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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情。”高凌曦还有些话没说,那就是她觉得萧风根本配不上碧澜。
只是感情这东西,不是说给就给,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否则这些年,她自己也不必这样痛苦。“罢了,碧澜,你去吧,告诉萧风,就说他的条件本宫答应了。你让他无论如何要想法子救一救哥哥。”
有心劝贵妃,可碧澜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上去瞧了贵妃没有?”盼语倚在藤条编织的躺椅上,捻着紫黑色的葡萄慢慢的吃着。微微眯着的眼睛,看上去似乎有些慵懒之意。“高恒贪墨,与其一并被弹劾的官员皇上都有了圣意,唯独他这位贵妃嫡亲哥哥例外。皇上对他的处置不咸不淡的搁置了下来,似乎是有心因为贵妃而有所偏袒。”
朵澜摇了摇头,不知道娴妃的话究竟是不是对的。“奴婢听说,皇上一日都在勤政殿见大臣,这会儿还没歇着。哪里有功夫去看慧贵妃呢,想来皇上也不是偏私之人。娘娘无需太过担忧。”
“朵澜,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站在本宫这边,而不是把心搁在皇后那里。”盼语不紧不慢的问了这一句,随即慢慢的坐起身子:“你以为,本宫如今风光了,就会谨小慎微的提防旁人是么?还是你以为,本宫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贵妃复宠,巴不得她母家鸡犬不宁,从而威胁她在宫里的地位?”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朵澜虽然是分辩,语气里竟然没有一丝急切。“奴婢是想,贵妃娘娘乃是众妃之首,皇上又曾与她经历生死。到底是不同一些罢了。”其实朵澜知道,在慧贵妃面前,娴妃一向都有些别扭。
从前是自负,如今却是自卑。这种情绪缠绕在她心间,必然搅得她心绪不宁。于是朵澜温然而笑,从容道:“老话不是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么?娘娘若是信不过奴婢,何以还要将奴婢留在身边呢?”
盼语嗤嗤一笑,淡然道:“本宫虽然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却什么也没有紫琅神帝。若是再不留下你于身边陪伴,怕是更百无聊赖了。何况,你虽然效忠皇后,到底也没有生出害我之心。若换做旁人,兴许为了上位早就不择手段的攀上去了。哪里又会有你这般好心了。”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维系着这样奇妙的关系。说不上是信与不信,也说不上是勾心斗角,好像彼此都能适应这种奇怪的奇妙。
“娘娘,奴婢还听说……”
“娘娘,萧风萧大人求见。”
朵澜正要说起萧风回来的事情,门外的桂奎已经扬声通传了。
盼语方才还满是笑意的脸庞,微微有些凝滞,连她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紧绷与冰冷,不禁有些黯然。“让他进来。”
随意找了个由头,朵澜识趣儿的退了出去。她虽然不知何事,却也能从娴妃的脸上察觉到不自在。宫里许多事只可以做不可以解,朵澜虽然听从皇后的吩咐,但也不想让自己变成真正吃力爬外的奴才。只是这段日子,娴妃真的变了许多。
她不知道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或许娴妃从前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她伺候的时间不长,又是在娴妃最最低靡的时候来到伺候的,所以并不了解吧。“大人。”经过萧风身边的时候,朵澜恭敬的福了福身,随即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
这个情形,让萧风一下子就想起从前乐澜在的时候。乐澜也是这样规矩的向自己行礼,却在擦身而过的那个瞬间,冲他温婉一笑。那时候并不觉得,可这会儿才知晓,这笑容竟然如此的弥足珍贵,珍贵到深深刻在萧风心里,永远也不可能忘掉。
这让他的心更疼了,恨意四起。
“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他慢慢的行了礼,徐徐的抬起头直视面前的娴妃。“许久不见,娘娘的气色越发好了。
盼语早已经不熟悉萧风了,眼前的他高大威猛,结实不少。黑黢黢的皮肤,粗拉的胡茬,让他看上去饱经沧桑,早已经不是昔日陪伴在皇上身侧的随从。“本宫也许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你却有。变得让本宫有些不敢认了。”
“容貌的变化不过是外在的,算不得紧要。奴才变得最多的,是性子与心思。”萧风不止一次的想过,再见到娴妃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会有多恨她,会不会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再度掀起翻滚在内心里的仇恨,径直走向她,一把扭断她的脖子。
可没有写想到,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萧风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坦然。越是恨,越是不会妄动。好像每向她靠近一步,每说一句话,每一次看他的眼神,都要经过深思熟虑。而绝非率性为之。
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萧风轻缓的叹了口气:“奴才少不更事的时候,犯了让皇上难以宽恕的错误。幸亏皇上念及奴才侍奉多年的情分,给了奴才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才有了今日娘娘看见的萧风。”
盼语总觉得,他原本不是要说这些话。以至于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很是不自然。“本宫听说,前两年,京中有位官员曾经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于你。还暗中派人向你提及此事,预备向皇上求恩典,为你们赐婚。不想这件事被你一口回绝了,而你如今也老大不小的,还是孤身一人,是否心中有忘不掉的人?”
