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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语沉沉颔首,郑重道:“如此,臣妾便能安心了。再不会与娘娘生出嫌隙。”
兰昕还是抑制不住的叹了又叹:“可你月事布中,终究是有麝香的,而你不能诞育皇嗣,无疑对本宫是最有利的,你真的信本宫的话么?”
“臣妾信。”盼语明眸转笑,笑里满满是温和之意:“先前怀疑,正是因为此事对娘娘最为有利,总是要问过了才安心。”
勾唇浅笑,盼语笃定道:“其实臣妾也知道不是娘娘。这是臣妾的心里话,只是,不知娘娘您信不信臣妾。”
“即便是你没问过本宫,不一样愿意握住本宫的手,去挡那飞溅起来的火星子么?当年樱格格的事情,本宫吩咐你去做,你即便再不情愿,也到底没有走漏风声,或者怀疑本宫的动机啊。将心比心,本宫岂会不信你。”兰昕亲手扶了盼语起来:“只是咱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旁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说的绘声绘色,也难免生出嫌隙。倒不如好好利用这些风言风语,让这些人掉以轻心,已达到咱们自己的目的。”
“臣妾明白皇后娘娘的心意了。”放在心里这许久的疙瘩解开了,盼语真真儿是觉得舒心极了。
“皇上万福金安。”营帐之外,索澜与朵澜一并齐齐向皇上请安。
兰昕就着盼语的手起身,二人恭顺的迎驾,齐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弘历走进来,兀自扶起了兰昕:“朕方才奴才说起,兰昕你银簪子一飞,就刺死了一条毒蛇,当真是灵敏。却也被唬得不轻,好端端的,定是吓坏你了。伤着了没有?”
“臣妾无碍,多谢皇上挂心。”兰昕轻缓一笑:“多亏了臣妾今儿带了一根银簪子,若是一头的绢花,怕就得徒手擒蛇了。”
盼语见皇上与皇后说的热闹,识趣儿的轻轻一福:“臣妾去瞧瞧,晚膳预备的怎么样了。”
“好。”兰昕温和的一笑:“你去看过本宫才安心,素日里,你是最知道皇上脾胃的。”
弘历这才转身瞧了一眼娴妃,关怀道:“盼语你也无碍吧?”
“多谢皇上关心,亏得皇后娘娘相救,臣妾安然无恙。”再福,盼语的笑里已经没有醋意,她是真的愿意瞧见皇上心疼皇后:“臣妾告退。”
待盼语退了出去,弘历才道:“朕听侍卫说起,兰昕你临危不乱,让娴妃先走,却自己一个人留下,到底是冒险了些。”
兰昕抿唇一笑:“可不是冒险么,臣妾唤娴妃一并出去走走,若是娴妃伤着了,臣妾该如何向皇上交代。为了能把娴妃好模好样的带回来,臣妾怎么也得冒一回险啊。”
“娴妃伤着了,朕自然会心疼,可兰昕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朕……”弘历真情流露,说话便不似平时那么滴水不漏了。
知道他要说什么,兰昕生生的捂住了皇上的口:“有些话说出来伤人,臣妾与娴妃一样的在意皇上。倒是皇上,是真的不喜欢娴妃了么?”
“怎会。”弘历将方才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平和一笑:“朕怎么会不喜欢娴妃,她十五岁入王府,侍奉在朕身边,转眼也快有十年之久了。到底是有些情分在的。只是娴妃的性子太过绝强,失了从前的柔婉,亦或是朕原本就没有看清楚她的心思吧。”
前半句是说失了柔婉,后半句是说没看清楚她的心思。兰昕掂量这一整句话的意思,心里不禁明白了几分:“柔婉是小女子对着自己心上人时,独有的姿态。娴妃岂会不柔婉,倒是皇上离得远了些,才未曾领略。至于心思,一个侍奉了皇上九年之久的女子,除了以夫为天,还能有什么旁的心思。倒是皇上日理万机,竟也有功夫听信后宫的讹传。”
弘历微微一怔,眉眼间的和悦之色稍敛:“如此说来,兰昕你也定然听过了!”
