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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主子,十分好侍候。宁月见并不喜逞王妃威风,府中诸事她着手下的得力丫鬟和府中长史协办,她会过问账目,总揽大权。换句话说,她想干嘛,就能干嘛。
心中有了计较,行动起来也容易。她想西风压东风,胡搅蛮缠没有用。请了个房中术的师傅,此妇一辈子没近过男人身,乃是宫中供奉专门教育不通人事的姑姑。宁月见半是羞涩半是好奇见了这位蒋姑姑,嗯,特别端庄,跟庙里的菩萨似的,声音中正平和,面上肃穆冷漠。说起房中术来是条条有道,额,老夫子讲课一样,晦涩严明,听起来无趣极了。
宁月见的绯红的小脸上热度慢慢褪下来,嘴角直抽,耐着性子听了个大概,甚是无趣,没勾出半点绮思,反倒引出了她的瞌睡虫。碍着老师傅的面子,她撑着眼皮学小鸡啄米。一边不放心过来的旁听生宋奶娘早就鼾声如雷,竟把老师傅的声音压了过去。
能把一件难以启齿,让人面红心跳的事讲成这般枯燥无趣,也算是本事了。宁月见不禁为宫中贵人深深同情起来。她虽不热衷此事,便也知道,若是男人体贴温存,女人也能有些美意,越是做的多,这份感觉就越强烈。太华说这是正常的身体需求,不足为怪。
蒋姑姑讲课方式很是乏味,但是内容却很丰富。什么男女的身体构造啊,什么敏感带,什么相应的反应啊?在她口中说出来,□,乃是题中之义。宁月见既然请了人来,不怕抹不开面子,做了好学生直接问,自己年轻什么都不懂,怎么取悦男人,还不经意的问了问,什么是忌讳。蒋姑姑一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教了她许多让自己舒坦的方式,还有及早有孕的法子。
几天课讲下来,宁月见对蒋姑姑的好感大增,她面冷心热,不卑不亢,对这所谓的淫/秽之事态度端的很正,道是阴阳交合乃是天地正道,作为妇人,不必感到羞耻,刻意避讳此事,也不要委屈求全抑或沉溺其中,失了本心。妇人天性为弱者,万不可委身于男人身下,任其为所欲为,沦为附庸。
古人对性事,男人是放诞不羁,妇人则是大多保守羞耻。于后者来说,湣鹗侨≡梅蚓囊逦瘢脑鹑危馐谴蠖嗍掣救说南敕ā6碛幸恍┨厥馊巳海质枪滩患埃腥怂瓶亍D录纳肀呙挥幸晃缓鲜实呐猿け怖匆即耸拢匀孔孕辛煳颉�
自尊,自爱,这是蒋姑姑对妇人的期望。宁月见因此醍醐灌顶,十分折服,对这位特别的师傅发自愈发厚待之。
太华,太康两位公主婚期不远,蒋姑姑担任了教导之职,自是要回宫复命,临走之际留下了许多的画质精美春宫册和精巧别致的闺房玩意。
宁月见拈着永穆长公主府送来的喜帖,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她自有一番饱满激烈的激情,想要将他击溃在地,无奈无处下手。永穆长公主的帖子恰是瞌睡送来了枕头。京官多如狗,权贵遍地走,永穆长公主的生母牛昭仪难产而死,她是由皇后一处教养,同皇上和永嘉长公主的情份不比旁人。此番来帖是公主府世子娶妇,万万退却不得,再者,世子还在清都王手下带军呢。
数日不着家的清都王得了消息转回府中,一改近来的颓唐,神气活现的携王妃赴宴了。
永穆长公主府披红挂彩,人声鼎沸,京城上层权贵都极给面子来了,余下没来的,都是不够身份。周子顾下马同新郎官言笑晏晏,宁月见睨眼一看,满朝俊彦围拢,当真是芝兰玉树,看花人眼,其中就数周子顾最出尘,气度慑人。
她甩甩头,心里百味杂陈,他是天之骄子,她也是掌上明珠。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不合,她受了罪,岂能低头。
前院是男客的去处,后院有女客的去处。宁月见年纪小,身份高,同她一般年纪的媳妇要么夫君的品级不够,要么还是伺候着婆婆来打酱油。不像她,出门子前呼后拥,在永嘉长公主和永穆长公主面前做足了礼,得了不少赞誉之词。忽略永嘉长公主的欲言又止,她借着酒醉不支的名头,悄悄退了出来。一路过来,有相熟的诰命夫人前来攀谈,她略略说了两句,扫过一眼,发现昌乐郡主和林毓毓极为和睦,两人且笑且歌,惹的旁人频频注目,昌乐郡主不以为然,颇为享受。
“这不是月见妹妹么,柳腰蛾眉的,越发清减了,堪比月中仙子。怀卿素来怜香惜玉,倒是委屈妹妹了。”昌乐郡主上来就拆台,她似笑非笑,轻轻颌首,扶了扶云鬓边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额前梅花钿妖娆伸展,与周子顾有五分像的五官生出妩媚娇柔的妍丽。立时有人看呆了去。
