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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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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昕有些听不清皇上在说什么,她只是看见他薄薄的唇瓣轻轻的碰了又碰。心里很是不耐烦,也很是厌倦。清了清嗓子,兰昕忽然向着皇帝跪下,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道:“请皇上册封储秀宫慧贵妃高氏为皇贵妃,以宽慰病势沉重的慧贵妃,臣妾感激不已。”

第五百九十三章 庄周晓梦迷蝴蝶
皇后的话音落,又是长长的沉默。
养心殿里,今儿燃的是上好的檀香,却仿佛因为那鎏金的九龙夺珠铜炉惯常燃龙涎的缘故,致使檀香沉甸甸的气味里,添了些许的苦涩,反而太过强调那种清凉沉闷、怅然若失,让人难以宁心静气。
透过窗棂,隐隐见天色微微亮了,兰昕一直没有动弹,只是眼睛渐渐会觉得睁不开。不知道是因为透进来的光耀眼,还是疲倦袭卷了她,使她很想沉甸甸的睡上一觉。
李玉隔着厚重的棉帘子,试探性的唤了一声:“皇上。”
“外头回话。”弘历漫不经心的吩咐一句,目光一直停留在兰昕依然如旧的面庞动也不动。
“阿哥所传了话来,说五阿哥找着了。原是走到了阿哥所后院的杂房里玩耍,不想疲倦的睡着了,奴才们不知情,还当是五阿哥走丢了。”李玉声音里略带一丝喜悦,意在让皇上安心,五阿哥平安。
“朕知道了。”弘历不咸不淡的声音,完全没有心思落在五阿哥身上。“没有唤你,别来回话。”
“嗻。”李玉闻言紧忙退了下去,心道这会儿皇上与皇后还未曾叙完话,十成十是因着慧贵妃的缘故。慧贵妃当真也是可怜人,谁不好得罪,偏要得罪主子。知道的的太多,到底没有任何好处。
“皇后你觉着,是朕错怪了凌曦,所以晋封她为皇贵妃,一则是为了宽慰安抚于她,二则是表示朕有悔过之心,令她能安心养病,是么?”弘历的口吻严肃,没有温和的样子。那架势颇有剑拔弩张的敌斗准备,好像随时都会恶狠狠的翻脸。
兰昕想起自己从内寝里走出来,正瞧见皇上长身玉立在门外的那一幕,心慌的感觉登时再起。“臣妾与慧贵妃的谈话,想来皇上都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既然皇上知道臣妾的心思,亦听见了贵妃的冤屈,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弘历冷笑,低叹,凝视着兰昕的眼眸深邃寒凉:“这么说,皇后是以为朕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兰昕凝滞的脸色道出她心中的不安,可嘴上的话却不留半分情面:“圣人都不可能不犯错,何况皇上只是天子,天子有时候只是普通人。”
“皇后似乎从未这样刻薄过。”弘历不愿唤她的名字,只口口声声叫皇后。“何况朕手里,只有她‘之所以为此事’的证据,并没有她与此无关的证据。证据面前,你要朕徇私舞弊,还是以情谋事?”
兰昕扑哧一笑,清脆动听,却与这样一种氛围格格不入,听上去尤为刺耳。“皇上,这里没有旁人,您实在不必对臣妾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臣妾不敢干政,更不敢左右皇上的想法,臣妾不过是想给慧贵妃一个不那么悲凉的结局罢了。
难道皇上就不能看在她侍奉多年的份儿上,让她不要有那么多的遗憾么?同样是侍奉皇上的人,臣妾感同身受。也许,在皇上看来,罪证比什么都要紧。可臣妾却以为,对与错,有时候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看似越完整越无懈可击的罪证,往往才越容易是人手促成的安排。
徇私舞弊从何谈起,以情谋事有从何谈起。倘若皇上一定要这么说,那臣妾倒觉得,由始至终,都是您在以情谋事。整个后宫,无不在您的算计之中,无不在您的谋算之内。”
弘历只觉得心里松动了一下,这些话,他早就料到皇后会说,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继续说下去。”他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于是听到也不觉得是多么令人震怒的事情。相反,这些话若是一早就说开了,也许兰昕的心里不会那么难受。
毕竟她没有说错,整个后宫甚至整个天下,哪里不是他的谋算,哪里又能少的了他的用心?
