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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玉簪之上的光景,鼻子不由得发起热来,急忙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试着将体内的真气外施,几次之后终于成功地形成了一个真气护幕,一如石老盗禹王盾的光罩。
只是他这由真气形成的护罩,在大小上完全不能与禹王盾的光罩相比,真气外施不及四寸,便被那猛恶强劲的罡风迫止住了。
“四寸就四寸吧。”将真气提至十二成仍不能使真气护罩超过五寸,辛同放弃了将真气护罩达到禹王盾光罩一般大小的想法。略一思索,反将护罩的大小缩至一寸左右——鬼知道这位烟雨仙子要在天上飞多久,还是做好长久的打算为妙。
身上的伤口不再疼痛后,对玉簪的飞行速度已经逐渐适应的辛同试着松开左手,见对自己的安全并无影响,又试着松开右手,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爬起、站直,终于可像烟雨那般直立于疾速飞行的玉簪之上了。
辛同心中又是喜悦又是骄傲,仰观俯视了一阵,极为小心地慢慢转过头,那带着一丝炫耀的笑容便立时僵在了脸上,一如他僵直的身躯。
那烟雨媚艳如昔,浅笑轻颦,宛若是正站在阁楼上欣赏风景一般,轻松写意之极,毫无辛同那胆战心惊全身僵硬的窘迫之态。辛同心下轻叹,大受打击。但当他看到烟雨的秀发衣袂在如斯暴烈猛恶的罡风侵袭下,竟是缓缓地飘动!这大违常规的现象反而让辛同心情大好,甚至是雄心大盛——差距!明摆在那里不得不承认的差距!
“她能行,我又为什么不能行?炼!老子要极刻苦极刻苦地狠修猛炼!”辛同胸中激情澎湃壮志勃发,心态影响了行动,转头时用的力度难免大了些。如果此时辛同是在平地之上或是在急驰中的骏马背上甚至是在悬崖边缘,都将不会有任何危险——但现在的辛同却是站在高速飞行的玉簪之上,更有强劲暴烈得无法想象的罡风迎头吹袭,转头时力度稍大的直接后果就是……辛同心中那声“他奶奶地坏了”还未叫完,便一头从玉簪上载了下去。
烟雨笑嘻嘻地看着手脚乱挥大呼小叫飞速下坠的辛同,直至在她的视线中的辛同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这才玉指轻引,玉簪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向着已经看不到踪影的辛同飞了下去。
失足的辛同几乎是在惊恐的同时本能地向头顶的玉簪瞄了一眼,见玉簪毫无飞下的迹象,立时死了烟雨前来救援的心思——这一千多岁的老妖精,天才知道她那颗媚艳无双风骚绝代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什么世道啊这是?只不过是转了一下头而已,居然就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酱!这真是他奶奶地……”以似乎不输于玉簪飞行时的速度疾速下坠,自一朵朵白云间落下,失足之初的恐惧一过,辛同索性放开胸怀,享受起这绝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无缘体验的堕落来——难道痛哭流涕或者求神拜佛就能改变被摔成一团肉酱的结果?
“可惜啊!看烟雨那饥渴的模样,老子肯定有和她春风一度的机会。啧啧,再看看她那风骚的力道,这春风一度不知道会爽成啥样呢!”如此想着的辛同,居然在穿过一朵白云时猛吞了两口口水,“他奶奶地,为啥要扭头呢?唉,扭早了扭早了!真是可惜……可惜老子还是童子鸡啊!而且是一只二十二年的童子鸡!谁要啊?有没有想吃童子鸡的神仙啊?只要现在把老子救了,老子不惜以身相许,这只二十二年的童子鸡,你想咋吃就咋吃!”
可惜的是,辛同并没有在这虚空之中遇到想吃童子鸡的神仙,连人也没遇到一个。“我就知道,求神拜佛是没有用的。”辛同心中嘟囔着无奈地继续堕落,想及童子鸡的事情,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起石老盗来——如果不是他横加阻拦,自己早就由童子鸡成为成人鸡了!
第四章散仙(四)
在这生死之间,辛同是如此地痛恨自己那不够坚定的意志:“老子那时候为甚么就要听老盗的话呢?如果那时抓住机会和可心煮个几……哪怕是只煮一回熟饭,也不妄当一回男人啊!童身童身,修炼修炼,修来修去即使最后修成了,做一只童子神仙鸡会是很有意思的事?老子看未必!还是多姿多彩的凡尘世间好啊……可惜就要和这花花世界回见了……都是那老盗惹的!”思绪转到此处的辛同,再一次强烈地问候起石老盗来。
念及父母,辛同的心头猛地大痛,双目一阵潮湿,一时间竟有呼吸不畅的感觉。世事无常,白云苍狗。逛次青楼不想却逛入黄泉,服颗怪丹却又死而复生,本以为可以给父母一个惊喜,谁知转瞬间却真的要天人永隔了……眼前头边不断有云雾飞逝而过,辛同用力地昂起头,看着远处那些在眼中飞快地变幻着形状的云彩,只觉人这一辈子,与这天间的云是如此的相似。
转念想及自己在父母的心中已经是死去的人了,辛同的心情才稍有好转,却不禁又“怀念”起石老盗来——自从遇到这老贼头,老子的日子就没安稳过!下辈子老子非得缠上这老家伙不可,不狠狠地整治这老贼头一番,实难消心头这口闷气!
