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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的去处。
这其中辛同有意隐去了天殛怒雷刀吞掉玉鹰及默默内丹之事,当然,他又是裸飞又是裸奔的事情也是万万说不得的。当辛同无意中谈及玉鹰的人名为何翼时,石老盗与何友谅同时面色一变。石老盗仰天一声长叹,道:“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修行界中大名鼎鼎的何翼,竟然是只鹰妖!”
辛同皱眉道:“是只鹰妖又怎么了?”玉鹰的刚烈高傲、重情重义早已让他深深敬佩,这段时间更不计前嫌地守护他的父母,辛同在敬佩之外又多了一层感激,是以才会反诘石老盗,浑然忘了自己当初恨不得把玉鹰拔成秃毛鸡的念头。
石老盗一脸诧异,道:“何翼没有与你谈过他在修行界中的名头?”见辛同摇头,老盗又是一叹,道:“这何翼号称长风散人,原本无人知晓,但他如同流星一般横空而过,那一阵子的光芒,当真是照澈了山河大地……你小子真是无知者无畏,竟敢威迫何翼做你的奴仆……佩服啊佩服……”石老盗摇头晃脑,感慨万端,也不知是在佩服何翼当年的事迹还是在佩服辛同当时的胆量。
石老盗感慨良久方道:“之所以说何翼是流星,是因为他在修行界现身的时间极短,前前后后不到两个月。但在这一个多月里,他却与修行界中两大顶尖高人进行了两场堪称惊天动地的大战。”
石老盗的神情渐趋严肃,道:“何翼不知何故竟与道脉六大地行仙之一的烟雨仙子发生争执,进而大打出手。据修行界传言,说是烟雨仙子看上了何翼的甚么法宝,也不知是真是假。其后一个多月,这何翼居然又惹上了魔教四大魔君的碧鸠山人,又是一场大战。据说这两战,日月为之无光,风云为之变色,端的是惊天动地。要知道烟雨仙子与碧鸠山人乃是当今修行界道脉、魔教、佛门三大流脉中最为顶尖的十五位绝世高人之一,已经几百年没人敢对他们稍有不敬,更遑论与之动手了,是以何翼在这两场斗法中虽然均以败北逃遁而告终,但只凭他敢向这两人叫板而且能够全身而退这两点,已经是让人不得不为之叹服了。”
辛同听得张口结舌,心头大呼侥幸,自己当时竟然敢向一个道行如此高深的妖怪强行发出控魂斧,还真是如同老盗所说那般无知者无畏啊。想及在玉鹰神识之海中那场惊心动魄的元神争斗,若不是玉鹰刚刚被天殛怒雷刀吞了内丹……辛同后怕不已,刹时出了一身冷汗。
何友谅笑道:“师弟能够收伏何翼及默默,说明师弟不只是胆力雄强……”石老盗摇头道:“甚么胆力雄强?我看是贪心不足、利令智昏才是!”辛同苦笑拱手,道:“师兄教训得是,当时确实是有些过于贪心了。”
“知错能改就好……咦,你小子刚才不是说你拜了位师父吗?拜的何人?”
“此事说来话长。”辛同当下将自己如何与魔婴结怨、如何困住魔婴、仙临宫的紫木等人如何干涉,直至在岛上无意中破解了那装有《大化大衍录》的匣片上的禁制,极为详细地说了一遍。辛同自己也不知道是甚么缘故,竟然隐下了大衍散人向他脑中灌输《大化大衍录》一事。
石老盗与何友谅对望一眼,齐齐摇头,石老盗沉吟道:“大衍散人?还真没有听说过……此老可以让分驻的七道神念各有自主意识,身怀如此大神通的人物,怎么会默默无闻呢?”
何友谅道:“师兄向来博闻,这位身有大神通的大衍前辈却连师兄也不曾得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大衍前辈距今太过久远,以致于赫赫威名在岁月长河中渐渐湮没了。二是这位前辈隐于深山一心修炼,未在人前露脸,是以声名不显。”
石老盗皱眉道:“如果这位大衍前辈所言是真,即将应大天劫,也就是说他已经度过了九次雷火劫,那么他的修为至少也是十七阶……不对,是十八阶!十八阶后才有大天劫临身……啊!十八阶?”老盗忽然瞪大了双眼,惊道:“这……这……这可能吗?这可是比现今顶尖高人的十五位强人还要强大得多的存在!这等人物,整个修行界也没出现过几个!”
石老盗连连摇头,又说了几句不可能,猛然若有所悟,大声道:“辛黑子,一定是你小子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才说甚么要应大天劫,是不是?”
