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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多此一举啊!
狐王列那双眼中满是惊恐——此刻,她两只手臂上的皮肤已经干枯得和八九十岁的老人没有甚么区别了!
“啊!”狐狸精发出一声令人魂摇魄荡地尖叫,两腿一软,斜斜地靠在了炉壁上——焚天煮海炉不愧神器之名,炉壁非但不烫,反而还有一丝沁人心脾地冰凉——这丝凉意让狐狸精没有就此晕倒,她用不停颤抖的两只手试探着抚上了自己地脸颊……然后,又是一声令人魂摇魄荡的尖叫,狐狸精两眼翻白,顺着炉壁滑下——这一次,她晕了!
神念扫过,确定了狐狸精确实陷入昏迷,辛某人这个开心啊!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才能表达出心中的喜悦之情。
自从遇到这个疯疯癫癫的巨乳花痴狐,辛大童子鸡就屡屡吃瘪,从没有占过真正的上风,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让她恐惧的法子,能不高兴吗?
片刻之后,狐狸精幽幽醒来,睁开双眼就看到了辛同笑得稀烂的一张脸,然后她又摸了一次自己的脸,然后她又晕了过去。如是连昏三次,狐狸精才没有继续昏迷。
只是当第四次确定了自己脸上身上的皮肤仍是那般干枯萎缩,狐狸精两眼中全是绝望之意,呆呆地瘫坐在那里,死气沉沉,一丝生气也无。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丧若死的狐狸精听到一个人这样问她,“你想不想恢复原来的容貌啊?”
第四章赔偿(上)
“你想不想恢复原来的容貌啊?”
这话自然是辛同问的,但让他甚为奇怪的是,他问出这句话之后,花痴狐并没有像他预料那般欣喜若狂,仍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就在辛同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被骇得变成了傻子的时候,花痴狐猛地跳了起来,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连声问道:“甚么?刚才你说甚么?你说啊公子,刚才你说的是甚么?”
辛同恍若未闻,只是淡然地看着花痴狐抓住他手臂的双手,直到她明白过来收回手后才道:“你想不想恢复原来的容貌?”
“想!当然想!”花痴狐一激动,又要去抓辛同的胳膊,被辛同淡淡地扫了一眼,又急忙收了回去,“只要公子能让奴家恢复容貌,奴家就……奴家就……”花痴狐目光闪动,犹豫了半天,终于一咬银牙,“奴家就再也不向公子发花痴了!”
辛同满意地点头,心道看来这家伙脑子没有完全烧坏,还知道孰轻孰重。虽然有此想法,他还是不敢再对花痴狐假以颜色,板着脸道:“记住你自己今天说的话,若有再犯,你就永远顶着现在这张脸吧。”
花痴狐泪如雨下,连道再也不敢冒犯公子了,一边说一边跪了下去,连连叩头。
“起来吧。”辛同一直等到花痴狐磕得额头见血,这才让她起来。“现在你闭上眼睛,然后全身放松,甚么也不要想,本宗给你刻好烙印,立即为你恢复容貌。”
花痴狐依言闭上双目,但马上又睁了开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可不可以先给奴家恢复了容貌,然后再刻烙印?”
“不行!”辛同两眼一瞪。道:“难道本宗不给你恢复容貌,你就不允许本宗为你烙刻烙印吗?”
“不是不是,奴家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花痴狐仍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据说不论是人是妖是魔,只要容貌一旦为天火所毁,便再也不能复原……奴家只是想知道,公子用甚么方法为奴家恢复容颜呢?”
