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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迎上前道:“欢迎光临春来客栈,我是本店掌柜水明若,请多多关照。”
这些公子小姐都是有修养的人,都对我微笑示意。我又道:“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先至三楼的套房稍作休息?”
当先一位年纪略长的男子点了点头,我又道:“请随我来!”
我将众人带至三楼,着小伍为他们开了六间套房,安顿下来。又让国茂派人送了茶点上来。有几位女客已经有些等不急了,问道:“掌柜的,你这丝帕馆在何处?”
另一位也急急的问道:“倒想看看这春来客栈的胭脂有何特别之处呢。”
我没料到她们一来便想直奔SPA馆,柳儿等人还在一楼迎宾呢。忙又吩咐柳儿到客房来带几位女客去SPA馆洗去几个时辰来乘马车的疲累。
我在每个套房里都备了几幅经我制作的扑克牌,此时已有男客拿着扑克牌问着用途。我微笑的将玩法教给他们,又陪着众人玩了一会儿,等我从三楼下来时,已是午时了。
大堂里,从天井照进来的阳光在这三月里稍有暖意,西餐区已是宾客满座,还有许多人拿着号码牌正坐在中餐区等候。而真正用中餐的人数并不是很多,看来日后,我又得调整策略了。
我把小三子叫来,吩咐道:“若是西餐区的座位不够,可以为中餐区内两环添上刀叉,暂作西餐桌用。”小三子领命去了。
我又转至柜台处,帐房先生李叔正将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见我前来,对我点头笑笑,便又回答客人问题去了:“是的,您方才点的是今儿的特价菜款,原价是十两银子,现在半价优惠,只要五两银子便可以了。”
看着每一位顾客满意而归,我的心里真真的高兴。可没等我高兴多久,便听得从西餐区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我忙赶上前去,只见一位员外模样的中年男子正站着,用手指指点点,大声喝斥着一位服务员。
我站在服务员身侧,对那位员外道:“真对不住,我是这里的掌柜的水明若,有什么事,员外可否直接告知我?不如我们坐下来谈?”
我的态度极尽诚恳,那员外的气稍稍的消了些,坐了下来。
我对那服务员轻声道:“这里交给我,你先去忙别的。”遂拉开椅子,在那员外对面坐了下来。
与那男子坐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位中年女子,看上去温婉娴淑的模样,此时正将头低得低低的,一幅极羞惭的表情。
我笑笑道:“今儿是我们这春来客栈第一天开业,总会有些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这位员外说将出来,我们也好改进不是?”对于处理顾客异议,一上来便先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一个原则问题,并不是你一定有错,只是采取心理攻势,让顾客觉得你是在诚心与他沟通,诚心想要解决问题。
我朝那女子看去,只见她似乎脸红了,而且,连耳根都在泛红。
那员外道:“既然掌柜的如此诚恳,为了你客栈的声誉,我便说了吧:你这牛排没烤熟,还透着血丝呢,你自己看。”他为了验证自己说得对,还特别将那切了一小块的牛排用刀划开,那牛肉鲜嫩的汁液流了出来,果然还是红色的。
我无语了,吃西餐本来就有分几成熟的好不好?看来那女子是知道这么回事的,也因而才会脸红到耳根处。
我可不敢将这种“是你无知”的情绪表现出来,只道:“员外不爱吃这七分熟的牛排,我便让厨师再给您送一份九成熟的上来,如何?”
那员外听我说到几成熟时,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在心里暗自猜测着事情的经过:服务员问他要吃几成熟时,因不想表现得无知便与邻桌的人点了一样的七成熟的牛排,却怎料到竟是这等还渗着血的未全熟的牛肉。
方才便想到这一层,才说了那句话,一来是提醒他错不在我们,二来是给他个台阶下。
员外听了,脸稍稍红了起来,想是知道自己理亏。
“行,你就给我换一份九成熟的上来吧。”
我见事情已经化解,站起来,轻轻将椅子拉开,道:“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还将送您一张女子SPA馆的免费体验券,给这位美丽的夫人免费体验我们女子SPA馆的各项服务。”
那夫人被我说得脸又红了起来,员外倒是很受用,有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老婆漂亮呢。此时态度已是完全转变了,道:“谢谢你,你们的服务态度真好!”
