变成了天边的流星,没啥大不了地哟……”
玉鹰和默默几乎同时向辛同传来神念,只是内容截然相反。辛同也认出了血河老祖,不由得暗道一声冤家路窄。
血河老祖与魔狱雷虺那场持续了数日的恶斗,虽然重创了魔狱雷虺,并把辛同一刀劈进虺口,但他被默默一尾巴抽飞之前就已经到了贼去楼空的地步,因此才没有立即返回,而是觅地修炼疗伤。
经过六十余天的苦修,他不仅伤势尽复,修为更因此提升了许多,他深信,凭自己现在的道行,绝不会如先前那般再处于修行界十五位顶尖高人的末尾了。如果当日面对魔狱雷虺时自己有现在的修为,即使有辛同搅局,也可轻松地将其与魔狱雷虺一并屠戮!
信心暴涨地宁致远当即返回,正好碰到从谷底飞出地玉鹰及辛同。只看了一眼,他就认出了辛同是谁。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对于让自己功败垂成的辛同,宁致远可谓恨之入骨。当下也不说话,右手疾伸,向着数百丈外地辛同隔空虚抓。
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大力量越过数百丈的虚空,紧紧摄住了辛同,“呼”一声将辛同以及辛同怀中的冷玉冰拽离了鹰背,向宁致远飞去。
玉鹰周身忽然暴出一团银白色的光芒,双翅鼓荡,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瞬息间飞到了宁致远的头顶,右翅收拢后猛地弹出,挟着令人连气都喘不过来的罡劲,当头拍下。宁致远嘴角泛起狰狞的笑容,左手大袖一拂,迎向玉鹰的巨翅。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股强猛的力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四溢的劲气将满天的白云撕得粉碎!玉鹰高高抛起,不能抑制地翻滚着向上冲了五六十丈。血河老祖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子如同陨石一般向下急坠了六十余丈,在即将落地的刹那方始止住,冠玉似的脸上闪过妖异的红光。
玉鹰那等巨力,竟然只能和宁致远平分秋色!
第三章血君(下)
血河老祖被玉鹰一翅膀扇到了地面,被宁致远真力牵引的辛同和冷玉冰也只能跟着急坠。在离宁致远还有二三十丈的时候,冷玉冰一声清叱,玉手挥处,一面红光潋滟的小旗凭空出现,随着她默颂法诀,旗上的红光眨眼间化成一只巨大的龙头,张口喷出一道水桶粗的烈焰,如同滚滚洪流般卷向宁致远。这丫头,竟比辛同还快了半拍出手。
辛同自然也不会闲着,神念动处,五行八极破天印和天殛怒雷刀同时从藏渊扳指内飞出。五行八极破天印迅即变大了十数倍,万道光芒耀眼生花,静静地悬浮空中,蓄势待发。天殛怒雷刀被辛同握在手中,刀上金光黑芒倏忽暴伸,闪电般向着宁致远斜斩而去。
他早就想好了如何感谢血河老祖——先用天殛怒雷刀砍他个十七八刀,然后再用五行八极破天印砸他个十七八印!除此之处,还有辛猛人最喜欢使用的戮魂雷!
一丝惊诧在宁致远的眼中闪过,他没想到陷入自己真力掌控中的辛同和冷玉冰竟然还有能力出手攻击。那个小丫头的烈炎旗幻化的火龙不足为惧,但辛同手中那柄古刀生出的金光黑芒是如此的怪异,让他本能地生出忌惮之意。
有些无奈地放弃了继续用真力控制辛同二人,宁致远袍袖一拂疾飞而起,避过了冷玉冰的火龙和辛同势在必得的一刀。
还没等他站稳,辛同两眼中碧芒闪动。额头上竖生地第三只眼睛悄然睁开,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接连三道有若实质的深碧光线从那只眼眸中射出,劈向虚空中的宁致远头部。
宁致远大骇,暴喝一声,张口吐出一颗色泽殷红的血珠。那鸡卵大小的血珠甫一离口便化成一团血雾,护住了他的头脸。
血雾刚成。三道前后串成一条直线地深碧光线已到。前两道光线虽被血雾化去,但也只差那么一丝没能穿过。第三道光线接踵而至,登时将血雾穿透,在宁致远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深可见骨地小洞,直撼元神的异力更是让他口鼻喷出寸许长的血焰。
这一切尽数反馈到辛同的识海,让略感晕眩的家伙又是惊骇又是欢喜,“这还是老子的戮魂雷吗?奶奶地,原来老子的第三只眼睛并非只是摆设。还有这等妙用!赚了赚了,哈哈哈……”
那团血雾飘至宁致远地头顶,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扩张,宁致远面沉如水,双目中闪动着令人心寒的光芒,紧紧盯着同看了半晌,阴沉沉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两月不见。你小子的道行竟然高到了这等地步,当真令本君又惊又喜。如此天纵奇材,本君实是有些舍不得毁去,但你令本君弟子形神俱灭在先,而后又坏了君的大事,若不惩罚。势必让天下英雄耻笑本君……这又如何是好?”