“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谨慎。”辛同淡淡地道:“本宗还以为你只会发花痴呢。”
花痴狐讪讪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辛同。
还真是难缠啊这家伙!看花痴狐地这个模样,辛同知道,如果不给她点信心,她是没可能放松心境了。
让花痴狐举起一只手臂,辛同神念动处,一丝丝细微淡弱的红光接连不断地从那只已经枯干得如同老树皮似的手臂内钻出。迅即消失在虚空之中。
随着红光丝丝缕缕地不断溢出,花痴狐的手臂也飞快地发生着变化,十数息后竟然恢复了八九分,尽管看起来没有甚么光泽,但只要将养一段时间,肯定能够复原。
花痴狐大喜。紧闭两眼,道:“刻吧刻吧快刻吧,刻完了公子好帮奴家恢复容貌……奴家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现在的这个鬼样子了……”
辛同待得花痴狐平静下来,睁开额头立目,一道碧光直射而出,悄然没入了她的眉心,很快便在其识海中找到了炽天妖君所留下的元神烙印。
又一次见到了炽天妖君元神烙印地碧光,如同饕餮见到了佳肴,几乎是欢呼着扑了上去,化成一张碧网。将那一团巴掌大小、闪着银色光芒的元神烙印紧紧裹住。越收越紧,竟然就此吞噬了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炽天妖君已经对他所留下地元神烙印失去了控制权。还是辛同灭劫天目所射出的碧光太过霸道,只过了片刻,那团银色光芒便彻底地从花痴狐的识海中消失了踪影。
将炽天妖君的元神烙印吞了个干净之后,那道碧光意犹未尽地在花痴狐的识海中又逛了几圈,留下了一个芝麻大小的深碧光点,这才退了出去。
辛同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向仍然闭着双眼的花痴狐道:“好了,烙印已经刻好。”
“这么快就好了?”花痴狐睁开双眼,一脸地不敢相信,“那……那公子快给奴家恢复容貌吧!”
隐伏在皮肤下的天火被辛同尽数提出后,花痴狐的容貌便大致上复了原,这厮喜悦之下,竟然差点再次大发花痴,好不容易才忍住。
在花痴狐之后,辛同只给黑天、戴小楼、淡墨青衫、貌似高手等四个大妖刻上了元神烙印,剩下的近百小妖都没有刻。
之所以如此,除了黑天等妖告知,炽天妖君也没有给那些小妖烙刻元神烙印外,还有两个原因。
一方面被他刻上元神烙印的妖怪,心中所思所想他都能知道,以前只是玉鹰和默默已经够他受了,如今又增加了六个大妖怪的想法,若是再加上近百个小妖怪,那还得了?另一方面,他吞噬了炽天妖君的元神烙印后得到了极大的好处,而丧失了这些元神烙印地炽天妖君,则肯定要有所损伤了,如果他给每个小妖怪都刻上个烙印,万一哪一天这些小妖怪来个集体暴毙,他的损失就大了。
看着道行强绝一时的六个大妖怪以及近百名小妖排成数列跪在自己身前,齐呼拜见“主上”,辛大白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就高兴昏了。
他这一次万坑谷之行,收获实在是太大了。
不仅得到了传说中的神器焚天煮海炉,更将其成功融炼,有此神器护身,再加上这六位新收的大妖怪和一众小妖怪,以后在修行界里,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
收了焚天煮海炉。辛同命令妖中六怪统领众小妖在附近的山谷中自行修炼,没有命令不得远离,然后昂首挺胸,在一片整齐地应诺声中行向海蓝色法罩。
“还请小友告知老朽……”辛同只行出数步,炽天妖君的神念又一次在他的识海中响起,“小友准备何时动身前往漠北呢?”
辛同很是吃了一惊,身陷封印之中的炽天妖君。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漠北乌勒族?一愣后问道:“妖君怎生得知本宗要去漠北?”
炽天妖君也是一愣,“小友不是已经答应了老朽。要去帮助老朽那位恩公度劫吗?现在小友已经收下了……”
“前辈莫需说了,是本宗理解错了……”辛同咳了两声,“现在请妖君将那位恩公度劫所在的地点告诉本过吧。”
“老朽的那位恩公名为勿用,在当今道脉六大地行仙中排名最后一位……”炽天妖君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就此说些甚么,但最终还是直接说出了勿用所在的地点,“隐居于漠北赤勒山潜龙谷修行。”炽天妖君将如何前往漠北赤勒山潜龙谷详细地告知了辛同。问道:“勿用恩公将在半个月内度劫,小友准备何时动身?”
辛同皱眉思索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问道:“有个问题本宗一直很是奇怪,妖君一直身困封印,而勿用前辈则远在漠北……妖君从何得知勿用前辈要在半个月内度劫呢?”
“小友真是够多……谨慎啊……看来老朽不将此事说清楚,小友定会怀疑老朽居心叵测了……”炽天妖君苦笑,“老朽那位恩公尽管排名在六大地行仙之末。但不论是道行还是修为,绝对是最强最高!恩公不重虚名,一心修行,是故声名不显……”
“妖君有顾左右而言其他之嫌啊……”辛同笑了一声,“勿用前辈不重虚名或者勿用前辈道行修为在当今六大地行仙中最强最高一事,与妖君如此确定地知道勿用前辈地度劫时间。这两者有甚么必然的联系吗?”
