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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与远同名的关系罢?我笑着摇了摇头。
华修仍然深思之中,面色微沉。
“不同的毒有不同的解法,若是刚中的毒,可以通过点穴,将毒吸出等等方法阻止毒性蔓延至全身。可方才我看伯母所中之毒,大约是半年之前进入体内的。也许毒的剂量不大,也有可能是慢性毒药,慢慢才会发作出来。”不管华修神色如何,当务之急是想出解救之法。
师傅让我背的医书内容里自然也有毒药的篇章,毒药虽好使,却是我不屑用的手段。向来便崇尚光明正大的手法,对那些用毒的肖小之辈向来不齿。可至于治毒解毒术,医书里也有记载,只是从未用过罢了。
华修沉吟道:“莫非是宫中之人下的毒手?”
怎么又扯到宫里去了?我心里奇怪却未问出口,看来方才,他一直在思索的便是想要找出幕后主指者,试图通过交涉获得解药罢。
可我不想在此处耽搁太久,于是道:“华修,现在我们不是找出凶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伯母中的是什么毒,如何解毒!”
虽说与他相处不过一天的时间,可他作为一个父母官的各种品行让我深为叹服,更何况华母看起来也似一个善良人家,能尽我之力为她解毒也算是一件善事罢。
我又想起前世时的一些常识,也有可能是误食了两样容易中毒的食物导致的,如果是这种情况,没有凶手也很正常。
“你可还记得半年之前,伯母曾食过特别的东西?”思及此,我忙问道。
半年前的事情可能都记不得了,可若是平时都很少吃到的食物,现在一定会有印象。
看着华修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我暗示道:“医学里面有言:万物相生相克,若是伯母同食了两样不可同食的物品也会导致食物中毒,虽说有些食物中毒仅仅只是腹泻便能排除,但也有一些严重的,如番石榴等等含维生素C高的水果与海产品共食便会产生砒霜的毒性。”
闻言华修的脸色大变:“江兄,你再重复一遍!”
“万物相生相克,同食了两样不可同食的物品也会导致食物中毒?”我重复道。
“不是,后面那句!”
“有些食物中毒仅仅只是腹泻便能排除?”
“也不是,再后面那句!”
“番石榴等等含维生素C高的水果与海产品共食便会产生砒霜的毒性?啊!你的意思是说,伯母半年前的某一日曾同食了这两样食物?”我大悟道,难怪方才看她的脉像就像中了砒霜之毒一般,只是时间久远,干扰了我的分辩。
我又奇怪了,且不说华修的生活贫困,单以地理位置而言,此处乃内陆,离海差了十万八千里,海产品从何处而来?番石榴乃热带水果,这深处内陆的凤梧县又如何种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灵夕的新坑开填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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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文下一章就会有朦胧的感情戏咯
鲜花,撒过来吧
☆、雨夜共眠
“半年前,姐姐从宫内回来省亲,带了好多的番石榴和龙虾,说是皇上赏赐的,劝母亲多吃些……”许是自知说漏嘴,华修住了口。显然,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在宫里有人。
他的过往我也不太在意,只要对我无害就好。只是这砒霜之毒若搁在前世,中了也就中了,拉去医院洗洗胃,催吐一番也就过去了。再不然,喝些生胡萝卜汁也几乎可以度过难关。可在这永晋国,医术不发达,没有医院,无法洗胃,华母中毒已达半年之久,喝再多的生胡萝卜汁也没用。
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在清凉的树影里来来回回走了好久。
华修见我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却也不打扰,只是那对星目闪着光芒,随着眼前的身影来回转动。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傍晚时分,我仍未想出法子来,看来今晚还得留在此处了,我叹了一声,又思索起来。
治瘟疫的方子也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多亏了付远一直关注我的行踪,才送来了治疗之方,可现在,付远应该还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脑子里灵光一现,曾记得师傅说过一些江湖典故,银狐之血有奇效,食之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美容养颜,更有“万毒之克星”的美誉。
我大叫道:“华修,快来!”
