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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修身形连闪,边急急的道:“前辈,不可!”
我冷冷的笑道:“你骂得我便骂不得?我不只骂他,我还骂你:飞落谷谷主你倒是好家教,教出来这样一个置人性命于不顾的顽徒!”
那白衣人不过三十七八的年纪,长相极丑。现在看来,那白净少年的易容术倒是极强呢,将他易容得与这白衣人一般无二。见我张口便编排起他来,不怒反笑道:“你这小姑娘倒是伶牙利齿得厉害!”
他又歪着头细细看了我几眼,仿佛从我的脸上看出了什么门道来,最后妥协道:“他将你们带了来,也是好事,也是坏事。罢罢罢,一切都是天意。你们几位跟我来吧。”
华修与我对视一眼,跟在他的身后朝谷里走去,赵都和王年抬着秦牧楚跟在身后。
从小径绕过瀑布,眼前豁然开朗,仿若进了世外桃源,这谷里种着许多的花草,空气里飘着一股药香,虽说已是秋天,但谷中仍有许多的花草盛开,花上有一些小小的色彩斑斓的蝴蝶欢快的飞舞。
“那花好看是好看,但你甭想着去摘,那都是剧毒的花草!”静丑不回头便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叮嘱道。
闷闷的应了一声,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那,静丑前辈能否救救他?”前方是一排枫树,此刻正是秋天,枫叶正红,一片红艳艳的,看上去景致颇为不错。枫树后面是一座草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小半座楼阁。
“是呀,师傅,你就救救他吧。你徒儿我把他医成了植物人,你可得好好的将他救回来,可不能再一次丢了飞落谷的脸哦。”白净少年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顺着我的话说道。
“你这兔崽子,易容成为师的模样,冒充为师的名号在江湖上闯荡也就罢了,带这些废人回来作甚?还不如不要回来!”静丑边说着边往草屋走去。
“师傅,你看这个,都快要死了,再不治,死的可就不只这一个,而是四个了。”白净少年像一只小白兔,跟在静丑的身后,一蹦一跳,连比带划的样子十分搞笑。
“什么话?这一个受伤要死,另三人呢?”静丑已在草屋里坐了下来,指挥着王年赵都将秦牧楚放在一旁的木床上。我打量着整间草屋正中放着的一堆待整的草药,里面有一些我认得的,也有一些不认得的,如此看来,这静丑在江湖上的名号也许比师傅还响咧。
白净少年指了指我道:“师傅没见着这女娃娃的眼睛都红肿红肿的了吗?”
“好吧,就算她一个,那还有两个呢?”
白净少年比比自己的肚子道:“一尸两命啊,还有那个抱着他的,唉,一看这就是复杂的多角恋呀,还是我好吧,不谈恋爱专门守着师傅你呢。”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贫呢,现在我是百分百确定他就是来自我前世生活过的那个时空的人了,只是,他是怎么来的呢?
“嗯,乖徒儿!”静丑一边看着秦牧楚的伤,一边应道。由最初的“孽徒”到“兔崽子”再到现在的“乖徒儿”,他的转变还真不小。
“那,师傅是原谅徒儿了?”
“嗯,原谅,原……”静丑似乎反应过来了,拍了白净少年的头一下道:“还不熬药去!”
白净少年见静丑并未真的动气,当下兴奋的应道:“好,熬药去熬药去,师傅,熬的什么药啊?”
见他们一来一往搞笑又不失默契的对话,我的脑中现出一个胖胖的身影来:“师傅,颂儿想你了呢。”
垂下眼睑,便见秦牧楚的脸越发苍白起来,幸好,静丑已在着手救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出现的这位白净少年,偶很喜欢的90后啊~~
☆、出谷受阻
草屋前,枫红下,华修拥着我坐着,看那些花上蝴蝶翩翩起舞,白鹤在一边的水里玩耍。仰起头,看着华修如清泉般的双眼,撒娇的眯着眼道:“华修,我们的宝宝要叫什么名字呢?”
未察觉华修的眼神微变,仍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道:“若是男孩,便叫随远吧。”我那么的害怕,害怕在这个时候嫁人生子,过着平淡生活的同时,会忘记远的脸,忘记前世他守在我的身边为我做的一切。如果我生了儿子,一定要给他取名叫“随远”。
华修认认真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道:“好!”