“是。”兰昕直言不讳:“皇上终日劳心国事,不经常来后宫走动,可臣妾却日日置身后宫之中,岂会比皇上知道得晚,听到的少!可臣妾信娴妃必然不会如此,也请皇上信娴妃。”
第三百五十三章 :雪林初下瓦疏珠
弘历欣然一笑,轻轻的托起兰昕的玉手,缓缓搁在自己心口上。【“得此贤良之妻,朕欣慰之至。兰昕你可知,有你这句话,朕才总算能搁下心里的忧虑了。”
“臣妾听闻,倾国倾城之女,所得的赞誉便是容貌姣好之词,而才华横溢之女,所得赞誉便是才华出众之词,这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偏偏无才无貌之女,旁人要赞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唯有诓以‘贤良’之名,仅仅算是宽慰而已。”兰昕故意与弘历玩笑,娥眉微挑,朱唇凉勾,倒是极为柔顺恣意的小女儿模样。
“呵呵。”弘历朗笑一声,顺势将兰昕拥进了自己怀中:“朕倒是未曾发觉,兰昕你竟也这样爱拈酸。”
“臣妾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却也是小小女子。皇上若是后悔了,大可以不理臣妾就是。”兰昕假意挣扎,却被弘历揽的更紧了。
“朕偏是喜欢拈酸吃醋,又小女子气性的。”湿热的唇瓣落在兰昕洁白的脸颊,弘历耳鬓呢喃:“揽卿入怀,如获至宝。朕有怎么舍得放手。”
兰昕轻轻一笑,澹然道:“臣妾又何尝愿意皇上放手,但皇上就是皇上,是天下人的君王,是后宫嫔妃的夫君。臣妾不求皇上朝朝暮暮的陪伴,只愿彼此心有灵犀,时常记挂便是最好的情分了。”
弘历落吻在兰昕光洁的额上:“朕必不会负你之情,愿与兰昕你心心相映,携手白头。”
索澜站在营帐外犹豫了好一会儿,不想打扰皇上与皇后说话,可无奈李玉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她也少不得的福身压低嗓音道:“皇后娘娘,李玉求见皇上。”
李玉不敢擅闯皇后的营帐,也只好哀求了索澜帮衬。
兰昕娇羞推开身前的弘历,正经了脸色:“皇上,许是有要紧事儿。”
“进来吧。”弘历轻轻的拍了拍兰昕的手背:“你总是最识大体。”
李玉躬着身子进来,面露急色:“皇上,这是才接到的朝廷奏报,张廷玉大人请皇上务必亲阅。”
弘历接过折子,飞快的阅读,脸色也有些微变。“去传随行的大臣聚于营帐之中,朕有要事商议。”旋身而起,弘历这才想起什么,转首对兰昕道:“晚膳不必等朕同用,你与娴妃用过了好生歇着便是。”
“是。”兰昕从容起身:“恭送皇上。”
李玉跟着皇上退出了营帐,索澜这才近前两步:“皇后娘娘,娴妃娘娘已经准备妥当晚膳了,请您过去。”
兰昕颔首:“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到京城了。”
“娘娘是说富察大人?”索澜有些闹不明白:“娘娘希望大人能近前伺候在皇上身侧,又为何忽然叫大人回京。难道说……京城里有什么要紧事儿?”
“本宫与皇上、娴妃出京,宫里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兰昕微微一叹:“最让人担心的便是永了。纯妃阴毒,必然容不下永,这事本该早早计算,可本宫总觉得得让她们露出马脚来才好收拾。旁人自然是不能信的,也唯有春和让本宫安心,故而遣他走这一遭。”
“娘娘这么一说,奴婢也不禁有些担心了。嘉嫔娘娘一向是置身事外,不喜争斗的性子。如此一来,怕是要遭好大的罪了。”索澜拧着眉头道:“倘若纯妃与慧贵妃联手,那岂非……”
兰昕赞许一笑,面容宁和:“自从纯妃霍乱病愈,从冷钟粹宫放出来,便夹着尾巴做人,一丝一毫也不敢马虎。可本宫总觉得是狐狸,尾巴迟早要露出来。咱们这一走,她的狼子野心岂能藏得住,倒是慧贵妃一向不急进,这两人能否扭到一起,就要看纯妃的本事了。
未免意外,本宫事先安插了一枚棋子,暗中保护嘉嫔。但愿老天有眼,能让这一对可怜的母子逢凶化吉吧。”
索澜有些不明白:“娘娘这样担心,为何临行前没有祝福嘉嫔提防呢?这样刀光剑戟的谋算,又是朝着襁褓中的四阿哥去的,奴婢担心嘉嫔若是应付不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兰昕步入营帐,见膳食已经置备妥当,而娴妃恭敬的福身请安,微微一笑。接茬道:“嘉嫔素性淡泊名利,自恃清高,看似伶牙俐齿的好不厉害。实则,她似最不喜欢争斗的。本宫能保全她一回,却不能事事保全回回袒护得力,总是得靠她自己。
就如同永琏一般,本宫依然有算计不到的时候,至今也不知究竟他命丧何人之手。本宫又怎么能夸下海口,长久能保得住嘉嫔与永城呢。但愿嘉嫔有了这一次的经历,能够遇强则强,好好保护自己的永才是。”
盼语叹了口气,随之又笑了起来:“娘娘已经身在千里之外了,何必还要多想后宫之事。暂得一时的轻松也是极好的,臣妾想嘉嫔一定能挨过这个劫难的。”
这一日的际遇,盼语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想,倘若当时皇后没有挺身而出,由着那毒蛇一口咬在自己的小足上,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根本不必费力就能轻易将自己除去。可皇后竟然舍身救下了自己……
