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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啊!”
“明明我们都看见了,你还说没有!”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喜鹊怒道,她身后几个小丫头也跟着点头。
“你胡说!”女子愤愤地转过头,清若这才看清她的长相,桃花玉面,倒是极标准的瓜子脸,约莫只有十六七岁。可想着这个人不但是阻碍孔安宁幸福生活的始作俑者,还是害孔安宁难产的罪魁祸首,清若恨不得上前踹她几下。大概孔大姨猜到她的举动,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她惊愕地回望,却见她脸色如常,只是眼光略显凌厉,清若蹙了蹙眉,只好按下冲动。
喜鹊见没人为柳绿辩解,更加厉声骂道:“你敢说你没有仗着四少爷准备纳你为妾,对四少奶奶的话就爱理不理嘛。你明明知道她身怀六甲,让你捡个帕子你都推三阻四,敢情你当自己才是少奶奶不成!别仗着你是夫人屋里出来的,夫人就会包庇你的恶行。”
“喜鹊,注意你的话。”卫夫人对喜鹊的措辞感到不满,喜鹊有些哀怨,偷偷看了孔大姨一眼。
孔大姨立刻冷声笑道:“亲家夫人,我不知道我家安宁到底做错了什么,在她有身子时,你塞个下人到姑爷屋里就算了,可怎么安排了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今,既然说是夫人屋里的丫鬟,我倒想问问,她这是恃宠而骄还是受人指使的,竟然这么胆大妄为了!”孔大姨向来威严,这么一声怒喝,不但把柳绿说得脸色惨白,就是卫濛也惊讶地说不出来。
“李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卫夫人被她这么一责问,火气也上来了。可事实摆在眼前,柳绿不但是她屋里人,还是她塞给卫濛的,如今孔安宁又因为柳绿而导致早产难产,她确实难辞其咎。连着喘了几口气道:“安宁是我儿媳妇,她出这种事我也担心难过。”说着愤愤地朝柳绿啐了一口,“你这刁奴,我让你伺候着少爷,是给你脸面,不是让你仗势欺人,四少奶奶再怎么说也是你主子,要是他们母子出什么事,你怎么担当得起!”
“夫人,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害四少奶奶,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柳绿哭得凄惨憔悴,跪着过去扯卫濛的衣服,被卫濛甩开了。“少爷,你要相信我!”
她怨就怨在,偌大的花园里,往常总有一些扫地的丫鬟触摸,而今天竟然除了她跟孔安宁并她身边几个丫鬟,就没有其他人为她作证,面对喜鹊的指责她百口莫辩。
“住口!”孔大姨怒喝,“你家少奶奶怀胎数月,难不成她为了害你而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孔大姨这句话刺中了卫濛的心头痛,孔安宁为了他,几乎没顾得上调养身体,一胎接着一胎,每个孩子都视比生命还重,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他怒视着伤心欲绝的柳绿,想着在孔安宁与他争吵任性时,是她一直在身旁温柔抚慰,他才会对她另眼相待。若不是碍着母亲在旁怂恿,他早将柳绿送走,又怎么会让孔安宁遭受这样的危险,想着卫濛都恨自己了。
听着孔安宁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叫喊,卫濛顿时怒不可遏,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走到柳绿身边。柳绿有些惊喜地蹭过去,卫夫人被他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
“柳绿,我念你一心为我,本打算待安宁产后,提你为姨娘,没想到你竟然恃宠而骄。”卫濛看着她惊恐万状的表情,冷了眸色。只见他大步走向孔老太太跟前,双膝着地,重重磕了个响头,“阿姆、大姐、小嫂,是我持家不严,竟留着如此蛇蝎妇人在身边,险些害了安宁和孩子性命。请阿姆责罚,这贱人也任听阿姆发落。”
柳绿没曾想对自己温存厮磨过的人,竟然如此会说出这样的话。
“四姑爷,这是你的家事,我们娘家人不方便插手,还是请四姑爷自己发落。”一直默不作声的蔡氏忽然一鸣惊人,就连跪在地上的卫濛都微震了一下。
就在他犹豫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孩子的啼哭,众人都惊起。清若已经紧张地跑到门口去探望,孔老太太更是喜出望外,若不是蔡氏扶着,几乎要跌倒在地。
一个丫鬟急忙跑进来报喜:“恭喜四少爷,四少奶奶生了个小小姐。”
丫鬟的话刚落,在场一众有人欢喜有人愁,孔老太太只闭眼道了句老爷保号,蔡氏也喃喃自语。可孔大姨和清若都没漏掉卫夫人脸上快速闪过的失落,卫濛急着起身,捏住丫鬟的手臂紧张地问:“那少奶奶怎么样了。”
“少奶奶还……”丫鬟被吓得不轻。
却听着产婆在后头喊:“等等!还有一个,还有一个……用力!快、快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太好了!少奶奶您生了个小少爷!”