“有!当然有!”炽天妖君斩钉截铁地道:“以恩公如此高明强绝地道行,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将在何时再次度劫?”
“妖君地意思是说,是勿用前辈告知妖君,他将在何时再次度劫了?”
“小友聪慧,正是如此!”
“那在下就更感奇怪了。”辛同越发不解地问道:“以妖君得知勿用前辈度劫便命属下前来营救一事来看,妖君与勿用前辈之间地情义极深,那么,勿用前辈知道妖君身陷于此,为何不前来解救妖君呢?”
“小友误会了……”炽天妖君发觉自己今天一天的苦笑,比以往全加起来还多。“恩公地度劫时间。他是在四百多年将近五百年前告知老朽的。”
辛同哦了一声,道:“这样说来。那位勿用前辈不仅道行首屈一指,更能知晓过去未来了……嗯,将近五百年前,那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了……”
“天地玄机,变化莫测,所谓的‘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只是夸大其词罢了,即使传说中上界地那些太乙天仙甚至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够尽数知晓过去未来之事……”
炽天妖君话没说完,辛同嘿地一笑,道:“妖君这话可就自相矛盾了,既然传说中上界的那些太乙天仙甚至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够尽数知晓过去未来之事,仅为地行仙的勿用前辈,又怎能知道自己何时度劫呢?”
“小友就不能在老朽把话说完之后再发表意见吗?”被辛同一次又一次地截断话头,炽天妖君有些恼怒,“小友总是这般断章取义,用心何在?敢是想不去漠北吗?”最后这一问,大有森然之意。
“妖君也太小瞧本宗了吧?”辛同翻了个白眼,也不管炽天妖君能否看到,“本宗说过的话,何时不算数过?至于为甚么会有这么多疑问……妖君,我可是要去面对五行大雷劫!这也就是我辛猛人,换做其他任何一个还处于金丹期的家伙,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你看他敢不敢去?好了,我们不要在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纠缠了,妖君继续说……你放心,我肯定去!说实话,本宗还没见识过五行大雷劫是啥样的,不胜期待啊……”
炽天妖君得到了辛同的再三保证之后,这才接着刚才地话题道:“恩公除道行高绝之外,精擅先天易卦,卜事无有不中……”
“不是说‘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吗?”听到炽天妖君居然说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辛大白再次发问了,“嗯,这话的意思是说,一柄刀削不到自己的刀把,就像人咬不到自己地鼻子一样……本宗听说,但凡易卦卜算之类的,一旦和自己有切身关系,就算不准确了,勿用前辈用易卦来算自己何时度劫……能算准吗?”
“一般情况下确如小友所说,但也仅是一般情况下而已。“这一次炽天妖君没有发怒,耐心地解释地道:“一方面恩公的先天易卦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咬到自己的鼻子并非甚么难事,另一方面,恩公身为度劫者,天人交感之下,即使不用先天易卦也会知晓自己何时度劫……小友现在境界不够,会有这种疑惑很正常,待得有一天小友的道行修为到了那等境界,小友便知道老朽所言不虚了。”
委婉地鄙视了辛同一把,炽天妖君又道:“当时恩公不仅算出自己的度劫时间,更算出了此次度劫大凶……”
“大凶?”辛同一惊,明知大凶还要逛老子去,难道炽天妖君这家伙觉得他那位恩公一个人死太寂寞,要让老子去做陪吗?正自惊疑,听得炽天妖君续道:“其时卦象清晰而古怪,大凶中还有一丝吉兆,按恩公的理解,到时自有一位吉人相助……现在想来,小友便是那丝大凶中的吉兆了……哈哈哈……”
辛同心下稍安,不过还是打定了能灭就灭,不能灭就躲的主意,道:“既然妖君能够确定,勿用前辈确实在月内度劫,本宗将几件事情安排一下,最迟十天……十天太久?那五天如……五天也久?好吧,那就三天,本宗最迟三天之内,一定动身前往潜龙谷。”
商定了辛同动身地时间,炽天妖君沉吟了片刻,道:“老朽当年行将离开潜龙谷时,恩公曾为老朽卜了一卦,说老朽有囚禁之灾,少则五百年,多则一千载,当时老朽还不怎么相信,现在却不得不对恩公说声佩服了。”
炽天妖君叹了口气,“老朽自认为一身道行在修行界少有敌手,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