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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语道破玄机!我早该知道,在这种武艺高强的人眼里,所有的快动作都变成了慢动作,我沮丧的低下头,却换来众人的一阵开怀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莺燕楼里
刚回到客房,华修便跟了过来。
我对他道:“我知道华修急着寻药,可我一时之间也走不开,还请华修见谅。”
他笑笑,点了点头:“我明白,本来请颂儿一同前往,便是华修强人所难了。”
“那么华修来是想问秦公子的事么?”我直视着他的双眼,直截了当的问道。除此之外,我猜不出来,华修找我还会有什么事。
客栈的客房,仍如之前一样温馨。挂着米黄色窗帘的窗户挡着阳光,我不喜阴暗,一把将窗帘拉开,对着窗外的阳光深吸了口气。
“颂儿愿说华修便听着,颂儿不愿意说的事,我也就不问了。”华修反客为主,已在房中坐了下来,听得瓷质的茶杯互撞的声音,一股清淡的菊花香便在房中弥漫开来。
他知道我爱喝花茶?
我们之间的默契不知缘于何时?我在心里笑笑,你这么回答岂不是逼我将我们之间的事说与你听?
瓷杯中一小朵一小朵的菊花正随着沸水上下起伏。
“你可知道我不爱喝这苦菊?”
“苦菊清心!”
两人都未再说话,我微闭了眼睛,端起一杯苦菊,凑在鼻端轻嗅。
“我们相识是因为他住霸王店。”我低缓的语气在房内荡开,用了半个时辰便将和秦牧楚的这段过往统统说了出来。
说完才发现,原来要面对一段自己放弃的感情并不那么困难。
华修抬起头,眸子里折射出复杂的情绪。
他又注入一道沸水,看着苦菊在水中沉浮,悠悠道:“或许,颂儿该重新考虑你们的关系。”
见我抬头看他,又道:“不是吗?清儿的死与他无关,你不该迁怒于他!更何况,从方才你对他的一举一动,足以证明,你对他还有情在!”
“或许吧,只是我更想当一只鸵鸟。”我一口将满是苦味的茶水饮尽。
华修挑起我下巴,让我不得不直视着他道:“如果颂儿真的不想给秦公子机会,那么可否考虑华修?”
什么意思?我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里的深情越聚越多。
“啊!”我用力的甩头,将下巴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掩饰住心里的那一丁点儿的奇怪感觉道:“来世吧!啊,不说这些了,今晚我想去趟莺燕楼,华修可愿同往?”
“青楼?”华修朝我看来,嘴角带笑。
莺燕楼外,人流如织。天渐寒冷,仍然挡不住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
脂粉香过于浓郁,我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拉着华修便冲了进去。
莺燕楼里并无太大的改变,老鸨迎了上来:“哟,两位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
华修转首看我,我扔出一锭银子:“芷浣!”
“哎哟,真不巧得很,芷浣正在接客呢。两位公子至落雨坊稍候可好?”老鸨一边对我们说着一边唤了一个小丫环过来。
芷浣果然还在!一千两的赎银太高,芷浣如何脱离得了?
小丫环带着我们上了楼。落雨坊里的布置与芷浣居十分相似,中间用屏风相隔,一室便成了内外两间。
我们在外间等候,小丫环早已退了出去。
坐在桌前,看着身着白衣的温雅男子,竟移不开眼。看习惯了他穿蓝色,如今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衫,倒显得更加玉树临风了。
见我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华修为我斟了杯茶,朝我笑笑。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我笑道:“华修真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呢。”
他泰然自若,仿佛身处的不是青楼,而是普通的茶楼酒肆,眸子一闪:“不知可曾迷倒颂儿你?”
“华修可真会说笑!”这种暧昧的情愫让我心跳加快,脸也热了起来。
我慌忙掩饰的又提起水壶,倒了杯茶喝了下去。是谁说的:爱情总在类似爱情的暧昧期最让人心动。
华修但笑不语,只是双眼深情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乱乱的,将我的慌乱一一看在眼里,在我不注意之时,眸光连闪。若我注意看,一定会发现,那里面的深情假装的成份居多!
我烦乱的站了起来,躲开他的视线,咕哝道:“怎的这半日都没一个人来?”
