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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衰男和自己素不相识,为何要将这宗主之位传给自己?一个立派数百年的宗派,又怎么会缺乏继承宗主之位的人选而轮到自己这一介外人的头上?风流衰男的真正用意何在?自己何德何能,让风流衰男如此青眼有加?奶奶地,难道是因为现在地自己比较白……一连串的疑惑和不解犹如一盆兜头泼下的冰水,让他把冲到嘴边的“好啊”又咽了回去。
事有反常即为妖,这事已经反常到了“妖中之妖”的地步,美女固然重要,但总不能为了美女而不顾一切吧?辛同心下连呼可惜,沉吟了片刻,道:“恕小弟难以从命,帅兄勿怪……”
风流衰男摆了摆手,道:“是愚兄过于唐突了,怪不得你。”说着站起踱了两步,道:“愚兄与那些隐世潜修的修炼者不同,在红尘中起起伏伏数百载,平生阅人无数,这双眼睛还从没看错过人,这也是愚兄敢将一生心血托付给素昧谋面的你的原因之一。其二,前段时间南汉德小皇帝及三朝使臣在百花苑观赏碧幽仙昙时昏睡数日之事,引起诸多有心人的注意,而你,是其中昏睡最久的一人,相来定是因为服食仙昙露所至……”
辛同颇为诧异,插话问道:“据我所知,那碧幽仙昙凝露一事极为隐秘,兄长是如何得知地?”风流衰男知晓碧幽仙昙,知道他地身份自然不足为奇。
风流衰男傲然一笑,道:“若非愚兄施法帮助遮掩,单凭那只转世花妖,怎么可能将这等异宝隐藏得住?”说罢忽然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愚兄守了那株碧幽仙昙整整三百年而不得,无歧刚到上京便恰逢其会……唉,福缘天定,原本不是强求可得……无歧福泽深厚,前途不可限量,风流宗在你手中,定可发扬光大,矗立于修行界中……这便是第三个原因。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也许无歧并不自,但以愚兄看来,你心性风流,与本宗之名不谋而合,实是继承本宗宗主地最佳人选。”
辛同心道:“男人的心性都风流,这种不谋而合也太多了吧?”面上神色肃然,不发一语。
风流衰男知道只凭这些不足以说服对方,略一沉吟又道:“令尊之所以在被魔婴所伤……”话没说完,辛同已被惊得站了起来,问道:“宗主何以知道此事?”
风流衰男对辛同的反应甚是满意意,伸手请辛同坐下,道:“本宗创立已有数百年,虽不敢说势力遍布天下,但也相差无几。愚兄回到上京后得知你的存在,当时就感觉无歧正是愚兄苦寻而不得的人,立即令人彻查你的底细,令尊负伤之事便是如此得知。”
“如果无歧当时拥有本宗的力量……”风流衰男目光灼灼地看着辛同,斩钉截铁地道:“令尊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辛同怦然心动。
“一旦无歧成为本宗之主,不仅可以尽得愚兄天下无双的双修秘术,本宗辅宗二女九阴玄女、玄阴玉女,以及护宗六素女,都可与无歧合籍双修,至于天下三十六所分宗的弟子,更是予取予求,不得有半丝违逆!”
风流衰男一边说一边观察辛同的脸色,顿了一下补充道:“辅宗二女乃是愚兄寻遍天下、历时百年方寻得的亿万中无一的奇质良材,貌若天仙,皆为处子。”
第五章藏渊(下)
辛同目中神色变幻,时而炽热如火,时而清冷若水,时而狐疑,时而坚决,良久方渐渐平静,“呼”地长出了口气,正待说话,风流衰男道:“无歧先莫急着做出决定,本宗立派数百年,结有相当的仇怨……虽然这些仇家的实力远不及本宗,但仍然有相当的危险,兄弟还是仔细衡量一下为好……”这一番话说得肯切至极。
原本想要拒绝的辛同闻言反而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心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坑害我的意思,再说了,我又有甚么值得别人坑害的?难道真的如他所说那般,老子福泽深厚、前途无量?可为甚么我总觉得有甚么地方不对劲呢?”