血河老祖沉吟片刻,肃然道:“看来只能这样了,你拜在本君门下,成为本君的关门弟子,先前恩怨一笔勾销。如此一来,你拜得名师,本君也有了可传法乳的弟子,正是两全其美……”
“等等……”辛同连连摆手,向一厢情愿的血河老祖示意他有话说,“感谢魔君看得起本宗。但本宗已有尊师。而且暂时没有转拜他人为师地打算,只能对魔君的好意说声抱歉。嗯嗯。先不说这事儿,魔君最好能回头看看身后……”
宁致远脸色一沉,道:“本君看得起你,你却对本君施展这等欺骗的伎俩,你以为本……咦!”宁致远说到此处猛然感觉不对,正要转身,一条巨大的尾巴已经从他身后突袭而至!
事发仓促,宁致远甚至连还击的工夫也腾不出来,刚用魔气形成了一个护罩,那根乌黑的大尾巴便重重地击在了他地腰臀之上。
“嗖!”
修行界大名鼎鼎的魔教五君之一的血河老祖,又一次化作了天边的流星!是默默,再一次一尾巴抽飞了血河老祖宁致远!
当冷玉冰和辛同一前一后向宁致远出手的时候,默默就离开了辛同的腰间。此时的默默已经可以在空中飞行,一离开辛同后,它就把身子缩到小得不能再小,然后偷偷地飞到了血河老祖的身后,找准时机悄然变身,趁着血河老祖正在和辛同谈论拜师收徒的当口,终于再建奇攻!
“俺早就说了哟,没啥大不了地,那家伙也就是被俺一尾巴抽飞的料儿,不像某个经常叫嚷着要把俺撕碎、自认为天下无敌地家伙,到头来却只能被别人一袖子抽飞!强壮地主人哟,还是默默厉害哟……”默默得意洋洋地向辛同传念,用意很明显,这话是说给玉鹰听地。
默默的吹嘘还没有吹完,被它一尾巴变成天边流星地宁致远又飞了回来……不对,不能说是飞回来,确切地说,是突然就回来了。
以辛同和玉鹰那般犀利的眼睛,也没能看清宁致远是怎么回来的,只觉得默默身旁的空间一阵扭曲,宁致远就那么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地出现在默默的身旁。在冷玉冰掩口轻呼之际,宁致远抡圆了右腿,狠狠地踢在犹自向辛同大吹法螺的默默身上。
“嗖!”
血河老祖以脚还尾,把不知有几千斤重的默默也变成了天边的流星。
默默刚被踢飞,辛同已腕连抖,弹指之间一口气连劈了十七八刀——劈的不是宁致远,而是宁致远与默默之间的虚空,他怕宁致远恼羞成怒之下,一举将默默击杀。
天殛怒雷刀上的金光黑芒形成了一片绵密地光网,成功地拦住了意欲追杀默默的血河老祖。
“魔君。还是冲着本宗来吧,没必要和灵智还没有完全开化的魔蟒一般见识。”辛同将冷玉冰拉到自己的身后,正式向血河老祖发出了挑战,“再说了,那只魔蟒乃是本宗所炼养,魔君被它打了两次屁股,均可算到本宗头上。所以,魔君有甚么不满。来找本宗才是正理。”
被一只道行远比自己低弱的妖物接连两次抽中屁股飞出老远,这口气无论如何也难以咽下,听到辛同如此一说,宁致远越发恼怒,目中凶光四射,如欲择人而噬。
就在辛同以为他即将出手的时候,他却忽然哈哈一笑。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口口声声本宗本宗,你且说说,你是何宗之主?吃屎喝尿宗吗?”
辛同闻言先是满脸怒容,但转眼间怒意尽去,哈哈笑道:“以魔君土埋脖子地年纪,说本宗乳臭未干并不为过。只是让本宗不敢相信的是,修行界威名赫赫地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