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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金安!”风流宗一众弟子同时鞠躬。包括留在台下的辅宗二女。
风流衰男嗯了一声,待众人直起身子,道:“今日召集尔等前来,乃为本宗宗主传承一事。此后,辛无歧即为本宗第二代宗主。”
辛同大奇:难道风流衰男在召集门人时没有说明原因吗?转念释然,修行界中的一宗之主。对于宗内弟子犹如帝王之于臣民,一言而决其生死。当然,如果换作他辛猛人来做这个宗主,说出的话是否能有这等份量那就不好说了。说穿了,修行界就是强者为尊,若他道行够高,多半不会为此担心了。
风流衰男地这一决定显然大出风流宗众弟子的意料,不论男女弟子,尽皆愕然。
辅宗二女比较平静,一个黛眉轻皱。一个眼波闪动。对视一眼后两双眸子同时盯向辛同。相比二女,其他人的神情就精彩了。看向辛同的目光嫉妒者有之,羡慕者有之,不能置信者有之,莫名其妙者有之……
这种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面上功夫。在这么多双眼睛、含义如此丰富的目光注视下,辛同脸不红、心不跳,神态自若,没有丝毫地慌乱或是失措。这家伙人虽变白了,脸皮却一点儿也没薄。
吕平湖与身旁几人以眼神交流了片刻,向风流衰男躬身施了一礼,道:“弟子恭喜宗主终于寻得传承法乳的佳弟子,自此可抛下俗事潜心修炼,得道飞升指日可待。”吕平湖看了看辛同,又道:“辛少主看来甚是面生,不知与宗主是何渊源?”
风流衰男略一沉吟,道:“平湖有话则讲。”
“谢过宗主。”吕平湖道:“如果辛少主是宗主的亲传弟子,或是与宗主渊源深厚,宗主传位理所当然,一众弟子绝不会有丝毫担忧……吾宗为宗主一生心血所铸,弟子只怕……只怕所传非人啊……”
风流衰男不悦地哼了一声,道:“你是怀疑本宗的眼光?还是觉得本宗传位之举是错误的?”
吕平湖急忙躬身施礼,道:“宗主明鉴,弟子绝无此意!弟子只是担……”
“那便勿再多言!”风流衰男打断了吕平湖的话,目中忽然神光暴射,森然道:“此后辛宗主若有所命,尔等须凛然听从,不得稍有违逆!”
台下众弟子尽皆低下头去,齐声应诺。
风流衰男回身走到辛同身旁,取出一件乌沉沉的法器,道:“此物名为五行八极破天印,既是具有无上威严的宗主信物,也是具有大威力的仙炼级上品法器,在本宗所有法宝中杀伤力第一。”随即以辛同勉强能够听清地声音道:“若有人不尊号令。以此灭之!”
“能不用当然尽量不用。”辛同接过五行八极破天印以及含有使用法诀地玉简,看了眼神情各异地台下众人,笑道:“不过到了该用的时候,我想我应该不会手软。”
“贤弟有此认知,愚兄便放心了。”风流衰男将辅宗二女召到台上,慈爱地看了两人半晌,道:“冰儿。柔儿,同修地人为师已经为你们找到。以后的修炼就看你们自己了。”回身向辛同眨了两下眼睛,意味深长地道:“看你的了……走也!”说着大袖一拂,突然消失了身影。
“就这么走了?奶奶地,怎么高人都这德行?”风流衰男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行径让辛同哭笑不得。
向两位绝色美人微笑着点点头,辛同跨步上前。既然已经成了宗主,不说上两句怎成?“就这样成为一宗之主,在下至今仍有如在梦中之感。”辛同直言说出自己的感想。“小子不胜惶恐,却也不胜荣幸,今后还请诸位前辈多多指教。”
辛同态度极其诚恳地向众人深施一礼,以德服人地架子摆得十足,台下众人的反应却大多不以为然,老成者还好,只是漠然地看着他,年青气盛的则是满脸蔑视。只差用嘴说出“老子瞧你不起”了。
若是被一帮男人用这种因眼红而生出的轻蔑目光盯着,任何一个男人都只会感到高兴,不招人妒是庸才嘛!但若是被女人、尤其是被年轻貌美的女子用这种眼神盯着,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辛大童子鸡平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年轻貌美的女子轻视!如果只是一个女子地轻视也就罢了,被十几个天仙似的美女同时轻视,即使以辛同的脸皮之厚也受不了。只觉得一股无名邪火直冲脑际……
好一个辛猛人!但见他紫云天风扇轻摇,两边嘴角上翘,一双眼角上弯,竟向那些蔑视他的美女们微微一笑!
