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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的心中,我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那个,心里暖暖的,将药放在嘴里轻轻的嚼烂,用带着温热温度的草药敷在远被咬伤的脚踝上,心里不断的祈祷着:远,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此时远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微微靠近些便能感觉到从他身上发出的那股热气,伸手搭上他的脉,触手处滚烫得紧,差点就要捏不住他的脉,心里焦急不安,一阵一阵的跳动着,让我越发烦躁起来。
“姑娘,如何?”那男子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甩了甩头,心里在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会是他!
我不敢回头,却听得方才那女子的声音道:“姑娘,你别着急,看他的状态,还能救!”
仍然不敢回头,我喃喃道:“发烧了,而且是高烧,毒素已经蔓延到脏腑了……”未曾发觉我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越来越颤抖;也未曾发觉泪正如泛滥的河流冲刷着我的脸颊。
男子的声音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道:“姑娘,你先别急,内人精通医术,不妨让她瞧瞧?”
我知道身后的这个男子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不然曾经说过来世要在一起的人,怎么会有了内人?
我点了点头:“有劳暖暖姑娘。”
站起身的刹那,头竟晕得厉害,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却恰恰倒在了那个男子的怀里,一股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之隐殇
我点了点头:“有劳暖暖姑娘。”
站起身的刹那,头竟晕得厉害,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却恰恰倒在了那个男子的怀里,一股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慌乱的闭上了眼,这个怀抱,曾经以为再也触不到的怀抱,竟然在时隔一年多之后再相逢,是你吧,华修,是你吧?
“宋郎,这位姑娘想是担心过度,精神高度紧绷才会出现头晕的症状,不如你将这位白衣侠士背回茅舍,这位姑娘交给我罢。”暖暖的声音很是好听,清脆悦耳。
“宋郎”双手微僵,将我交给暖暖,那股温暖的阳光的味道离我越来越远,即便不是梦,他也已经远离我了。
暖暖扶着我回了茅舍,茅舍里相当的简陋,但却干净整洁,而且生活用品等一应用具俱全。
“宋郎”也将付远带了进来,边道:“暖暖,你快将客房收拾一下,先让两位住下。”
暖暖将我轻轻的放在厅中的矮榻上,应了声便忙活开了。“宋郎”背着付远从大厅进了一条过道,许是客房在那里边。
扶着墙,我也跟了进去,付远被平放在床上,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平和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极其痛苦,微微因痛苦而扭曲,我心里疼了一下,上前握住他的手,喃喃道:“远,如果你没有跟着我跳下海,就不会到这里来受了这么多的苦,远,你快点醒过来,我答应你,我们和小飞一起回去,回到那个安全的时空,过我们平凡的生活……”
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悲伤的情绪被极力压制住,然后脚步沉重的退了出去。
手在付远的手上摩梭,被一个东西刮了一下,仔细看去,竟是那个草戒指,这个戒指有很多年了吧,草的绿色早已不复存在,却发出一股淡淡的黄色光晕,仍是保护得极好,未碎未断。关于这个草戒指的记忆竟然在这一刻回到了我的脑海。
【永召二十一年春,我十三岁,师傅下山已有一段时间,远师兄从碧孤山来到沁雪居也有一段时间了,远师兄是个很奇怪的人,经常看着我发呆出神,偶尔教我练他的“玄式三剑”,偶尔弹琴给我听,他弹的琴真好听,像高山的流水,潺潺悠远。
“若若可是想到什么事了么?”他像远一样,不同师傅的叫法,就是固执的叫我若若。不知几时,他的琴声竟然停止了,与我一样,坐在院里的青石板上,微微侧过头看我,替我拢了拢垂到眼前的一缕头发道:“若若,你该把这缕头发绑起来,这样的你太忧郁。”
他的手指温度刚好,不经意的擦在我的耳畔,身子竟微微战栗起来。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忧郁?远师兄你一定看错啦!”我无意识的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无意识的编着。
“若若,你在编的什么?”远师兄不再纠缠我是否忧郁的问题,转而来看我手上正在编的东西好奇的问道。
“戒指!在我的家乡,有戒指代表爱情的说法,呀,好了!漂亮吧?这个,送给远师兄!”那一刻的我,一定脸红若桃花,心里甜甜的,这就是心动的感觉了吗?我问着我自己,前世时,远一直在我的身边,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却从未有过这种心动的感觉。
他接过我的戒指,套在食指上:“谢谢若若!”我早已跑远】
远,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编什么,却要装作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在眼前,却只能对我说“若若,我等你长大!”你以为等我长大之后便可以与我在一起,可哪里料到师伯的一句话竟然将原本在这个时空再续前缘的我们再次分开?
