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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她这个韩家外孙女成炮灰了。
她了然一笑,“瞧你说的,国丧孝期还没过呢,言之过早,窈娘有心了。”
李窈点点头,附耳过来道:“您也知道,做人小辈难,长辈哪里说不得,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滑不溜秋,卖了人情。
宁月见倒不担心自己吃亏,温家业已没必要得罪清都王,承了这位的情,她走到女帝面前,吐吐舌头,“月子养的好,人圆润多了,瞧着心喜。”
说起生孩子是女人一道坎,坐月子是调养体质的好机会,太华前世听过这说法,没想到还真能成,她把吸手指头的小皇子送到宁月见前,“以前总觉得前路茫茫,孩子生下来,心倒是定了,只要看他,便心生欢喜,你也抱抱。”
眉眼疏淡,脸颊鼓鼓,倒是像太华的多,几乎没有韩凛的影子,宁月见按着女帝的手法托着孩子,笑眯眯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啦。。。。。”
无耻小儿当然不会回答,女帝看的额头冒黑线,“这么喜欢,自己生一个好了。”
宁月见居然还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等过完年吧。”
女人八卦起来都一样,太华女帝瞧着好友如今不动声色的样子,起了调侃的心,戏言道:“你家那位的风貌,啧啧,生出来的必定又是个祸害。听说贤伉俪天天闭门。。。这可苦了清都王了,看的着,是吃不着!”
果然已婚妇人说起闺房之事才劲爆,宁月见小脸一红,清清嗓子:“在路上,遇见了温帝君,温温润润,眼看都瘦的脱形了,还强撑出来主事。”得,谁也别笑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宁月见统共只见过两回温帝君,头回是在垂拱殿前,单一个背影,就有蒹葭倚玉树之感,若说周子顾是湛然若神,他便是人间烟火。再见便是皇子弥月宴了,他瘦的厉害,身形颖长,面色苍白,缓行漫步,气质高雅卓绝,清华无双,唇边挂着温柔合适的笑意,言辞之间也柔和无比,一举一动仿若行云流水,暗踩自然的韵律,如和风,似细雨。这种无处不在温柔,发自内心的体贴,洞悉人心的犀利,令人一见便为之心折,好些宫女看到他不自觉脸红。
做人都有亲疏,她这么说,其实是为表哥说话。
“你想什么呢,他再好,也不及某人。”太华女帝戳了戳儿子的粉嫩的小脸蛋,“有了孩子,终归是有希望的。”
人之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三个人,一个在边疆苦守,不能陪在妻儿身边,一个深陷深宫,被迫与不爱的人成亲,还有一个,一朝选在君侧,不能自己。
“你有打算就好。”宁月见把孩子递给奶娘,想了想,把韩家想送庶女入宫照顾皇长子的事告诉了太华。
“这倒也不难,只是大郎还小,让她先学些规矩,三年后再入宫不迟。”虽说温帝君为人处事面面周到,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今次坐月子,也是他多方在操劳,她感激是感激,但并不放心,孩子身边放些自己人才好。
这件事就轻轻松松的过了,在两人看来都不是大事,太华点点头,复又提出一事,“大郎已满月,朕亦要亲政了,你这个如意侯也要发挥作用。”
宁月见一愣,没想到女帝还惦记这事,别说做女官了,外头有个要命的天天盯着自己呢,只是事关重大,她拿不定主意是否透露。
见她迟疑,太华还以为她胆子怕事,拍了拍胸脯道:“林家那位女翰林且日日上朝呢,小林大人也在兰台做的风生水起,你怕什么。”有资历,有后台,说起话是实打实顶用。
眼下水太浑了,宁月见摇摇头,并不肯说理由。
晚上回去得了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易得不易处
清都王府的车驾驶过了御街大道,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太华治下的南唐,不说盛世清平,至少算的上太平年景了。宁月见的目光从樱桃身上转回来,暗暗收了惊色。
京城权贵之家互结姻亲,常来常往都有的是,宁月见的那些“闺蜜”大多在家里侍候婆婆,没得这般资历。眼前这位派人下车相邀的林小姐,却是个异数。国丧未过,宴饮歌舞还是禁了的,大伙的走动便不那么频繁,毕竟不说亲戚大宴,小宴是免不得。