“若是女孩,该叫什么呢?”我仰起脸,看见华修的眼神悠远,不知思绪落在了何处。
也许我们该早日启程去找银狐了,他定是放心不下他的母亲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草屋的楼阁上,站着一个紫衫人儿,正背对着我们,紫色的忧郁像一味慢性的毒药,一点一点的渗进我的心口。
我们在飞落谷已经住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他的伤也正在慢慢的痊愈,只是他从未与我说过一句话,似是完全不认得我。我为他挡剑,他不知道,我为他哭泣,他也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水明若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离开了他;他所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像水明若的人,已经有了心上人,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华修,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去汉中府吧。”
华修却道:“无论如何,我都爱孩子如爱你!”
这话乍一听起来很奇怪,可我却只注重最后两个字:“爱你”!
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也许我可以就这样与他厮守一生,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做一个平凡的妻子,可为何如此想的同时,心里会觉得痛,痛得喘不过气来呢?
“喂喂喂,你们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有伤风化哈!”白净少年——古小飞不知几时冒了出来,对我们指指点点的道。
我白他一眼道:“我喜欢,你管得着么?”
“嘿我说江若颂,别以为你是孕妇我便拿你没办法哈,改明儿我给你那未婚夫喂点儿毒药,看你求不求我?别到时又像救他一样,哭着求我说做牛做马都行哈。”他边说边指了指秦牧楚的方向,我的眼眸变了变色,冷冷的扫他一眼道:“古小飞,你别再添乱了成吗?”
古小飞笑道:“那依你之见,是要给我当牛呢还是做马呢?”
华修见我面色越发不善,忙制止道:“古兄弟,明儿一早我们便要启程往汉中府去了,尊师正在闭关之中,不便打扰,便请古兄弟代为告辞!”
古小飞收起胡搅蛮缠的语气道:“你老婆这样,你还让她上路?她上次动了胎气,现在养了两个月,刚刚好点了,你再让她乘马车到处颠簸?到时儿子保不住别怪我没提醒你!”
转而又对我道:“再说了,你那旧情人的伤还没好透,你们就这样上路,舟车劳顿,你不怕他到时一命呜呼啊?”
我举起手就朝他砸去:“你再说他是我旧情人,我就跟你急!”
古小飞早已跳了开去,举起手做投降状道:“行行行,不说不说!是去是留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吧。”
华修爱怜的替我拢了拢额前的一缕滑落下来的青丝,捧着我的脸颊,露出不舍的神情。我知道他心里的决定,可是现在他和我们是一体的,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那徐山之上冒险?
我紧了紧他的手道:“华修,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
静静的看了我半晌,眼里渐渐露出安定的笑意来,点了点头。
我们都没有发现,楼阁上的那个紫衫人何时离去,只是风中隐约传来一句话:“我只是镖,弃之何妨?”
次日一早,我与华修在古小飞的带领下便打算出谷去汉中,计划是王年与赵都留在飞落谷中,等待秦牧楚伤痊愈之后再启程往大漠。但他们两人非得送我一程,我也只得让他们跟着。从草屋到瀑布那一段距离我数次回头,可都不见那个紫衫身影。
绕过瀑布,走上那条小径,才发现他远远的跟在我们的身后,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见到他来送行,心里竟莫名一喜。
古小飞刚将石墙的机关打开,白鹤便怪叫了一声,仿佛有危险即将降临。往外走了几步,古小飞的脸上也现出大事不妙的神情,可石墙已在我们的身后缓缓关上了。
石墙外的小径上坐了一长串人,听到石墙打开的声音,纷纷站起来看着我们。小径尽头稍远些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草坪,草坪之上布着几顶草棚,看来这些人在此处等了不只一日两日了。
他们是冲着秦牧楚来的?我心下疑惑,一边朝古小飞“咝咝”几声,用眼神示意他打开石墙退回谷里去。
他点了点头,正待动身,已有一位着青衣手持宝剑的五旬男子抢上前来,直视着古小飞问道: “哪一位是水明若水姑娘?”