“当然不是。”辛同苦笑道:“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师父当时的玄影镜像,的确是这般说的……师尊之所以声名不显,我估计何师兄所说的两点是二者皆有了……先不说这件事情,反正已经拜师了,不管师尊是八阶还是十八阶,师父就是师父。老盗师兄,小弟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啊盼,终于把你老人家给盼来了。”
辛同停顿了一下,随即用虔诚无比的声音道:“师兄,你就是那冬天里的一把小火,熊熊地火焰温暖了我地心窝;师兄,你就是那黑暗中的一盏大灯,耀眼地光芒指引了我前进地方向;师兄,你就是那酷暑里地一汪深潭,清凉地碧水洗去我一身地臭汗;师兄,你就是那寒风里地……”
“行了行了……”老盗听得辛同越说越离谱,瞥了一眼摇头莞尔的何友谅,急忙摆手制止,道;“你小子这般奴颜婢膝,是不是有甚么事情要我老人家帮忙啊?”
辛同一竖大拇指,赞道:“师兄慧眼如炬,明见万里,小弟正是有事相求。三天后小弟就要奉旨出使南汉德,只是放心不下父母的安全,因此恳请师兄在小弟出使的这段日子暂居寒舍,对小弟的父母予以保护。”
石老盗长叹了口气,眉愁脸苦地道:“一看到你小子这副迥异往常的样子就知道我老人家的苦差事来了。你我份属师兄弟,又是忘年之交,于情于理都应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
辛同知道老盗这时候肯定要敲竹杠,也不说话,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很明显,“竹杠是可以敲地,但是,敲得太过份,那是不行地!”
“这次到东汉德的京城,主要是为了找黑塔这偷跑的浑小子。”石老盗横了孙大墨一眼,道:“原本打算找到他以后,我老人家立即前往南汉德的京城。”老盗的两只眼睛飞快地转了两下,嘿嘿一笑,又道:“现在我老人家的小兄弟求到了头上……嘿嘿,这样,保镖可以做,我老人家那件事情你顺便办了,如何?”
“成交!”辛同想也不想,立刻答应。
石老盗脸上的笑容颇为怪异,道:“你也不问问要办甚么事情就敢答应?”辛同咬牙道:“即使师兄大人品行低下到让小弟去杀人放火,小弟也做了!”
“怎么会是杀人放火?嘿嘿嘿……”石老盗的笑声像一只刚下了蛋的老母鸡,“我老人家怎么会让自己的师弟做这种违法犯禁、有伤天和的事?无他,我老人家只是对南汉德皇宫里的一件物什比较感兴趣而已。”
辛同双眼圆睁,道:“老盗,你的意思是让我跑到南汉德的皇宫里,帮你去偷那件物什?”石老盗抚掌笑道:“人黑脑子却不笨,完全正确。嘿嘿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辛同不屑地道:“我还没学会写这两个字。说吧,要偷甚么物什?”
“不要总是偷啊偷地,听起来多不雅观,要说取。”石老盗瞪了辛同一眼,道:“只是取一块玉佩而已,如果你运气好,见到南汉德的皇帝就能看见那块玉佩了。”
“嘿嘿嘿嘿……”辛同的笑声像一只刚下了蛋的大公鸡,道:“就这样说定了,我从南汉德出使归来,一定把那块玉佩交给你老人家。”
石老盗咦了一声,道:“你小子别想打马虎眼,我老人家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小子取不到那块玉佩或是鱼目混珠以假充真,你小子必须再为我老人家作三件事情。”
辛同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问明了那块玉佩的形状,眼见已近中午,便邀请石老盗等人前去百味轩大吃一顿,初次见到何友谅,这尘无论如何也是要洗的。
第四章幻形(下)
百味轩曾得威德帝“人间美味,尽集一轩”之誉,乃是京城中第一等美食所在,生意之好可想而知。要想在这里吃一顿饭,至少也要提前数天预订才成。
辛同冒然前来,还没进门便被拦住了。门童问明没有预定之后,言辞谦逊,态度坚决,委婉地请辛同等人暂到他处用膳。
辛同大失颜面,颇为恼怒。恰逢百味轩的掌柜送客出门,见到辛同立即热情洋溢地迎上前来,一脸惊喜地道:“这是哪阵香风,竟将辛公子送到了敝轩!快请进!”辛同初回京城时,辛定野就是在一味轩大宴宾朋,是以掌柜认得到辛同。
既然能够在一味轩宴请众人,辛同便不再计较被那门童扫了颜面,向那掌柜拱手致谢,伸手请老盗和何友谅先行。
