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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的妹妹,她未来的夫君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所以我总是想把你藏着,怕你伤着,可是我忘记了咱们长得再像,性子终究不一样。你不喜欢韭菜,却每次都把我做的韭菜煎蛋吃得干干净净,我说苦瓜清热泻火,你皱着眉也把整碗的苦瓜汤喝完。”
细想起来,清若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想着这么做是对她好的,却未曾问过她的意见。
“我一直把你当成孩子看,却忘记你跟我一样,都已经及笄了。”清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发策的关系,她想着自己一旦及笄后就要成亲,而未有许配的清如自然就成了未长大的孩子。
听着清若轻轻地回忆着这些年两人的相处,清如小拳头攒得紧紧的,泪水却跌得凶。自从清若落水以后,她对她一直是保护和包容,可待她稍不注意,发现一直以为沉静少话的姐姐竟然如此聪慧睿智。看事情比她看得深,考虑事比她顾虑更周全,不但得到父亲祖父的赞赏,就连家中大小事宜都能处理妥当。
明明是双胞胎,比谁都要亲近的两个人,却渐渐有了距离,而这个距离是她怎么追赶都追赶不上的。
“阿姐,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清如哭得梨花带泪,扑过去抱着清若喊道:“是我不好,阿姐那么聪明,什么都比我好,就连阿公都总是称赞阿姐。肃三哥三嫂子还有柏青个个都夸阿姐聪明。可我什么都没有,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孩子,可阿姐就是大人。我努力的学,努力的做,可总是比阿姐差,所以我不敢跟阿姐说,怕阿姐不喜欢我。”
清如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绢子都被哭湿,泪水却还是止不住,“就算到了城里,大姑姑也好,小姨也好,每个人都喜欢阿姐。我还听说了,老嬷还想把阿姐要去做孙媳,每个人都想着阿姐,却没人想到我……呜呜,其实我很难过,好嫉妒的,可是因为阿姐是阿姐啊,我怎么可以嫉妒阿姐。”
说到最后,清如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所有的话都变成哭腔,含混在喉咙里。
清若被她的哭腔给吓住了,她没想到,一直呵护在手心的妹妹竟然在偷偷嫉妒自己,而自己却总是羡慕她在众人眼里宠溺的模样。她苦笑了一下,如此亲密的两个人竟然在偷偷嫉妒和羡慕对方,而这些东西本来可以是她们共同拥有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衣裳上的湿润,无奈地拍抚着清如的背,柔声道:“好了,不哭了,事情说出来就好。瞧咱们多傻,明明每天都在一起,却从不跟对方说心里话。”
清如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还不住地颤动,扁着嘴,委屈地说:“阿姐不怪我了?”
清若好笑道:“我怪你做什么?”明明是她要来道歉的,弄到最后反而是清如先自省了。殷时说得对,姐妹之间,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卫峥呢,要不然咱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积了怨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清若半掩了嘴,偷偷地说:“其实我才更羡慕你呢,你没瞧阿姆每次都拿你的针线活来教训,我心里可恼你,没事做得那么好干嘛。”
清如被她的话都得破涕而笑,“那还不是因为阿姐偷懒。”
“我才没有偷懒,我只是把精力拿去做别的。”比如发呆。
哭一场,笑了一场,把心事打开以后,姐妹俩的感情更深了。清如也主动跟清若说起她跟卫峥的事,一提到他们早在阿姆去卫娘子那里看病时就偷偷对上眼,清若不由得瞪大了眼。
“这个卫峥手脚可真快!”居然背着她,偷偷把她妹妹拐跑了,难怪每次发策出现总会帮卫峥带点东西给她们。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杨妈妈,所以附赠给她们,没想到她才是那个附赠。