远,你一早就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是因为你的爱,你还是努力争取,远,你快点醒过来,快点好起来,我答应你,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去……
“姑娘,你先喝点热粥,不然你自己的身子也会吃不消的。”暖暖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到我的面前,劝我喝下。
接过她手里的粥,轻轻的吹了吹,放在唇边,尽管我不想吃,可还是得吃些下去,不然,远醒了我又晕了,不是又让他担心了吗?
“姑娘,你认识宋郎吧?”暖暖在我面坐了下来,颇有些紧张的看着我的动作。
她的眼睛与我颇为相像,唇角微微垂下的样子也与我颇像,这个暖暖,没想到还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单凭我方才极细微的举动,便已断定我认识“宋郎”。
从热气里抬起头来,我笑了笑道:“暖暖姑娘多虑了,我不认得他。”
就算认得,也会装作不认得吧,他现在已经拥有了一份平凡的隐居生活,有了一个爱他的女子,何必还要认呢?
听得从厅里进来的脚步声缓了一缓,他也听到了吧?我装作若无其事的低头喝粥,尽管满腹疑惑,尽管秦牧楚曾说过他有另一重身份,可此刻我都不想问,不想知道,不想打扰。
“暖暖姑娘,有劳你为我夫君把把脉!”我将喝了大半的粥碗放下,对暖暖道。
门外的脚步声又是一凝,我朝门外看去,第一次确认他还活着,可是他已经不是华修了,而是宋郎!
我们身边都有各自的另外一半,我找到了远,替我祝贺吧。
恭喜你,颂儿,祝你幸福!
两人的眼神丝毫未逃过正在替远把脉的暖暖的眼睛,很明显的看到她的双肩放松的垂了下来,她也明白,他们的平凡生活我不会再去打扰。
“毒素正在消退,我再去取些热粥来,得喂他喝点,不然就算毒素清了,身子还是弱的。”暖暖把完脉,站起就要出去,却听“宋郎”道:“你坐着吧,身子不便就别操劳了,我去拿就好。”
身子不便?华修要当父亲了?这次是真正的孩子的父亲了。
暖暖站起身,面朝着窗户道:“一年前,父亲出外拜访一位好友,途中救了他,并将他带了回来,当时的他口中一直在叫着‘颂儿,颂儿’,醒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也不清楚,父亲见他天资聪颖,便起了留他在这谷中的意念,因为他口中叫着颂儿,所以父亲给了他‘宋颂’的名字!
去年冬天,父亲撒手离去,临终之前,将我托给宋郎,为我们办了成亲礼。其实那时候他的记忆就已经恢复过来了,只是感念着父亲的恩情,不忍让父亲含恨九泉,便陪着我在这谷里过起了平淡的生活。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会留下的原因,一半是因为父亲的恩情,一半是因为我的长相,我的长相与姑娘有五分相似,加上擅医,又与姑娘巧合;当时父亲刚刚去世,怕我过于悲痛,所以不曾离开,现在又因为我有了身孕,所以他留了下来。
姑娘会怨他么?怨他未曾去找过你?”
我站在她的身后,看她的窈窕身姿,轻轻开口:“他活着已是最大的幸事,为何要怨?倒是暖暖姑娘要时刻关心照料着他,我想幼时的他一定过得很苦。”门外的脚步声略滞了滞,却未再往前,我又说得大声了些:“至于他的娘亲,请他不必担忧,自有丐帮的兄弟们会常去照料,若两位生了宝宝,再回去见她也无不可!”
暖暖回过身来,轻轻的拥了拥我:“谢谢你,若颂!”
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子知道我的名字毫不奇怪,我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温柔的看向付远:“我的前世与今生,都在这里!”