“留仙居是京城有名的,也去见识见识。”宁月见想来最近都憋闷的慌,确实也该出来透透气了。
樱桃并不多问,南唐多豪放女,多痴情男,上街吃个饭真不算啥事,尤其是已婚的,连这点顾虑也没有,所以说出轨都是在婚后,交际圈子大,见识广了么。
掌柜的是有几分眼色的,他不认识清都王妃,但是王妃的车舆规格错不了,立时笑的跟弥勒佛似的,脸上的肥肉一层层颠的慌,亲自弯腰勾背把王妃同林小姐引进了天字号的屋子。
酒楼堂内人声喧哗,丝竹声响,隔着门窗余音袅袅,并不碍耳,掌柜的贴心推荐了几道招牌菜,又召唤雅致的女先来奏乐,隔着仕女屏风,他们二人举箸添杯,倒也逍遥。
说起来,宁月见对这位林毓毓颇有几分兴趣,年纪不大,行为怪异,又透出率真,些许天真烂漫,比起那些自命不凡抑或戴着面具的千金小姐,尚有几分可人之处。
“林姑娘多日不见,风采更甚。”几杯酒下肚,脸上着了相,说话也利索了,宁月见撑着下巴轻笑道。
林毓毓还没个定亲对象,是京里的老大难,高嫁不成,低成也不就,加上太康长公主尚的她同胞弟弟,无形之中又让她的要求高了些。她长了一张鹅蛋脸,浓眉丰唇,胸前鼓鼓,颇有风姿。
“月见就爱打趣我,呜呜呜呜。。。”她是个自来熟,不说自己还好,说起来都是泪。长相搁现代那叫□,家世更是百年世家,结果就是出不了手,瞧瞧都是什么货色,嫡子养小妾的,庶子逛勾栏,长的好大多是风流子,长的差也不是老实人,古代的高富帅也不是那么好找,想她穿越至今,运道极差。
“他们都背地了喊我老姑娘,不就是十八么,算得了什么,怎么就老了,像他们一个个成了黄脸婆,看婆婆脸色,生孩子养孩子,有什么意思,本姑娘又不是没人要!”
南唐因为早年战争和瘟疫的缘故,人口骤减,冷兵器时代,打仗拼的是人数,朝堂为了安定,便下了许多举措,比如女子十六必须成亲,不成亲要收税,再大了,就强制婚配,寡妇再嫁是义举。
宁月见瞧了一眼和她碰杯的林姑娘,不觉好笑,“要成亲还是趁早,指不定什么时候,连选都没得选。”
“你是说,女帝要开后宫!”林毓毓趴在酒桌上吐舌头,嘿嘿笑了笑,“好资源本来就少,还要拉去配种,苍天呐,大地啊,你这是为哪般啊!”别人穿越美男环绕,她穿越连个老公都讨不到。
后宫选秀之事尚且不知,有温韩两家在,这几年后宫一家独大的机会大,只是之后就不可知了,远的不说,白公子不是一心求前程么。宁月见有些吃惊她的豪言壮语。
“婚姻之事当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姑娘不必心急,林夫人自有安排。”她也只能这么安慰。
不想这句话捅了马蜂窝,林毓毓拍案而起,把屏风外的小女先吓个半死,呜咽而去。
“儿女就是父母的私有品,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价高者得。”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清都王妃,如意侯,你是投胎投的好,都说干的好不如嫁的好,我也不是不如你,怎么就。。。”
酒喝的有点高,空气也焦灼起来,原先听在耳边的轻柔曼语变的有些刺耳,宁月见努力弯了弯嘴角,“我倒没见过你这样的,明目张胆就敢说,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何必到处说道。”
这人的脑子只有花生米大,没办法,十个穿越女有九个看不起原住民,天才总是孤单的,妄图凭借一人之力改变世界,是痴人说梦。要么反抗,要么顺从,林毓毓碰壁多了,渐渐也看懂了,看懂了心尤不甘,借着酒劲发疯,“一个个假惺惺,满口礼义廉耻,背地肮脏污秽。你说的是,我是羡慕你,嫉妒你。我一点也不想承认,你比那些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好多了,至少肯陪我发酒疯,说话劝劝我。。。”说到这里,林毓毓不禁沮丧起来,她是羡慕宁月见嫁给周子顾,倒还没想自甘下/贱去做劳什子侧妃,本来么,说点酸话给她添添堵,那晓得变成她的吐苦水大会,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想通就好,别借酒消愁了。”宁月见拍了拍她脑袋,“别口无遮拦,有时候,开口就显得浅薄了。”
“原来你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哼,根本不像面上看的和善!”她咬着油汪汪的鸡腿,泄愤似的啃了一口,“你是不是也在心里笑话我!”