“阿姐。”清如娇嗲一声,泪水过得瞳眸更加清澈。“当初他也常常来,也有暗示,是阿姐自己没发现。”
清若黑着脸,没好气地哼哼,“明明就是你们背着我偷偷摸摸。”
“可是,阿姐你跟殷、叔、叔不也是偷偷摸摸。”清如说着不忘挖苦一下,故意把叔叔两个字拖得老长。
“好啊你,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居然数落起我来了。”清若见她早已恢复了嬉皮笑脸,哼着转开脸,“既然如此,那殷叔叔给你买的糖点,你就别吃了。”
“别别别,阿姐,我错了。”清如委屈地苦着脸,她发现跟清若斗嘴,她每次都只能用“我错了”来投降。
清若失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骂道:“你这个贪吃鬼,我早给你留了一份在屋里,可别跟阿姆说,我瞧她刚刚的表情,想来也是极喜欢那盒点心,所以未必会让你多吃。”
清如笑眯眯地赖过去撒娇,“果然还是阿姐最疼我。”
姐妹俩嬉笑着,忽然有人来敲门,清如跑去开门确实卫家的丫鬟,满头大汗地说要找杨妈妈。杨妈妈正好把发昭哄睡,闻声从屋里出来,见那丫鬟急忙上前给她行了礼,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杨妈妈脸色一变,连声吩咐:“你们俩个在家好好看着发昭,我出去一趟。”
“是不是小姨发生了什么事?”见杨妈妈急匆匆地离去,清如也不安起来。
“应该不会吧,刚刚我还和她见面。”清若也很担心,别是说因为她守孝,所以冲撞了肚子里的宝宝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改名
杨妈妈一直到近申时才回来,脸色看着很是疲倦。
“阿姆,小姨没事吧?”见杨妈妈回来,清若迎上去,扶她到椅子坐下,转身又去给她倒水。清如正在屋里跟发昭玩得不亦乐乎,听到清若的声音也连忙跑出来。
杨妈妈饮尽两杯水后,喉咙觉得润滑了些,先叹了口气,才开始说:“事倒没什么大事,就是安宁性子急,险些癔症了。”清若姐妹听了都大吃一惊,她们是见过吕氏癔症,所以心都被吊了起来,杨妈妈反倒很平静。“安宁这丫头是没吃过什么苦,正好让她清醒清醒。”
“阿姆,你快说,别吊我胃口了。”清如没什么耐心,急切地催促着。
杨妈妈看两人一眼,说道:“你小姨这性子是你们老嬷宠出来的,不但老来子,嘴巴甜,又好动。当姑娘时,虽与你们小舅舅闹腾,可终究是在家。好容易嫁了个脾气性子都极好的姑爷,大家大官对她也宽厚,她也就无法无天了。这会儿,放着个女儿在家,又挺着肚子还到处乱跑,落了大家一顿数落,这丫头就赌气回房。你小姨丈是赶着明日回平服上工,这才去敲她的门,结果发现她咬着牙,眼睛瞪得老大,又不出一声,可把你小姨丈吓坏了。”
说到重点杨妈妈停了下来,看了看桌子上的空杯,清若忙不迭给满上。心里不禁腹诽,真是块说书的料,尽吊人胃口。
杨妈妈刚喝完,发昭又闹了,只好起身去把发昭抱出来。发昭见了母亲和两个姐姐都在,裂着无齿的小嘴笑着。清如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谁知发昭笑得更欢了。
“阿姆被打岔了,我们都快急死了,后来怎么样了。”就连清若都有些耐不住。
杨妈妈抬起眉头,嗤道:“还能怎么样,寻了大夫来看,说是没事了,但怕她想不开让找人陪她说说。这事要闹到孔家,你舅舅们肯定不依不饶,你小姨丈只好差人来找我。”
孔安宁还算听杨妈妈劝,若寻了孔大姨,恐怕会适得其反。
清若闻言默不作声,这事她也算有责任,要不是想寻她问话,孔安宁也不会顶着肚子乱跑。可杨妈妈却不这么想,她叹道:“是该让她吃点苦头,这么好的姑爷让她挥挥喝喝都陪着笑脸,她倒脾气大。”
清若暗想,卫濛确实好脾气,殷时最多是嬉皮笑脸,可卫濛却是真心的温柔,任孔安宁怎么刁蛮任性都笑着包容。也无怪孔老太太要烧高香。
“安宁这胎要是儿子会好过一些,要是生女儿恐怕还会有些琐琐碎碎的事要烦恼。虽说姑爷不是独子,可谁家不想着开枝散叶,儿孙满堂。”杨妈妈搂着昏昏欲睡的发昭,心满意足地笑着。
清若抿了唇,说道:“阿姆,你可听说了荷月姐姐的事,她过门有段日子了,好像也没消息。”
“你怎么知道?”杨妈妈反问。
清若支吾不出声,清如接过话,“卫峥说的,大妗带着荷月姐姐曾去找过卫娘子。我正好奇荷月姐姐这么年轻,担心什么呢。”清若偷偷给清如竖了拇指,不过话说回来,十五六岁就考虑生孩子,是急了点,自己都还没发育完整,整个孩子出来折寿。
“这个我倒没听说,过几日,回去问问。”杨妈妈思虑一番道。
“咱们可以回孔家了?”清如兴奋地说。杨妈妈连忙扭了她一把,示意杨老爷子在家不能乱说。
