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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早就盘算着,等清若她们分家出府,争取把发继媳妇母子三人也接过来,到时候一家又能团聚。
只是她千想万想没想到,苑芳竟然还是迷了心智,虽然攀附的对象不是殷时,可却是比殷时更难对付的殷奇。虽然清若不说,红蕾也猜得到,清若丧子之事定然跟苑芳脱离不了干系,直到后来苑芳爬上了殷奇的床,红蕾也摸不透到底是清若放眼的还是戚氏怂恿的。
终究木已成舟,发继媳妇也表示听从清若安排,红蕾也只好默默接受自己的亲姐姐成了殷家大少爷的妾侍这一事实。
“你要是想她,等下准你一个时辰过去就是了。”清若开口。
“可以吗?”红蕾大喜,“可这样会不会对二少奶奶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跟苑芳本就是姐妹,你去看她也是天经地义的,她贸然前来才不好呢。”清若笑答。
“那我现在可以去吗?”红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清若想了一下,点点头,叮嘱她如今苑芳身份不同,不可没有规矩。红蕾连声答应,跟她行了礼,便匆匆离去。夏初却看着不满,忍不住抱怨道,“二少奶奶,你瞧瞧这丫头,真是太没规矩了。”
清若笑道:“她跟苑芳自小一块长大,几乎没有分开过,如今虽说是同个宅子,但隔着两个院门也算是两家人了。你不也一样,夏末出门那天你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她还不算外嫁,只不过是放他们几日而已。”
被清若调侃几句,夏初有些难为情,“二少奶奶,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夏末虽说是嫁人,可她最后还是回到我身边来,苑芳才真叫不一样呢。”想到那天夜里,苑芳哭着给她磕头辞别,然后别人领去春华轩,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清曼。不管是嫁给什么人,妾便是没了自由,没了身份,可那些珠光宝气的假象却让她们甘之如饴。
然而结果呢,清曼虽说为夫家生了一个女儿,可正室过身,她只不过是一个妾。不但眼睁睁地看着丈夫重新娶个女人,还得为新人斟茶倒水下跪请安。虽说苑芳如今得戚氏看重,又得殷奇宠爱,可一边是养有殷家长孙的苏姨娘,一边是殷家明媒正娶的长媳,苑芳除了年轻貌美,已无任何优势。当初从夏园出门的时候,苑芳是以清若的贴身丫鬟出去,那远亲关系一笔带过,所以也提不上什么身份背景。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大少奶奶能吞忍这口气,那我告诉你,若是你,你当如何?”清若反问。
“苑芳也就算了,那苏姨娘不过是个戏子,生了个儿子又怎么样,自然是去母留子了。”夏初想了一下,肯定地回答。
清若摇了摇头,“你可知一个能当人外室的女人,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隐忍?”要不然怎么甘心无名无份。
“是懂掌握人心。”清若见夏初不解,接着道:“一个男人要甩掉一个女人何其容易,可一个女人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却很难。苏姨娘定然是有许多大少奶奶没有的优点,并且这些都是大少爷喜欢的,她才能光明正大地进这个门。大少奶奶不是傻子,她也知道这点,但她不能跟苏姨娘正面冲突。如今她生了三个女儿,而对方却生了一个儿子,如果硬拦着会不会被冠上妒妇的名字,我不清楚,但定然会遭到大少爷反感,这样大少爷的心就更偏向苏姨娘。”
夏初想了想,对戚氏那么急切要苑芳在苏姨娘之前进门的做法表示理解,“这么说,大少奶奶是想让苑芳去牵制苏姨娘了?可苑芳不过也是妾,而且她没生过孩子。”
“这就是权衡。”一个有身份没儿子,一个有儿子没身份,还有一个没身份没儿子,怎么看都苑芳吃亏。可对戚氏来说,如今最大的敌人是苏七娘子,而苏七娘子本可以母凭子贵,再加上殷奇的偏爱,在春华轩有一席之地,但她没想到来了个比她更年轻貌美的苑芳。“她们三人不过是互相制约,暂时无所谓谁好谁坏,只不过便宜了别人。”
夏初凝眉忖思许久,才恍然大悟,有些钦佩地看着清若,“难怪少爷对少奶奶这么死心塌地,原来少奶奶看得这么透彻啊。”
“说什么呢!我跟你们少爷才不玩这种兜兜绕绕的戏。”清若翻了白眼,没好气地说。她跟殷时从来都不需耍心眼,也从不隐瞒,有话直说,彼此之间没有秘密。
“那二少奶奶跟少爷玩什么?”夏初对清若脸上淡淡的绯红感到好笑。
