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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不知辛宗主考虑好了没有?”莫云尉脸上的责怪之意更浓,“如果辛宗主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辛同一咬牙,伸出手,道:“拿来吧!在下答应你那两个条件!”对于他身为风流宗宗主而加入天火教。他没有征求老宗主风流衰男的意见。这并非是他不尊重风流衰男,只是因为。在此事上,无需征求。
他的这一决定,让在场众人神情各异。风流衰男一脸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地神色,嗫嚅难言。静官则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似乎想不通辛同为何会在本可狠敲一笔的情况下,就这样痛快地答应了。至于几丈外的冷玉冰和莫可可,两人全然没有注意这边,手拉着手,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些甚么,样子甚是亲热。
莫云尉轻轻地吁了口气,道:“一言既出……”
辛同立即接口,神情庄重地道:“雷打不动!”摆手示意莫云尉先不要把造化度厄丹拿给他,道:“不过有一点在下要先行说明!在下只是以个人身份加入天火教,与风流宗没有半点关系,贵教不得以任何理由要求在下动用风流宗的人力物力……”
莫云尉的神情比辛同还要庄重,道:“辛宗主放心,加入本教后,辛宗主也只是客卿身份,所做地事情,只是保护那个人而已……当然,这要等机缘凑巧,那个人让辛宗主知晓其身份之后,辛宗主才能履行这一职责。在此之前,辛宗主想做甚么就做甚么,教中上下,绝不会有一丝干涉!而且,辛宗主有甚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只要知会一声,本教定会戮力以赴!”
辛同诚恳地表示了感谢,心下苦笑,莫云尉及其背后的势力,费尽心机才让他加入了天火教,其目的,真的只是让他保护一个人?如此好事,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抬头扫了一眼正将装着造化度厄丹的紫玉瓶递来、脸上有些许得意之色的莫云尉,辛同心头傲气顿生:即使是个圈套,老子手持天殛怒雷刀,身披魔狱雷虺甲,头有三足金乌借宿,胸有刀灵霸绝寄居,腰缠默默,身乘玉鹰……到时候见招破招,又怕你何来?
接过紫玉瓶后辛同看也不看,转手便递给了风流衰男。
握住这几乎可以使自己安然度过天劫的造化度厄丹,风流衰男百感交集,为了这三颗神丹,他付出得太多了。就那样怔怔地呆立半晌,风流衰男忽然向辛同深深施了一礼。
当他们把一切谈定,天色已暗。莫云尉请辛同等人在此歇息一夜再行动身,辛同婉拒了。他现在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哈默大师所在的万坑谷,看看父母是否在那里,是否安然无恙,是以虽然仍有满腔疑问,却也不肯在这里耽搁一夜?而风流衰男终于有了三颗度劫神丹,可以安心地去准备度劫事宜了,自然也不会在此浪费时光。
与莫云尉辞别,玉鹰载着冷玉冰和要去赈灾的莫可可飞在前面,静官驾驭飞剑跟在后面不远,辛同在风流衰男地示意下,与他落在最后。
飞行法器地光罩内,风流衰男一句话就让辛某人的大白脸变成了大红脸,“无歧,你怎么还是童男之身?”
“咳咳咳……”辛猛人一口气喘岔,直咳得脸红脖子粗,说话都结巴了,“这个……这个……这段时间乱……乱事太太太太多……还……还没来得及破……”只想就此钻入藏渊扳指再也不露面,心中发出饿狼般地嚎叫:“破处!老子要破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在心里鬼嚎一边奇怪,难道风流衰男把自己叫过来,只是想问这个吗?
