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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焰,一屁股做在地上。
管老道更是不堪,七窍喷焰,手舞足蹈地从法宝上一头栽下,身子还没有落地,被疾飞而至的玉鹰一翅膀扇成了一颗流星,翻翻滚滚,高声惨叫着向远方飞去。
融炼五行八极破天印后,辛同地灵力一直处于匮乏状态,这记戮魂雷发出,灵力更是到了贼去楼空的境地,坐在那里闭目调息良久,方摇摇晃晃地站起,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他身旁的云空。
“咦?你站在这里做甚么?”辛同四下打量,没看到沙若松的影子,问道:“沙老道呢?”
“我站在这里给你护法,至于那沙老道……跑了。”
“你怎么让他跑了?”辛同急道:“那家伙可是摄取了不知多少烈士的英魂……”
“你以为我想让他跑吗?”云空白了辛同一眼,有些委屈地道:“沙老道的道行绝不在我之下,你又突然入定修炼……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去追沙老道吧?”
“可也是……”辛同挠了挠额头,抬眼见到云空的表情,登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连连摇手,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男人,你也是个男人,这么哀怨地目光……受不了……”
云空忽然“咭”地一笑,道:“谁规定男人不能用哀怨的目光看男人了?”
辛同打躬作揖,道:“随便你看哪个男人都可以,只要不看我就成……还好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么哀怨地看着我,会让人误会地……”
“误会?”云空瞪大了一双星眸,茫然不解,“误会甚么?”
“咳咳……”辛同干咳数声,道:“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沙老道就这么跑了,那些被他摄去的烈士英魂怎么办?不用问也知道,那家伙肯定不会用烈士的魂魄做甚么好事……奶奶地,一想到那些战死沙场的英勇将士,死后魂魄还不得安宁,老子就恨不得把那可恶的家伙砸个稀巴烂!”
“我也想把他砸烂!”云空恨恨地说了一句,又道:“沙若松收取魂魄时被我们打断,想必没有收够所需的魂灵,估计他还会再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做下这等恶事,迟早要遭天谴。”说着皱起长眉,沉吟了半晌又道:“收取死者魂魄之法,佛门、道脉、魔教都有流传,尤以魔教为甚。他们的许多法宝,都是用人或妖的魂魄祭炼。以沙若松所做来看,明明是魔教的手法,可他却说自己是岭南天风观的传人,天风观甚么时候又会魔教的法术了?”
第五章入狱(上)
辛同本想骂一句“云小白是傻蛋”,转念想到云空的护法之情,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笑道:“小白啊,那家伙说他自己是甚么人并不能说明他就真的是甚么人,撒谎这事情,三岁的小孩子都会的……说不定,那家伙本就是魔教中人,却冒充是天风观的人。”
“绝不是冒充这么简单!”云空用力地摇了下头,斩钉截铁地道:“名字可以假冒,但沙若松那一身岭南天风观的道法绝不是假的!”
辛同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所用的道术是岭南天风观的?”
“我师父曾给我讲过天下道脉各流派的道法,沙若松所用的法术,和我师父所说的天风观道法全无二致……”
“即使他的法术确实是源自天风观,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天风观的人。即使他是天风观的人,也不能说明他和魔教没有瓜葛……”辛同摇头失笑,“奶奶地,先不搅个了,搅来搅去,把自己都搅糊涂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面透着古怪。”云空一双秀气的长眉皱了数下,道:“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明白古怪在甚么地方……过几天我师父到了,向他老人家请教吧。”
远处天际传来一声鹰鸣,却是追踪管平潮的玉鹰飞了回来。
得知再次被管老道逃拖,辛同颇不甘心,这家伙知道了自己的厉害,以后再想找到他。那是难上加难了。
天光大亮,而沙若松和管平潮又已远遁无踪,在辛同提议下,云空驾起遁光,二人返回大胜关。
管老道地突然出现让辛同大为意外,搞不清楚这厮的到来是巧合还是与沙若松有关,他现在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出手太快太早了。如果再晚一些,也许就能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毫无疑问。他们两个是同伙!”对于辛同的疑惑,云空极为肯定地予以解答,“管老道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而且一露面就坚决地站在沙若松那方,向你发出挑战,仅凭此一点,足以说明问题!”