这句话不需要他们懂,我自己知道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轻吟浅唱
守了一夜,渐天明时分,远才轻轻的扭动了下,出口仍是:“若若,快走,若若,若若……”
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远,别怕,我在,我在这里!”
有了我的安慰,他又安静了下来,伸手朝他的额间触去,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掀了被子看他被咬伤的腿,透明的紫色也消了许多,肿也不那么明显了,暗自感叹暖暖药园里的药疗效了得,心里的大石也落了地。
我们遇到了这么多的事,那么秦牧楚他们呢?想到秦牧楚,心里又是五味杂陈,想起他在迷宫之中说的那句:“如果我们能出得了这里,明若当我的新娘可好?”莫名的烦燥起来。
轻轻的拉开房门,出得厅来,外面一片繁花的世界,空气里飘浮着一股清甜的花香,深吸了一口,胸腹之中的抑郁也消了不少。我与远已是两世情侣,不能再这么错过了!
一株桃树下,站着一个青衣男子,昂然挺立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微的落寞。桃树上正开满着桃花,一朵一朵,盈着露珠,顺着微风轻轻的抖动。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这两句诗本是形容女子的吧,只是眼下这幅场景就是让我联想到了这两句诗。
桃树下的青衫人儿转过身来,微笑着道:“颂儿还是这般好文采!”又道:“付兄的伤无大碍了吧?”
我点了点头:“多亏宋公子夫妇相助!”
他脸色微变,却未说什么,仰头看了看东方吐出的霞丝,轻笑道:“宋公子?呵,宋公子!”
尽管他的记忆已经恢复,尽管他在失忆之时与同我长相颇像的女子成婚,尽管此时他见了我颇为无奈与悲伤,可我却不打算再去打扰,只想安静的陪着我的远离开,离开这个时空!看来我是得先找到时空缝隙才行!
他又转过头来看我,脸色已恢复了平静道:“恭喜你,颂儿,找到了你要找的人!其实,那夜在银州府的莺燕楼为你解药的人不是我,而是里面的那位!”
我笑了笑,其实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尤其是华修那日说的那句话:“无论如何,我都会爱孩子如爱你!”只是现在知道了,心里还是隐隐的伤心,华修全心全意的对我,结果我却一直心安理得的接受,觉得有一个人陪着我在这个时空过平凡的生活就好,却从未计较过自己是否也爱眼前的这个男子。对他,自始至终都未有爱吧?
收了收思绪 ,我淡淡道:“华修,我给你唱首歌吧!”不要拒绝,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华修,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只为你做的一件事了。
华修站在桃树下,眉梢有一丝难隐的悲伤,嘴角却是往上扬起,直直的看我,似乎要将我印入骨子里去。
掩木门月冷回旧地
凝眸处寒烟衰草凄
一口烟霞烈火饮不尽
灼热满喉哪段回忆
暮云低朔风卷酒旗
交错的今时或往昔
琴音声声若泣晚风急
残月看距少别离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酌酒独饮再剑舞风起
空阶雨多少成追忆
乱云飞青锋三尺义
杜鹃醉傲骨隐青衣
不过一眼望去相思意
眉间心上无力回避
谁低语千里故人稀
谁挑眉未悔平生意
桃花笑尽春风再难觅
何处相守何来相聚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再把酒凭祭一醉问天地
黄泉远孤魂又何依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策马故里何处是往昔
杯空停落梅如雪砌
枉梦痕依稀任尘世来去
知几许多情自伤己
三两声零乱不成曲
拾寒阶苔滑任尘积
不如不如归去子规啼
参商永离何时归期”
脸颊有泪滑落,在春天的早上越发显得冰凉,东方的鱼肚白此时已经越发大亮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华修抬腿迈出一步,我却已后退了好几步,我们就此结束,就此结束!
他疼惜的看我,却只能站在原地。我回过身,便见付远和暖暖都站在大厅里,暖暖满脸的泪,许是被我们感动了。
“远,你怎么下地来了?”我急急的跑过去扶住他,轻轻的在厅中坐下,他却对我扬起一抹笑脸:“谁让若若的歌声太过动听?”
“你呀,就会取笑我!”边应着边撸起他的裤脚,只见这么一会儿功夫,肿已经完全消了,又再捏了他的脉,一切之下,欣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