风流衰男哈哈大笑,道:“无歧不用感到惭愧,从童子鸡到男人地转变,当年愚兄可是快六十岁的时候才完成!”说着拍了拍辛同的肩膀,道:“不过无歧修为进步神速,二十刚出头便已金丹大成,完全没有必要向愚兄看齐,该出……枪时要出枪啊!哈哈哈……”
第一章取丹(下)
那少女脸上红晕未消,突然睁开双眼,道:“虽然你很帅很帅,而且还很英俊很潇洒很……但是,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嘻嘻……”
“难道小仙子也想敲我的竹杠?”某人继续展示笑容,“那么,小仙子就敲吧。”那少女连连摇头,“你这个问题和他那个问题不同,即使送再多的竹杠过来,我也不会说地!至于他吗,如果能让本姑娘敲得满意了……嘿嘿……”这小姑娘确实够剽悍,面对即将度劫的修行界高人风流衰男,非但全无惧意,反而摆明车马——本姑娘就是要敲你的竹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风流衰男只得认敲,一口气取出六七件物什,“这件紫霞衣,以北海紫蚕丝及化骨魔域血冠紫羽鹤鹤羽织就,并由老夫亲手炼制三年,水火不侵刀兵难伤还只是其次,关键是这紫霞衣的颜色,与仙子肤色极为适合!仙子一旦穿上,那当真是锦上添花,衬以仙子绝世姿容,定会倾倒众生!这株青菡草,有驻容养颜之效,置于居所之内,则可令青春常在矣!这一枚雪珠碧玉钗,乃是以……”为了得知莫云尉的去处,修行界高人无奈地变成了商贩,尽力推销自己的产品,而且还生怕主顾看不上眼!
将那六七件物什详细地介绍了一遍,风流衰男大手一挥,道:“只要仙子告知莫公的所在,这些东西任由仙子挑选一件……不,三件!”
“啊!这个是好东西!这个也好!”那少女眼里光芒闪动。一件一件地接过那些物品,正在爱不释手之际,忽然听到风流衰男只让她选三件,急忙将那些东西搂在怀里,杏眼一瞪,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般吝啬?三件东西就想知道我爷爷的行踪?哼!本姑娘决定了,除了这七件以外。你再拿出一万……不,三万两黄金。本姑娘就告诉我爷爷在哪里。否则,哼哼,你们请回吧!”
遇到如此剽悍地小姑娘,有求于人的风流衰男只能无奈地苦笑,自己真是低估了对方敲竹杠的本事,枉做了一回吝啬鬼。“这七件虽然俱是罕见的珍贵之物,但既然仙子喜欢。那就全送给仙子。只是老夫身上并没有三万两黄金,仙子可否宽限一些时日?”
“好吧,那就宽限三天。”那少女两只乌黑的眼眸转了数下,嘻嘻一笑,道:“不过,你要写张欠据,写明欠本姑娘三万两黄金!”风流衰男笑着点头应允,三万两黄金虽然数目不小。但活了几百年的他仍然拿得出来,只是心头很不是滋味罢了。
那少女得意地晃了晃头,将那七件物什收起,紧接着变戏法似地拿出了笔墨纸砚。
看着风流衰男将欠据写好,然后以独门道法划好押,那少女欢喜无限地接过。慎重收好,道:“刚才错怪你了,你一点儿也不吝啬。”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又道:“你来得很及时,今天是我奉爷爷之命在这里等你的最后一天,如果你再晚来一个时辰,就找不到我爷爷了……你真聪明,我爷爷最迟一个时辰就会来这里了。”说罢向风流衰男吐了下舌头,扮了个只见可爱不见可怖地鬼脸。
风流衰男只有苦笑。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一派谦谦君子风范的莫云尉。竟然有个敲竹杠如此厉害地孙女。
辛同知道风流衰男心头不是滋味,但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甚么,只能把话题转开,传音道:“只要老莫手里还有度厄丹,咱们能得到一颗,再送给那小姑娘七件宝物也值得。”话一说完这家伙就后悔了,哪有这么转移话题的啊?这岂不是在提醒那个正处于懊恼中的某人,老莫手里有没有造化度厄丹还是未知,这和成心给老风上眼药有啥区别?
果然,风流衰男闻言一愣,道:“但愿莫老手中还有……”略一停顿,笑道:“即使没有也无所谓,那些东西送给莫老的孙女也理所应当。”
那少女敲了风流衰男如此多的珍罕之物,高兴万分,一张俏脸笑得如同盛开的鲜花一般。忽然间想起了甚么,脸色一变,看了众人一眼,甚是紧张地道:“我爷爷来了,你们不许把刚才地事情说出去哟!”
风流衰男大手一挥,笑道:“那些物事乃是送给小仙子的见面礼,谁也不会说出去。”
“当真不说?”
“当真不说!”
得到了众人肯定答复的少女眉花眼笑,道:“我爷爷还要将近一个时辰才能来到这里,大家进屋坐会儿吧。”
茅屋内空空荡荡,仅有一张方桌数张木椅,看起来甚为粗陋,全无修行界高人居所应有的气象。见此情景,不仅辛同满腹狐疑,就连风流衰男的心里也打起鼓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头苦笑。
那少女不管别人转些甚么心思,依次取出敲诈来的宝物,每看一件都要发出数声欢呼,喜不自胜。辛同和风流衰男见她这副样子,反而放下心来。
那少女将那七件物什翻来覆去看了十数遍方始收起,却又拿出风流衰男的那张欠据,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道:“三天之后,我怎么能拿到这三万两黄金呢?”