辛同闭着双眼一边享受堕落的快感,一边在心头盘算着下辈子要怎样收拾石老盗才能解气,突然间“嘭”一声大响,身子猛烈地撞击在什么物事之上。“这么快就落到地了?就这么再次完蛋啦?他奶奶地……”辛同脑里的这个念头还未转完,那仿佛已经撞得散了架的身子猛地向一旁荡了开去。
辛同早已睁开双目,眼见白云朵朵,身触凛凛天风,却原来仍是在空中不停地下坠。
“那刚才的那记撞击是怎么回事?”辛同心头奇怪之极,虽然是身在半空,辛同仍是习惯性挠了两下额角,忽发奇想:“不是哪个来救老子的神仙被老子给撞飞了吧?哈哈,那可好玩……他奶奶地,好玩个屁,要真是那个散仙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高人被老子撞飞了,老子这岂不是……岂不是成了自作孽不可活了吗?难道是烟雨终于善心大发来救老子老成?不对啊,即使这老妖精美人来救老子,也应该是在上面不应该在下面啊?”
辛同正自胡思乱想,背上的天殛怒雷刀突然一阵颤动,刚刚展开的神识中察觉到一人自侧上方向着他飞速接近……咦!居然不是人……竟然是……一只大鸟!
辛同急运真气在虚空中强行转过身子,看到数十丈外那只飞禽电光似的飞来,着实是大吃了一惊——那鸟竟然恁般巨大,两翼展开,足有二三十丈宽窄,真有遮天蔽日之感!“他奶奶地,好大的一只鸟!这是啥怪鸟?老子竟然从没见识过?”
那鸟双目如电地盯着辛同,眨眼间便疾飞而至!
“他奶奶地,这怪鸟眼里的愤怒之意怎么这么清楚?”与那大鸟对视的辛同明显之极地感觉到,那只怪鸟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竟然有着明显之极的怒意,“真它娘地是只怪鸟!”此念刚生,那大鸟已经破空飞至,一翅膀将辛同扇得横着飞了出去。
“这贼厮鸟,居然还懂得报仇?它娘……”被扇得晕晕糊糊的辛同刚在肚子里骂了半句,那鸟又已飞至,两只斗般大小的鸟爪将辛同的胸背腰臀连同背上仍在不住颤动的天殛怒雷刀一齐紧紧扣牢,一个折翔,向着北方直飞而去。其速直如风驰电掣,竟不比烟雨的玉簪稍慢。
辛同被那怪鸟的两只巨爪抓得两好生疼痛,不由开口骂道:“你奶奶地,你能不能轻点抓你老子!”他的真气护罩一直护在体外,是以能够骂得出声。
那怪鸟竟似可以听懂辛同话中的辱骂之意,辛同的话音未落,那两只斗大的鸟爪竟然猛地用力一收,疼得辛同呲牙咧嘴,鼻子眉毛都挤到了一起。
辛同怒火大盛,背上那把天殛怒雷刀竟然也颤动得更加的厉害。辛同心念一动,强行抑制怒意,那天殛怒雷刀的颤动立时便小了许多。辛同试着用元神将那刀四下包住,刚只默念了一句“不要颤动”,那刀竟如斯响应,果然一动也不动了。
“哈哈,如此倒霉的老子,居然在这般情景之下找到了这天殛怒雷刀的使用窍门,果然是祸兮福所依!”辛同喜极,手舞足蹈中一扬手打在了背上抓着他的怪鸟腹上。那怪鸟丝毫不管辛同此乃无心之失,两中钢爪又是猛地紧了一下。
“他奶奶地,甚么世道啊这是?被一个千年老妖精欺负也就罢了,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千娇百媚风骚入骨的大美人,现在却连一只扁毛畜生居然也来欺负老子!被那风骚的美人偶尔的欺负一下,还算得上是别有风情,被一只扁毛畜生欺负……这又算什么?”