一味轩的掌柜引着几人直上三楼,在一间包厢的门口停了下来,笑道:“这里是敝轩专为贵宾预留的最高等级的几间雅室之一,希望能够让辛公子及几位高朋满意。”
辛同谢过一团和气的徐掌柜,与众人进了包厢,请石老盗与何友谅坐了上首,自己在下首相陪,孙大墨及铁胆坐在一旁。徐掌柜随后走进包厢,待辛同点好酒菜方走了出去。
一盏热茶的工夫,十数个清秀的女侍陆续鱼贯而入,将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肴摆在八仙桌上,又将众人身前的金樽斟满佳酿,垂手退后,贴壁而立。
辛同挥手道:“你们先且退下。”待众女待退出包厢,辛同举起金樽,道:“老盗,可以这样说,没有你老人家就没有辛无歧,师兄的隆情厚意小弟铭感五内。相识这么久了,阴差阳错下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请你老人家喝上一杯水酒。让小弟尤为高兴的是何师兄也在,一切尽在酒中,小弟先干为敬。”
石老盗与何友谅举起金樽,陪着辛同一饮而尽,石老盗放下金樽,摇头晃脑地赞了两声“好酒”,向着辛同笑道:“福祸相依,你小子也不用感谢我老人家。如果你的感激之情不能抑制,那这样……”说着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捏着一个刻满了花纹的银色小酒壶,道:“一味轩这一百二十三年的极品汾酒很不错,你给我老人家装这么一壶吧。”
那个银色的小酒壶在穿窗而入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辛同略一寻思便认了出来,几年前两人在大牢里初遇时,石老盗用的就是这个。他记得甚是清楚,当时石老盗喝光酒壶里的酒后恨恨地咒骂,嫌酒壶装的酒太少。
辛同点头道:“成,你把酒壶的盖子打开。”何友谅突然咳了一声,欲言又止。辛同心有成见,对何友谅的奇怪表现不以为意,一掌拍开桌上一个酒坛的封泥,真气动处,一股酒箭自酒坛内激射而起,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形,精准地落入那个银色的小酒壶内。
眨眼间坛尽酒空,石老盗扣指一弹,银色的小酒壶应指平躺在桌上,却没有一滴酒溢出。石老盗得意地吹了声口哨,道:“小子,继续。”辛同暗叫倒霉,看来上了老盗的当了。
当辛同向那小酒壶内灌了三十五坛酒后,一味轩的掌柜亲自捧着一坛酒走进包厢,看了看堆了一墙角的酒坛子,又看了看屋内毫无酒意的五个人,面色一变,放下怀中的酒坛子,快步行到辛同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道:“辛公子,敝轩一百二十三年的极品汾酒只剩这最后一坛了,上其他的酒可以吗?四十年的竹叶青?六十七年的西凤?七十三年的……”辛同向小酒壶内灌酒时并没有外人在场,是以一味轩的掌柜并不知道。
石老盗接口道:“其他的酒就算了,酒混杂了味就变了。”辛同向听得一头雾水的一味轩掌柜道:“徐掌柜,我们就先喝这坛吧,如果不够再说。”
对于这位让他免失颜面的徐掌柜,辛同很是承情,是以起身将其送出屋外。与徐掌柜客套了两句,正待回身,迎面行来的数人让他打消了回屋的念头。
当先一人身着白袍,腰缠玉带,头戴一顶紫金盘龙冠,长方脸膛上两条漆黑如墨的浓眉下,一双鹰目精光四射。这人年约三旬左右,身形魁伟有如山岳,走动间步子迈得大而坚定,当真是龙行虎步,虽然其人还在十数丈外,但一股无形的威压已经扑面而来,令人情不自禁地生出拜服之心。
辛同还好,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压力,那徐掌柜向前走了不及十步便两腿发软,远远地跪倒在地,道:“草民徐奉化,恭送威武王。”辛同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位就是要和老子出使南汉德的三皇子秦承祚,真是让人想不到,这秦三居然有这等气概,不愧威武之名。”
这位东汉德的三皇子秦承祚固然极为引人注目,但让辛同不想回屋的却是他身后的两人。
其中一人头顶光光,面如冠玉,翠眉纤长,肤色白中透着艳丽的粉红,比绝大多数的女子还要细嫩得多,唇边嘴角胡须淡淡,修长的颈间喉结微微隆起,非是别人,正是辛同心中的天字第一号小白脸——云空。
云空身侧那女子一袭浅青色的长衣,姿容淡丽,神情漠然,却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