边上的林毓毓面如满月,颊上嫣红,眼里异色一闪而过,她款款挽了金丝银线画帛,轻轻一福,胸前雪脯浑圆呼之欲出,挑眉道:“郡主一片拳拳之心,王妃想必心领。。。”
哼!有仇的聚到一起了,什么红脸白脸都唱了,她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就拉仇恨值了。
昌乐郡主无非是想逞威风,又没有深仇大恨。
而林毓毓嘛,她是羡慕嫉妒恨。作为一个深具玛丽苏情节的穿越女,林毓毓穿成了让她心花怒放的世家嫡女模式,虽然不是长女,但是前头姐姐都已出嫁,家里有钱有地位,父亲母亲对她寄予厚望。作为一个正宗白富美,她的目标是吊一个最高层次的高富帅。只可惜皇上太老,下任皇上还是个女滴,真是长恨生作女儿身啊。看来不是皇后命,那便退而求其次吧。林毓毓将京城权贵子弟名册翻了又翻,借着家中兄弟开宴的时节,一一探查。谁家好美色,谁家性残暴,谁家面虚伪,她一一打了分,然后算来算去,当属清都王周子顾最高。人根红苗正,帅的一脸血,关键是这哥们没养小妾通房,这么个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可不是穿越大神为她准备的。于是她立即隐晦的向家中长辈请示,要嫁就嫁清都王。嗬,这条肥鱼,林家人没想放过,纷纷各展神通,皇上面前,长公主那里,就是郡主身边也费尽心思,杀到后头,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只差明说了。谁知那日蹴鞠场惊马,误伤了太华公主和宁大姑娘,事情急转而下,尼玛,搞他们林家鸡飞狗跳,她差点缴了头发做姑子,没命享清福。待缓过劲来,王妃的位置已经易主了,一声不响被个黄毛丫头抢走。
她本来倒没有多爱周子顾,但是这般打脸的事,真是难堪极了。
宁月见一听这话简直呕血,小姑子阴阳怪气就算了,一个外人也敢落人面子,正当自己是盘菜啊。她不怒反笑,满室生辉,光彩夺人,认真道:“妹妹说笑了,府中事忙,少不得打起精神应对,楚腰乃是京中流行,王爷虽喜却道要臣妾爱惜身子。”
你们不就是笑话我们冷战么,哼哼,秀恩爱即是打脸!情深如此,瞧瞧,王妃清减为持家,王爷顾念王妃身子,岂不是一对鸳鸯。
此话一出,众人皆艳羡不已,心中暗道周郎体贴。
昌乐郡主暗骂死鸭子嘴硬,却也不好反驳,兄长之威,并不敢随意冒犯。而林毓毓本就是未嫁之女,更不好插手人闺房之事了,心里郁闷不已。
众人说笑一阵,又有人挑起胭脂水粉,服饰首饰的话题,宁月见听的心中烦闷,找了借口在园子里转悠。
虽说时值隆冬,外头飞雪连天,她一踏出门,有丫鬟婆子迎上来,给她指了出恭之地。七转八绕,转到暖房花圃之中。
花圃占地极大,数株寒梅含苞待放,郁郁葱葱,恍若红云,底下是各色名贵花卉,南边来的素馨,西边来的雪莲,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儿,朵儿,点缀在假山楼阁之上,枝蔓繁茂,郁郁葱葱,带着春日的气息。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樱桃踏入其中,瞧了数息,攀了寒梅簪于鬓边,对着林下水缸照了照,一道男子戏谑的声音从假山那边传来,“镜中月,水中花,美哉美哉!”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卡文了,好销魂啊,昨晚上对着文档发了一晚上愣。
、陌上花开徐徐归
只见假山之下有道身影,深衣墨发,披着墨绿色刻丝鹤氅,一手拂过面上的发,露出俊朗的面庞来,他微微颌首,朝宁月见招呼,粉面朱唇,妖娆至极正是京中有名的风流子,白蓦然。
“柔妹妹,假山之外有一池青莲,正是怒发的时节,妹妹先去,为兄就来。”他扬起歉意的笑容,语调轻佻。从宁月见的角度只能看见一个垂首含羞的红影,嘤咛一声,婷婷袅袅朝着他指着的方向去。
这个祸害,在别人的园子里也不忘勾搭。宁月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身欲去,被追过来的白公子拦住了去路。
“王妃安好,小可这厢有礼了,王妃身份矜贵,岂能让宵小扰之。白某不才,愿为犬马之劳,护送王妃去前院。”他摇身一变,从风流不羁,流连花从的浪荡子变成忠厚老实,正直忠贞的护花使者。
