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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香姐说起了春霞说的这门亲事,二姐一听想要回避,却被孙王氏按住了,道,“你也不小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也听听。”二姐嗯了一声,红着脸坐下。香姐不由得抬起头看了孙王氏一眼,要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气,哪会跟自己商量这事,更不会让二姐留下来听着,近来她的脾气真是好了不少。
香姐是孙王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想什么孙王氏怎么会不知道?孙王氏给二姐夹了一筷子木耳,又给香姐夹了一块,道,“自从你爹离开家以后,我又当爹又当娘拉扯你们,家里没个男人,要是不强硬点,这日子要怎么过?也委屈你们姐妹两个了。”
“娘……”
“娘,您别这么说。”
香姐和二姐一块儿说道。
看到孙王氏眼圈红红的,香姐心里也酸的什么一样,她年纪大些,自然记得很小的时候孙王氏也是个温温柔柔的娘亲,可是从父亲离开以后,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开始跟别人为了一些大事小情吵架,其实不也是为了娘三个在村里不受人欺负吗?一个女人种地养活她们一家,心里肯定很苦很苦吧。
孙王氏是个硬气的人,只一会儿便收起了眼泪,道,“香姐嫁了个好女婿,咱家现在的日子过得比原来宽裕多了,我只盼着二姐也能嫁个好人家,也对得起你们孙家的列祖列宗,等那个死鬼回来,说上一句,我王月蓉对得起他了。”
“娘,我才不嫁人,我要跟娘一起过。”二姐搂着孙王氏的胳膊撒娇,倒把孙王氏给逗笑了,她戳了戳二姐的额头,道,“你春霞姐说的这门亲事我看还不错,不过究竟要不要说亲,我看还是你自己做主吧。”
“啊?真的?”二姐不由得抬起头,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王氏竟然让她自己做主,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孙王氏却正经道,“你姐夫就是你大姐自己订下的,现下日子过得多好?你也给我争点气,过几日等你姐夫回来,让他带着你去趟镇上,咱家的铁锹锛掉了好几块,也该重新打一把新的了。”
香姐一听自是很开心,拍了拍二姐道,“到时候姐也跟着你一起去,咱看看春霞的小叔子到底怎么样。”把二姐说的都臊红了脸。
这一天孙王氏的心情很好,香姐就住在了孙家,第二日吃过早饭以后,带着晒干的床单床罩,叫上二姐一起回家去喂鸡喂狗。两个人刚刚出了村口,就听见背后有人喊道,“香姐,你等等……”
34、他那方面怎么样
香姐回过头一看,正是钱栋梁。
他满头大汗,似是跑了很久,站在香姐面前一边呼哧呼哧喘气,一边说,“我听说……你相公……对你不好……若是、若是你不想跟她过了,我……”
“钱二哥,你别说了,”香姐听他这样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正色道,“我跟相公过的很好,你就不用担心了。听说婶子打算给你说了一门亲事,提前恭喜了。”
“娘说的那个我不想要,我可以退亲……”钱栋梁忙道。
香姐听到“退亲”两字,脸色更是难看,道,“我都说了你不必管我的事,何况你就这样退亲,置人家女子於何地?难道你家家大业大,就可以随便处置别人吗?”香姐说出这话来,心里沈了沈,原来自己还是那样在意被钱家退婚的事。
似是没想到香姐会这样说,钱栋梁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嘴里嚅嚅两下,道,“香姐,我不是这样想的。”
香姐知道自己有些迁怒於人,声音也放轻了,道,“钱二哥,你还是走吧,我跟相公过的挺好的,我们,我们是不会分开的。”说完这句话她自己脸倒是有点红。
站在一边的二姐见姐姐说不出甚么,脆声道,“二哥还是快回去吧,我姐已经嫁人了,这样青天白日跟你讲话被人见了还不背地嚼舌头?再说,我姐夫好得很,四邻八家哪个不知道?还请二哥不要操心了。”
见远处有人端着洗衣盆走过来,二姐说了句,“那我们便先走了。”就拉着香姐往山上去了。钱栋梁怅然若失的站在路中间,脸上满是无奈和酸楚。
回到家里又是一番鸡飞狗跳,二姐十分喜欢小狼狗,拿着吃剩的窝头喂过以后,还抱着它逗着玩。香姐烧了一把火,把炕烧热之后,就上炕去缝被子,这次没大胡子在二姐终於不再拘束,这看看那瞧瞧之后觉得没什么意思,被子香姐又要自己做,就出门继续逗小狗玩了。
到了后晌香姐总算忙完了,又收拾了一下屋子,就跟二姐一起回了村里,照例又是忙活做饭的事宜,香姐却总是走神,她看着外面的天气有些阴沈,有些担心下起雨来。
孙王氏吃饭的时候也看着外面,道,“这天气,看样子是要下雨,不知女婿怎么样了?”
