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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也走不拖了。还是不走?仍然不走?真的不走?你比老子狠……老子走!”
既然已经达到了现身的目地,与这几人又没有深仇大恨,自是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至于这样离去是否弱了气势面子,根本不在辛同的考虑之中,安全撤离才是最重要的。给隐于峰顶的玉鹰传了道神念。让它暂时待在这里。等那几人走后再行离去。
与扶着小草的云空行出数步,辛同见那两男一女没有阻拦地意思。向云空道:“兄弟,你不是想让我们用六条腿走回去吧?”云空一笑,挥手祭起遁光。
三人升空后,辛同又道:“暂时不能回安远城,万一被蹑住了踪迹,兵解元婴阶修炼者的这等深仇,足以让使团万劫不复。先找个地方给小草疗伤,我们也要把衣服换掉……嗯,先到绥靖城,那里是使团的必经之路。”随即又给玉鹰传了道神念,约好在绥靖城汇合。
云空的遁光虽然带了三人,速度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仍是极快。只是三人都不曾去过绥靖城,此时又在群山之中,估摸大致方位飞行的结果让他们偏离了航向,竟飞到了庆化府。从此地南行百余里,便是南汉德的皇城上京了。
辛同问明所处之地后不禁苦笑,暗道错得够离谱的,忽然想起当初之所以能在白云观的山腰遇到还未进京的云空,现在想来多半就是因为这家伙飞错了地方。
云空听闻所到之地不是绥靖城,丝毫不见惭愧之意,两手一摊,道:“我又没去过绥靖城……再飞回去就是。”辛同笑道:“错有错招,先到庆化府更好,这使我们的行踪更不容易掌握。我去买几件衣服,换上就走。”不走不行,玉鹰还在绥靖城等着他们。
小草地修为之深厚,远出辛同地意料,服下云空的灵丹后伤势至少好了一半。三人换上辛同买回地衣服后云空在无人之处驾起遁光,直飞绥靖城。这次方位明确,没有再次偏离。
飞到绥靖城时天已过午,与等得脖子都长了的玉鹰汇合后,尽管一路上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辛同仍然强烈要求再次更换衣物。云空及小草拗不过辛同,依言换过衣服,恢复了本相,三人一鹰分做两处,顺着绥靖至安远的官道飞去。
飞了大半个时辰后,身下那条细线也似的官道逶迤伸展,进入了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
辛同端坐在玉鹰背上,缕缕云气从眼前耳旁掠过,凝视着前方数里外云空的遁光,心中忽有所悟,传念道:“前辈,你与小草的父亲是知交故友,又在紧要关头救下小草,并将她抚育成人,想必对小草的仇家相当了解。昨夜被小草兵解的青衣人是甚么来历?”
玉鹰轻叹一声,道:“那青衣人名为莫允,出自道脉上三门的天音谷。”
“道脉上三门?”辛同以前只知道仙临宫是道脉中不得了的大流派,难道还有比仙临宫更厉害的所在?首次听闻这种说法的他自是要问个明白,道:“三门前面加了个上字,想来这上三门应该是道脉中地位超然的存在喽?”
“不止是地位超然。”玉鹰传念道:“这上三门也堪称道脉中传承最为久远、实力最为雄厚的流派,即便略有出入,亦不远矣。上清观、仙临宫、天音谷,这三个地方,就是号称道脉三大圣地的三门了。修行界有史以来,得道飞升的修炼者,大多出于这三个门派。现今道脉六大地行仙,上三门便占了四位。”
小草仇家竟有如此骇人的背景,难怪以玉鹰当时那般强横的道行,也只能徒呼奈何,任由杀死小草父母的凶手逍遥了。小草将莫允兵解,固然报了父母的血仇,但接踵而来的麻烦也够瞧了。
“据晚辈所知,仙临宫有两位地行仙,不知那天音谷里有几位?”若是只有一个,对付起来相对而言就要容易多了,因为他们这边有哈默大仙,看云空和小草之间如此密切,哈默应当不会袖手。
“天音谷只有一位地行仙,就是那烟雨仙子。”玉鹰的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烟雨仙子竟然是天音谷的?”辛同甚为诧异地问道:“天音谷之名如此高雅,怎么会出烟雨仙子那般……那般了得的人物?”想起这位仙子的绝世风骚,辛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那也是个伤心人……”玉鹰答非所问的这句话勾起了辛同强烈的好奇心,但不论他如何询问,玉鹰却打死也不肯说了。辛同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作罢,自此却对烟雨仙子的恶感没来由地减去了几分,甚至可以说是多了些许同情怜悯。