宁月见哭笑不得,真是黑白颠倒,知道此番走不得,这家伙把什么柔妹妹打发在一边,无非是想为他们说话遮掩罢了。
“白大人所请,下官莫不敢从,只是下官人微言轻,只怕令大人失望。不若另寻他人。”她的姿态很足,有求于人又不是自己,边说边抬腿要走。
白蓦然心知被人猜中急迫,索性摊开求饶,“小可莽撞,误了王妃清修,还望海涵恕罪。日后只要王妃吩咐,小可莫不敢辞。”
“哦,”她尾音一跳,眼里闪过狡黠之光,选了一个只能看到两人背影的地方,道:“布了这么大局,白公子所求为何?我实在想不到。”她极少参加各府宴会,白蓦然要见她,难入登天,此番引她过来,想必事情不小。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叙叙旧情。”他垂下头瞥了她一眼,神情镇定自若道:“林小姐不知好歹,胆敢冒犯王妃,不若我去教训教训。”未曾占到先机,便从中挑拨?商人果然狡猾!
宁月见长眉轻拢,烟雾缭绕,不以为然。明明只是妇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并不算什么事。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杀鸡焉用牛刀?林家日后可是要出驸马的,恭喜了。”太康公主尚了林家嫡子,这桩婚事自是极好的,只是百年世间哪里看得上暴发户出身的白家。皇上这招倒是有意思,高高的捧,重重的摔,纸鸢飞的再高,凭的人手中的线。白蓦然能不急?
“太康公主年纪尚幼,还要在宫中教养。倒是太华公主好事近了,未曾开花,先结果。。。”白蓦然一脸忧郁的看着她,轻轻道破宫中秘事。
此事知情人甚少,白贵妃定然不知。人有八爪,玲珑八面,白蓦然得了消息,也不算奇怪。
宁月见心中掀起惊涛巨浪,如是山陵崩,便是多事之秋,太华日前还不是女帝,唯恐有人拿这事做文章,白家没有覆天之能,却有搅事之力。她面上惊异,奇道:“太华同温公子从小青梅竹马,这厢更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据她说恨不得早日办亲事,但是太女的亲事亦是大唐的幸事,岂能马虎?”
白蓦然沉默良久,面无表情的呐呐自语,似乎难以置信。
她恍如大悟,如遭雷劈!太华有孕之事或许难瞒,但是瞒住孩子生父是韩凛,简直是轻而易举。白蓦然并不确定此事,所以才会试探于她。而她平日心思简单,浅显易懂,难得说假话。刚好把他唬弄了过去。
许是站的久了,未融的积雪渐渐渗在鞋袜之中,冷的发麻。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回过神,歉意一笑,难得认真,“王妃心地善良,人品贵重。白某感激不尽。承情相告,林家女对王妃之位不欲罢手,王妃还是小心为妙。”
敢觊觎她的位置,林毓毓好大的胆子。她轻轻点头,不可置信地叨念着,或许眼前的人不若她想的那般阴险狡诈,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白公子,日后有何安排呢?”
白蓦然苦笑连连,揭开光鲜的面子,露出晦涩难懂的内心,“像我们这样的人,若没有贵妃娘娘,只怕一辈子都是贩夫走卒,猪狗之辈。权贵之家,对我们,眼里轻蔑不曾掩去。因为我们是羊,羊走进了狼群,这是冒犯了所有狼的尊严。若我有一丝松懈,将死无葬身之地。可叹百年世家,权贵之府,哪一个又是天生地养的贵人,他们也不过是庶民家奴走出来的,世代相传,才有了此家业。我既有了登天之途,则不会再入深渊之地。联姻是最快也是最稳妥的法子。”
是啊,她爹宁太傅也是寒族子弟,一朝越龙门,被圣上赏识,又尚了公主,她为清都王妃,可保宁家几十年辉煌。白蓦然的想法看起来惊世骇俗,大逆不道。实则精辟独到,一针见血。宁月见不得不叹服。
“不知怎的,在你面前,许多话不由自主道出来。”说是这么说,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本来以为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未料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巾帼。被她看上一眼,那样带抚慰的,心里的苦闷忧愁晾在阳光下,飞远了。
“世人皆苦,有人醉生梦死,浑浑噩噩。难得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