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匆匆忙忙的背影,又听到小女儿的窃笑,忍不住道:“你也不跟着去,再有一个月就要出门了,往后想回来都不容易了。”
清如听过了,也顿时醒悟过来,跟着清若背影跑了出去,留下杨妈妈,一脸无奈与不舍。
清如一进书房,只听清若立正低头站在那里,杨茂礼则双手负背,立于书架前就是不说话。清若见说了许多好话,杨茂礼都不答应,咬了咬牙,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清如也忙跟过去,跪在一起。、
“阿爹,如果你不肯原谅我,那我就跪到你原谅好了。”清若是最不喜这种跪啊跪的,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清如也跟着说:“阿爹,这件事我也有错,你不要怪阿姐。”
杨茂礼早在听到她们跪地的时候,心早已软下来,转身见她们姐妹坚定一致的表情,只得叹气上前,一手扶起一个。“地上凉,要跪到床上跪去。”
原本还满怀激动的清若姐妹一听到杨茂礼的话,小脸都垮了。
杨茂礼见此,偷偷噗呲一笑,但很快又板起脸,无视两张委屈耷拉的表情,严肃道:“古人云,女子三从四德,该当行为……”
一听杨茂礼又准备开讲,清若果断地打断,“阿爹,我决定我还是去床上跪着吧。”清如也连声附议,说完行了礼,作势要离开,把杨茂礼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清若这才嬉笑着脸,蹭过来,“阿爹,其实您还是舍不得我们对吧,我们知道错了,要不你罚我抄书好了。您知道的,我听话听多了会走神,到时浪费了您一番苦心我光是想想都愧疚。要是觉得抄书不够,那罚我跪着抄好了,抄几遍您说,我绝无二话。就是跪断腿,抄断手,我也认了。”清如只一个劲地跟在旁附声配合,好不默契。
“谁让你跪断腿抄断手了?”杨茂礼话一出口,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笑脸就知道自己又被她们忽悠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怎么会,要是阿爹不舍得,我们就不嫁了,当一辈子老姑娘好了。”清如快人快语又引来杨茂礼一对白眼。
清若直觉正色:“阿爹,这次我知道错了,也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所以阿爹如果要骂要罚我都认了。可是,阿爹,上辈子我要是真遇到您这样优秀的男子,我天涯海角都会追上去,否则今生也做不成父女了。”
被清若这么感伤的一番话,杨茂礼也只得叹气,喃喃一句:“莲城那么远……”还不得杨茂礼一句话说完,清如毫不客气地打断:“这可好办,阿爹,咱们搬去莲城住吧,这里你就不会舍不得阿姐了。”
杨茂礼闻言立刻,瞪圆了眼睛,心道他上辈子是招惹了什么,竟寻了这么两个丝毫不给他面子的人折腾一生。
“是啊,莲城倒是繁华,凭阿爹的聪明才智,准能去那里大赚一笔!”清若心中开始在盘算怎么在莲城开个万福堂分店,又问清如:“要是咱家去莲城,那你峥哥哥怎么办?”
清如俏颜一羞,“那、他不会跟去啊。”
“哦,看得可真紧啊。”清若恍然大悟的表情惹得清如更加不好意思。
“阿姐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一样!”清如反唇相讥。
顿时姐妹俩完全无视一脸黑线的父亲,自顾地玩闹调笑起来。杨茂礼忽然倍感没有面子,可心想着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很快就要离开身边,心里就难过得说不出话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郭家姑爷
清若离家出走的事能瞒过其他人,但瞒不过祖老太太,或者说祖老太太早有预料,没理由早上还在孔家好好的,下午一声不吭就跑到海亭去。
早在听到左牧池说要给家里的孙辈们攀个亲,祖老太太心中有个惊觉。待细听之下说是在莲城,问道是殷家少爷,答应便不言而喻。天下岂有这么巧的事,上门闹事的是莲城殷家,如今左牧池准备说亲的也是莲城殷家,莫不是莲城的有钱人都姓殷了。祖老太太不答不否,只说这种事还得父母自己决定,还巧是杨妈妈上门来。
