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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同心头“突突”地大跳了两下,刚从石老盗那里听闻“幻形术”时冒出的想法又在脑海中浮起,忍不住狠狠地打量起云空来。片刻后猛然警醒,现在不是证实这个荒唐想法的时候,撕下一片衣襟蒙在脸上,沉声道:“小心无大错,你们两个快些用幻形术改变形貌……”见两人神色各异,只是瞪大双眼看着他,却没用行动的意思,不由双眉一竖,怒道:“你们两个动动脑子,改变一下形貌并非就是胆小!奶奶地,让那帮家伙疑神疑鬼搞不清楚状况,方为高明的手段!不能报仇,胆子再大又有何用?”
云空看着辛同赛过锅底的黑脸,一双深潭似的眸子忽然泛起涟漪,轻声道:“有道理,能够得报大仇才是首要。小草,变吧。”
看到云空那张俊美得不像男人的脸孔渐渐变得粗豪阳刚,辛同心中那份期翼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了。据他所知,如果一个人已经用幻形术改变了本相,那么若想再次使用幻形术必须要先行恢复本相之后才能继续施展。云空变相时他一直盯着,却并没有如预料那般见到云空的另一副相貌。
虬髯瘦汉早已将飞剑收回,全力防御。饶是如此。他的护体光罩在灰袍人那黄色剑光地攻击下仍是越缩越小,原来炽烈如火的光芒暗淡得近乎透明,看样子已经支持不了多久。
那被小草斩断左臂的青衣人现身救治了重伤的一男一女后便站在一旁观战,颇有高人的风范。此时眼见那虬髯汉子败亡在即,忽然高声道:“牛得草,只要你交出《大化大衍录》,老夫便做主放你一条生路。你伤了老夫师侄一事也可不予计较。你修行不易,何苦为了一本不知真假的秘录再入轮回?”说到这里他的双眉蓦地竖起。暴喝了一声,道:“窥视者何人?出来!”
“大化大衍录?”裹在遁光中地辛同三人已经潜到距那争斗的几人不及五十丈地地方,那断臂青衣人的话让他大奇,“师尊的玄影镜像不是说九本大化大衍录都已经出世了吗?这里怎么又冒出来一本?奶奶地,这家伙很嚣张啊。”
既然已被发现,就没有继续潜行的必要了,云空收去遁光。三人现出身来。此时那虬髯瘦汉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小草一现身便祭出飞剑,招呼也不打一声便向那攻击虬髯瘦汉的灰袍人射去。云空拉着辛同施展缩地成寸之术,眨眼间越过近百丈的距离,出现在虬髯瘦汉身旁。
辛同三人地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尤其是青衣人这一方,以为虬髯瘦汉来了道行高深的帮手,面色或轻或重地均为之一变。云空的剑光与灰袍人的飞剑凌空相撞。巨响声中两人的身子同时大震。
青衣人冷电似的目光扫过三人,向那虬髯瘦汉喝道:“好你个牛得草,居然在这山谷里埋伏得有同伙。”
辛同跨前一步,左手在身后做了个手势,制止了想要开口的云空及那虬髯瘦汉,压低喉结。用低沉了许多的嗓音道:“大路不平人人铲,老子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地行径,打抱不平来了。”辛同知道青衣人那番话的用意是想试探出他们是不是牛得草的同伙,他如此回答,实者实之,往往却有让人误入歧途之效。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以为老夫是傻子吗?这等拙劣的谎言怎能欺瞒得了老夫!”那青衣人果然被辛同误导,冷笑了两声,道:“以你们三人一妖的危弱之力,竟妄图染指《大化大衍录》。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听老夫一句劝。交出那不知真假的秘录,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三人一妖?这么说那大胡子真是妖精?小白脸不仅长得白。鼻子也够灵。”辛同心下思忖,眉心中气漩涡疾转,露在蒙脸布外地双目寒光骤射,竟让那几十丈外的青衣人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睛。辛同伸手指着那青衣人道:“自古以来宝物有德者居之,老子道行虽低,德却要比你们这几个歪瓜劣枣高上许多……奶奶地,这些都是屁话,来,和老子手底下见真章,赢了老子再说其他!”