提及最让他心痛的事情,盼语是想知道,突然返回京中的萧风,究竟有什么意图。而当年乐澜之事,他是真的都淡忘了,还是根本一直耿耿于怀。是敌是友,毕竟非常关键。
说白了,也是私心作祟。盼语好不容易才又得了皇上的在意,她不想有任何万一,她已经经不起这样忽高忽低,风雨飘摇的折腾与洗礼了。只愿能安安稳稳的待在皇上身边,在无所求。
第五百一十章 桂子香浓凝瑞露
萧风的心猛的一震,犹如被猛兽撕裂一样的疼。他没想到,娴妃竟然会问的这样直接。自己不去提也就罢了,竟被她这样存心的提起。要他如何面对?一时无语,萧风只是沉默的点了下头。
无可否认,他是真的很恨娴妃,是娴妃逼死了乐澜。他也同样恨毒了皇后,是皇后为了保全自己幼弟的荣华富贵,才刻意翻出了这件事。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萧风没有任何能力与面前的两个人抗衡。
他不过是皇上的家生奴才,什么都是皇上给的,连性命也捏在旁人手中。即便皇上真的是念旧情之人,可也绝对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奴才,去为难自己的贤妻贤妾。自己与皇上的这点恩情比之后者,根本一文不值。
“忘不掉又如何,终究是逝者已逝。奴才不过是个粗野无用之人,幸得皇上眷顾,才能尽心竭力的为皇上做一番事情。如是而已。”
盼语听他这么说,心里也不禁有些惋惜。“本宫知道,你对乐澜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迁怒本宫。可当初,你们既然有情在先为何不直接与本宫明说?乐澜那时候,虽然还不足二十五岁,但本宫有心撮合你们,总是能向皇上皇后求恩典的。”
其实盼语不恨乐澜,甚至不恨溪澜,深宫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正因为有这样的不得已,才显得特别的真实。她懊悔的只是自己没有能力,保全身边的人罢了。
尽管娴妃说的亲真意切,令人动容。萧风却一点儿都不信。非但不信,这些话犹如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身上。前胸后背,肩膀螳臂,每一处都是火辣辣的疼。然而这些都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萧风道心。
心里的痛楚,不是摧残**就能转移的,他真的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乖乖听话,早早就铲除掉娴妃。面色微微一凛,萧风扬了扬蹙紧又松乏的粗眉:“若是什么都能早早的预料到,也不会有今日的结局了。”
盼语敛息,好半天才沉默道:“你说的是。许多事若可以未卜先知,近况必然不会不如人意。萧风,本宫倒是有些糊涂了,究竟在你心里,芷澜与乐澜谁才更为要紧,你分的清楚么?当初你一直渴望能与芷澜成婚,可惜她并不领情。
后又传出她实则是皇上的通房婢,位同官女子,最终因为企图不良,而被皇后赐死。使你消沉了好一阵子。本宫却不知道,后来你如何又会与乐澜在一起,还被慧贵妃发现。连乐澜也终究保不住。宫规森严的紫禁城,原本就不该太多情。
可是萧风你,先先后后分别与皇后、本宫的侍婢有牵连,到底是太过胆大了。别怪本宫说话难听,许多事情,你原本就欠缺考虑,走到如今这步田地,终究是怪不得旁人。”
萧风险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却还是生生的忍在了心里。“娴妃娘娘有所不知,奴才从来就没有怨怼过旁人。对芷澜,是奴才不懂事,竟然没早早瞧出她的身份与心思。一旦知道其中的厉害,奴才又怎么敢高攀于她。
对乐澜,奴才的确是后知后觉……满心遗憾。可这里面,娘娘真的就没有一点责任么?娘娘可知道,若不是因为您,萧风如何又能与乐澜亲近。这从头到尾,根本就是旁人别有用心的谋算。”
既然慧贵妃已经答应会与自己同仇敌忾,那么萧风也就没有任何顾虑了。他这会来给娴妃请安,就是为了能挑起娴妃对慧贵妃的恨意。
盼语并不会一下子就相信萧风的话,但是她心里一直都存了个疑影。若不是有人刻意安排,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只是当时乐澜一门心思只想为萧峰而死,别的话更是一句都不肯多说。想必,也是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从而牵累萧风。
多少有些不忍,对乐澜的死,盼语并非没有愧疚,只是当时的压力之下,若她不解决好这件事情,恐怕连皇上都会怪咎。“旁人的谋算?萧风,你这话从何说起?”