产婆粗犷的嗓音犹如一块定音石,把在座所有人的心都安抚下来,就连卫夫人有些惊喜过望。而跪在地上的柳绿顿时脸上没了血色,清若回头冷眼看着她,心想卫濛如今会怎么处置她。
产婆一脸欢喜的倦容赶过来,给众人行了礼,兴奋地说:“恭喜少爷,恭喜夫人,四少奶奶生了对龙凤胎,母子平安。”听了产婆的话,卫濛已经等不及转身跑了过去。卫夫人也是一脸喜色地站起身,急忙让人给产婆封红包,走了两步以后,瞪了地上的柳绿,冷哼道:“这等蛇蝎妇人,我们卫家可容不得,喜鹊,让管家把她送到人伢子那去,我再也不想见到她。”说罢,朝孔老太太一众略微点头,急急赶过去看望孔安宁。
被卫夫人这么说,柳绿脸上更是苍白如纸。
孔大姨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一脸疲倦的孔老太太,轻声安慰,“阿姆,咱们也过去看看安宁吧。”孔老太太点点头,被蔡氏和孔大姨搀扶着,缓缓迈开步子。打从知道小女儿难产的时候,她的手就一直冰冷着,狠狠掐着手心,不敢放松,生怕会不小心昏过去。如今终于听到孔安宁母子平安,并且生了个儿子以后,孔老太太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瞬间老了十岁以上。
待所有人都撤出大厅,清若再回头看着仍跪在地上彷徨失措的柳绿,忽然觉得她很可怜。明明是卫夫人的一颗棋子,却在得知孔安宁生子以后,就狠狠地抛弃。不管是卫夫人还是卫濛,定然许过她美好的想象,否则她不会如此仓忙无措。清若说不清对她的感觉,既有怨恨又有同情。
“清若姑娘,咱也过去吧。”喜鹊在旁提醒。
清若忙回神,点点头跟在她后面,忽然她脑海里有个想法,把她惊得停住了脚步。她忽然有种感觉,今天卫濛的小院好像是在上演一场戏,每个人都是演员,只有她是观众。所以她气氛恼怒,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而其他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所以能冷静地等待事情的发展。
第一百八十五章 姜还是老的辣
卫家差人回报,康氏一得消息后,急忙往后院赶。一路险些跌倒几回,好在她人高脚大,一阵小跑很快就来到祖老太太屋里。进屋见了闭眼假寐的祖老太太跟坐立不安的杨妈妈,连忙见了礼,杨妈妈忙把她扶起,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有了,有了,刚刚卫家来报说,小姑生了对龙凤胎,母子平安!”康氏眉飞色舞地说道。
“太好了,老爷保号,安宁平安!”杨妈妈双手合十,忠心朝天默祷。
祖老太太睁开眼,听了康氏的话脸上的凝重才堪堪松下来,问道:“其他呢?”
康氏和杨妈妈皆是一愣,忽然康氏恍然大悟,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对了,那贱婢被亲家太太给买到人伢市场去了,听说是哭晕过去的!”