那股邪火虽然来势凶猛,却在即将爆发的那一刹那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这火发不得啊!辛同脸上笑得灿烂,心头却不爽之极,暗暗发下毒誓若干。
“诸位的心情本宗完全能够理解。”对于不把他当盘菜的家伙,辛同向来也不拿他们当盘菜,立时端起宗主的架子,在金台上悠闲地踱起方步。完全不用正眼去瞧那些道行大多远比他高深地风流宗弟子。边行边道:“修行界自来强者为尊,突然之间一个修为低微的家伙成为自己的宗主。换作一般的修行者,绝对难以接受。但是,诸位是一般地修行者吗?勿庸置疑,诸位不是!因为诸位是修行界中大名鼎鼎的风流宗的入室弟子!更何况老宗主高风亮节胸怀博大,本宗不相信他地弟子会是小肚鸡肠气量狭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说到此处辛同侧过身来,斜睨着台下众人,笑眯眯地问道:“诸位说是吗?”不等众人生出反应,辛猛人猛地大喝一声:“回答本宗!”
在这焦雷似的暴喝声中,恼羞成怒的家伙不管不顾地加入了碎魂锤!
天罚之眼乃是纯粹的元神层面的奇术,一旦发动,施术者与被攻击者只能以彼此的元神硬撞,元神凝练者胜,期间来不得半点虚假,而且罕有法器能够抵抗来自元神上的攻击。
虽然大多数风流宗弟子的修为高过辛同,但若单以元神的凝练程度而言,强过辛同地还真没有几个。再加上辛同突然变脸,迹近偷袭地发出碎魂锤,猝不及防之下,大多数人被这记煞威棒打得头昏眼花、脸色青白。修为与辛同不相伯仲地更惨,口鼻喷焰,直接陷入昏迷。
始作俑者的辛猛人也不好受,被众人元神本能地反击迫得连退十数步,几乎一头从金台上栽下。稳住身形后辛同对于自己仅是有些头晕感到很奇怪,这家伙原本是做好了七窍喷焰大损道行的打算。
台下诸人渐渐回过神来,看向辛同的目光都变了,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先是愤怒,辛同这种作法分明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愤怒过后便是惊讶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们绝对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年仅弱冠的少年竟能施展元神攻击类的术法!而且在众人的元神反击下居然还能安然无恙!这在他们的认知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此人能够传承宗主之位,并非幸至……老宗主……真是英明啊!”这几乎是所有人此刻的想法。
众人神情变化落在眼里,辛同的欢喜可想而知,直欲大笑三声。这种有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嫌的事情辛同当然不会做,再次以极其诚恳的态度向众人深施一礼,道:“本宗如此行事,实是迫不得已,本宗生平最是见不得别人的白眼,一时激愤,莽撞了……诸位师兄师姊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不包涵又能怎样?辛同虽然新嫩,但毕竟是一宗之主,众人不管心中做何感想,面上大都一副不介意的表情。说实话,先不论辛同的道行如何,单是他那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性子,就让人心生顾忌,不敢再做出过激的事情,至少表面上如此。
辛同的目的也在于此,如果宗内不论男女不分老幼都对他横眉竖目,这宗主做得也忒无趣了。至于众人内心对他如何,暂时不在考虑之中。
“奶奶地,看来只有德……不行啊!”笑眯眯的辛猛人如是想。
孙大墨推开春江楼一间包厢的门,看到坐在窗边的辛同后立即目瞪口呆地愣在了那里。
并非是辛同本身的变化让孙大黑塔如此惊讶,而是站在辛同身后的两个人。那是两个姿容犹如仙子一般的女子,一个黑发黑眸,一个金发碧眼,正是风流宗辅宗二女,冷玉冰及温玉柔。
孙大黑塔向着辛同大拇指一竖,心中暗暗佩服:小师叔就是小师叔,只一天没见就诳了两个天仙做跟班。
“这春江楼离恭王府没有多远,小师叔怎么不直接返回王府?”孙黑塔想不明白辛同为何要把自己召到酒楼。辛同瞪了孙大墨一眼,道:“走这么几步路,把你累到了不成?”身边跟着这样两位大美女,能回王府吗?他怎能不在乎秦玉菡的感受?