想要开门去叫个人来,却见华修神色有异,凝眉在听着什么。
我定了定神,便听得从隔间传来说话声。
我皱了皱眉,这时候木板构造的房屋,隔音效果很不好,难怪古人常说“隔墙有耳”呢。
“妈妈,落雨那死丫头宁死不从,红君也没法子。”
“你没让她把那合欢散服下去么?”
“合欢散下在那茶壶里,没来得及让她喝。妈妈,你看现在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找两个人将她的尸体埋了。红君,不是我说你……”
华修脸色极速的变了,看向桌上那壶茶,又看了看我。
我的心也“咚”的一声,随即便感觉浑身燥热起来。
“华修!”我叫道,本是想让他赶紧去找解药,可这一声出口,却似邀请。
华修不安的看了看我,扭头出去了。他知道我的意思,定是寻解药去了。
隔间传来质问声,我却越来越听不真切。只是觉得异常难受,我将窗户推开,冬夜里的风从窗口吹进来,感觉舒服了许多,意识也清明了些。
希望华修可以找到解药,虽说一般的药都无解,可上次伊璃中了药,秦牧楚都能找到解药,想必这次我也能化险为夷,只要我坚持住!
这夜里的冷风也渐渐失去了作用,我朝房门看去,华修还没有回来!
意识散了开去,仿佛看见远的脸在夜空里熠熠发光。我爬上窗户,朝他伸出手去。多希望他可以拉我一把,让我不再难受!
“颂儿!”一个人影抢了过来,将我一把抱了下来:“你在做什么?”
我竟觉得他的怀抱异常舒服,呢喃着抬手去抚他圆润的下巴:“远,你不是在窗外么?怎会在这儿?”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迅速的将我放开,离得远远的。
“颂儿,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你的远!”
“不是远?那你是谁?你和远好像哦!”我只是觉得他的怀抱舒服,又朝他靠了过去,将他紧紧抱住。
他一面将我的手掰开,一面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华修!我是华修!”
他的大吼让我的意识稍稍回来了些,他已站在门口回头道:“老鸨那儿没有解药,颂儿,你再坚持一会儿。”
我的脑子随着关门的声音“轰”的炸了开来:华修是个正人君子,除非真正无路可走,否则他不会动我分毫,那我会不会就此死去?连老鸨都没有解药,是不是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莫非是报应么?当日我设计让伊璃经受这种痛苦,现在报应在我的身上了?
六月天,本就温度极高,又加上药效发作,此时我只想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
头发几时散下来的我竟未发觉,此时披散下来更显得燥热,颈子上已潮湿得冒出汗来。
“远、远——”
如果只有那一条路可走,我只希望那个人是远!
一刻都觉得难熬,华修究竟去了哪里找解药,怎的还不回来?
我心里万分着急,若这会儿有个喝醉酒的男人闯进来,我就清白不保了,此时我已毫无招架之力,别提反抗了,别反过去侵犯别人就好了!
又等得一阵,我知道远不会回来了,可我遇到这些男子,秦牧楚几乎要成为过去式了,华修么?他又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即便我愿意,他也未必愿意,远师兄,他会出现么?
一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华修究竟去了哪里找药,躲在屏风后面,我将衣裳全都褪去,却仍是热!
“若若?!”
远?远在叫我吗?抬起头,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去,只见远身着一袭白衣,微笑着看我。
“远!真的是你?”全然不顾未着寸缕,我投进了他的怀抱,失而复得的喜悦盈满整个心胸。
作者有话要说:
☆、芷浣赎身
“若若!”他的手抚上我的脸庞“若若想远吗?”
“想!每天都在想!”我不住的点头,又朝他怀里偎近了些,他身上有一种清凉的气息,萦绕着我。
“若若,你看你的脸红成这样,身子也烫得厉害,一定是病了,先去休息一下好么?”他说得极不自然,我笑了起来:“我没病!远,你是怕被我给吃了吗?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他吻住了我的唇!!!
伸出舌头舔了舔,好甜!还有一股栀子花的清香!