清如吐了吐舌头,然后就瞎扯些其他的事,说到发昭周岁要怎么大肆庆贺。杨妈妈是希望能给发昭办个酒席,毕竟是名正言顺的长孙,赶上杨老太太这事,什么洗三、十二朝、满月、半岁一概都取消了。可是又怕被人说道,毕竟严格算起来,发昭周岁实在孝期内,这隔天就出孝期办也不是,不办也不是。
“若姑姑。”大丫在门口喊,清若看了她一眼,见她不打算进来,跟杨妈妈说一声,便跟着大丫出来。
“什么事?”清若对大丫的告密心有不满,对她也不如以前亲密。
大丫将一封厚厚的信递给清若,低头柔声道:“刚刚看到殷、殷大……”正犹豫着怎么称呼,听到清若硬了声音纠正,“殷公子。”大丫点点头,“是殷公子在门口,让我递这个给您。”
清若接过信封,看了看信,又看了看大丫。她与殷时晌午才道别,到现在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估计早到了莲城。若说等她归家后才送的信,大丫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拿给她,而且隔了那么久。
见清若一直不说话,大丫连忙解释:“其实,殷公子早就拿给我了,只是刚好是晌午,我阿姆喊我回家吃饭,所以我就把事给忘了。这想起来,才急忙给您送来。”
“哦,有劳了。”清若点点头,准备转身回屋,见她欲言又止,不禁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若姑姑是不是不喜欢我。”大丫扭着衣角,怯生生地看着清若。
清若回头看着她,见她楚楚可怜,有些动摇,心想大丫到底只是个孩子。至于告密,其实她自己确实大胆疏忽,想来她这么做应该也是听了杨妈妈吩咐。“没想太多,没有的事。”
“可是若姑姑很久都没搭理我了,之前殷公子在的时候,若姑姑还常喊我一起玩。”大丫有些改不过对殷时的称呼,以前跟在清若身边时,有时喊着殷叔叔,有时跟柏青喊着殷大哥。可后来发现原来他是富家子弟以后,发继媳妇就拘着她不让她靠近,怕是冲撞到。可她知道跟着清若时,殷时总会变出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来,连带她都有份。如今清若却疏远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大丫也不小了,不能整天都想着玩。你是长姐,很多都要比弟弟妹妹考虑得更多,我也是长姐,所以我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只顾着自己玩,你懂吗?”清若看着大丫逐渐长开的模样,感叹杨家的女儿总是有好的基因,就是清曼清嘉也是漂亮标致,跟别说随了发继媳妇那桃腮杏面的容颜。
大丫想了想,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那我以后还能找若姑姑吗?”
“有何不可,只不过你得帮你阿姆忙完活才可以。”清若笑道。
大丫开心地应承下来,忽然想起了事,扭着帕子,有些为难地看着清若,小心翼翼地问道:“若姑姑,可不可以想请大爷帮忙给我们姐弟四人取个名字。”大丫暗了眼色,“从小阿爹阿姆都叫我们大丫二丫,我可以别人都这样,可后来才知道柏青哥们都有名字,我们却没有。”
清若想了想,大丫二丫确实口语化了点,可是对于她们成亲后直接升级为孩子他爹孩子他娘的,有没有名字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不过既然大丫自己也提出了,清若也不好拒绝,同辈的柏青柏然都有名字,她们想要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
“好吧,我帮你问问。”清若点头答应了,大丫这才千感谢万感谢的离去。
转身回屋,跟杨妈妈说起这事,却得到杨妈妈不以为然地鄙视。
“你就别想让你阿爹取名字了,要知道你们两个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他除了紧张兴奋还有手忙脚乱,别的什么都帮不上。”杨妈妈毫不客气地吐槽丈夫。“你也不用问他了,你要揽下就自己取。”
清若扁了扁嘴,她也是好心,不好意思回绝,反正几个名字,翻翻书随便找几个字凑起来不就行了。
果然,晚间问杨茂礼的时候,他立刻就回拒了。“这取名的事,万万不可随便揽下。要知道一个名字可是关乎一个人一生的运气,有些人八字轻,名字取重了反而压制着他。还有五行缺惧也有讲究,正所谓……”
“你不会就直说,别那么多道理,当初这两丫头的名字还不是我随手翻书找到的。”杨妈妈戳破了杨茂礼的一本正经,他顿时尴尬地涨红了脸,说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