辛同越想越是愤懑,恼极怒极之下,也不管那怪鸟能否能懂,破口大骂道:“你只扁毛鸡,竟敢如此对待你家老子!你奶奶地,不教而诛是为虐,老子先提醒一下你只胆大包天的扁毛小鸡,老子一发怒,后果很严重!小心老子怒火一发,登时把你烧成一只连你爹娘都认不出来的秃毛小裸鸡!”
那怪鸟陡然发出一声鸣叫,其声高亢嘹亮,响彻云霄。
第五章妖斗(一)
辛同听到那怪鸟高亢长鸣,声似怒极,感觉身上的两只鸟爪越收越紧,心下忖道:“这贼厮鸟,原来还真是听得懂老子的话。他奶奶地,这贼厮鸟,多半是它娘地一只鸟妖!才拖妖女手,又入鸟妖爪,老子的命,真他奶奶地怎一个霉字了得?”
这番自怨自哀的心思还未转完,辛同只觉腰臀间的那只鸟爪先是一松,随即腰间被撕扯了几下,耳中传来“哧啦”数声响,腰臀双腿立时大凉,竟是被那怪鸟一爪抓破真气护罩,将他里外两条裤子尽数撕了下来!
可叹辛同威胁不成,非但未能如愿地将那怪鸟变成一只秃毛小裸鸡,自己反而先被那怪鸟变成了一个虚空半裸人。
臀下股间凉风飕飕,原本甚是硕大的那话儿竟也在罡风的劲袭下急速缩小,辛同急忙将真气护罩重新布好,大惊之下复又大羞——虽然是在半空之中赤裸下身,无人能够看到,但多年形成的羞耻之心仍是让辛同本能的感到羞愧。只是此刻身处空中,身子又被那怪鸟的两只钢爪紧紧扣住,想把上衣拖下来遮羞也是不成。辛同虽然羞极,却也毫无办法,只能任由那怪鸟抓着自己在天空中疾飞,展示碧空飞裸人的盛景。
那怪鸟竟然又是“嘎嘎”地鸣叫数声,状甚得意。
辛同大羞之后便是大怒——被一个扁毛畜生扒掉了裤子,这实乃无法洗刷的奇耻大辱!即使立刻被撕碎死去,这死后的名声却也已经无可更改了!与之想比,石老盗竟然显得有些可爱了。
“他奶奶地!老子如有机会,把石老盗放在一边,先整治你这只狗日的怪鸟!”辛同激愤羞怒之下,原想不管不顾地施展天罚之眼让这只可恶的怪鸟尝尝鲜。转念想及此刻仍在空中,这怪鸟看来暂时还没有将自己撕碎的打算,至于是将自己抓去喂食老怪鸟或是小怪鸟,那毕竟是不得而知的事情,万一这怪鸟招架不住天罚之眼,那自己岂不是还要再玩一次高空坠人?
“忍!老子先忍!”辛同咬牙切齿地劝戒自己:“忍得一时气,才能把耻洗!狗日的怪鸟你奶奶地等着,等老子的脚落地了立马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不过还好,烟雨那千年风骚大美人没看到老子现在的这副德行,要不然实在是太伤自尊了。不行,还是找找看,那烟雨仙子该不会是正躲在某个阴暗的云层后面偷看老子吧?”辛同将神识四下散开,搜寻良久也未发现烟雨的踪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突然间脑中传回的气息一变,那本可覆盖数十里的神识搜索,竟在一瞬间变得不及五十丈!辛同这才发觉,在他与那只怪鸟周围近五十丈处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他的神识竟然只能在这五十丈之内搜索,却再也不能散射出屏障之外。
“老子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啊,从散仙的法宝之上落下,在空中随便一撞居然就撞到他奶奶地一只了不得的妖怪!”辛同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只撕掉他裤子的怪鸟一定是妖怪,而且一定是个道行极高的妖怪!
一只可以听懂人言更能在无声无息中布下一道禁制屏障的怪鸟,不是妖怪是什么?而且这道禁制是如何设下的,自己这个已经开了天眼的修炼者居然毫无所知,如不是恰逢自己正在施展神识搜索,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这只怪鸟已经设下了禁制——这妖怪的道行能低吗?
“他奶奶地,看来老子整治这只怪鸟……这只妖鸟,要大费周折了。嗯,这回要瞅准机会再下手,不可轻举妄动。不动手则已,动手就要把这狗日的鸟妖一棒子打死。刚才一时冲动,屎还没屙就把狗招来,结果那妖鸟未变成秃毛小裸鸡,老子自己却变成了露鸟童子鸡!他奶奶地,这种事,老子再也不会做了!”
那妖鸟鼓翅疾飞,一展翅间便是数百丈,速度快极。辛同静下心来一番比较,觉得比烟雨那玉簪似乎还要快上三分。
直飞了两个多时辰,那妖鸟仍然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