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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朔雪不禁一骇。雅比斯。明枫?难道他愿意为了复国放弃自己以前的姓氏吗?还是可以放弃下自己的一切,丢掉曾经属于理查德。明枫的一切东西?
可是,那么多的国仇家恨竟然就这样真实地压在了这个稚嫩少年的肩膀上。
第一百零七节:妖魔梦魇
“不知道您认为匡复国家应该从哪一步做起?喝酒吗?”翼朔雪看到明枫只是喝酒,仿佛全然忘记了昨天立下的雄心壮志。
可是,匡复一个早已经灭亡数十年的国家,既没有旧臣的帮助,也没有别国的支持,那真是白手起家,谈何容易?
明枫也不回答,只顾自斟自饮。
翼朔雪冷笑道:“昨晚的雄心壮志,到了今天全部变成酒下肚了。只怪我翼某看错了人……”说完就要拂袖而去,,明枫却品着酒道:“朔雪,你认为是挑动三个领主内战,我们渔翁得利好呢,还是我们自己着手组建一支军队好呢?”
且不谈这个提议有多粗浅,翼朔雪想想却觉得明枫至少用心思考过这件事,气也消了不少。于是又坐下来道:“目前三领主刚刚结盟一致缉捕你,短时间内不会反目。”
“那我们岂不是要白手起家?”
翼摆摆手道:“白手起家倒也不必,在雅比斯疆域周围有一些小领主迫于雅比斯的强大被迫称臣,新月政变后又纷纷独立,但他们仍然处于被三领主吞并的威胁中……”
“你的意思是借助他们的力量为我复国?”明枫恍然大悟。
“不错,虽然他们各自的实力不强,但是
将他们整合起来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北国索利斯,终于陷入了久违的宁静。弥絮公主去找安都拉学琴已是公开的秘密,街头巷尾的议论也在热潮之后归于平淡。
唯独守护北斗宫大殿的侍卫中弥散着不安而惶恐的情绪。
从一周前起,每天都有侍卫莫名其妙地失踪,然后又总会在第二天拂晓前回来,那些失踪的守卫照样可以值勤,只是变得很少说话,即使偶尔开口也是支支吾吾,吐字不清,端的是金口难开。
而且他们目光呆滞,不饮不食,如同死人一般。
恐怖像瘟疫一般在北斗宫的侍卫中蔓延着,北斗宫有妖魔的谣言也以讹传讹在皇宫私底下散布着。
侍卫们急着想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上司根本不会同意。原本北斗宫值勤因为可以见到陛下,一直是花钱才能安排到的美差,如今却无人问津。
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调去北斗宫,而北斗宫又是索利斯的大殿,不能削减守卫的数量……
终于,在第四周的一个午夜,一个人在移星宫外拼命敲着雪壤的房门。“侍卫长,侍卫长,救命啊!”
雪壤猝然惊醒,翻身下床,下意识地抓住床边的殉天剑,屋外传来软鞋踩在瓦片上的轻微声音,对方显然是个高手。
侍卫长穿着宽松的睡袍冲了出去,殉天出鞘化作一道蓝光,自己则快步上前护在那人身前,虚空中一声锐响正挡住一道直刺那人后心的夺命剑气。雪壤反手挥出一剑劈向那个方向,只听见砖瓦碎裂的声音,那人显然是一击不成随即隐遁。
雪壤再看身后护着的那人,才发现他浑身血污,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且他正是北斗宫的侍卫。
“鬼,鬼……国……”那侍卫还未说完便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国师?崖述他又想做甚么?”雪壤扶住那人,不禁皱眉自问。
清晨的阳光洒在北斗宫前的平地上,一名银发少年穿着御赐的银质白虎铠甲握着一柄泛着蓝光的长剑走进了中门。
正是索利斯宫廷侍卫长,高原第一剑客雪壤。
“我有要事求见陛下,请代为通报……”雪壤走到北斗宫台阶下对着一名侍卫说。
“王与国师……正在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侍卫冷冰冰地用剑挡住了上司,他说的话虽然并不连贯却充斥着敌意。
“又是国师?”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雪壤的心头,他一只手拨开那名侍卫的剑喊道:“你们让开!我有要事觐见!”
