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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家欢-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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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误会

见殷时苏醒,在场两个人也都松了口气,杨茂礼忙将狼狈失态的清若扶起来,嘱咐她回去想换以一套衣服,又请老船夫帮忙把殷时抬到舱里,顺便煮点驱寒的汤水。
等清若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殷时正躺在板床上酣睡,身上穿的是杨茂礼的衣服。殷时比杨茂礼还要清瘦一些,衣服罩在身上有些宽松。见他均匀恬静的睡容,清若心情大好,第一次发现能帮助别人竟是一件如此大快人心的事。
杨茂礼回头,见清若换了一条浅碧色的长裙,上衬淡粉色比甲,领口绣了一枝春桃,映得她白皙的皮肤更显娇嫩柔媚。模样还带着童稚,身段却显出窈窕纤细的少女模样,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殷时,脸含春色,眸透柔光。杨茂礼想起女儿方才的一番戏谑,又回头看看清朗俊雅的殷时,抿了抿唇,招手把清若叫出了船舱。
“阿爹,什么事?”清若看着杨茂礼双手负于身后,在她面前来回走了数遍,好几次转过头欲言又止,最后深叹一口气又继续踱步。“阿爹,你别走了,我都头晕了。”
杨茂礼清咳了一声,斟酌再三,“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小如的事我早知道了,你要是情窦初开我也能理解,特别是才子佳人,也难免,你阿姆当初也是这样。”杨茂礼越解释越混乱,被清若盯着有些不自在,遂又故作严肃道:“总之,你老实交代,若人品样貌过得去,家境咱也不是挑剔勉强的人家。”
清若防备地双手交叉挡在身前,一脸鄙视地打量了父亲,“阿爹,我今年才十岁,你和我说这事,会不会快了点?”什么叫做清如情窦初开也能理解?莫不是双胞胎姐妹,一个早恋另一个躺着也中枪,还有阿姆当初也一样,难道杨茂礼和杨妈妈之间还另有隐情不成?
“这事本该由你阿姆说的,不过既然我碰见了,我也还是说一句,你如今还小,若他有心能等多五年,待你及笄后我也不阻拦。”口气说到末,有些没了气势,化成一声叹息。
“他?”清若皱了皱眉,瞥见父亲的眼光盯着屋内的殷时,顿时恍然大悟。“阿爹,你想多了,殷时不是我心上人,他是小姨的朋友,我见过几次,方才见他落水一时失态了。”想到方才自己暗示性地表示自己喜欢年纪大,会读书,性格温柔的人,又看看杨茂礼那一副养大的闺女要被人抢走的酸溜溜口气,扑哧一笑,撒娇地扯住父亲的手,“阿爹,你舍得我这么早嫁人嘛?”
听到女儿的否认,杨茂礼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凝了眉,“你既然不喜欢他,那方才这是做什么,如此有悖道德之事传出去你的清誉何在!”杨茂礼又狠狠地扫了殷时一眼,只见他辗转梦呓了一声。
“那个,是、是慈慰堂的卫墨姐姐教我的急救办法,对付溺水之人可起死回生的功效。”清若吐了吐舌头,这船上四面无人,船夫又不认识他们,谁还能传出流言来,但还是认了亏,“阿爹,咱们也算过来人了,好在上天有厚生之德才全了咱们一家团圆,如今别说殷时是小姨的朋友,就是陌生人咱们也得伸手搭救。阿公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一时情急。”
“再情急也不如你的清誉重要,下次这种事,不对,没有下次了,往后不许你再跟陌生男子这么亲昵接触。古人言……”杨茂礼准备给女儿好好上一节古代女子操行礼仪课,不料,屋内殷时昏然转醒,嘤嘤细语,清若忙寻了借口逃过了过去。
杨茂礼也跟着进舱,老船夫早已端了姜汤送上来,清若想扶殷时起身喝汤,被杨茂礼挡住并瞪了她一眼。清若讪讪地笑了笑,自觉给杨茂礼让道,心中感叹难怪杨妈妈常拿她们说事,要她以后也遇到爱女情深的丈夫估计也会吃醋的。
“殷公子,可觉得好些了?”一碗姜汤下肚,殷时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丫头?”目光瞄到熟悉的人影,殷时试探一声。“怎么是你?”