心里满满是沉甸甸的感动,曾几何时,她真的很抵触很疑心的人,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恩人。原来许多事,不一定会随着宫里的纷争而改变,就如同皇后的仁善之心一般。
越是想,盼语就越觉得精神,困意全无。耳畔是营帐外呼呼的风声,越听着越觉得苍劲有力。这样好的夜色,怕是老天不忍叫她错过,索性坐起了身子。
只是盼语刚坐起来,就听见帐篷外面有的响动声。心下一惊,她连忙躺下了身子,屏息听着。双眼却一动不动的盯住了营帐厚厚的帘子。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也遮挡住了身前的光。
会是谁?盼语心惊的厉害,突突的跳个不停。她卯足了力气,想一个翻身跳起来再呼救。却被人猛的捂住了口鼻。
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开始疯狂的去拍去打钳制住她的人,可就是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更让她惊讶的则是,外头的火把竟然都熄灭了,营帐里漆黑一团,盼语瞪大了双眼,却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心慌的险些要哭出来了,盼语不知道该怎能办才好。单凭这人的力道与手掌的厚度,她便能猜出是个男子。何以会有男子三更半夜的闯入自己的营帐,朵澜在哪里,戍守的侍卫有去了哪里,皇上呢?皇上又在哪里……
就在她慌乱不堪的时候,那男子竟然将她压在了身下,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
羞愤与畏惧惊得她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就这样死了,她有是真的不甘心。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皇上的妃子也敢亵渎……
一只手用尽了力气按住了她挣扎的双手。他的右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在她身上,从脸颊到脖颈再到胸前。只三两下,便拨开了她小衣上娟秀的小圆纽扣。
她萎缩的身子十分的僵硬,因为畏惧而冰冷的不行。让他觉得自己抱着一块冰,怎么也捂不热似的。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激起他强烈的占有欲。将手伸到她背后,胡乱的拨弄了两下,随后一把扯下了绣着鸳鸯戏水的玫红肚兜……
盼语当即傻了眼,袒露的身子让她羞愤难当。尤其是当他吻了下来,密密麻麻的允吸,柔柔软软的舔舐……她的身子终于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雷电击中后,电流流淌全身。眼中的泪水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滚下来,却无声无息。
当他发觉,她已经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了,才终于松开了按着她的手。“朕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竟然会怕朕。”
“皇上……”盼语猛得清醒过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皇上你……你吓死臣妾了。”
弘历呵呵一笑:“朕遣走了外头的侍卫,连你的近身侍婢都一并支开了。有这样本事的,除了朕还有谁。倒是你该罚……”谁着话,弘历狠狠索吻,使劲儿的吮吸她樱红的唇瓣:“竟然连朕都认不出来。”
盼语适才的确是受惊不小,这会儿一颗心还抑制不住的乱蹦乱跳。可皇上的吻炙热而温柔,带着独有的霸道,着实令她不忍拒绝。“那就要问皇上了,皇上多久没有这样与臣妾亲近了,臣妾如何还会记得,皇上是什么样子。”
明显是赌气的强调,弘历也来了兴致:“那朕便让你牢牢记住,看你还敢不敢忘。”
既然那样炙热的攻势让她无处可逃,那为何要逃呢,何不通通快快的迎合了他?盼语含着她柔然的舌头,忽然使坏一咬,疼得他龇牙咧嘴。“皇上躲什么,不是要让臣妾忘不了么?”
“好哇!你竟敢使坏!”弘历愤愤笑道:“看朕怎么收拾你……”
“不要,皇上……不要哇……臣妾知错了,臣妾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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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孤光未满先忧缺
傅恒策马飞驰,于宣武门前亮出御赐令牌。城门楼上的侍卫见令牌当即接旨,将宫门敞开。马蹄飞踏,傅恒并未停顿便进了宫。直至内宫范畴才下马,缰绳扔给一旁恭候的内侍监,道:“烦请公公带路前往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