看向几步从老妇屋里步出的青衣男子道:“华修,我想出了一个方子。”
大喜之下,他一步上前,拉住我的双手道:“江兄,真有法子可治我娘亲的病?”
微微抽了手,我沉吟道:“没错!这一个方子所需都是普通的药材,像大青叶,防风,甘草和绿豆等等都极普通易得,可却有一味药引甚是难寻。”
“是何药引?江兄但说无妨!”他稍稍退后一步道:“我就知道江兄乃再世华佗,凡世间疑难之症,遇江兄则解!”
太抬举我了吧?我苦笑着道:“先别赞我太早,这方子的药引确实难寻,乃是银狐之血!”
“银狐之血?!”华修愣了愣,也许他只以为是千年灵芝万年参之类吧,若是那些,求求宫里的人,也就轻而易举能拿到了。
我点了点头:“记得古书之中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毛皮为银灰色或白色,极其珍贵!”
青丘之山究竟在哪个方位我也搞不明白,看华修的神色,似离此处颇为遥远。
“往西进入汉中方向有座名山,山中奇花异草甚多,但并不叫青丘山,而叫徐山。”华修疑惑的道:“不知这青丘山与这徐山之间有何区别?”
我凝眉暗思: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代的变更,一些地方的名称会改变也不一定,于是道:“也许是朝代不同,名字有异罢了。”
华修道:“我也如是想。”转而又道:“无论银狐多么难寻,我也要将它寻来!”
又转向我道:“江兄,你不仅是凤梧县百姓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华修永世不忘的大恩人。让江兄在此处耽搁这两天时间,华修深感抱歉,明日一早,便送你一同出城。”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王年他们到哪儿了,看眼前华修的急切样子,定是想要明日一早便出城往西寻药去的。
小白又飞来了,落在我身旁的树枝上,白色的羽毛看上去柔软光滑。
“小白”它朝我点了点头。
“小白小白小白,哈哈哈哈。”看它不住的点头,我又想起与付远在沁雪居过的那半年时光,两人一鹤的日子平淡却如此难忘。
华修许是被我的好心情感染,也站在院中笑道:“这只白鹤居然通人性呢,江兄定养了许久吧?”
我笑笑道:“抱歉,我都不记得了。”不再理会他诧异的眼神,仍是与白鹤玩得开心。
远师兄,谢谢你,我们是否能够在一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唯一一个让我毫无顾忌去信任的人只有你而已!这种感觉真好!我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陌生的时空,真好!
一夜辗转,夜不能寐。到了半夜,竟听得外面风雨大作,下了一场大雨。想起那日清儿娘给我送参汤也是这种天气,心里好难过,一个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窗外一个闪电,白亮的光一下照亮了整个屋子。
刺眼的光芒让我闭起了眼,双手捂了耳朵,我知道,接下来便是一紧随闪电而至的雷声。
前世时的我便害怕打雷,可每次打雷都有人在身边,不是母亲,便是远。他们都知道我怕黑,怕打雷。
到了永晋国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是改不了这个弱点,苦笑了一下,瑟缩着坐在床上,等着雷声来临。
又是一道闪电,光线从窗外打进来,隐约感觉有个人影从窗前闪过,门开了,闪电散了,黑暗之中我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正打算一掌朝他打去,却听得一个声音叫道:“江兄,江兄。”
是华修吗?这大半夜又下着雨,他起来作甚么?