废话,这几个人里面就我一个女人,还明知故问。我心虚的朝身后那个紫衫身影看去,见他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
古小飞边往石墙边退边扬声道:“真是抱歉,飞落谷中并没有一个叫水明若的女人!”
那老者道:“那也没有关系,只要将那个手心里有七颗红痣的女子交出来就成!”
秦牧楚上前几步,推开古小飞问那老者道:“是谁告诉你们水明若还活着的?”
老者奇道:“水明若死了么?什么时候的事?”
秦牧楚刚刚露出喜色的神情被他这句反问给收了回去道:“去年的事了……”
老者怒道:“莫非是李氏兄弟在诳我们?”
他身后的那些人起哄道:“盟主,还是先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水明若吧,那李氏兄弟明明说水明若现在改了个名字,往这边来了呢。”
秦牧楚的眼里又露出一抹喜色来。古小飞却有点不耐烦了:“你们究竟想怎样?我已经说了,我们谷中既没有叫水明若的女人,也没有手心里含七颗红痣的女人,你们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哈。”
古小飞是个冲动型的孩子,我正想挺身而出,手心却被华修攥得紧紧的,低低的对我道:“颂儿,你坐着就好!”
他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在一旁,朝那个不知何时退了回来,正站在我身后的人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们两人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
那老者又道:“有没有这个女子,得我们看过才算数,你一个小毛孩子,不客气又能怎的?”
古小飞气得鼻子都歪了,手一扬,只见一个瓶子从地上滚了几滚,在那老者脚下停了下来。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那东西便炸了开来。老者措手不及,只得原地拔高几丈。
这小子,竟在这里发明了炸弹,还真挺能耐哈。古小飞一边扔着炸弹,一边抽出身来打开石墙的机关:“快!快进去!”
老者和其他几人一时被炸弹阻得前进不了,我着急的朝华修看去,他仍是戒备的看着那些江湖中人。
手心里一暖,已被人拉了起来,抱着便转身进了石墙。他的怀抱有着久违的薄荷香,我贪恋的吸了一口,这一刻无比清楚的发现自己的内心里竟一直住着一个他。
迷人的桃花眼眨了眨:“明若,你还是回来了!”将我紧紧的抱着,仿佛手一松,我便会离去,再也找不回来。
我动了动,他又道:“还是不承认么?”眼里都是笑意,整个人精神焕发的样子又让我嫉妒起来。
“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发明的炸弹就这样消耗得差不多了,真气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出自古小飞,在他身后跟进来的是有些呆愣的华修,王年,赵都也心惊胆颤的退了回来。
看了看秦牧楚,又看了看华修受伤落寞的神情,抚了抚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我按了按秦牧楚的手,示意他将我放下来。
无奈的长叹一声,他轻轻的将我放下,转身朝谷里的草屋奔去,飘扬的黑发与紫衣留给我一抹难以缓解的痛。
回过头便看见华修眼里的复杂神情,我朝他伸出手笑笑道:“华修,我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再想办法离开吧。”
华修点了点头,抱起我回了屋。
房间里,我半躺在床上,华修坐在床沿。他认真的看了我许久,才恋恋不舍的道:“颂儿,很感谢你能陪我这几个月的时光,这些日子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最开心的回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放不下他,你们之间该有一个新的开始和美好的结局……”
“华修是不要我了么?”我只有一颗心,如何分给两个人?
他站起来,面窗背对着我,声音哽咽:“母亲还在家中等我,无法再耽搁下去,现在便单独出谷去徐山!”未等我回答,转身出了房去,背影坚决。
慌忙下了地,追了出去:“华修!”
出了大堂便见华修被古小飞拦住,指责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你老婆怀着身孕耶。”
古小飞见华修稍稍有了些愧意,又道:“谷外等着的那些人如狼似虎,你一个打得过那么多个?你若真要出谷去,也得坐下来好好商量计较不是?”
华修听话的坐了下来:“依古兄弟之见,有何妙法?”
“飞落谷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要出谷自然还有别的出路。”古小飞打了个响指,又道:“你要出谷的话有一项附加条件……”
“古兄弟请说!”
“第一,要带上这个女人。”古小飞说话有些矛盾,昨日是他说不能带我上路的,现在却又提出这个条件来,不知安的什么心。
“第二么?我也要去!”不是只有一项附加条件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