嚣张者最见不得嚣张者。青衣人的山羊胡子抖个不停,显然被辛同气得不轻,半晌后方怒喝了一声“孽障受死”,张口吐出一个银白色的光点。那光点甫一离口便化做寸余长的小剑,见风即长,瞬息间已变成一柄精光四射的三尺青锋。随着青衣人剑诀指引,那长剑一声龙吟,化为一道银白色的光华射向辛同。
说来迟缓,实际上从青衣人喷出光点到剑化银虹,连眨上一次眼睛的时间都没有,实是快到了极致。
辛同的动作却也不慢,神念动处,天殛怒雷刀立时跃入手中,向着迎面射至的银光劈去。
刀灵霸绝因为助他吞噬丑男地“六合天牢”而耗尽灵力,不得不在他体内再次进入沉眠,天殛怒雷刀也因此发不出无坚不摧地黑芒。但辛同金丹大成,真气充盈无比,以灵力催运下仍可使天殛怒雷刀发出十余丈长的刀气,只是远没有黑芒那般厉害罢了。
独臂青衣人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金丹阶地黑小子竟然仅凭刀气便抵住自己的飞剑,吃惊之余更是恼怒,剑诀变幻,那道银芒立时涨大了十数倍,直若一道经天长虹,带着似乎可以开山断岳的威势劈了下来。
站在辛同身旁地云空早在青衣人喷出飞剑时便吃了一惊。这人已然到了与剑同体的境界,修为比自己明显高了一筹。此时见到剑化长虹,知道辛同绝对无法接下,不由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心头大呼“辛无歧你可千万要挺住”,左手放飞剑右手取法宝,一时间手忙脚乱。好生狼狈。
辛同也没想到眨眼的工夫自己便陷入危境,嗔目一声大喝。全身真气鼓荡,天殛怒雷刀幻出一片黑光,十数道刀气纵横交错,迎向当头罩下的银虹。青衣人的飞剑来势之快,让他连发出戮魂雷的时间也没有。
云空的飞剑虽然抢在银虹劈下前发出,只是事发仓促没能用上全力,其结果可想而知。与辛同同时被青衣人这记威力万钧地银虹击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光罩上。
虬髯瘦汉地护体光罩原本已摇摇欲坠,一碰便碎,三人飞出十六七丈方摔落地面。尽管摔得灰头土脸,但总算救下了辛同,云空搞掉头发上的青草,暗道值得。
这一刻的云空,在辛同眼里顺眼得都称得上可爱了。
青衣人凝住飞剑。向辛同喝道:“老夫最后一次警告尔等,速速交出《大化大衍录》!否则让尔等形神俱灭,绝不宽待!”
擦破了黑脸的辛同指着青衣人骂道:“你奶奶地,那《大化大衍录》又没在老子手上,你冲老子鬼叫甚么?”眼见青衣人的山羊胡子又抖了起来,郁闷略舒。道:“等等,老子商量一下再说。”心下颇为不解,不知这青衣人顾忌甚么,明明实力在众人之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劝戒。转身对数丈外刚刚爬起的虬髯瘦汉道:“老牛,那甚么甚么录一定要留下吗?”边说边用放在胸前的左手接连作了几个手势。
牛得草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辛同,狐疑地问道:“你们是何人?如果想要使用阴谋诡计得到《大化大衍录》,本山人劝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辛同闻言一愣,这是甚么世道啊?妖精居然也如此多疑!旋即大怒。骂道:“放你奶奶地罗圈拐弯屁!老子刚才差点被那老家伙一剑劈成两段。有用自己地性命来玩阴谋诡计的吗?老子不稀罕那鬼录,你自己留着慢慢化慢慢衍吧。小云。咱们走!这好人太他奶奶地难做了。”
“惺惺作态。本山人岂需你们相助?”虬髯瘦汉冷冷地道:“那《大化大衍录》已被本山人用十枚地火阴雷裹住,只要本山人心念动处,立时可使《大化大衍录》碎成齑粉,你们还是死了巧取这条心吧。”
好心没得好报不说更被怀疑居心不良,两面不是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辛同气得满脑子冒青烟,恨恨地骂了牛得草一句,拉起有些发呆的云空大步离去。
凝定在空中的银虹猛地盘旋舞动起来,散发出慑人的威势,青衣人大袖一摆,冷笑道:“想走?留下《大化大衍录》,老夫放你们离开。”
辛同突然纵声长笑,声如雷鸣,意甚欢畅。做好人竟然做到他这个份上,这世上好笑的事情,还有过于此的吗?