清若接收到父亲威胁的目光,只得礼貌回应,“殷公子,方才你落水了,是我阿爹救了你。”
殷时恢复了气力才打量四周,见舱内光线昏暗,眼前的中年男子眉目与清若有五分相似,立刻顿悟,挣扎地抱拳感谢,“多谢恩人出手相救,殷某感激不尽。”
“不用多礼,那你刚转醒,身体虚弱,还是躺着休息好。”杨茂礼见殷时的眼光多数停留清若身上,心中隐有不悦,伸手在后背打了暗示让清若到外头去。“你怎么忽然落水,方才那船上是谁,怎么不是施手相救,反而弃你而逃呢。”
一提到落水,殷时的脸色变得阴沉凶狠起来,原本狭长深邃的眼睛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他攒紧拳头,紧咬牙关,眉头利如刀锋,沉默半晌,才颓然松开拳头,低声道:“都怪我识人不慧,引狼入室。”
殷时深深做了个叹息,想着因科场失利,归家丧母,父子反目等诸多打击苦闷在心,正愁无处发泄,原想即日乘船南下找卫濛好好大吐苦水。不料半路却遇到了同样科考失利的旧日同窗,两人顿时萌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殷时阔手包了两名歌姬一起游江抒怀。借着无限春光,与美人欢歌,与诗酒同乐,正当满腔热血感怀岁月如白驹过隙的时候,同窗趁着酒意却换上了另一副嘴脸,大肆辱骂殷时的自大张狂。
对方本是自信满满赶赴春闱,谁知却被殷时大闹科场连累,原是大好的二甲进士出身最后却被驳回,原因是和殷时同批次同生源恐有私下互通的嫌疑。他回家数日,整天都处在混沌绝望中,好不容易出了门遇到了怨家债主,便起了怨恨,假意好心接近邀他一起出游,决定半路下手除掉殷时,以泄心头之恨。
听着旧识字字泣血的指责,殷时酒意也醒了大半,心中有悔有怒却不敢多言。无料对方骂得起兴,公然从辱骂他为人嚣张怪癖,纨绔子弟外,连带父母祖辈也都问候了个遍。母亲凄凉惨死已经是殷时心中暗痛,被对方如此扯出来羞辱,立刻勃然大怒,跟对方厮打起来,一个失足跌落下水,众人见此非但没有施手相救,还畏罪潜逃,害他险些丧命。
似乎逮到了人可以倾诉,殷时开始大吐苦水,着重说了出门遇到同窗好心相邀却反被丢下水的事,说到愤处,好几次都激动地提拳捶被。清若蹲在舱外,双头托腮偷听着殷时吞吐愤慨的苦水,心想像他这般从来都春风得意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一旦碰了钉子,即便是有三分委屈也会被当作七分痛苦。更何况对方大好的前程都因他恣意闹事而受牵连,就是仙人也会气得跳起来踢他两脚,只是,落井下石见死不救的人的确不足为友。
“殷公子,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一次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如你这般年岁我还在为秋闱犯愁呢。”杨茂礼跟着安慰了几句,见殷时情绪已然稳定,不再烦躁不安,试探了问了声:“殷公子贵庚,家中可有妻室?”
墙角偷听完毕,准备撤离的清若忽然听到杨茂礼转了话题问起殷时的身家背景,吓得腿一软,跌坐下去。“哎哟!”听到父亲一声不悦地轻咳,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继续,这水真漂亮,哈哈哈哈。”
殷时愣了一下,见杨茂礼表情有些严肃,心里一惊,连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正十八,未、未有婚配。”舱外一声噗呲,然后听到隐隐捂着嘴巴闷笑,杨茂礼又故意咳了几下,殷时更是紧张起来,连身子都不由得坐直了,“请、请问有事吗?”