辛同原本打算独自离开风流宗的别院,温玉儿柳柔儿两人却无论如何要与他同行,辛同拗不过,只得应允。再说了,他又何尝不想与美人共处!
第八章神玉(上)
一路上温柳二人言语不多,但那两张姿容绝世的面孔已让辛大童子鸡晕晕乎乎,直至回到了上京城内他才骤然清醒。那一刻,辛同是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了身在花丛中的苦恼。
辛同没有和孙大黑解释自己的心思,说了这浑人也领会不到这种甜蜜的苦恼是何滋味。
按照与威武王秦承祚的约定,就任风流宗的宗主之后,辛同应该立即动身北返。尽管南汉德的小皇帝对他又是封侯又是赐地,但辛同还是决定必须前住北疆一行。一方面是他答应了秦承祚,另一方面,他的父亲还在东汉德为官。
只是秦玉菡怎么办?值此烽烟四起的年代,有可能自此一别便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即使再见,也多半物是人非了。
想到分别大半年一直杳无音讯的金可心,辛同心头颇不是滋味,思念、担忧、愧疚兼而有之。猛然间记起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个势力相当雄厚的修行宗派的一宗之主,俗话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股力量若不使用,未免有些对不起自己。回身对冷玉冰道:“玉冰师妹,本宗要查找一个人,不知师妹能否帮忙?”辅宗二女的名字和性子正好相反,名为温柔的偏偏其冷如冰,叫做冷冰的却又温柔如水。
“宗主太客气了。”冷玉冰温婉一笑,柔声道:“宗主的话对于宗内任何一个弟子来说,远比圣旨更为神圣……宗主要找甚么人。请讲吧。”
辛同心道:“那衰男的话才比圣旨更管用,我这个宗主就不好说了。”当下将金可心地相貌、家人以及两人分手的具体时间、地点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这就传下令去,宗内相关弟子一定会动用一切的力量为宗主查找。”冷玉冰说罢玉手轻动,就要以术法传令。
辛同急忙拦阻,道:“急也不在一时,我们身处上京城内,高人众多。鱼龙混杂,还是隐秘一些为好。”
“宗主不必担心泄秘。本宗的葵水镜像传讯之法,不比飞剑传书差呢。”
辛同汗颜道:“是吗?本宗居然连这个也不知道……师妹传吧。”
冷玉冰应了一声,不捏诀不念咒,素手挥动间一幕两尺见方的青色镜子平空出现在身前,在空中泛着粼粼波光。这面镜子竟是由水凝成!
冷玉冰对着镜子将辛同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后又道:“闵师姊,请放下手头其他的事情,以此事为首要。”素手再次挥动。那面水镜骤然凝成一个光点,如一道划空而过地流星,迅即消失。
“这……谢谢师妹。”辛同差点问出“这样就成了”的话,好在悬崖边上勒住了马,要不然这人就丢大了。
“看来小师叔已成功地就任了宗主。宗内门人不仅长得这么好看,修为也这么高明……恭喜小师叔!”孙大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结实地檀木靠椅压得咯吱吱直响,道:“对了小师叔。南汉德的皇帝找你,让你回来后马上到皇宫去一趟,说是有要事。”
辛同估计是小皇帝的诅咒已经根除,要把玉佩交给他了。这不过是履行承诺而已,算得甚么要事?难道小皇帝后悔封侯赐地了?当他赶到皇宫见到小皇帝后,才知道事情并非如他所想。但却更为严重!
天香小公主失踪了!一同失踪的还有秦玉菡!
两人失踪的现场极为血腥,地上棚顶尽是碎肉,六名宫女的头颅俱被敲开,脑髓被吸得点滴不剩。墙壁上留下了几行血字:三日后,摩云山,太阳神玉换人安。
辛同大惊,问道:“这是甚么时候、发生在何处的事情?”
“今天凌晨,天香小公主地寝宫。”玄音真人羞愧万分地道:“当时贫道正在定中,出定后事情已经发生了。”
辛同眉头深皱,道:“护卫皇宫的绝不会只有真人一个。其他的供奉呢?难道都在入定?还是那时集体睡着了?”
玄音真人统领南汉德供奉阁。闻言更是羞愧,老脸通红地道:“并非如辛侯所说。供奉们兢兢业业,绝不敢有一丝马虎……”
“晚辈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在守卫如此严密的后宫内,怎么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辛同看到玄音真人的窘态,心生不忍,将话拉回来后起身踱了数步,道:“皇上与真人可否考虑过,是掳去两位公主的人道行太高,还是有内奸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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