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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水木星从外面打短工回到他们租住的木屋,却不见了许春芍。任他找遍银州府的每个角落也未再见到他的爱人。
水木星是个痴情的男子,这三十年来从未放弃过寻找他的爱人。一边打短工一边寻找许春芍,攒了些钱之后,便在当年两人租住的小木屋的地方建了一座客栈,取名为“春来客栈”。希望“春”有朝一日能够回到这个小客栈来,也希望住店的旅客能帮忙提供些线索。
只是三十年都过去了,他那心爱的姑娘仍然杳无音信。可他却从未放弃寻找,仍是一面开着客栈一面找寻。
蛮感人的吧?真希望我也可以帮帮他,可我从未见过许春芍,对于她的长相一无所知,况且也已经过去了近三十年的时光,一些线索早已断了,不知该从何寻起。
这个无聊的午后,一个客人都没有,许是太过炎热了吧。我换了个趴的姿势,继续胡思乱想,此刻我无比想念前世的空调,只要一开,整间屋子都是凉快的。
“啊!”忽然觉得头上被什么东西给敲了一下。抬头看去,只见秦牧楚穿着小二的服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把他留下来当小二,一来是增加了免费的劳力,二来是验证他是否就是前世的那个人。可他在这儿也呆了半个多月了,却从未表现出在前世那个时空生活过的痕迹。若不是他掩饰得太好,就是他们长相一样,却根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邪气的一笑:“你看你,脸红红的,嘴角还有口水流过的痕迹,莫非是梦见了本少爷?”
“秦牧楚,水家用工第二条:不得袭击东家;第三条:不得出言轻佻,这两条你都犯了。现在我宣布:秦牧楚的一月之期延长一个月,你可有意见?”与这种人打交道,耍嘴皮子我嫌累!
哀叫一声,他无力的趴在我的柜台上,与我大眼瞪小眼。
我倒想看看,一个月你可以勉强掩饰得了,两个月你如何掩饰?
“我说水明若,你该减肥啦。快起来。”这只比苍蝇还聒噪的臭“苍蝇”真不是普通的烦人呀。别的伙计难得这会儿偷个闲,他却精力旺盛的老来折腾我。
“又要干嘛?”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他拉我起来边走边道:“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后院的空地上,摆着一个未完工的滑轮。完全的用木板制作的滑轮。轮子是粗大的竹子作的,只是上面是一整块木板,轮子和木板之间用木作的钉子固定住。
我惊奇不已,看来我的猜测不错,他果然与前世的那个人有关!
成功的看见我惊讶的神色,他伸手弹了弹额前的碎发,得意的道:“现在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
他拿起滑轮在地上放好,打算踩上去,又回过头来,道:“我正想让你给它取个名儿呢。依你之见,该叫什么呢?”
他整个人的重心都转移到了滑轮上,一用劲,滑轮便往前滑了一小段距离。
你发明的你会不知道名字么?我在心里冷笑一声:秦牧楚,如果很不幸的你也穿到了这个时空,那么你将更不幸的面临我的复仇!
他的滑法却显得极度笨拙,亏得有武功底子,不然早摔了下来。
我疑惑了:他是脑子比较好用,所以发明了这个“滑轮”?还是他又故意掩饰?
“水明若,你要不要试试?这可是我琢磨了许久之后才发明出来的呢。”他献宝似的在我面前停下,眼里闪着光彩。
半年前的相遇,我只当他是个多么厉害,多么冷酷之人。可相处一个月后,才了解他的性格与厉害和冷酷根本沾不上边儿。
要弄清他与前世那人是否同一个人,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所幸还有一个月的相处时间。
我点了点头,踩上滑轮,滑了起来。
花园里种了几簇菊,虽是夏季,却仍有几枝开出花来,几只蜜蜂嗡嗡的绕着几枝雏菊飞舞。
许是环境的关系,我又想起前世的事来——
刚上初二的我,见同学们都有滑轮,便也央着母亲给我买一台,可那时的滑轮至少得三百来块一台,相当于我和母亲一个月的伙食费,母亲说什么也不肯。最后,却是远买了送我。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说要守护我一辈子。没想到,我的一辈子却如此短暂,不过短短的二十二载。
那个整日在我身边陪着我玩,由着我闹,“若若、若若”的叫我的人,不知现在过得可好?是否娶了别人,生了可爱的宝宝,亦或未获救,变成了冥王府里的一抹孤魂?