香姐反倒回过头安慰孙王氏,“他总去外面打猎,应该没什么事的。”话虽这样说,却还是有些担心,晚上也没睡好,总是迷迷糊糊的听着外面的声音,生怕下起大雨。
到了第二天雨还是没有下起来,香姐总算松了口气,盼着大胡子能快点回来,可她也知道,今日毕竟才是第二天,他再早也要明天才能回。饭后,王孙氏拿出几包菜籽给香姐,道,“听二姐说你打算往院子里种菜,这是咱家去年打的种,家里剩下了这么些,你拿回去种吧。”
二姐一听便道,“我也去帮忙。”香姐笑道,“行,那咱们一会儿回去种。”
饭后孙王氏倒没再下地,因家里能种的地都种上了,这几日不能随意翻土,她吃过饭就去了相熟的二婶家摸纸牌。香姐二姐两个关好篱笆门就去了坡上。
刚忙活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叫香姐,香姐出院一看,原来是春霞倒是抱着她家的大胖小子来了。香姐开心的紧,这可是除了家人之外头一个来自家串门的人,忙倒了热水,又给春霞拿了点心喂她的儿子。
春霞忙道,“你忙你的,别跟我客气,我明日就要回镇上了,今日想来你家住一宿,说说话。”香姐一听自是开心,因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也不客气,只给她拿了个木墩子放在菜地边,就继续忙活菜园了。
因大胡子占得这块地十分开阔,院子也比平常人家大了很多,香姐在门口左右两边各留出了一块地,打算种一架葡萄、一架丝瓜,随后又在院中间开出了两块平地种菜。
地翻过、平过以后,香姐根据菜种的不同,挖出了深浅不一的沟,把黄瓜、茄子、豆角种子都种上了。种子不多,她忙了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从井边打水洗了手,带着春霞进了屋。
春霞道,“前几日我那当家的得了几包新奇的菜种,我家也不种菜,就没带来,要不明日你随我去家里取过来吧。”
香姐道,“那怎么成,若是新奇的菜种可不得很贵吗?”
春霞又道,“那算什么,放在我家也是放坏了,倒不如送你种一种,若是种出来的菜好吃,给我送上两颗就是了。”香姐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因今日不去村子里睡,歇了晌之后二姐便回了家。
晚上睡觉时,春霞解开衣裳跟小孩子喂奶,脸上的表情很是慈爱,香姐忍不住道,“日子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你已经是孩他妈了。”
春霞笑道,“可不是吗?现在还能想到你我在小溪边玩水和泥的情形呢,”说道这她忍不住问了句,“你那相公对你怎样?”
香姐一想到大胡子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道,“他对我很好的,刚成婚那会儿我手伤了,他每日早早的起来做饭,也不让我收拾屋子,不止这样,家里有什么东西他都惦着给我娘和二姐送去,我家的日子也松快了很多。”
春霞一听便问道,“伤到哪里?严重吗?”香姐伸出白皙的胳膊,上面只有很淡的一道痕迹,道,“相公一直给我敷草药,说是到明年夏天就能消除了。”
春霞一听才放下心来,听着越发觉得跟那些妇人的话一比差的也太多了,她觉得自家的相公对自己已是很好,也不过是婆婆打骂她的时候能拦上一下而已,像做饭、收拾屋子这样的事情,他可是从来都不碰的。不由得有点称奇,“你这相公还真是不一般。”香姐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春霞是生过孩子的人,自是没什么忌讳,又道,“他那方面怎么样?中用吗?”
35、怎么又遇到他
“啊……中,中用。”香姐结结巴巴说道。
“中用就好,次数多吗?”春霞拉了拉被子,给小娃娃盖好,又问道。
“啊,你是说,那个,那个的……”香姐脸都红了,结结巴巴的就是说不出口,倒把春霞急的够呛,道,“你这傻丫头!做都做了,说一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打小一块长大的,我还能害你不成?”