云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用奇异的目光打量了辛同片刻,道:“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样子?那仙路烟尘管平潮可不是一般地人物,在修行界中的名头极为响亮,几十年前就已经结成了元婴,一身道法更是绝不在我之下,在你地手里却一触即溃……你只不过是金丹阶而已,击败了比自己高好几阶的人物,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仙路烟尘?”辛同一愣。问道:“那家伙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雅致的绰号?”
“那是因为他曾经写过一本坊间艳情刻本,书名就是《仙路烟尘》,在民间流传甚广,据说连海外异族都有译本……身为修行者而去写艳情小说的,管平潮算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他的绰号由此而来。”云空作罢解释。见辛同仍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不由大奇,“喂!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如果是我,击败了一个比自己高上三四阶的高手,我会高兴得做梦都笑醒。”
辛同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小白啊,我不是不想高兴,实在是灵力几乎耗力尽,没有力气去高兴了……”虽然调息良久,但他地灵力委实消耗得太过巨大。此时已经疲倦到了极处。“现在好想睡觉,来。把你的肩膀借我靠靠。”某人说着也不等云空同意,伸手揽住他的腰,毫不客气地把头靠了过去。
云空羊脂美玉似的俊脸泛起惊心动魄的艳红,身子一动,最终却没有避开,任由辛同把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你的腰怎么这么细……”辛大白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就此会周公去者。
明媚的阳光穿窗而入,洒在已经足足睡了五天地辛同身上。
在他酣睡的屋子外面,每隔五尺便站着一名卫士,挎刀持枪,将屋子团团围住。
终于睡饱了的家伙推门走出,见到眼前的卫士俱都神情严肃、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得甚是奇怪,“你们是奉命在此保护本人吗?”
“正是。”站在门旁那名将佐先是一愣,随即躬身施了一礼,道:“还请辛供奉稍候,小将这就前去通知王爷。”
辛同还了一礼,笑道:“不用劳你大驾,我去寻王爷便是。”说着抬脚欲行。
“供奉先请留步。”那将佐身子一横,拦在辛同身前,再次施了一礼,道:“上峰曾有严令,若供奉醒来,请供奉暂时在此休憩,着小将前去通报。”
辛同眉头一皱,道:“你所说的上峰,是何许人也?”
“柳公山柳大人。”
“这位柳公山柳大人又是何许多人也?钦差大人?”听那将佐说出柳公山地身份,辛同也是一愣,“这么说来,你们是奉柳大人之命在此守护了?”见那将佐点头,辛同的眉头皱得更深,这位钦差大人想做甚么?
“宗主终于睡醒了!”辛同正在揣度那位钦差大人的用意,空中一道光华闪过,冷玉冰出现在院内。
“冰儿来得正好,我睡觉这几天都发生了甚么事情?”辛同相信冷玉冰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冷玉冰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地道:“宗主,我们到屋里说吧。”辛同一怔,随即道:“好吧。”
“供奉且慢。”两人正待进屋,那将佐忽然上前一步,道:“钦差大人有令,除供奉外,他人不得进入供奉休憩的房间。”
“你说甚么?”辛同霍然转身,目中寒光暴射。极为不悦地问道。那将佐额头见汗,低下头去不敢接触辛同的目光,但仍是把刚才地话重复了一遍。
一股难以言表的威势从辛同身上溢出,瞬间笼罩了数十丈方圆。这股威压直接撼人心灵,越来越是强猛,压得人连气也喘不出来,身处其中的众卫士同时流露出惊骇畏之色。
那将佐只觉得自己两腿打颤。情不自禁地想要屈膝拜倒,完全是出自于军人荣誉地本能而咬紧牙关苦苦支撑。耳中听得“叮叮叮”数声轻响。知道有人抗不住压力而使兵刃拖手落地,这更让他从内心深处泛起无力感,就在他感觉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之际,那股威压却又突然消失了。
辛同伸手扶住汗透重甲、摇摇欲坠地那名将佐,目光环视一匝,缓缓地道:“数日前乌勒族兵困大胜关,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令本供奉敬佩不已。因而对你也甚是尊重……去通报吧,就说本座已经醒来。莫再聒噪,以免本供奉做出一些对你不尊重地事情……”说着握住冷玉冰地玉手,向屋内行去。
那将佐双唇嚅动,终是没有再行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走入屋内,忽然轻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在宗主入眠的第二天。东汉德地钦差大臣就到了大胜关。”两人进了屋,冷玉冰见辛同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脸颊登时红了,但却没有抽回素手,低眉敛目轻声道;“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供奉阁的四十二位供奉。据说云空的师尊也要在这两天到达大胜关。那位钦差来意极为不善,一到大胜关就要将正在沉睡中的宗主押回京都……”
“等等,冰儿是说,那家伙要把我押回京都?”正在细心体会女人的手和男人有什么不同地童子鸡被那个“押”字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没有放手,听到冷玉冰肯定的答复,辛同眉头大皱,沉吟着道:“柳公山敢把堂堂供奉当做犯人对待,看来,是威德帝想就南汉德封侯一事给我一点颜色看看了……”
“宗主所料不差。而且。威德帝不仅仅是想给宗主一点颜色……”冷玉冰抬眼看了辛同一下,迅即低下头去。犹豫了片刻,咬牙道:“据说……据说,老太爷已经因此被打入天牢……”
“甚么?”这句话对于辛同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惊叫一声,松开与冷玉冰相握的右手,抬脚就向外跑!