萧风知道娴妃有顾虑,叹息一声才道:“奴才因为芷澜的事情的消沉之际,慧贵妃身侧的碧澜与娘娘身侧的乐澜都先后来安慰过奴才。可奴才自知宫规森严,也不敢有非分只想。何况当时那种境况,奴才也着实没有那个心思。
但渐渐的,乐澜就不怎么来了,碧澜倒是时常来。且没回来,都没有空着手过,总是给奴才带些吃的喝的,要不就是亲手缝制了香囊鞋袜之类的东西赠与奴才。”萧风忽然面色一凛,眸中的青光徐徐腾起:“于是终于有一晚,乐澜哭红了双眼来找奴才,问奴才是不是与碧澜有情。
没影的事情,奴才自然不承认。她却不信,哭哭啼啼的逼问奴才。甚至还以死相逼。当时奴才并没有在意,只以为她是自己想到了什么,才这样不依不饶的胡闹。经过奴才的安抚,乐澜似乎也想明白了。
虽然不哭不闹,却日日也学着碧澜的样子,给奴才送东西,陪奴才说话。她越发的殷勤,碧澜就越发的恼恨。可能是这个原因,终于有一夜,奴才喝了被下药的烈酒,就在御花园偏僻一处,与乐澜……”
纵然这些事情,盼语一早就已经知道,可听萧风面对面的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你不喜欢她,就不用对她负责了么?即便真的是药力的作用,乐澜到底是黄花闺女。”
萧风冷冷一笑,满是自嘲:“可奴才担心自己的前程,生怕让乐澜毁了这一切。于是一狠心,奴才便不准她再来找我。谁知道,仅仅是那么一次,她就已经有了身孕。外人皆以为奴才与乐澜有私情乃是我们不知羞耻。
只怕唯有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才知晓,若非那酒里被下了催情迷药,奴才是断断不会犯下这样的糊涂错事。娘娘方才问,奴才为何不直接向娘娘求恩典……”
红着的眼透出满心的疲惫,萧风的底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当时奴才并不爱乐澜,又怎么会为了她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真正爱上乐澜,是在她为了奴才心甘情愿去死之后。她走了,奴才反而看清楚了这份情有多深多重,重的犹如一座山压在身上。
也是这会儿才发现,原来前程有什么要紧。多好的前程也换不回乐澜一条性命。这一次,借着高恒高大人被言官弹劾,皇上要奴才护送证据入京的机会,萧风再一次返回京城。为的就是查清楚当日之事,究竟是谁在那酒里下了药,又是谁在事发之后告了密。乐澜不能就这样白白死去,而奴才一定要为她报仇。”
葱萧风额上凸起的青筋,盼语不能看出他心底的痛有多深。如此,她更加觉得对不起乐澜:“是本宫误会她了,当时事情弄得不清不楚,可碍于宫规,本宫也力不从心。但起码,她现在能安心了,有你这番话这番情意,乐澜在九泉之下也定然会安慰。”
稍微顿了一顿,盼语凝眸转冷,犹如秋起寒霜凝结:“乐澜不过是区区的宫婢,哪里能招致旁人这样的怨恨。冲着她去,实则就是冲着本宫而来,到底是本宫连累她了。”
萧风见娴妃终于信了一些,便顺势问道:“如此说来,娘娘大概猜到是何人了?萧风乃是粗野之人,经历这些年的磨难,却始终查不出所以然来。还望娘娘指点,萧风若能报仇,必将娘娘视为恩人,单凭娘娘差遣吩咐。”
盼语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说:“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