左念慈只隔了一夜,答应过了冬至还会再来拜访,祖老太太自己精神再好也陪不了他们挨,孔老爷子不在家,单是孔尚武孔尚文招待又怕不周到,所以也没勉强他们久住。只说怕岁命不久,能多见一次是一次,一句话让整屋子的人都悲恸起来,左念慈更是几欲跪地叩头,被祖老太太使人搀住。
毕竟寻了半辈子才找到的亲人,虽说能活着见一面已是不易。可人心不足,有一便想着二,三后就是无数,人命至尽也就是百岁。闻言至此,左念慈恨不能就此长住,好侍奉祖老太太。
不过感伤过后,回到正题,刚刚的话也就当书页,翻过去便罢了。
休整过一日后,杨妈妈便假装把清若从海亭特意寻回来一样,带着打扮好的姐妹俩上门取给祖老太太请安。这说到底,这桩亲事也是祖老太太牵的头。虽然早就是郎情妾意,互诉衷情,不过外人可不这么想。
葭月早就听从了母亲的话,所以对清若最后许给了殷家并没有什么大惊讶,倒是康氏,听闻那上门闹事的竟然是左念慈亲外甥的家奴,而且最后还把清若许到殷家去。康氏只差没削自己两下,来惩罚自己看走眼,又连忙叫桐月凑上去讨好清若。桐月对母亲嫌贫爱富胆小怕事的行为很见不得眼,可又不知怎么做,站在旁看着葭月泰然自若地跟着清如清若玩闹,心里羡慕极了。
“桐月,你站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不然有好吃可不留你一份。”葭月暗暗给她使眼色,桐月才急忙走过来,给两位表姐请安。
清若倒没说什么,只是清如有些不悦,凉凉道:“听到好吃的才过来,要是带东西还不欢迎来了不成?”
“清如表姐说的什么话了,好像我们只会吃似的,不过要是清若表姐亲手做的,就是舔着脸我也得讨一份来,对吧桐月。”葭月用手肘撞了桐月一下,她才出声应道:“是啊,清若表姐的手艺最好了,每次回来,阿嬷都得夸一遍。”
“那是当然,也不瞧瞧是谁家阿姐。”清如爱听好话,在葭月的各种糖衣炮弹轰炸下,不免有些翘尾巴。
“整得好像我会做饭都是你的功劳似的。”清若吐槽。
“阿姐,你怎么能拆我的台呢。”清如不满,“要不是有我在旁衬托,怎么显出阿姐厨艺如此了得。我在夸你,你却在损我,太不够意思了。”
清若抬眼,看到杨妈妈朝她招手,一边起身,一边笑道:“那我不是得多谢你的衬托?”没等清如得意完,清若又道:“那你便辛苦一下,再好好衬托两位妹妹,保证她们会对你感恩戴德。”听到葭月桐月捂嘴轻笑,清如还反应过来,可清若已经飘身走远。
“在说什么事,这么热闹?”杨妈妈见三个小姑娘凑在一起笑成一团,好奇地问,清若回头望了她们一眼,摇头表示不清楚。而坐在最靠外的康氏忙搭话:“清如跟家里的两个丫头感情最好了。清若你倒每次都这么见外,都是自家妹妹,以后嫁了高门去得多回头帮衬才行。”
清若瞥见杨妈妈脸色一沉,还没开口,祖老太太已经不悦了。“你这是什么话,向来只有嫁出去的姑娘来依仗娘家兄弟,哪有娘家人巴望外嫁的姑娘回来帮衬。咱们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清若有些吃惊,祖老太太虽是威严,但向来不会在众人面前落了谁的脸,可这话里像是对康氏有极大意见。清若使了眼色给母亲,杨妈妈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果然,祖老太太又道:“而且郭家来信说荷月有喜,可到底荷月这是头胎,你那些姐妹能不能照拂她也不清楚,她大家总不至于放任她不管,哪有怂恿她回娘家养胎的道理,这一路过来要是出了差池,怎么办!”
清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荷月终于怀上了。
这是好事啊,可不是说头三个月不能和娘家人来往吗,这才多久,胎坐稳了吗,怎么就写信来了?看样子,还想挺着大肚子回来,清若暗暗摇头,融城跟绵县倒是不远,一日辰光可以来回。可是刚坐胎,又是第一个,怎么能说来就来,就是婆家同意,娘家也不能答应。
康氏觉得没面子,嚅嚅道:“小姑不也是怀了胎就跑来。”
祖老太太顿了桌子一下,“这能一样吗!融城到绵县要多远路,一路颠过来,别说孩子,大人都吃不消,你这做阿姆,可有替她想过!”祖老太太气得发抖,杨妈妈连忙上前帮她抚胸拍背,“你给我听着,要是她敢这么跑来,我就把她赶回去!”