谁知台阶上传来嘈杂的长剑出鞘声。台阶上一阵长剑的寒光几乎令人头晕目眩。
“侍卫长,请……回吧。”侍卫再次说道。雪壤心一横,横起剑鞘将那名侍卫击退数丈,仗剑就要闯入北斗宫大殿。
近百名侍卫面对高原第一剑客丝毫无惧,纷纷挺剑冲了上来。
而此时,北斗宫大殿内,桦池熵坐在王座上,,崖述跪在地上。
一君一臣的对话还在继续。
“国师还是执意要劝孤发兵卫沃吗?”桦池熵面带忧虑道:“眼下的和平来之不易。”
崖述低语道:“卫沃是我国荡平高原的最大障碍,眼下卫沃城防松弛,此时不除,今后必然后悔。”
“可是……”桦池熵沉吟道:“孤思考了很久,还是为了北国的安定……而且,使卫沃这匹苍狼向安都拉称臣,那么两国之间百年的恩怨将一笔勾销,倘若能与神之安都拉并肩驰骋高原……”
“难道您就甘心为他人做嫁衣裳吗?”崖述抬起头,双目炯炯有神。
北斗宫外,雪壤由于不想伤害那些侍卫们,反而陷入了苦战。只见雪壤剑不出鞘,总是用剑鞘去击打那些侍卫,可是那些侍卫无一不使出全身解数,仿佛面对的并不是顶头上司雪壤而是一个意图行刺桦池熵王的杀手。
“你们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雪壤右手挥舞剑鞘逼退数人,将剑鞘换到左手,右手作势就要拔殉天剑。
一些侍卫停住了,仿佛从刚才的疯狂中清醒了过来,可是更多的人坦然无惧迎着雪壤冲去。那些侍卫原本都是剑技平平,然后此时与雪壤对抗时却剑如流星,招招夺命,几乎都成了一流的剑术高手,甚至可以使用高阶剑客才能使用的剑气。
雪壤无奈,只得将殉天出鞘,炫目的蓝光照彻整座北斗宫平台。他仗着殉天的锋锐,突入人群之中,侧身躲过一剑,手底长剑上撩,如同烈龙冲天一般崩散出无数残破的剑刃断片。
剑客随着四散的碎片飞到空中,重心朝下,殉天剑在手中划出一个炫目的蓝色弧光罩住下方数尺范围内,沛然杀气如同一股旋风卷进了北斗宫大殿。
崖述猛地抬头,心中暗叫不妙,雪壤还是追来了,那么就为眼前的一切增加了很多的变数。
“单方面撕破盟约好吗?”桦池熵犹豫道,让他将索利斯基业拱手让人,说不可惜那是骗人的,可是不禅让给安都拉,卫沃和索利斯之间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就难以避免,失去了这次来之不易的和解机会之后,两国延绵百年的仇恨之火将越积越炽,最后燃烧尽两个国家的一切。
桦池熵也很矛盾。
崖述默念了一长串咒语,只见殿外的侍卫们仿佛中了诅咒一般,眼中赤红若滴血,克服了对殉天的恐惧和对高原第一剑客的敬畏,涌了上来。
雪壤章法大乱,刚准备倒退一步重新摆开架势却冷不防身后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剑,雪壤忍住痛,殉天将那个侍卫连人带铠甲斩成两段,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又一剑刺进了他的肋下,雪壤毕竟也只是凡胎肉体,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勉强使出护身剑法罩住身体,将近身的长剑尽数铰断,但他还是被狂暴的人群淹没了。
殿内的崖述,一丝得意的微笑挂在他的嘴边。
第一百零八节:殉天杀伐
北斗宫外,侍卫长由于不想伤害那些无辜的侍卫,反而陷入了苦战。
雪壤手中剑居然不出鞘,总是用剑鞘去击打那些侍卫,可是那些侍卫无一不使出全身解数,仿佛面对的并不是顶头上司雪壤,而是一个意图行刺桦池熵王的杀手。
“你们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雪壤右手挥舞剑鞘逼退数人,将剑鞘换到左手,右手作势就要拔殉天剑。
一些侍卫停住了,仿佛从刚才的疯狂中清醒了过来,可是更多的人坦然无惧迎着雪壤冲去。那些侍卫原本都是剑技平平,然后此时与雪壤对抗时却剑如流星,招招夺命,几乎都成了一流的剑术高手,甚至可以使用高阶剑客才能使用的剑气。
雪壤无奈,只得将殉天出鞘,炫目的蓝光照彻整座北斗宫平台。他仗着殉天的锋锐,突入人群之中,侧身躲过一剑,手底长剑上撩,如同烈龙冲天一般崩散出无数残破的剑刃断片。
剑客随着四散的碎片飞到空中,重心朝下,殉天剑在手中划出一个炫目的蓝色弧光罩住下方数尺范围内,沛然杀气如同一股旋风卷进了北斗宫大殿。
崖述猛地抬头,心中暗叫不妙,雪壤还是追来了,那么就为眼前的一切增加了很多的变数。
“单方面撕破盟约好吗?”桦池熵犹豫道,让他将索利斯基业拱手让人,说不可惜那是骗人的,可是不禅让给安都拉,卫沃和索利斯之间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就难以避免,失去了这次来之不易的和解机会之后,两国延绵百年的仇恨之火将越积越炽,最后燃烧尽两个国家的一切。