风流衰男微笑着道:“不论无歧应允与否,都是正确的选择。相识即是有缘……”说着从右手上褪下一枚色泽黝黑的扳指,道:“这枚扳指属于纳海级的仙器,名为‘藏渊’,可以说是同类储物法宝中容量最大的一件,当真有藏山纳海之量。兄弟一直将刀负在背上,想来是没有储物类的法器,愚兄天劫将至,这东西估计以后用不到了,就送给兄弟吧。”
辛同早已对石老盗的那只储物护腕垂涎三尺,如果是老盗所赠,他自然会毫不客气地笑纳,但风流衰男就不同了,双手连摇,不肯收下。
风流衰男宛若未闻,也不见他念颂法诀,两人间的沉香木茶几上忽然凭空多了数件散发着各色光华地物什。
“这只紫电穿云梭是仙炼级的飞行法器。绝迹青冥、瞬息千里只在意动之间;这只玄水烈火幢也是仙炼级的法宝,同时具有水、火两种五行属性,相克相生之下,五行类的法宝攻击几乎完全无效,而且防护范围极大,足可达到方圆数百里,在仙炼级的法宝中也是最顶尖儿的。即使与传说中的神器相较,其威力也不遑多让;据愚兄所知。全天下仅余五颗磐石定魂丹,这玉瓶中就有三颗,修炼者只要服下一颗,半甲子内绝不会受到心魔地侵扰,更可破解任何加诸于魂魄上的咒术;这块墨玉简中载有愚兄一生修炼所得……”风流衰男脸上带着颇为凄凉、不舍地笑容,将这些法宝的属性、用途等等详细道来。
辛同眼冒绿光,心神震荡!
眼前这些宝光闪动的法器。任何一件都足以震动修行界,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强烈的占有欲望!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法器仿佛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每一件都是他需要至极的好东西,尤其是那只玄水烈火幢,若是能够罩在父母地住所外……
让辛同更为震动的是风流衰男这番举措的本身,“他能够把这许多威力强大的法宝慨然相赠,虽然有利诱老子的嫌疑。但也可看出他的诚意不是一般的诚……这么说来,他是真的认为老子福泽深厚、前途无量能让风流宗发扬光,而真心将风流宗交给我了?”
风流衰男介绍完这些法宝,道:“愚兄相赠之心至诚,更毫无以此换取无歧接掌风流宗之意……话已至此,若无歧仍然不肯收下……那便就此作罢。就当你我从未相识吧。”
“欲擒故纵吗?嘿嘿,就让你纵一回,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嘿嘿嘿,老子以后多加小心就是。”辛同打定主意,笑道:“小弟当然很想收下这些宝贝,但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为了能够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些法宝,风流宗宗主之位。小弟只好坐了。”
风流衰男侧头看着辛同。忽然仰天大笑,状甚欢畅。好半天方止住笑声,道:“无歧侠肝义胆,愚兄这双眼睛果然没有看错人!”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
既然已经定下来上“贼”船了,辛同自然不再矫情,老实不客气地将一众法宝收入囊中。
风流衰男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兴致勃勃地将使用那些法器地法诀传给辛同。
待辛同将这些法诀全部记牢,风流衰男如释重负,徐徐地长出了口气,起身拉着辛同向密室入口走去,边行边道:“无歧接下宗主之位,愚兄心头大石已去,终于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对抗天劫上……谢谢兄弟!愚兄今晚即传令天下,召集宗内重要人员,七日后正式传位于你,此后风流宗便是兄弟的了!”说着拍了拍辛同的肩膀,朗声吟道:“一朝抛却烦恼事,乘风驭电上九霄……哈哈……那枚藏渊扳指乃是本宗宗主信物之一,兄弟可要收好喽……哈哈……”
与孙大墨回到驿馆时已近黄昏,云空、小草、秦承祚等人仍未回来,直至繁星满天依然不见人影。辛同陪着孙大墨草草用过晚饭,独立院中,细思这一天内所发生的事情。
与风流衰男见面直到自己接下风流宗宗主之位,此时想来竟有恍而惚兮如在梦里的感觉——老子真地已经是一个已有数百年历史、势力相当雄厚、宗内美女如云的一阁之主了吗?
这件事来得如此突兀,突兀得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也似乎还差了点甚么。人生际遇之奇,有过于此吗?
直到现在,辛同仍是没有想通风流衰男为何会把宗主之位传给素昧平生的自己。虽然已经答应了风流衰男,但即使在应允的那一刻,他的潜意识里仍然有着一丝疑虑和不安,只是当时鬼使神差,或者说是利欲熏心,或者说是盛情难却,一不小心就上了“贼”船。
把想来想去想不通的事情放到一边日后再想,是辛猛人一贯的优良作风。“老子以后多加小心就是!”辛大白脸再一次提醒自己。
六阴宗为钟老七寻仇一事辛同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他还记得石老盗对六阴宗只是修行界中二流门派的评语。更何况现在地他已经是风流宗的宗主,不管风流衰男用心何在,也不管风流宗其他地人是否听命于己,总不能看着自己这一阁之主被六阴宗地人活活砍死吧?