“噗哈哈哈哈。”清若彻底没形象地爆笑了,她见过殷时张扬自大的样子,也见过他怒目生憎的样子,还有委屈讨好的样子,可是这样的人连着两次在她面前因紧张而连连结巴,实在跟印象中企图用糖葫芦诱拐她的怪蜀黍形象大相径庭。
三番两次因女儿的捣乱失了面子,饶是杨茂礼也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殷时看他面色不善,而清若在外头却笑得乐不开支,心想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请殷公子多包涵,小女自幼被我宠坏,娇纵放肆,请勿见怪。”杨茂礼客气道。
殷时这才定了定心,“恩人谦虚了,我见过小若几次,她都恭顺有礼,谦和淳良。”睨见杨茂礼的眉头又凝起来,不禁顿了顿,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交浅言深,没再接下去。
杨茂礼心头也有些不顺,眼前的男子开口“丫头”,闭口“小若”,他与清若相识才多久,竟然能熟稔到如此亲密的称呼。想他自来以课务缠身而无暇旁顾,自来都当女儿仍是嗷嗷待哺的小童稚子,殊不知再过三五年及笄后便将为他人妇,一时失落之意侵袭于心,满溢于表。殷时也被沉重的气氛感染到,低头不语。
只有那甲板上的人,难得适应了摇摆的频率,兴奋得四处张望,将一大一小两个阴郁的男人抛弃在脑后。



第六十六章 夜阑人静
船行不多时,便看见渡口,早有脚夫车夫等候在码头,日已微斜,波澜碾碎了半江的残红。几丁零落的船客刚上岸,就有一大群脚夫热情涌上来帮忙提行李招呼用膳或介绍客栈,再远一些有三五家食店,人客熙攘,炊烟袅袅,好不热闹。杨茂礼付了船费,率先下船领路,遣散了一众上前围观的脚夫,将清若护在身边,殷时帮忙拎着包袱走在后。
杨茂礼望了下天色,行船慢了半个时辰,此时驱车快赶到了黎员外家必定是误了饭食,再叨扰厨房开火怎么都觉得不妥。转身向殷时询问:“殷公子,我们要在此处小歇一晚再启程,你可有其他打算?”
殷时有些茫然,他如今身无分文,就是要典当东西也找不到当铺,遂摇头。清若见此,提议道:“阿爹,日头都落山了,不如让殷公子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吧。”杨茂礼想想也觉得有理,便就近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两个房间,再唤一些吃食,三人简单吃过晚饭后就各回各屋。
清若则有些郁闷,,下船以后杨茂礼将她看得有些紧,几乎连扭头跟殷时搭句话的的机会都没有。
除了殷时落水之事外,她更关心的是卫濛春闱的事以及和孔安宁之间的事,孔家不漏口风,杨妈妈更是不会贸然提起。春闱都过去一个月有多,新科状元也游街好几次了,虽然金科状元是个不可能成为驸马的五十六岁老头子,榜眼和探花也年轻不到十岁。可就算一甲不中,二甲三甲总共加起来也有上百个名额,殷时这个第二名的落了选,不至于连卫濛也落选吧。
无奈,清如只能选择一口气喝掉两大壶水来换取尿遁的机会,跑了两次都见殷时的房门紧闭,好不容易第三次才在后院小道遇见他。
“你再不出现我都要喊人了。”清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喊人作甚?”殷时纳闷道。
“我以为你那同窗觉得泄愤不够,特意跟踪来绑架你。”清若见他前襟似乎黏着东西,不觉伸手取下,竟然是几颗饭粒,顺着衣领往上瞧见某人欲盖弥彰地擦着嘴。“你肚子又饿了?那方才怎么不说,我阿爹又不是不给你吃。”
殷时将目光转向别处,就是不跟清若对视,“我又没偷吃。”说完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见清若嘲笑地表情,急急又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半夜三更不睡觉跑这来做什么?”
清若掏出手绢,递给他,殷时还惶然未懂,她只得踮起脚见他脸颊上的饭粒给擦掉,摇头道:“至于这么饿吗,难道晚上那两碗饭还不够你吃?”想起之前在县城见过他,每次都见他没停地在吃东西,忽然有种感觉他的嘴巴没一刻消停过。正好摸到腰间的小袋,里面是两块饼,出门前清如还特意跑出去买给她的,她解下袋子递给他。
只见殷时鼻子微动,打开袋子,眼睛焕然一亮,笑眯眯地接过饼,毫不客气道:“我刚刚偷溜去厨房,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小半桶饭,连个配菜也找不到,我只好撒盐巴就着吃,真是扫兴。你还有吗?”三两下就把饼吞完见清若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辩解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娘说过能吃是福,就是平日我在家里,这个时辰早有人送夜宵来了。”
“那你干嘛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做什么?”就他这种饭桶个性,清若实在很难把他跟第一次见面那个阔气少爷的形象联系起来。
殷时忽然敛了表情,默默转开头,眼睛落在地面上,又听清若问道:“对了,我想问你个事,卫公子春闱成绩如何,卫家上门提亲的事你可知晓?我阿嬷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我小姨现在如何?”清若自言自语,见殷时久不做声,抬头却见他根本无意在听,忽然想起他考场失利的事,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忘记你考得不好了。”
“谁说我考得不好,我,罢了,跟你这小丫头说了也不懂,尽是会操心别人的事。你小姨的亲事成不成,等孔家下帖你不就知道了,若是不成难道你还能帮她?”殷时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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