“小心!”随着一声惊呼,我身子腾空飞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已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哎,我说水明若,现在才发现本少爷长得很帅吗?”秦牧楚的桃花眼扑闪扑闪的向我放电。
咦,我竟落在了他的怀里,他正威胁似的将头慢慢慢慢的低下来。
我愣了愣,腾的跳了下来,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你就臭美吧你!”
“出言轻佻,延长半个月!”丢下这句话,我回了大堂。
“水明若,你——”
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边往大堂走,边扬起了笑脸。
却不知道,身后的那个桃花眼男人又眯起了眼,仰头望天,喃喃道:“我们之间,谁是赢家?”
☆、欲擒故纵
春来客栈的生意一般一般,反正我的要求也不高,够我吃穿就好。今日在算帐时却惊讶的发现,春来客栈上个月的利润竟比上上个月翻了几番。。
我正自纳闷呢,只见那张欠揍的俊脸又移到我的面前来,高声道:“二楼天字号房,地字号房,乾字号房,坤字号房接待贵客四位——”
我抬头瞪他一眼,意思是我还没聋呢,叫那么大声干吗?
他却装作没看见,邪魅一笑:“哎,我说掌柜大小姐,这营业额涨了还不好么?瞧你这眉头皱的,跟个老太婆似的。”
他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我白他一眼,眼角余光却让我愣住了:四位美女正站在他的身旁,一个个捏着花手绢,作娇柔状。我说这段时间客栈的生意怎么好了这么多,感情是他秦大少爷出卖了自己的色相呀。
其中着粉色的那位美女拿手绢甩了秦牧楚一下道:“小秦,我们的客房好了没有?”
这声音,这声音,天啊,我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等等,这不是“莺燕楼”的头牌花无颜吗?这“莺燕楼”不是就在隔街,她为何还要来住我这小客栈?
我满脸疑惑的看向秦牧楚,他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随即又道:“小姐,房间好了吗?”我忙把小三子叫来,这每间房都是由小三子负责打扫的,若要入住,须得问他好了没有?
小三子一见几位美女,连声音都变颤抖了:“几位请跟我来!”
可那几位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反而一个个围着秦牧楚,道:“小秦,你带我们去吧。”“是呀,是呀,你带我们去吧”语气娇媚,媚眼比秦牧楚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看向秦牧楚,他正趴在柜台上看着我,还不忘拼命朝我放电。
我伸手拿起鸡毛掸子,怒气冲冲的道:“秦牧楚,你快点给我滚!”这都什么事儿呀,招了这一群莺莺燕燕来。
他却出手如电,紧紧的抓住我挥舞过去的鸡毛掸子,痞痞的笑道:“哎哟哎哟,我家大小姐吃醋啦。”
我使劲的一扯,又扬了起来:“吃你个大头鬼!我呸!”
那领头的黄衣女子急道:“小秦,快带我们上去吧。啊,这么个粗鲁的野丫头怎么能跟我们姐妹四个比呢。我们今儿可是专门冲着你来的呢。”边说还不忘边暗示的暗送着秋波。
这都人身攻击了哈。我怒极反笑,扬声道:“各位美女,我们今儿全都客满,无法招待各位了,还请各位另寻他家!”我又对小三子道:“小三子,送客!”
那四个女人面面相觑,又都看向秦牧楚,道:“小秦——”
这春来客栈我说了算,叫他也没用。我气冲冲的道:“秦牧楚,你也给我滚。你的一月之约已经到期,我们春来客栈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小三子在一旁提醒道:“小姐你忘了,秦牧楚因为违犯了用工合约,期限得延长一个月呢。”
秦牧楚在一旁点着头,附和道:“是呀是呀,小姐,您就留下我吧!”
我扫了一眼那四个越黏越前的花痴,心里又是一阵不快。
“秦牧楚,给我卷铺盖走人!我这里是客栈,不是青楼!”出了大堂,任他们一脸莫名其妙,任他们面面相觑去。
我一提气,跃上了老槐树最顶端的枝桠处,极为不雅的将双腿一张,便坐了下来,两只脚荡来荡去。
现在静下心来,意识到自己的发火很莫名其妙!现在他的身份还没有弄明白,如果今日放他离开,我该上哪儿找他报仇去?可话已出口,总不能放低身段求他留下来吧?