“臣妾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兰昕咽下了之前还想说的话,仅仅是因为,她从皇上的眼中只看见冰冷与薄情。倘若一个人尚且有心,那做什么都不嫌晚。然则若是无情,只言片语也嫌多。“慧贵妃是真的撑不住了,臣妾只求皇上三思。”
从养心殿出来,兰昕的泪水才一颗一颗的往下落。蓄积在心底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宣泄出来,那种无力那种憔悴,是旁人无法体会的。好像自己的身子,是已经被虫吃鼠咬多年的空心木,稍微动一动,就会又散又碎,支离破损的满地都是残渣。
“皇后娘娘。”金沛姿快步迎上来,刚动唇想要说什么,就见皇后泪眼婆娑,心里窒闷的不行。“您没事儿吧?”
兰昕不想抹去那些泪珠,也知道很多东西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只轻轻摇头。“你怎么这时候还在这里?”天才刚亮,但见嘉妃衣衫整齐,已然不是昨夜家宴时的装扮,兰昕知道她是有事儿前来。“有话就说吧,已经这样不好了,再没有更不好的了。”
“臣妾以为,昨夜五阿哥忽然失踪乃是人为。当时,臣妾正与愉嫔说话,隐约听出愉嫔有心事。正要追问清楚,阿哥所的人就来禀告说永琪不见了。”金沛姿尽量把语速平缓了一些,以免再惊了皇后的心。
“愉嫔当即就晕了过去,臣妾与侍婢将她救醒后,她却如同没事儿人一般。执意回宫,还叮嘱本宫宽心,说永琪一定是贪玩,在哪里躲起来了。愉嫔回宫不久,果然有奴才来报,已经寻到了五阿哥……”金沛姿对上皇后疑惑的目光,压低嗓音小声道:“臣妾觉得,是不是有人不想让愉嫔开口才故意弄出了这样的动静?臣妾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儿不会是永琪贪玩这样简单。”
兰昕凝重的点了点头,亦听懂了嘉妃的话。叹了口气,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泫然道:“如今慧贵妃被囚冷宫,命不久矣。娴妃糊涂,为太后效命,纯妃虽然救了本宫,却敌友难分。宫里能为本宫分忧的,也只剩下嘉妃你了。”
是真的伤着了心,兰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边说话边落泪:“你也看见了,本宫纵然费尽心力,也是难以周全。很多时候,你得精心帮衬着。愉嫔与你最是亲近,她有什么苦衷也好,委屈也罢,能开解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这件事情,亏得你细致发现不妥,阿哥所那边,本宫会派人留心盯着。而你要做的,就是在事情还没有酿成苦果之前,好好帮一帮愉嫔。本宫心有余而力不足,怕是难以顾全。”
光是听皇后的声音,金沛姿已经能听出她是真的心力交瘁了。“臣妾明白,皇后娘娘,请您望自珍重啊。”
“无妨,本宫心里有数。你去吧。”兰昕轻轻拍了拍嘉妃的手背,叮嘱道:“凡事当心,若有力不能及的时候,千万不可莽撞使蛮劲儿。保全了你自己,便是对本宫最好的帮衬了。”
“多谢皇后娘娘。”金沛姿不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慧贵妃的垮台像是拖垮了半个紫禁城。头顶上是浓重厚密的黑云,压的人极尽窒息。而空气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污秽,乌烟瘴气的叫人看不清东西。
这样真的好么?金沛姿只觉得索然无味。许多人穷尽一生力气,斗到最后,终究还是化作一捧黄土一缕青烟。这真的就是他们原本想要的么?
沉寂了整整三日,其其格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借着带永琪给太后请安的说辞,光明正大的走进了慈宁宫请安。这原本也是情理之中的觐见,新年伊始,妃嫔们往慈宁宫去的次数显然要多出一些,倒也没有惹人疑心什么。
只是对于她这样光明正大的造访,太后颇有微词,让雅福领着永琪退了下去,她便含笑凛眉的和愉嫔说起话来。“裹着夜行衣漏夜入慈宁宫,乃是其其格你这么多年养成的好习惯,而今怎么许久不来,这习惯也荒废了。还是……你想告诉哀家,再不愿意这样偷偷摸摸的与哀家相处,反而要光明正大起来?”
其其格娇美一笑,神色看不出异样,可话却说的不是那么圆满好听。“太后所言不错,臣妾再也不想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了。光明正大点好,坦坦荡荡的,什么是什么样子,一眼就能看见。省的去猜了。”
“哦?”太后不解:“可否告诉哀家,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心思?从前那样的日子不好么?”