蒙着脸与那灰袍人恶斗不休地小草似乎渐渐落在了下风,边战边退,向那独臂青衣人慢慢靠近。辛同笑声未歇,小草离那人已不及十丈。
回荡在天地间的笑声让谷中诸人一头雾水,青衣人同样不明辛同为何发笑,正待出言训斥时忽然心生警兆。距青衣人不及十丈的小草眸中闪过刻骨的恨意,悄无声息地祭出了传自何翼的秘宝碧雷梭,射向他的背心。青衣人神念动处,高悬空中地银虹闪电似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青衣人的反应可谓快极,但相对于小草的偷袭却仍是慢了那么一刹那。
一刹那,足以开天辟地,足以令江河断流。这一刹那在小草手中,轻松地将青衣人的后背前心穿了个透明的大窟窿。
几乎就在碧雷梭洞穿青衣人的同时,那道银虹也到了小草的身前。此时小草的飞剑与灰袍人争斗,碧雷梭刚从青衣人胸口穿过,而那银虹闪电般射至,来势奇快,已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她施展自救地手段。小草凄然一笑,闭目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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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汉德后,辛同很容易就见到了老盗要求他“取回”地那块玉佩,但那玉佩挂在南汉德小皇帝的腰间,辛同如何才能取到?在与疑为花妖转世地南汉德小公主之间,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长街偶遇,辛猛人就此成为一宗之主,只是那人为何要把宗主之位传给素昧平生的辛同呢?
第一章易钗(上)
俗话说“好奇心可以杀死猫。”云空小和尚一时好奇,让小草得遇宿仇,不仅使已经修成元婴的修行界高人兵解升天,就连小草也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危险局面。
好在云空早有防备,小草还没有发出偷袭的飞剑之时,他便已悄然结好了法印,此刻一声清叱,小草身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面又宽又厚的冰墙,间不容发地拦住了那道银虹。
青衣人长声怪叫,头顶射出一股青气,随即一个尺余高的小人从泥丸宫跳了出来,怨毒无比地盯了小草一眼后以快得难以形容的奇速向远方天际遁去。
“看来真的大意不得啊!”辛同感慨万端,虽然这一切正是他与小草事先商议拟定的计划,结果甚至远远超出预期,但看到一位元婴阶的高人就这样在自己眼前兵解,仍然让他震撼不已。
青衣人飞剑所化的银虹将云空施法布下的冰墙一鼓击碎,却因青衣人兵解而恢复了长剑的样子,功亏一篑,自空中坠下后深深地插入坚硬的山岩内,地面仅余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小草被银虹与冰墙相撞所生的巨力冲击得凌空飞起,口中鲜血狂喷,受伤甚重。
云空一步跨过数十丈,将摔落的小草揽在怀中。直到此刻他才腾出手来启动早已取出的法宝,由此可见方才的局面是如何的紧张惊险了。
青衣人兵解,让他这一方的另外四人大惊失色。灰袍人一声怒吼。鬼魅似地在原地消失,倏忽间出现在已经失去护身法器地虬髯瘦汉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高高举起,暴喝道:“去死吧!”牛得草没有想到灰袍人竟然直接找上自己,稍一大意便落入敌手。不过他的反应也够快,灰袍人刚刚将他举起。他就将一件物事抛向辛同,嘶声喊道:“拿着秘录快走!”
电光石火之间灰袍人已无暇考虑牛得草扔出的东西是不是《大化大衍录》。右手真气狂催,封住牛得草的经脉,将其随手甩开,身影如电,向着辛同猛扑而去。
辛同心头大骂牛精狡诈,接住那物事后看也不看便顺着来路甩了回去。
身在半空的灰袍人大鸟般凌空转向,长臂舒展。将那物事抓在手中。刚落在地上便看到本应被他封住经脉的牛得草驾着剑光冲天飞起,不由一愣。
“傻站着干嘛!”辛同厉声喝道:“你手里地东西是假的!还不赶紧去追?”让他甚感意外地是,那灰袍人竟然应了一声,就这样祭起飞剑追了下去。
看着远处已经化作红然光点的牛得草,辛同忽然想起了高傲重情的玉鹰何翼,再对比一下多疑狡诈的牛得草,不禁再生感慨:“他奶奶地,都是妖他妈生地。差别乍就这么大呢?”
最初与牛得草争斗的三人中有两人受了重伤,显然已不是云空几人的对手。辛同看了面色苍白的两男一女半晌,低声道:“带上那位道友地尸身,你们……去吧。”
那没有受伤的男子让辛同三人留下名号,辛同瞪了那人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蒙脸布。道:“你看我的样子,是要留名号的打扮吗?自己慢慢去查……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你一个人搞不赢我们的……再不走,一会儿老子改变主意,你们想走也走不拖了。还是不走?仍然不走?真的不走?你比老子狠……老子走!”
既然已经达到了现身的目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