桦池熵也很矛盾。
崖述默念了一长串咒语,只见殿外的侍卫们仿佛中了诅咒一般,眼中赤红若滴血,克服了对殉天的恐惧和对高原第一剑客的敬畏,涌了上来。
雪壤章法大乱,刚准备倒退一步重新摆开架势却冷不防身后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剑,雪壤忍住痛,殉天将那个侍卫连人带铠甲斩成两段,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又一剑刺进了他的肋下,雪壤毕竟也只是凡胎肉体,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勉强使出护身剑法罩住身体,将近身的长剑尽数铰断,但他还是被狂暴的人群淹没了。
殿内的崖述,一丝得意的微笑挂在他的嘴边。
他依稀想到二十年前,自己兵败从乱军中九死一生,一路上历经风雨到索利斯时已经奄奄一息,却被当时还年轻,想要励精图治的桦池熵相中,先做星象官,后来接管卜运司,然后升为祭师,最后成为权倾朝野的国师。
他确实也报过恩,五年前卫沃兵临城下,索利斯王几乎卑躬奴颜,要以女相许来换取媾和的机会。就在索利斯存亡一线的关头,崖述耗尽灵力用咒术禁咒在卫沃军中召唤出妖兽和尸武士并发动了瘟疫,卫沃军竟然也看出了危机,很快退兵,王国这才转危为安。
这五年来他为王国占星卜命,也算恪尽职守。
可是谁知道,雪壤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因为他侍卫长的身份,兵权在握,很快形成了气候,崖述反倒变成了主管占星和内政的文臣。
此番雪壤在剑客大会上与明枫拼成重伤,六上将毕竟只是外臣武将,不及崖述与雪壤两人与桦池熵的关系亲密,若是此时对卫沃用兵,崖述就是统帅的不二之选。
而兵权一旦在握……
原本劝说桦池熵下诏开战的计划此时却演变为一个更加邪恶的计划。
因为桦池熵一旦禅让给天夕,崖述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的心血就将毁于一旦,卫沃不与索利斯交战,兵权就绝对不可能落到他的手中。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崖述缓缓站起身道:“王,您真的愿意将索利斯的基业交给安都拉吗?”
桦池熵深深叹息道:“将祖辈的基业交出,我也不愿意,但是想到今后可以与卫沃合力辅佐安都拉,估计也是先王们的心愿吧。”
崖述的右手,由于却剑门紫虚若谷功积聚杀气而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宫廷侍卫长雪壤俯下身,不顾身上的伤痛,殉天盘绕成一条深蓝长龙,伴随着一声高亢的龙啸声横扫而过,蓝光之中无数的长剑迸裂成细小的碎片四散飞去,雄浑的气劲使整座北斗宫大殿为之一撼。
当蓝光散去时,北斗宫大殿的汉白玉石阶已经被鲜血染红,面对无数的残值断臂,雪壤深吸一口气,压住胃中恶心的感觉,踩着尸体朝大殿走去,陡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环,数十名侍卫又从血泊中站了起来,他们有的断了手臂,有的断了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走着,有的撕开胸膛露出了还在颤抖的内脏,鲜血淋漓,他们自己却仿佛浑然不知,没有武器的他们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几如地狱重现人间。
雪壤大骇,殉天刚准备再次挥出,却被一个人瞅准空挡用牙齿咬住了手臂,侍卫长反手一剑斩下了那人的头颅却仍旧没有办法让他松口,那具失去了头颅的身体,顽强地站着,胡乱地用手抓着什么。
雪壤右臂上疼痛难当,可是越来越多的战士从血泊之中站了起来,挥舞着双手向他扑来。
这一幕,纵使是第一剑客也为之胆寒!
第一百零九节:请叫我雾术牙
此时,一团耀眼火球在侍卫中爆炸开来,紧接着又是一个,那些顽固不死的侍卫却在碰触火焰的一瞬之间化作灰烬。只见台阶下站着的正是一身苍月幻术袍的索利斯公主弥絮,而她旁边的是身穿金织长袍,手捧象牙竖琴的神之安都拉,天夕。
天夕拨动琴弦,一阵又一阵有形的音波像涟漪一般荡开,所有被这音波碰到的侍卫身形都一震,随后动作渐渐缓慢下来,就在他们迟疑的刹那,弥絮提起法杖,一团一团火焰朝着那些不死的侍卫打去。
雪壤精神一振,伤口的痛苦仿佛也减轻了血多,手中殉天如同片片蓝雪飞撒下来,奋力杀出重围向着两人靠拢。
天夕腾出右手,连续拨动琴弦,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