这人!开口就是个炮仗,宁月见也火了,“不想被人笑话,也该做个样子出来,我行我素,你又不在乎这么多。”
这么想也是,特立独行么,林毓毓发现她看的蛮通透,现代人骨子里就对规则不屑一顾,她酒气上涌,吼了出来,“我不想当个怪物,又不肯同流合污!”
“所以就折磨自己,在这里犹豫来犹豫去,原不是嫁不出,是你不肯嫁吧。”两个人都吵的面红脖子粗。直接把边上侍候的侍女吓了一大跳,一般淑女吵架都是冷言讽语,说的话总是好看的紧,面上绷的住,心里藏的住,不让人拿话柄。没想到这两位,竟是跟三岁小儿一般吵吵嚷嚷,把他们吓呆了。
“你说的对,我不肯将就。”林毓毓捂着脑袋叹息,她贪图古代的荣华富贵,又舍不得现代的一夫一妻,世事难两全,她根本无法忍受。她自私,贪心,冷漠,不敢正视自己,被她一语道破。
宁月见见她平静下来,有些摸不着头脑,把茶杯搁在桌上,面色缓和下来,只颊上两朵嫣红初绽。
林毓毓点点头,歉意道:“是我酒后无状,让王妃受惊了,这里以酒代茶,向你赔罪。今日多亏你提点,不然毓毓还是身在迷雾。”这人说风就是雨,来快去的也快,爽快!
宁月见哪里知道自己的心性让情敌不战而败,反而引为知己,真是要笑出声了。她笑了笑,执茶杯一饮而尽。
有些情敌在谈笑间灰飞烟灭,有些情敌就不是那么好惹的了。
她不过多上了趟茅房,出来被人请到了另一间屋里,没有挟持没有绑架,这一次是客客气气。
李元济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裳,冷眼看着她,声音亮如洪钟,客客气气,礼数周到,并无半点怠慢之处,甚至还颇为体贴的让人奉上解酒茶,示意她喝下去。
宁月见的酒醒了大半,她垂首不语,那日的鞭子上的倒刺历历在目,让人不寒而栗,拼命做出宁静的样子。眼前这个人,有胆量,有谋略,有见识,显是有备而来。
“有意思,明明吓的成这样,南人,瘦弱如鸡仔。”李元济这会剃了满脸胡须,露出僵硬如岩石的脸,线条硬朗,面色发黑,气势十足。他嘴边勾起一抹冷笑,自报家门。
她记得上回这位可是上门找王妃,被她糊弄了,这回待了个正着,要是恼羞成怒,深思以后,握紧拳头也报了身份。
李元济面上兴起意味,十分冷漠嚣张的刺了一眼,漫应道:“久闻王妃大名,本王有幸,邀的王妃同席。昔年清都王只身入北齐,其风采让人折服。同本王结下不解之缘,世事难料,如今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北齐马上得天下,全民尚武,直来直往惯了,不喜玩虚礼,李元济好歹也是一个皇子,说起话有模有样,和当日草莽之像相比,截然不同。
“王爷谬赞,外子只身入北齐乃是国事,为两国交好。如今王爷前来,既忆昔日情谊,想必是续旧缘,何不光明正大上帖子拜访,畏畏缩缩,不合王爷当世雄风!”她眼中闪过数道异色,李元济不是莽撞之辈,不然不能隐在敌国京城数日无恙,宁月见心道自己的分量不足以让此人涉险,那么关乎国本?
“哦,难怪都说南人狡性如狐,你道和周子顾是一丘之貉。”他笑得邪恶,抚着手中乌黑的匕首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把人请来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亲近亲近更好!”又冷笑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烦,对着电脑码字不出来,停了两天,抱歉,榜单会完成滴。
、危机转眼成转机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李元济看她的目光如剑出鞘,饮血割肉,这种欲望并非男女之欲,乃是想把对方置之死地的快感!从一开始,他就没掩饰过自己。
宁月见忍不住喉咙发苦,有些后悔今日的鲁莽行动,这起子人完全是亡命之徒,根本不怕人多势重。孤身深入敌国京师,只要她的命,此事一旦揭露,两国战火要烧起来。
她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此时大喊,先不论会被对方出手,就算侥幸得救,清都王妃的名声怕是没了,实非万全之策。只能期盼外头候着的王府侍卫有所察觉回府报信。
“王爷说笑了,”宁月见深吸一口气,轻轻笑了,颊边的梨涡轻旋,馨宁美好,“不知王爷所邀为何事,宁某愿闻其详。”
李元济不过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