祖老太太表情好似恍然,点了点头,又闭上眼。在祖老太太面前,康氏不敢造次,见她如此连忙退了下去。等到她脚步声渐远后,杨妈妈才出声,“阿嬷,太好了!安宁总算能过上舒心的日子了。”
“哼,如果她再不学聪明点,以后还有得她操心的。”祖老太太再次睁眼时,神情已不若在康氏面前那般老态龙钟,而是另一种凌厉和威严。见杨妈妈嘘声严谨,缓了一口气,才温声道:“但愿她今后能自敛一点,咱们娘家人是可以帮她撑腰,可不是每件事都能出面。”
杨妈妈唉声说道:“其实,安宁也不小了,都是两个孩子的阿姆,这件事本可以让她自行处理的。”这么大的阵容,又给卫家落了这么大的套,怕是弄不好,要积怨。
祖老太太凉凉地道:“让她处理?她要是能处理就不会跑来这里哭了,这事换成是你,或者淑节,我想早都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让你阿姆给惯出来的。”祖老太太对儿媳妇唯一不满的便是心慈手软爱偏袒。
杨妈妈不敢多语,自她懂事起,这个家无论什么时候;真正拍案的永远是祖老太太。虽说这些年为了他们操尽心里,人也苍老不少,可是论起心眼手段,谁都比不过她。也正因为如此,孔家才有今天如此和睦团结的光景。
祖老太太有些无奈,对于孔安宁这个小孙女,她也多有偏心,毕竟是个意外惊喜。为人讨巧心眼也多,颇有她年轻时候的模样,所以便纵着她。原打算找个厚道安稳的人家,容得了她的性子,又不至于让娘家人说不上话。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最终攀上了卫家。
忽然想起跟孔安宁脾性相投的清若,祖老太太只能继续叹息,只怕这个外曾孙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年事已高,唯一期盼的也就是阖家欢喜罢了。
杨妈妈蹙眉想了想才道:“可是阿嬷,这次也太凶险了点,要是有个差池……”
祖老太太哂笑:“安宁与你们不同,嫁得比你们高,性子又比你们倔,不给她吃点苦头她是不会长记性的。这次是淑节给她做的思想,没叫你是怕你性子软,到最后反倒误事。”然后又叹了口气,“况且她已经九个月了,看情形再撑下去,我怕她身子受不了,也正好有这个机会。你也别担心,你们几个都是刘家的接生,她省得如何做。”
原本已经祖老太太说完这话,是要准备休息,杨妈妈正想着起身,忽然老人家又道:“姑爷其实是个好人,就是性子软,欸,你们姐妹三个怎么都偏爱找这种性子的,结果个个都白遭罪。”杨妈妈听过了抿唇不语,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李添、杨茂礼和卫濛都具有许多相同之处,除了爱读书、温柔体贴另外一个就是性子软,而且都是标准的孝子。
听着祖老太太这么说,杨妈妈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想到她原本只是闲逛到娘家,却发现孔大姨也在,好似在等她聚会。没聊几句就听到卫家人来报孔安宁被人推倒,如今难产中。听到这么惊悚的消息,吓得她连魂儿都差点受不住,可孔大姨利索地让蔡氏搀扶着孔老太太一起前往卫家,把杨妈妈留在孔家陪伴祖老太太。
她们一去便是一个时辰,也不知消息如何,看着自家祖母老神在在地休息,杨妈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终于祖老太太被她绕得有些烦,才把事情告诉她。
“什么?”清若惊叫了一声,被杨妈妈捂死了嘴巴。
因清如并没有到场,所以杨妈妈也就没把实情告诉她,可清若是目睹了一切,心里对这次的事极为郁闷。回家跟杨妈妈说了孔安宁产子过程中的曲折复杂,没想到换来杨妈妈一声冷笑。
“阿姆,这也太冒险了吧,你不知道刚刚小姨叫得多惨,我真担心她会不会……会不会晕过去。还有那产婆,不停地说着情况多么凶险,还有那一盆盆血水,我的心都提到嗓眼去了。”清若想起刚刚的事,双手还不住颤抖着,至今心有余悸。
“冒险?”杨妈妈讥讽一笑,“没这个胆就被想进那个门。”
听着杨妈妈的嘲讽,清若咬了咬唇,把手指绞得死死的。她以为她活在这么和谐简单的家庭里,既没有高门大户的恩怨情仇,也没有嫡庶内外的勾心斗角。
她以为所谓宅斗,不外乎就是看方吕之间呛呛声斗斗气,或者想着怎么让自家闷声发大财。清曼那一次已经是她知道的最凶狠最危险的一次,可没想到看似最温馨和睦的孔家竟然也暗藏着这样的心思,而且这个主意的幕后主使竟然是看着最宽厚无害的祖老太太。
杨妈妈见她一脸彷徨惊慌,忍不住教训了她几句:“你这丫头,说你心眼多,可这事情远不如小如看得清楚。哪个有点钱的男人不想着三妻四妾,你要是嫁低了,娘家人还可以出面阻止,嫁高了你让娘家人怎么管事。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娘家人还能怎么办,况且纳妾这事也不算违背伦理,只要不是宠妾灭妻,谁都干预不了。安宁就是太任性了,仗着姑爷对她好,白白把贴心的活都推给别人去做。”
清若知道杨妈妈表面上是在数落孔安宁,实际上也是在讲给她听,因为殷时的家境比卫家要富裕得多,也复杂得多。“可小姨丈不是喜欢小姨吗。”她不知孔安宁会不会有精神洁癖,她是受不了自己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床第厮混后还对她若无其事。
“喜欢就能当饭吃吗?在家受了气,要有个女人在旁嘘寒问暖,哪个男人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