夏末的天气已不那么火热,有一丝微风飘来,躺在树干上,我不想思考。
正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身旁传来一阵香味。“老福烤鸭!”我闭着眼睛朝那阵香味凑去,却发现那香味总在离我不近不远的地方,我伸出手去抓,却忘了正身处十来米高的树梢,待我发现失了重心时,身体已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我忙睁开双眼,运劲阻止下落的身子,脚尖在树枝上轻踩,身形陡然升高了几米。一个漂亮的旋身,就要落在那个惯常坐的枝桠处。却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老福烤鸭。
我只能在他肩上轻踩,落在他的身旁。
“秦牧楚!”这个人真本事哈,竟然屡次惹恼我,此刻我无比希望没有与他签下一月之约,他在这里不是被我折磨而是来折磨我的。以后的报仇之路看起来困难重重呀!
他一脸无害,油油的双手捧着只剩头和翅膀的烤鸭递给我:“小姐,请享用!”
咦,他怎么知道我只爱吃头和翅膀?却不知道他刚好最不喜欢吃的就是头和翅膀。
我拍拍他的头:“念在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本小姐就原谅你吧。”
他凑过来,“啵”的一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道:“小姐的意思是,可以留下小秦了?”那双桃花眼又开始扑闪了,外加装出来的一脸的可怜和祈盼,活像个被人抛弃流浪街头的可怜孩子。
竟敢再次偷袭?我捂着被他亲过的右脸,羞恼的踹他一脚。
拿我当什么人了?和莺燕楼的姑娘一样么?哼,秦牧楚,你这套对我不管用!
因为用了些力,他的身子飘飘摇摇的向下落去,眼睛却仍是受伤的看向我。我继续大口大口的啃着鸭翅,对他的下坠全然不关心。
下一刻,他已经稳稳的坐回到我的身边,只不过这次我们的位置换了。我在惯常坐的树桠处,他则坐在我左边的树干上,两条修长的腿悬空的荡呀荡。涎着脸又凑近我:“气也气过,踹也踹过了,该留下我了吧?”
我边吃边看着他,笑得极开心,嘴里却道:“不行!”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继续留在这里?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他看着我,很认真的看着,半晌,才长叹一声。咦,秦牧楚也会有不遂心意的事么?我侧头看他,只见他捂着胸口,道:“我说水明若,你真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我?”
你就装吧,我收回视线,继续与鸭翅“博斗”。
“我明日便要回京师了。水明若,后会无期!”他轻飘飘的跃下树,朝他的房间走去。
我抓住鸭翅的手僵了僵,这是欲擒故纵的招数?
作者有话要说:
☆、隔岸观火
作者有话要说:改药方来了~~
已是傍晚时分,房门虚掩,窗布没有拉开,夕阳的余辉似血,透过窗布映了进来。
抬眼看去,客房统一悬挂的斗帐低垂,隐约可见一人侧躺于床上,床边站着一个身形矮胖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曼妙身影。我仿佛听见他不断吸气的声音。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自嘲的笑笑,正待下楼,却见斗帐一绞,伸出来一只柔弱无骨的素白的青葱手。那矮胖男人仿佛得了指令,抓住那小手顺势就滚到床上去了,房内刹时传来床帐的“吱呀”声。
只听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准备好了么?”未听见那矮胖男人作答,倒是听得一些银子的互相撞击声。
从虚掩的房门看进去,那女子的青丝如瀑布般从床帐的空隙里一泄而下,随着她细软起伏的身子的来回扭动而在床沿画下一连串的音符,耳边传来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可以想见,那床帐之内的□□无限……
可奇怪的是,从房的北面却传来一阵苍老的咳嗽声,似是极痛苦,极隐忍。
带着满腹疑惑,几步迈下了木梯。
“小姐,房钱要回来啦?”小三子迎面走了过来问道。
我抬起头,狠狠的瞪着他:“都怪你,说什么又有客官住霸王店,害我,害我……”想起那房里的画面,我的脸烧了起来,说不下去。
小三子一脸委屈:“她是想住霸王店呀,她拖着病重的老娘已经在咱们这儿住了一个多月了呢,房钱还是刚来的时候交的三两银子,我都催过好多次了,这不是不得已,才让小姐你出马的嘛。”这个小三子,长本事了哈,我说一句,他倒敢顶我那么多句了。
我气冲冲的回到柜台后面,一屁股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