佯装刚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正想答话,那道雷声突然而至。
我惊吓得直朝华修的怀里扑去。现在,我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谁,也不在乎他是否会伤害我,只要让我躲过这一阵雷声就好。
今晚的雷声似乎偏要与我作对,一声紧跟一声,伴着哗哗的雨声不断袭来。
华修的怀里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在这雨夜里闻起来很舒服,很温暖。
“江兄?”他试探的叫我,没有听到我的回应,他想稍稍推开我,无奈却被我抱得紧紧的,推不开。
过了一阵儿,雷声才停。
我红着脸从他的怀里出来,道:“若颂怕黑,让华兄见笑了。”
幸好此时夜色很浓,他看不见我发热的脸色。
他笑笑道:“无碍,方才我去帮娘亲关好窗子,就见你缩着身子,还以为你会冷,正想问问你可要送床薄被来。”
我道:“华兄可真是个体贴之人。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赶路,华兄早些休息吧。”
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太好。
他在床上坐了下来道:“不了,今晚我还是与江兄一同睡吧。娘亲就住在隔壁,有事我也可以听得到。”
是了,这间房原本就是华修的房间,只是怕我睡不惯客房,便将这间房让给我睡了。
他正边脱鞋子,边躺上来道:“更何况,一会儿还得打雷呢。”
我僵着身子坐在床内,看他毫不介意的躺在我的身侧。
若我是个男子,我也可以毫不介意,可问题是我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
“不——”行字被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因为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均匀的传来。
也许这段时日被瘟疫之事困扰,他都没能睡好,如今,瘟疫一事已解除,华母的病也有了解毒之方,他一躺下便很快入睡了吧。
真没想到,共睡一床的不是秦牧楚,也不是付远,而是这个才认识一天的儒雅男子——华修。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我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六月天的天气还这般奇怪,昨夜下了漂泊大雨,今日又阳光普照。
“江少爷,少爷交待过,让您醒了先用些早餐,等他回衙门交待一番,便送少爷出城。”张嫂见我在院子里做着起床后的运动,转告道。
我朝她点点头,表示谢意。
华母仍然躺在床上,今日看起来气色却相当不错,只可惜这里没有轮椅,没办法将她推到太阳底下晒晒。
没有轮椅?也许我可以趁华修去衙门的这段时间画一个轮椅的图纸出来。想到便即刻行动起来。
华修的房里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我将纸铺开,磨墨提笔。
等华修回来之时,便见靠窗的书桌前坐着一个身着男装,略显稚嫩的人儿手握狼毫,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着什么。
“江兄,这是什么?”他站在我的身后,看我正在画的那一张图纸。
我没回头,再有几笔便能完工了:“这是轮椅,行动不便之人坐在上面,轮子便能代替双腿移动!”
“好了!”我将笔放在砚台上,拿起图纸吹了吹,递给华修道:“你请个上好的工匠照着这个图纸做出来就行了。我见伯母成日躺在床上,便想到要做一个这个来送给伯母,可我在此处不能停留过久,所以,只得画出来了。”
华修上前一步接过道:“谢谢你,颂儿!”
“啊,我比颂儿略长几岁,如此唤你不会生气吧?”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连连解释道。
图纸从我的手心滑过,七颗红痣被纸的边缘磨得有些痒。我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啦,我还很不习惯称兄道弟的客气叫法呢。对了,县衙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嗯,跟娘说一声便可以出发了。”华修点了点头,今日看他,只觉得全身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气质散发出来,较之昨天的儒雅又更胜几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吸引着你的眼球。
作者有话要说:
☆、水边歇息
出了凤梧县一路往西,都有王年留下来的记号,看来,他们仍然走在我的前面。
因为同是往西,仍与华修同路。
出了洛阳府的管辖地,再往西便到了银州府,银州府到汉中府了,得过南郑府,武北府,路途遥远。此处距离银州府倒是极近,连夜赶路的话,明日一早便可到达了。
银州府,呵,绕来绕去,我又回来了。
不知道“春来客栈”现在如何了?经历了那些日子,许多人都已改变,就连秦牧楚,一直以为很厉害的秦大公子现在也伤成这样……
“颂儿——”华修欲言又止,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了?”我骑在马上,任夏日里的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大声问道。
华修沉默了半晌才道:“若颂儿不忙的话,可否与华修同行寻药?”
之前为了治瘟疫一事已耽搁了我的行程,他也是知道的,怎的如今又问出这话来?我心下诧异,却又暗想华修是一个县官,应该不会武艺。那徐山之中有许多的奇花异草,也一定会有各种艰难险阻,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前往,找不找得到药还不是最主要的,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去寻药的话顶多也就花个一两周的时间,当时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