“怎么,你也想加入?”清若嘴角一挑,露出促狭的坏笑,把夏初看得打了个哆嗦,急忙摆手,“最近的事情一忙起来,我倒忘了问你,当初不是说好夏末跟黑龙,你跟黑虎的吗,怎么结果却选了别人?”虽说殷时早把夏初夏末许给黑龙兄弟,可清若坚持要问过夏初夏末的意见。
结果,夏末是红了脸答应了,可夏初却心有所属。黑虎即刻就表示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想成亲,可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失落,为此清若没少内疚。但想到如果就这么把夏初许给黑虎,结果拆散了一对鸳鸯就更得不偿失了。夏末先半个月出了门,清若做主让他们出去走走,待夏初的夫家准备妥当要迎娶时再回来。
一时间身边少了两个人,清若多少有些不习惯,好在各地田产地产都到了交租时间。清若虽不用直接过问,可许多事情都得在旁盯着,才没闲的慌。
夏初正犹豫着怎么解释,却看到殷乐乐带着秋景朝她们走来。
“二少奶奶,大小姐来了。”夏初有些吃惊。
清若回头,果然看到殷乐乐一身鹅黄带橘的齐胸襦裙,目光一扫四周,表情略有不甘。她忽觉有些好笑,她与殷乐乐绝对谈不上姑嫂和睦,最多是相安无事罢了,可没想到殷乐乐会自己找上门来。
看到清若不冷不热的样子,殷乐乐忽然有种想要转身离去的冲动,可见秋景已经上前给清若请安,只得走过去,一屁股就坐在清若对面的石登上。
“真是难得,咱家大小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清若轻笑道。
“我只是闲来无事,顺路过来看看而已。”殷乐乐不惯客套,生硬地说。
“哦,那你继续看,我不打扰你。”清若点点头,继续喝茶。
“你!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殷乐乐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由得暗暗嘀咕一声,“真是没教养。”
清若抬头,眨了眨眼睛,“客?这里哪来的客?再说了,我的教养应该不是表现给一进门连礼貌都没有的人看的。”连个招呼都没打,进别人的院子跟自己院子似的,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没教养。清若冷笑了一下,瞥了一眼殷乐乐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想着大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没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主动来找她。
果然,殷乐乐顿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给清若行了礼,“二嫂,我今日来是有事要与你商量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姑嫂
殷乐乐给行完礼,秋景便知趣地退出了亭子,殷乐乐看见夏初依旧无动于衷站在清若身后,有些恼火。夏初跟了殷时多年,对殷家其他少爷小姐只尊敬不从命,目光自动飘到别的地方,故意无视她的表情。殷乐乐无奈,只得朝清若哀怨看去,清若也有些好奇殷乐乐难得这么正经八百地行礼。
“夏初,还愣着作甚,不赶紧去给大小姐倒茶。”清若朝一脸惊诧担忧的夏初点点头,夏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福身离去。“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居然还得避着所有人。
好不容易两人独处,殷乐乐反倒扭捏起来,清若懒得催她,等她几乎快把手帕揉破时才听到她开口,“二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愿来求你的。要不是娘完全管不了事,大嫂又走不开身,我也不用来求你了。”
清若有些好笑,这大小姐说话还真直接,一点也不懂委婉。“那要不,我让太太出来管事?”
“不不不,不用!”殷乐乐的慌不择言漏了她的心思,“反正这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娘要把我嫁给别人,可我、我跟丘相公好上了,我今生非他不嫁的,你得帮我!”
“噗!”清若被那句“好上了”吓了一跳,整口的茶水直接往外喷。
殷乐乐躲得及时,可仍被清若的过激反应气得跺脚,“你你,太没教养了!”她急忙掏出手绢,嫌弃地擦了擦然后把帕子丢掉。
清若对她夸张的反应感到无语,随便就说跟别的男人好上的人就有教养了?“你是说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跟一个鳏夫发生夫妻之实就是有教养?”