几道由下方传来的闪光引起了辛同的注意,算算时间,使团也差不多应该行到这里了。“很像是刀剑的反光啊……使团军士的刀剑反射上来的光芒?行军路上挥刀舞剑做甚么?奶奶地,不会是遇到打劫的绿林好汉了吧?”一念至此,辛同急忙给前面的云空传了道神念,然后让玉鹰直飞而下。
他的判断对了一半,那几道光芒确实是刀剑反射所致,但使用刀剑的却并非他们使团的军士。
官道从两座巍峨的山峰下蜿蜒穿过,前伸十数里后,两边山壁陡然一紧,宛如一个葫芦口一般,宽不及五丈,陡峭森严,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十多个身着黑色盔甲的军士背对隘口而立,刀剑齐施,拼死搏杀,抵抗着十数倍于己的敌人有如潮水般的冲击。刀光剑影闪过,血肉为之横飞,狭窄的隘口处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厮杀得惨烈之极。
黑甲军士虽然占了地利,武艺也要比敌人强上许多,只是两方人数相差得太过悬殊,那群黑巾蒙面人不惜以十命换一命甚至是以二十命换一命,眼见得黑甲军士能够站立的越来越少,照此情形,一柱香后,黑甲军士将无一人可以存活。
第一章易钗(下)
在众黑甲军士的身后站着两个玉冠锦衣的少年。其中一个虎背熊腰,满面剽悍之气,对于眼前的残酷场面全无惧意,怒目圆睁,紧盯着疯狂冲杀的敌人,大有挺刀上前之意。
另一个少年的相貌极为清秀,一双纤手紧紧抓着那剽悍少年的手臂,虽然脸色苍白得一丝血色也无,修长的身子也在不停地轻轻颤抖,但这明显处于恐惧中的少年却大睁着一双星眸,银牙紧咬,直面如此血腥惨烈的厮杀,竟然毫无昏倒的迹象。
辛同身在半空时已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想起昨夜云空的讥讽,不禁暗道:“奶奶地,看来以多欺少才是王道啊,要不然怎么会让老子在一天之内遇到了两次。”
此时黑甲军士仅余有四人能够站立,但面对着势若疯狂的近百名黑巾蒙面人,却无一人稍有怯敌之意,虽然已经筋疲力尽,却犹自浴血奋战,死守隘口不肯退却。
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黑甲军士长刀怒雷般直劈而下,将一个扑至的黑巾蒙面人连剑带人斩为四段,任那人的鲜血喷得他满头满脸都是,厉声喝道:“兄弟们,我等无能,非但不能保得两位主上平安,反累主上毙命于此,今日即使我等碎尸万段,也要屠尽这帮狗日的杂种!杀啊!”
这声呼喝高亢惨厉,在此等生死关头尤为具有鼓舞斗志振奋人心之效,一个两腿齐膝断去、一只眼珠挂在眶外的黑甲军士猛地蹿起。搂住一个黑巾蒙面人后一口咬住他地脖子,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死也不肯松口;一个被踢倒的黑巾蒙面人刚想爬起,却被身下一个胸开腹裂的黑甲军士紧紧抱住,随即被那军士用头撞得满脸鲜血……
辛同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际,如此刚烈的铁汉,怎能让他们在自己的眼前被人围攻置死?正待传念。玉鹰已一声厉鸣,鼓翅飞下。
只是一眨眼间。玉鹰便飞到了浴血厮杀的众人头顶,铁翅一拢,向着一众黑巾蒙面人凶猛搧出。
玉鹰地一翅之力何等巨大!想当初以默默原身那般庞然大物也禁不住一翅之威,更何况这些凡尘俗世的武者了。虽然玉鹰失去内丹后道行大降,体型也缩小了许多,但仍然不是这些人所能承受,一翅搧出。罡风大作,不论是黑巾蒙面人还是仅余地两名黑甲军士,全都变成了滚地葫芦。
辛同自玉鹰背上跃下,站在那两名黑甲军士身前,天殛怒雷刀一横,闪电似的目光扫过那群惊骇莫名的黑巾蒙面人,突然纵声长啸。他金丹已成,这一声长啸犹如雷过长空。轰轰隆隆地在山壁间响起,声势骇人至极。
大约一盏热茶过后辛同方收住啸声,隘口处的众人已是个个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他的长啸一收,扑通倒地的声音立时不绝于耳。
“不管你们是甚么人。现在,给老子滚!”