端详着自己晶莹如玉的双手,辛同忽发感慨:“碧幽仙昙露真是个好东西啊!要是再有那么一盏该有多好!”玉鹰和默默服食了少许,不仅再次成生成内丹,其中一个还头上长角。大有腾龙变化之势。而服用一大半地自己却只是褪尽杂色、皮肤变白了而已,修为境界上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多大的提升。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不过刀灵霸绝因仙昙露之助而苏醒,远比自己功行长进更为重要,这意味着自己可以修收师尊留下地《大化大衍录》了。
“咦,怪了,霸绝怎么醒后一直没有动静?”辛同心下奇怪,忙向刀灵发出神念。
“神念交流对灵力消耗极大,吾现在灵力微弱。不能轻易耗费,吾主若无重大事情,吾且去蕴养,待灵力充足后再与吾主深谈。”
“这个……需要多久才能使你灵力充沛?”
“快则半载,慢则三年,取决于吾主的修为,吾主若是想吾地灵力早日充沛,切记要勤苦修炼才成。”刀灵霸绝传来这一道神念后便陷入沉寂。辛同颇为郁闷地摇了摇头。回到屋内设好法界,盘膝坐下,凝神内视。
辛同原本以为自己皮肤三色尽去,丹田内的金丹也应该只有一色,内视后却大失所望。三色怪丹的颜色非但没有一丝淡化的迹象,反而越发深浓。黑者更黑、红者更红、碧者更碧。
金丹还是老样子,眉窍中那个青濛濛、碧幽幽的漩涡却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与他上次内视相比要大上许多,但偏偏给人一种更为凝练的感觉,光芒隐隐,煞是怪异。
辛同略一内视便将元神退了出来。他一下子得到三件仙炼级法宝,当真是喜翻了心,取出那枚风流宗宗主信物、名为藏渊地扳指,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又狠亲了两口方套在手指上。
无论是物炼、心炼、灵炼、仙炼级法器。只知道法诀并不能操纵法宝。拥有者必须要以自身的元气、灵力与法器融炼。与法器间的契合程度越高,则越能发挥出法宝的威力。
辛同原来以为。他与藏渊扳指间的融炼要费些时日,但让他大感意外的是,他的灵力与扳指甫一接触就让他生出水乳交融的感觉,仿佛这法器是由他亲手炼制地一般。
随着契合程度越来越高,藏渊扳指渐渐地隐入他的皮肤内,手指上仅留下一个扳指状的淡淡印记。辛同大喜,当下默颂法诀,神念动处,放在身旁的天殛怒雷刀蓦然消失,神念再动,天殛怒雷刀又倏忽出现在了原地。
如此反复操练,直到不用默颂法诀、只凭意念就可随心所欲地使用这仙炼级的法器,他才惬意地停了下来。
将风流衰男所赠的法宝灵丹、以及自己一些比较重要地物品尽数收入藏渊,辛同欢喜已极,不由得手舞足蹈了一番。
“还有两件仙器,先融炼那一件呢?唉,真是烦恼啊……”暴发的辛猛人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随即嘿嘿一笑,将左手的紫电穿云梭收入扳指。
辛同右手中的玄水烈火幢长有半尺,状如华盖,垂下的幢身非丝非绸,似乎比火焰还要红上几分,赤芒跃动,耀眼生花。水蓝色的幢杆非金非木,触手冰凉,一圈圈的蓝色光晕从幢杆上不停地向四周扩散。红蓝两色光芒交相辉映,此强彼弱、此弱彼强,忽明忽暗间令人顿生神秘到了极处的感觉。
虽然同为仙炼级的法器,但不知为何,玄水烈火幢的融炼难度比藏渊扳指大了数十倍,一直到天光大亮时分,辛同只能让玄水烈火幢发出地光芒罩住丈许空间,照这种进度,达到风流衰男所说地“防护方圆数百里”,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辛同一夜未眠。非但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疲倦,反而觉得精力充沛、神清气爽,甚至有修为比先前深了一两分地感觉。他也不以为奇,心道:“看来融炼仙器对修为精进的益处之大,远非寻常法器可比!这样炼下去,若是把玄水烈火幢和紫电穿云梭彻底融合炼化,老子岂不是连元婴也炼出来了?”
幻想着结成元婴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