我目眩神晕,他轻轻的将我抱起,似抱着一块珍宝,不敢用力,生怕这块珍宝一不小心就会被揉碎,又不能不用力,生怕抱不住我,失手将珍宝打碎。
迷蒙中看见远的眼里满是疼惜,轻喃道:“若若,这药无解。只怪我来得太迟,来不及阻止你喝下。”
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我热情的贴紧他,前世时我已亏欠他太多,就让我这次全都补偿了吧。
听得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我笑了笑道:“远,真没想到我们竟换了一个时空相恋。”
他轻抚上我脸颊的手停了停,眼里闪着一丝不确定。
“远,远,远……”不住的叫着他的名字,将他的腰带一扯,外袍便散落在地。白色的衣袍落在地上,悄然无声。
……
好痛!好累!虽然身子里的痒已经消失了,可却感觉到痛,非常痛。全身的骨头都酸了,真没想到这种事会让人累成这样。
我闭上眼,羞于去看身旁的远。过于疲累,远又在身边,一种安全感让我放松了身心,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恍恍惚惚中,感觉到他正在无比依恋的抚着我,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轻轻的低喃:“若若,看来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呢,连我偷偷跟在你的身边也不行呢,遇上瘟疫,幸好你没染上;差点溺水也幸好我及时到达;可是像这次的事,我已经晚了一步,如果我继续偷偷跟着你,也许下次我就无法保护你了。所以过了今晚,我会遵从师命,离你远远的。但是若若,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想问他为什么,想问他要去哪里,可还未说出口,便听得有人由远及近的叫道:“颂儿,还是找不到解药!”
远动了动,我怕他离去,迷糊着抓住他的手,嘟嚷了一声“别走!”
他停了下来,轻拍着我。就像前世时,母亲不在家,我怕黑,他便会这样拍着我入睡!只听他轻轻的道:“若若,你好好休息吧。”正想翻身抱着他,便感觉身上一麻,远也会点穴么?
醒来时,华修正坐在桌前。
远呢?
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竟然忘了,远已经不在了。
那么昨晚的那个白衣男子不是远又是谁?
看向身着白衣的华修,莫非我在药效发作之下竟将华修当成了远么?
“颂儿,你醒了?”华修的神色不太正常,边说边在床沿坐了下来。
“嗯,那个——”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好。
“对不起颂儿,昨晚我没能找到解药,所以……”
“我明白。”我打断他的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我转念一想,其实华修也挺帅的。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颂儿——”
“什么时辰了?他们还在客栈里等我们呢。”我又打断他的话,掀了被子就要起来。
华修迅速的将被子压住道:“我去找芷浣姑娘来!”
他红着脸迅速的出了房门,我朝被下看去,只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洁白如玉,身上遍布了痕迹,想起昨夜,脸烧了起来。
芷浣帮我穿好衣服,笑道:“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明若。方才那位是明若的未婚夫君么?”看来华修都已经同她说了我就是水明若的事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回答。芷浣又道:“这个是好事呀!等选个好日子成了婚便是!不像我……”
我这才想起来,入这莺燕楼本就是为了找她,忙道:“芷浣,快去请老鸨来!”
见她不甚明白的看着我,只得又道:“我昨夜来就是要为你赎身的,却未料到出了那事……快去吧!”
芷浣眉开眼笑的出去了。
华修从廊下进了落雨坊,神色仍是怪怪的。我心里颇有些恼火,我一个女孩子都没说什么,他倒别扭起来了。
芷浣不一会儿便将老鸨带了进来。
老鸨见了华修,现出畏惧的神色,许是昨夜被华修逼着交出解药给吓怕了吧。
我从怀里掏出几张金叶子,往桌上一掷,道:“这些你收下,今儿我要带芷浣走!”这金叶子全是接秦牧楚这趟镖的镖银,江玉兴怕我银两不够用,拿了几千两给我。
老鸨哆嗦着越过华修,伸手将桌上的金叶子点了点,揣入怀中,张了张嘴道:“你一个女子,赎芷浣出去又能怎么样呢?依妈妈我看呀……”
“少废话!快将芷浣的卖身契拿来!”我伸手在方凳上一拍,一边的凳角便让我拍下来了一块。
华修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自从与他相识以来,我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虽说做这青楼营生的都有后台靠山,可那些后台靠山也不过就是一些小帮小派罢了。今日我使出来这一手内力,就不信你会不怕。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