“就是……除了小日子来的时候,每日都有的。”香姐老实道。
“每日?我的老天爷,你家相公可真够厉害的。”春霞惊讶道。
香姐忙说,“开始的两个月都没有过,后来,后来一开始,就天天都做了,”她怕春霞想歪了去,又道,“相公说这样比较容易怀上孩子。”
“原来是这样,你相公很想要个孩子?”
香姐想了想,似乎除了晚上她太不愿意的时候,他倒是很少说起生娃娃的话,不过天天“播种”不就是为了孩子吗?於是道,“应该是吧。”
春霞听到这不由得皱了眉头,“要是这样说,有句话不中听,可我不得不给你说,香姐你定要争点气,早点生个孩子,才能拴住男人的心啊,你们成亲有小半年了吧?这新婚夫妻是蜜里调油,时间一长男人就没那上赶着了,到时候想怀上孩子就更难了。”
香姐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担心,大胡子天天晚上缠着她那样,她也习惯了,若是真是春霞说的,过段时间自己还是怀不上,大胡子会不会生气?若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如何自处?她越想越怕,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每日这么种,多贫瘠的盐碱地也能冒出一根苗了,可我却总没消息,真是怪愁人的。”
“那你相公有没有为这个跟你生过气?”
香姐道,“那倒还没有。”
春霞这才松了口气,道,“那他倒是个好脾气的。生孩子也不是着急的事,不过我倒听说一个法子,你可以试试,”说罢就贴在香姐耳边如此这般的说,说完了香姐倒先闹了大红脸,直说,“弄成那样子能成吗?”春霞打包票倒,“我当初怀我儿子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姿势,你们试试,兴许有用。”
香姐点了点头,春霞这才说起过两口子日子的事情来,她与相公成亲之后的事。两人头一次以妇人的身份聊天,尺度之宽叫香姐长了大见识,才知道原来房里的事情还能拿出来说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很久,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鸡叫三遍才双双起了床。春霞自然要先喂饱孩子,香姐熬了一锅白面疙瘩汤,贴了几个杂面饽饽,又炒了个白菜炖粉条,两个人才吃过早饭,二姐就带着春霞女婿到了山坡下面来接她,春霞的女婿不言不语的,样子很是老实忠厚,跟春霞形容的差不多。春霞拉着香姐让她跟着自家驴车一起去镇上拿种子,香姐犹豫了一下,看到二姐跃跃欲试的样子,最终还是答应了。托春霞的娘给孙王氏带了个口信,香姐跟二姐就坐上春霞家的驴车往镇上去了。
去过这么多次,还是头一次做驴车,二姐坐在一边拉着香姐开心的说个不停,逗得香姐和春霞直笑。驴车倒是比走路快的多,又稳当又不费劲,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镇上。
今天不是市集,镇上的人没有那么多,驴车咕噜咕噜走在镇子最繁华的青石板大街上,没一会儿就到了春霞家的炒货店。
几个人还没下车,就听见两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四十多的女人说话尤为大声,似乎是很不高兴,“回个娘家都去这么久,生意还做不做了,不做生意哪来的钱吃饭?”
一个男孩却道,“娘,大嫂成亲这么久才回家一次,您就少说两句。”
女人顿了一下,声音更是拔高,“好好,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听我的,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一家子。”
“娘,说了这么久嗓子疼不疼,您还是先去后院喝口水吧,省的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那孩子这样一说,二姐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香姐连忙拉了她一下,春霞嘴角也翘了翘,说道,“这就是我那小叔子。”二姐毕竟是孩子心性,还好奇的瞄了两眼,随后就红着脸低下了头。
春霞把孩子递给她男人下了车。男人把驴车拴在一旁,挑帘子先进了屋,“娘,我们回来了。”
春霞抱上孩子,拉着香姐和二姐进了屋,道,“娘,这是我同村的姐妹,一起来镇子上感激。”春霞的小叔子比二姐高上一块,相貌颇为清秀,身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却能看出比一般男孩壮实些。看到有客到了,他忙上前见了个礼、又跟大哥说了两句就告饶离开了,说是赶着去打铁的铺子里。
香姐瞧着觉得不错,见二姐微红着脸也不抬头,便拉着她在春霞婆婆面前见了晚辈的礼。春霞婆婆在外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