“回太后,臣妾自从有了永琪才知道,从前那样的日子一点也不好。”其其格坦然对上太后如同刀剑一样锋利的目光,平静笑道:“太后帮衬臣妾上位,可臣妾至今也只是个嫔位。但臣妾帮衬太后做的事情多不胜数,孽障又岂是区区一个嫔位就能抵偿的。既然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臣妾不想做了,也不愿做了。只求太后念在臣妾珂里叶特氏老辈旗人的份儿上,放过臣妾吧。”

第五百九十四章 命达夭殇同白首
“这话实在,却叫哀家寒心呐。”太后伸手,示意其其格坐下说话。“你可知,手上一经染了血,就不那么容易洗掉了。你这双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怕是连你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吧?嗜血是会上瘾的,即便哀家不让你做,你自己终究还是要做下去的。”
其其格连连摇头,直甩的鬓边簪子垂下的流苏抽打在额边,凉嗖嗖的疼。“不会的,太后,臣妾甘于嫔位,亦甘于没有恩宠。只要永琪能长大成人,臣妾死而无憾。臣妾知道,能让太后放心的,唯有永远不能再说话的人,为了太后,臣妾愿意做那样的人,只求您能网开一面,放过永琪吧。”
冷冷的笑声,有穿透骨缝儿的凛寒之气。太后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笑话,掌的腹部酸疼。“你知道囚禁在你族里的那个女人是谁么?”
“太后……”其其格悬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在了太后下首的红木椅子上,屏息摇了摇头。心里已经猜到此人的身份,却不敢宣之于口。是呀,这样的话叫她怎么能开口?“臣妾不知道,也不敢知道。相信臣妾的族人也仅仅是应太后的要求为太后办事,当真不晓得此事的原委与曲折。太后您就……”
“诶。”太后打断了其其格的话,将一把檀香粉末撒在手边的香炉里,听着那滋滋的声响很是悦耳,好像什么都能被烧成一捻粉末,扬在空气里终究还是不见半点痕迹。“你求哀家饶了你,求哀家放过永琪,现下又要为你的族人求情。其其格呀,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你都求了哀家三桩事儿了,叫哀家怎么应你?”
其其格很舍不得永琪,可眼下为了永琪好,再舍不得都要迈出这一步。“只要臣妾一死,太后的事情就不会外泄,臣妾的母家并不知晓宫里头的事儿,他们一定还会尽心竭力听从太后的吩咐。如此,臣妾只想用自己的残区,换永琪一命。太后以为如何?”
“跟在哀家身边儿久了,其其格你越发了解哀家的心思了。”太后狭长的凤目微微转了转,眼底的光彩由温热到冰凉,再由冰凉缓缓腾起一丝温度。“其实你现在是嫔位有什么要紧,只要哀家还有一口气在,来日扶持永琪登基也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富察氏垮掉了,自然会有新后稳坐凤椅,届时,哀家令她将永琪认为养子,你便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后。只要当上了太后,你这些年的屈辱也就随之一扫而空。所以,目光放远一些才好。你才多大年龄啊,就成日里死啊死的挂在嘴边,不瞒你说,哀家已经土埋半截了,还没活够哩。其其格,别意气用事。”
这么听起来,太后为自己的打算也是真的好。早年月事布里放了极重的当门子,想来娴妃此生也未必能有孕,如此说来,让永琪养在她的膝下,也未尝不是个很好的打算。可惜啊,月事布的手脚是太后让做的,谋算了娴妃,使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骨肉的人是自己。
纸包不住火,倘若有一天,娴妃知道了真相,她不会恨么?她还会捧着自己仇人的骨肉,登上太子之位,登上帝位么?
“多谢太后为臣妾母子打算,但这绝非最好的打算。”其其格含泪起身,朝太后跪下:“臣妾从前没有永琪的时候,的确想过有了他,要他成为人中之龙,要他得到这大清的天下。可犯险诞下他之后,臣妾却不这样想了。
有什么,没有什么都是命里注定的。臣妾要的,只是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成人,凭自己的努力博得皇上的喜欢与信任,成就一番事业。”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要知道,这后宫里的女人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你诞下永琪的时候,伤了身子,皇上是不可能再宠幸你。没有皇恩,再没有子嗣倚靠,你剩下的日子必将生不如死。你真的想明白了?”
太后的话,犹如直直戳在脊梁骨上的利剑,其其格纵然用上吃奶的劲儿,也挺不直腰杆儿。“臣妾想明白了,是太后想不明白而已。”其其格从腰里掏出了一枚红色的小药丸托在掌心:“这是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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