“宗主勿慌!”冷玉冰一把拉住辛同,道:“老太爷暂时并不大碍,宗主如果就这样回到京城,只能使老太爷的处境更为不利!”
辛同仰头怒啸,声动云霄,良久方停。
“冰儿怎么知道我家老爷子现在没有大碍?他老人家可是身处天牢啊!”
“得知老太爷被威德帝打入天牢后,本宗在东汉德京城中的弟子立即设法跟进天牢,贴身保护老太爷。据刚刚由京城传来的讯息,老太爷一切安好。”
辛同激动地握住冷玉冰的双手,连声道:“谢谢你,冰儿!”得知老爷子无恙,辛同尽头大定,细心思索了一会儿,问道:“那柳公山既然一来就想将我押回京城,为何不趁我睡眠之时动手呢?可是有甚么其他原因使他不得不如此?”
“正是。”冷玉冰点头道:“柳公山虽然有圣旨在手,但威武王及九皇子云空坚决不允许他将正处于睡眠中的宗主带走。初时柳公山还用圣旨压人,但等到关内那些心感宗主解除城破之恩地将士百姓闻讯而至,万人围困行所,群情激昂,声称要杀死柳公山,吓得这位钦差大人龟缩不出,只得暂时放下此事。”
辛同心下感动不已,秦承祚和云空先不说,那些将士百姓如此对他,也不妄他当初冒险闯营了。
辛同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冰儿,你是甚么时候知道我家老爷子被打入了天牢?”
“宗主入睡的当天,京城的师姊就给冰儿传来了讯息。”
“啊?”辛同一愣,道:“那怎么不当时就喊醒我呢?”
“冰儿错了……”冷玉冰垂下头去,低声道:“当时见宗主疲惫到了极处,冰儿认为即使马上告知宗主,一方面于事无补,另一方面,宗主耗尽灵力而自然入眠,若再能够睡到自然醒来,对修为助益之大……是以冰儿自作主张,没有叫醒宗主……请宗主治罪!”
看着一向温柔的冷玉冰不胜惶恐的样子,辛同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将她一把揽在怀中,轻拍了她地后背两下,柔声道:“冰儿误会了,我绝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冷玉冰浑身僵硬地趴在辛同胸前,连稍动一下也不敢。
辛猛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放开了冷玉冰,干咳数声,问起温玉柔及薇儿、小丫头。
冷玉冰面若桃花,向后退了一小步方道:“师妹和薇儿姑娘还有小公主,已经到达了东汉德京城,刚才的讯息就是师妹发来的……宗主放心,一旦老太爷有危险,师妹他们会强行将老太爷及老夫人带离京城,有薇儿姑娘那等神通莫测的高人在旁,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嗯,应该是威武王和柳公山到了。”
冷玉冰的话音刚落,屋外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一人高声道:“无歧吾弟一睡五天五夜,果然不愧为本朝供奉阁的供奉!”正是威武王秦承祚。
听到秦承祚的话,辛同不由一笑,“难道供奉阁地供奉都很能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