辛同暗骂了声小财迷,向那少女微笑道:“在下风流宗宗主,三天之内,姑娘无论甚么时候前往敝宗,都可拿到这三万黄黄金。嗯,这不是个小数目,在下让他们准备银票好了……姑娘意下如何?”
“嗯嗯,这是个好主意。”那少女轻咬下唇。一双黑眸转了两下,狡黠地笑道:“那么,辛宗主身上带银票了吗?”
“带了……不过不多。”辛同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只有面值两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差得太多了,姑娘还是到敝宗去取吧。”汉德王朝一两黄金折合十二两白银,三万两黄金就是三十六万两银子。这其间地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那少女摇了摇头,道:“你先给我一千两银票。从那三万两黄金里扣除好了。”见辛同面色古怪,那少女皱了皱鼻子,道:“你以为我是为自己要的三万两黄金吗?”
辛同大奇,“不是给你自己要的,你是给谁要的?”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只知道修炼的人啊,一点儿也不关心人间疾苦。别忘了。你们也曾是凡世中人!”
少女突如其来的指责让辛同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风流衰男界面问道:“仙子指地可是二十多天前南汉德及西汉德地洪灾?”
“是啊。”那少女脸上闪过不忍之色,道:“那场大洪水据说波及了九府四十三县,有近百万人因此失去了家园,死伤无数……很惨很惨的……”
辛同刚刚屠虺归来,然后直飞东汉德京城,是以对这场百年难遇地大洪水毫不知情,震惊之余。对那少女的印象大为改观。“这么说来,你是为那些难民要的黄金喽?”见那少女点头,辛同一竖大拇指,赞道:“姑娘不仅姿容若仙,而且宅心仁厚,令人肃然起敬!”说着取出银票。自己留下两张,其余的全部递了过去,道:“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请姑娘收下。那三万两黄金,敝宗会分文不少地奉上,不仅如此,敝宗还要再拿出七万两黄金,与姑娘同时救济灾民。”
“如此善举,老夫怎能落后?”风流衰男插口道:“即使倾家荡产,老夫也要参加!这样。老夫再凑出十万两黄金。为灾民略尽绵薄之力。”纵使修行界中的修炼者大多富有,但十万两黄金仍然是一笔极为庞大的数目。不是每个修炼者都能拿得出来地,风流衰男所说地倾家荡产,并非夸大之词。
“风道友此举定会感动上苍,当可安然度劫!”一个甚是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茅屋外响起,话音未落,那人已在屋内现出身形。
“多谢莫公吉言。”风流衰男迎上前去,拱手为礼,道:“一别数月,莫公一切安好?”
被风流衰男称为莫公地莫云尉满头雪也似的白发,面色红润,脸上一丝皱纹也无,举手投足间极具高人风范。辛同待两人寒喧完毕,上前施了一礼,道:“晚辈辛无歧,莫前辈好。”
莫云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打量了辛同片刻,又看了风流衰男一眼,笑道:“辛宗主雄姿英发,天赋异秉,绝非池中之物,他日极有可能成为修行界近万余年来飞升的第一人,好眼光,风道友果然是好眼光。”
莫云尉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称赞风流衰男,只是已经知道自己为何会接掌风流宗的辛同知道,这位老先生的话里有说话,他说地那个好眼光的人,绝非是指风流衰男。但辛同知道,现在去问肯定问不出甚么。把话题转到洪灾上面,辛同抢着承诺由风流宗出钱出人,尽本宗最大的能力去安置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因为不久后他要前往漠北,因此决定由冷玉冰主持其事。那少女吵着要参与救济灾民,莫云尉想了片刻后便同意了。
确定下此事后,辛同向风流衰男打了个眼色,对莫云尉提出了造化度厄丹的事情。
莫云尉目光在辛同和风流衰男的脸上扫过,捻须沉吟了半晌,道:“老夫手里确实还有一颗度厄丹,也可以将其送给辛宗主,只是……”
辛同忙道:“前辈有甚么事情尽管吩咐,无歧定会戮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