我也笑道:“谢谢您的称赞,以后,还希望您多带些朋友来捧场,我们的三楼还有会客雅室,是谈生意的上选场所,如果您来,我给你打八折。”
“我去给您安排九成熟的牛排,两位请慢用。”边说边侧了身子慢慢退了几步,对一旁的服务员吩咐了句,这牛排说是说九成熟,但要特别同厨师交待,给他烤成全熟的。
我又回头对着那员外笑了笑,才优雅的从西餐区下来。
☆、矛盾横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戌时一到,晚会开场。
主持仍是柳儿,她穿着我设计的晚礼服,站在台上,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她清脆的嗓子一亮,众人又是为之一振,看来柳儿还是蛮胜任这种角色的,我站在外围驻足看着。
场上六位姑娘已出了场。众人被那帅气的服装给吸引住了,不过也有小孩子对大人道:“爹,那些是哥哥,还是姐姐呀?”
我笑笑,唉,要一时间改变每个人的眼光还是很困难的。不过场面很快就被那帅气流畅且新奇的舞姿吸引,每每看她们做出一个精彩的动作,便会有如雷般的掌声。
当她们退下去之后,众人还意犹未尽,更有些人一直高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场面稍稍失去了控制。
柳儿上台时,台下仍是嗡嗡声不绝于耳。她求救似的搜寻到我,用眼神询问我如何是好?我料到场面会很热闹,但没料到会失控,一时之间,也不如何是好?
一阵清风吹过,从四楼降下来一个身着白纱,戴着粉色面纱的玲珑身影,缓缓落在台上。
众人都屏住呼吸,我已认出,这前来救场的正是荷韵姑娘,而她的身后,正有一根细绳被抽了回去,我暗道,这荷韵姑娘原来也是个有想法的人!
她在台上盘腿而坐,手腕轻翻,琴便置于膝上,两手轻抬,一串美妙音乐便流泻而出,众人还未从她从天而降的震惊中惊醒过来,这琴声又缥缥缈缈的让人进入到如梦似幻的情境中。
从京师来的那群公子哥儿们更是全神贯注的听她弹奏,一脸陶醉。
我在心里笑笑,这噱头果然够强劲!
转身出了客栈,站在十里街的大街之上,只觉得今日的十里街注定无眠。
虽说秦牧楚已离开,但他的度假中心仍然有人专门在负责,而有了他前期做好的工作,今日的开幕倒也未乱套,仍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此时整个商圈看起来既时尚又繁华,看来,那秦老爷子还没忘要从京师多拉些人脉来捧场,我笑笑,却见从街头那端走来一个绿色的身影。
“小姐还要躲清儿到什么时候?”一句话将我转身欲走的身形定住,只得讪讪的笑着回过身来。
近半个月不见,清儿变化不大,只是脸色苍白了些。看着倔强的她,心里蛮不是滋味。
我在等着她开口,除了秦牧楚的话题,任何一个我都可以与她相谈甚欢。但以目前她欲语还休的神情来看,要提的也许正是秦牧楚。
“小姐还生清儿的气么?”她上前来拉住我的手,稍显哀怨的道。
反握住她的手,歉意的笑笑道:“我只怕清儿生我的气,又怎会生你的气呢?”这个傻清儿,以为我这段时间没有找她,便是我在生气吗?
看来今日不说秦牧楚是不行了,我笑笑道:“那夜秦牧楚对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那个人就是那样,喜欢戏弄人……”
意识到这种语气不妥,我慌忙住了口。清儿的神色越发哀怨。叹了口气:任你是再倔强的人,再坚强的人,遇到感情的事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清儿,你气色不好,我给你看看。”换了个话题,伸手就要去切她的脉。
“啊,不用了!”她像被电触到似的,急急抽回了手。
“那个,小姐,娘说过两天请客栈里的伙计们回明心小院聚聚。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匆匆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消失在月夜里。
看着她慌乱离去的背影,我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她今日来,最想知道的应该是秦牧楚的现状吧。
为何不让我替她把脉?莫非她知道自己得了什么顽疾么?不行,改天见了清儿娘一定要问个清楚!