那群蒙面人虽然对辛同及玉鹰的强横甚为惊惧,但却并没有依言离去,几个貌似领军地人对视了一番后竟然下令继续攻击。
看着慢慢迫近的一众黑巾蒙面人,辛同觉得有些头大了。他倒不是惧怕,莫说还有玉鹰,即使只他一人也足以收拾这几十个人了。但他与这些人远日无仇近日无怨,让他杀死这些人,他还真是下不了手。
正头疼间,云空驾着飞剑落在辛同的身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辛同郁闷许久、下定决心要将天殛怒雷刀炼成飞刀。
从遁光中现出身来的云空只是问了他一句“这些蒙着脸的人是甚么人?你想怎么处置他们?”那群被玉鹰用铁翅搧过、被他用啸声震过却仍然不肯退走的黑巾蒙面人就那样忽啦一声跑了个干净!
辛同愣了半天才想明白这群悍不畏死的家伙为何跑掉。不由得在心中大骂:“奶奶地。一群有眼无珠地家伙!有飞剑驾遁光的人是修行界的人,难道有神刀乘妖鸟的人就不是修行界的人吗?这小白……一来就抢老子的风头……奶奶地。老子一定要把天殛怒雷刀炼成会飞地刀!”
骂归骂,对于云空及时赶到给自己解围一事,辛同仍是心存感激,更何况昨夜云空在青衣人莫允剑下救了他一命,此时的云空在他心中,已不在是那个一看就不顺眼甚至一想就不开心的云空了。
用三昧真火炼化几十具黑甲军士及数百具黑巾蒙面人的尸体,天色已近黄昏。双方的死亡比例居然高达一比十几,黑甲军的战斗力之强,让辛同与云空为之心惊不已。有实力如此强劲的军士护卫,两个秦姓少年的身份,定然相当不俗了。
那硕果仅存的两个黑甲军士,厉声疾呼的那个魁梧大汉名为劳公山,另一人名为边明度,虽比劳公山矮了少许,却是同样地魁梧强壮。这两个人为了给辛同和云空磕头谢恩,被禁锢了十七八次,但只要一得自由便再次拜下,辛黑子和云小白拗不过,只得各自受了他们二人三拜。辛同对这刚烈忠义、恩怨分明地两人好感大增。
那个虎背熊腰的剽悍少年名为秦铳,长相清秀地少年名为秦含,这两人拜谢救命恩人的诚意与劳公山及边明度相比就差得多了,只被禁锢了三次就不再坚持,但仍是极为诚恳地说了句“救命之恩,永不敢忘,但有所求,万死不辞。”
那名为秦含的清秀少年,辛同一眼便看出是个易钗而弁的女子。看着她那明眸皓齿、秀眉如黛的模样,若是换上女装。定然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辛同心下叹了口气,瞥了云空一眼,情不自禁地又叹了口气。
当辛同问起那群黑巾蒙面人为何会在此地截杀他们时,四个人地脸上都现出尴尬之色,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辛同心下稍微有些不爽,转念想到他们定是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追问。让他甚为高兴的是。女扮男装的秦含,不时用一双星目偷偷地打量他。
辛同不可能不高兴。
要知道。当秦含眼中的波光在他那张黑得油光锃亮的脸上流动的时候,俊美得让小草那般淡漠的女子都能一见倾心地云空云小白,可是一直站在他的身旁!
能够在秦含这等大美女地眼中让云小白黯然失色,老子的魅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辛同大爽!
看着秦含亮得如同黑夜朗星的明眸,金可心的倩影忽然在他心头浮起,想到这芳踪渺渺的可人。他胸口猛地一窒,满腔欣喜立时不翼而飞。
云空有些奇怪地注视着先是露出一口白牙、随即又神色黯然的辛同,全然不明这人因何笑得如此开心,又因何闷闷不乐。转眼见到秦含望着辛同地目光,云空偏了偏嘴,而且还颇不是滋味地哼了两声,抬头看着天色不耐烦地道:“天已不早了,我们走吧。”
“我们?”辛同眨了两下眼睛。目光扫过秦含四人,道:“只是我们三人吗?”
云空点了点头,道:“你已救了他们四人,那些蒙面人也已经逃走,而且他们去上京,我们去安远。双方走的不是一路,当然是我们三人。”他对这藏头缩尾的几人,印象很不好。
辛同大摇其头,笑道:“俗话说得好,杀人杀到死,送佛送到西。那些蒙着脸的家伙虽然跑光了,但谁知道是不是隐藏在其他甚么地方伺机而动。”说到这里,他的神情渐趋严肃,道:“这是其一,其二。我向来最是钦佩忠义之士。如劳大哥和边大哥这般忠肝义胆、刚烈豪壮的无双铁汉,古往今来也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