哪知,殷乐乐俏脸一红,眼睛瞪得老大,分不出是羞还是怒,咬牙切齿地指着清若的鼻头破口大骂:“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下流的话来!谁说我跟他发生夫妻之实了,我们只是亲了脸和脖子,还有……你到底帮不帮我!”因激动涨得一张小脸通红,跟一脸淡定冷笑的清若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种助纣为虐的事?”清若掏出绢子拭了嘴角,对她命令的口气感到不悦。
殷乐乐反应到清若不是戚氏,才软了态度,但口气依旧生硬,“我要是嫁过去,就不会在家里为难你。”殷乐乐在家向来说风就是雨,让她低声下气还确实不容易。
清若哂笑:“反正你都是要嫁,嫁给谁不一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殷乐乐急道:“不一样啊,你不是讨厌你那个堂姐吗?我要是嫁过去,我可以帮你出气!”
清若好笑:“谁说我讨厌她了,再说,那也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话说回来堂堂殷家嫡出的大小姐下嫁给一个鳏夫,还是个浪荡子,怎么都说不过去吧,爹在外行走脸上也会无光。”
“谁说他是浪荡子了!他早就改了,况且他只是个用情至深的人而已,当初丘少奶奶不能生的时候,他也没休了她,还对她那么好。”殷乐乐说着脸上有些小娇羞,“他对我也很好,又懂情趣又体贴,总能逗我开心。而且他也有劝我,是我自己非要嫁给他的,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二嫂,我以前对你是不好,但也没对你使过坏,你就帮帮我吧。”
清若听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殷乐乐口中描述的跟殷时与她说过的浪荡子是同个人。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从发妻尸骨未寒他就跟别的女人山盟海誓、互定终身来看,这种男人就绝对不可能会是回头的浪子。
斜眼看了一脸陶醉在幸福中的殷乐乐,清若不得不佩服这个姓丘的。眼眸流转了一圈,正要开口,听到殷乐乐自顾地说道:“我知道爹最疼二哥了,我听说万姨娘刚进门的时候,爹几乎把她捧在手心里,特别是生了二哥以后,几乎每天都来夏园。可是万姨娘自己不争气,老是冷冰冰一张脸给爹看。大哥嫉妒二哥,所以常常欺负他,爹也是为了他们好才没到夏园来。后来万姨娘过世,爹把自己关在夏园很久,可是二哥老是以为是爹害死万姨娘,好一阵子不肯跟爹说话。”
听到另一版本的故事,清若有些惊讶,但没有打断殷乐乐的自言自语。
“我也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这个家以后谁做主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大哥虽说是娘生的,可是他什么都不会,要是二哥分家出去,怕是早晚也会把家败光,三哥再好也比不过二哥。爹对二哥是有私心的,可碍着嫡庶身份,不可能把家全给二哥,所以爹是不会放你们出去的。”殷乐乐见清若对她的话来了兴趣,急忙道:“我知道你们早想搬出去单过,我可以帮你们。”
“怎么帮?”清若装作不在意,心里却在寻思她所说有几分真假。
“你得答应帮我先!”殷乐乐也不傻。
“我得看看值不值得我帮。”清若扬眉以对。
殷乐乐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我娘说过万姨娘过身时,身上还有好几张地契,也不知道哪来的,但没在嫁妆单里,所以没人知道。”本来说好给当私陪嫁妆的,如今想想还好舍出去了。“你要是帮我,我到时把这些地契都还给你们,够你们过下半辈子了。”
还有?这万氏到底是带了多少钱嫁过来的,就她知道的田产房产都够他们吃两三辈子了。
“好吧,我帮你想想看。”清若的松口让殷乐乐有些喜出望外,再三说了几句好坏,才美滋滋地带着秋景离开。
清若思虑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夏初,“当初万姨娘过身时,你可在身边?可有说过什么话?”
夏初摇摇头,“当初我跟夏末是一早就跟着少爷的,我还记得当初,少爷进京赶考,姨娘说要去庙里为少爷吃斋念佛。老爷一开始不同意,可姨娘坚持要去,不然就不肯吃饭,老爷没办法才让她去的。因为是去陪嫁庄子所以只带了其他几个夏去,后来老爷也去了,可等老爷回来,姨娘已经过身多日了。”
“这么说姨娘过身时,家里没人知道?那几个夏呢?”清若有些吃惊。
“我有问过其他人,可她们说姨娘在庄子里身子就不好,只是坚持每天去佛堂念佛,除了三餐都不许人在身边陪着。不过后来很快也都被太太打发或者配了人。”夏初说着有些神伤,“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