康氏被吓了一跳,呐呐道:“可是、可是她说她大家出了远门,去她女儿家,姑爷又不常在家里。”康氏有些懵,“一个人在那么大的家里吃喝不下,闷得难受,是大夫建议她回来的,我、我想着到底自己家里舒服,也就同意了。”
“淑娘,你也真是的!你怎么能同意,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家里商量!”杨妈妈责备了一句。
“姑爷都同意的,还说要陪着一起来,我才同意的。”康氏见蔡氏低头不帮腔,杨妈妈也开口责备,心里更慌了,她还想先斩后奏,岂料那信忘了收,让进屋玩耍的桐月葭月看到,这么一来,全家也都知道了。
“哼!她来了,你自己招待,我可不欢迎。”祖老太太一怒,站起身,对清若说道:“清若,扶我进屋,在这里坐得心烦。”
被点到名字的清若急忙跑过去,扶住祖老太太,临走前杨妈妈朝她点点头,示意她会处理好剩下的事。
清若也觉得奇怪,怎么每次她们来孔家,康氏总是要演一出闹剧。要她说,荷月能怀胎是好事,可既然怀孕了就该好好待在家,怎么还惹出怀孕还跑回娘家的事,不知情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委屈。难为的是郭家姑爷居然也没反对,还亲自送她回来,这更是奇妙了。
搀着祖老太太回屋,清若憋着一肚子问题,也不好发问。
“清若,你往后还真去了莲城还敢这么跑回来,我铁定就打断你的腿。”祖老太太恶狠狠地说道。
清若忙赔笑:“老嬷,你知道我懒的,顶着肚子到处跑这么的事,我可不爱做。要是想老嬷了,就把接老嬷去莲城陪我过好了。”
“胡闹!哪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都说七十不留夜,八十不过家,就清若敢这么厚着脸皮让祖老太太去莲城,难为祖老太太也没有生气,只是叹气道:“我也不是不近人情,可到底是祖宗留得规矩,自然是不会错的。瞧你阿姆当年就是到处跑,原本坐稳了五个月都给没了,我哪敢让荷月回来。”
清如恍然大悟,原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怪不得祖老太太态度那么强硬。
“老嬷,这一路有表姐夫护着,向来是不会有事的。荷月姐姐在家也是被老嬷疼在手心里,如今她大家要是不在,表姐夫又不常在家,放她一个人在家里,老嬷也会担心不是。”清若倒是觉得问题不大,只要胎势坐稳了,大把有七八个月还在工作岗位的职业妈妈。
“我活了这么把岁数,还得替你们这群小的担忧,你们不觉得害臊么。”祖老太太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清若无所谓耸了耸肩,反正不是她惹的祸,不禁道:“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还是操心点好。”听到祖老太太哼哼两声,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嬷您别想太多,咱们往好处想。既然表姐夫都同意了,那八成也不会有事的,让荷月姐姐这个在家只会诗词歌赋的人独自安胎,老嬷你不觉得更让人担忧吗?”
只听说郭家姑爷是被荷月的才学给吸引的,也不知道他们婚后是不是也能琴瑟和鸣。只是过日子又不是餐风饮露就能饱,床前明月光迟早也会变成脸上的白米饭,所以养个孩子才比较可靠。
“你啊,过门以后也能这么激灵就好了。”祖老太太沉默了许久才道。
清若听得出她已经对荷月的事有些松口,轻嗲道:“老嬷,殷家都还没下媒书呢。”
祖老太太瞥了一眼,“有差吗?”杨妈妈早就把她跟殷时的事抖出来了,左念慈这一步也就是保险而已,虽说祖老太太有些不舍,不过想着殷时能为清若用心至此,倒也觉得这个后生还不错。
清若吐了吐舌头,祖老太太睨了她一眼,就摆手让她出去。
她刚刚不过是借口离开而已,想到清若的话,祖老太太不禁苦笑,还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操了一辈子的心,就是因为对每个都不放心,所以病得再重也都挣扎地好了起来。只怕真有一天,让她无忧无虑地过日子,那才真的是活着跟死了也没差别。
第二百二十章 假孕
最后杨妈妈还是没有劝住荷月的回来,原因是康氏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对杨妈妈说,其实荷月的身孕是假的,只是身体一些自然反应让所有人都误会了。荷月心里清楚,所以不敢迟疑,偷偷写信给母亲,哪知她的信前脚刚到,后脚郭家的喜讯就送上门来了。
原本荷月因为孩子的事已经跟婆家人闹得有些关系生硬,这会儿碰巧荷月有孕,婆家姑姑又临盆。同样是嫁给独子的小姑写信来求母亲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