三月二十二,开店一周,渐渐恢复了正常,这夜,留下柳儿和小三子以及一个班的伙计看店,我带着其他伙计去了明心小院。
我站在明心小院门口,回忆起那夜付远将喝醉的我交给秦牧楚的情景,回忆起他说的那句话“我只要她幸福!”,心里疼了一下,不知是为付远,还是为远?
明心小院现在是清儿和清儿娘亲的暂居之所,仍是与走前一样。手抚过明心亭的木桌与木椅,回想起住在这里的日子,宁静而温馨。
透过春天里的阳光,仿佛看见紫衣男子站在亭中,等了一夜的身影略显疲惫。他说的告白言犹在耳——
“明若,我喜欢你!”
“水明若,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呵,秦牧楚,你现在在哪里呢?开始有一点点想你了呢……
“小姐如今是在赌物思人么?”清儿站在亭外,阳光有些刺眼,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语气却让我听起来极不舒服,似在幸灾乐祸,“看来聪明如小姐,也被人抛弃了呢。”
“清儿是在恨我么?恨我将秦牧楚推给你?”我直视着她的双眼,我们之间,注定回不到从前,也总归该说个清楚。
清儿笑笑道:“事情都过去了,无所谓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心里只有你!”
“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只要我和他在一起久了,他便会知道我的好。直到那天晚上,我亲耳听见他向你告白,我才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无论谁都动摇不了。他在明心阁等了一夜,等的那个人却不是我!也是在那个早上,他向我道歉,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的语气在这个有着阳光的春日傍晚,听来却是透着骨的寒!
她抬起头,看了看已渐渐西斜的太阳,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失了心,陷了进去,我甚至还在幻想,如果他愿意,我不在乎只是做他的一个小妾,抑或只是一个奴婢,只要每日能看到他,我便心满意足。”
我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
她又笑了起来,满是凄凉:“可是,我低微到这种程度,他却不愿。他说得那么好听:不愿误了我的终生,说我值得更好的人。或许在爱情里,每个人对于爱的看法和要求都不尽相同吧。”
“其实,对于你,我也是恨的,怪的。你们两人明明相爱,为什么还要将我扯进来呢?”她双手绞在一起,揪着衣裙的骨节有些泛白。
这样的清儿让我觉得害怕。她又道:“我想我这一生,是得不到幸福了。尚是清白之身时指腹为婚的男人就不要我。现在,我还有什么,一幅破败如柳的身子而已,哈哈。”
我拉住她道:“清儿,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我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秦牧楚!”
“哈哈哈哈,帮我找到秦牧楚,找到之后呢,让他再一次的抛弃我?还是”她停住不说,凑近了我:“还是你们成亲之时,让我在一旁看着?”
“清儿,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小姐忙客栈的事,已够累的了,你别再烦她了!”清儿娘不知几时也来到了明心亭,出言斥道。
清儿脸色刹那变了,却也不再说话,起身便朝月门走去。
清儿娘略显歉意的看着我,道:“清儿这孩子,脾气就是倔,小姐你别见怪!”
清儿娘这段日子似乎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了。
我步出明心亭,将她迎进亭中,扶她坐下,略略责备道:“伯母,您身子本来就不好,今日还那么操劳。”我不想再提清儿所说的话,那样的她一定是不理智的,也许她自己说了些什么都已忘了。
她拍了拍我的手道:“小姐,我知道清儿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伯母说哪里话?清儿几时给我添麻烦了?您别想太多,安心养身子要紧!”站在她的身后,给她轻轻捶着背。
她将我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老身看得出来,那秦公子的心不在我家清儿身上,可委屈了小姐你了。”
我笑笑,有时候,旁观者确实要比当局者看得更清楚。
“我也不求清儿能嫁个多么好的人家,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她的目光看向天空,似在向老天爷祈求着什么。
“也许小姐不知道,清儿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了。”她语出惊人。
难怪清儿的气色那么苍白!难怪她不愿让我切她的脉!这个秦牧楚,他干的好事?!
“伯母,您别着急,我一定会找到秦牧楚,给清儿一个交待!”心情莫名的烦燥复杂起来,我站起身,看着这明心阁中的花花草草,竟从这花草之中映出了他的脸来。
清儿娘站起身,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